“南山王,這是我們的誠意。”
女武聖揮手一招,一位被鐵鏈捆綁的中年便擡了上來。
這個人,竟然是鐵劍武聖。
女武聖戰勝了鐵劍武聖,並且還擒拿住了他。
李知魚看向了鐵劍武聖,淡然一笑:“鐵劍武聖,你是否要選擇投靠本座?”
鐵劍武聖身軀滿是傷痕,眸子更是有着絲絲怨毒之色,但都被他隱藏了起來,冷靜說道:“我願意投靠你!”
“你很不誠實。”
李知魚冷笑一聲:“本尊殺了天風戰神,你竟然一點悲傷痛苦都不顯露,你是真的冷漠無情還是想要成爲我身邊的一條毒蛇?我看你是後者吧!”
“南山王慧眼如炬,自然能分辨忠奸……”鐵劍武聖道。
“本座現在正是要收攏人才的時候,卻是不捨得殺你啊。”
李知魚微微沉吟道:“既然你是真心歸順,那就該不怕我對你施展一點手段了……”
他大手抓出,將鐵劍武聖的一縷精神抓攝到了手中,隨即施展神通,將之打入皇者之冕中。
皇者之冕上,緩緩閃亮起一顆明珠,奪目生輝。
皇者之冕在《兵器譜》上排位第九,能抵擋一切精神攻擊,還能增加悟性,但最爲恐怖的卻是最後一點,奴役精神,操控命運。
頓時之間,鐵劍武聖的思維念頭,血海深仇,一切種種,全部被李知魚的識神清晰的捕捉到了。
“你,你這是什麼神通?”
鐵劍武聖大駭,跌倒在地。
再被皇者之冕操控的一瞬,他便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不再受自己掌握了。
“原來你還有這麼多小心思!”李知魚盯着鐵劍武聖,冷笑一聲。
“你的那些心思,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爲我賣命,你的家族要爲我效力,這樣,他們還可以存在下去,如若不然,我便直接毀滅了他們!”李知魚冷酷道。
稱霸天下,實在不能心軟。
鐵劍武士面如死灰,雙目毫無神采。
但李知魚嘴角卻勾起了一縷冷笑,他已經知道,鐵劍武聖已經屈服了。
他的目光又射向了人羣之中,被他目光看到的幾人,雙目驟然大亮,而後逐漸失去了神采,一個個慢慢倒了下去。
他們已經被李知魚擊破了內心,精神耗盡而亡。
“你們的心思,我全部知道,希望你們不要向那幾個人一樣!”
李知魚冷聲道:“只要是真心投靠,我可以給你們更高深的秘笈,讓你們也晉級先天之境!”
一翻賞罰之後,人羣散去,李知魚則吩咐方旭和方夫人接收他們的勢力,組建浩浩蕩蕩的大軍,出征伐城。
一時之間,端木大陸之上,一百多座城池,分成了兩個派系,一方以李知魚爲首,另一方則以雲夢戰神爲首,開始龍爭虎鬥,爭奪天下。
一時間,烽火連天,流血漂櫓。
一年後,夏侯主城外,喊殺驚天動地。
這一座主城,衝東西之要道,是攻入西湯域的最後一道關隘。
此時,城頭雲夢軍大汗淋漓,阻織防禦事項。
“神機軍”則一口氣攻下二門,分軍爲二,自城上城下猛攻其他城門,同時血斧聖士率領武士大軍,曉喻官軍各部,言明三月之前雲夢戰神元氣大損,已無三年好活,諸軍投降不殺,還能加官進爵。
方旭軟硬並施,半夜工夫,剩下七門紛紛投降。
城中守軍見取勝無望,天亮之前,盡數歸降。
方旭赦免降者、厚葬死者,又派人巡告全城,安撫百姓,忙了足足三日,纔將城中亂局平定下來。
歇息七日,次日論功行賞。
其後再度揮軍西征,一路攻城拔寨,直取雲夢古城!
每摧一城,便就地招兵買馬,乃至直接收攏殘兵,編入軍隊,因此人數越來越多,近乎三百萬。
另有衆家族隨軍屢戰屢勝、意氣風發,又拿到神通秘笈,丹藥靈寶,嚐到甜頭,紛紛起了從龍之心,卻是越來越擁護李知魚的統治。
半年之後。
一座雄偉的城市之前,聳立着浩浩蕩蕩的大軍。
“雲夢戰神,我們終於要了結這一切了!!”
李知魚終於出現了,坐在最中心的帥賬之內,親自指揮着最後一場戰役。
他望着城頭之上那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目光深邃無比。
“爲什麼,爲什麼我四百年的積累,竟然還敵不過一個不到五十歲的年輕人……尤其是他還不是戰神!”
雲夢戰神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縱觀歷史,也沒有像李知魚這樣一種人出現,人力又怎麼能與戰神相比?
但現在卻證實人能逆天!
號角聲與戰鼓一起奏響,震天動地,其中又帶着大軍的怒吼,進攻雲夢古城的第二次衝鋒發動了!
天空雲彩宛如鮮血一般紅豔,地面上,卻是一攤攤鮮血與紅雲相互輝映。
戰場再一次陷入了白熱化。
黃昏已逝。
銅鑼聲敲響,大軍開始撤退十里。
半夜。
“終於突破了!”
營帳之中,李知魚驀然張開了雙目,身形急電般飛出,直射入了相鄰的一座營帳。
只見方旭端坐軟榻之上,氣息沉凝,一絲莫測的氣機勾連天地,引動周遭元氣劇烈波動。
“一年多的生死大戰,終於令我突破了大宗師!”
方旭驀然睜開了雙目,一縷神芒直透而出。
李知魚大喜,走了上去,“戰神之下,你已經無敵了!!”
“多謝師傅的再造之恩!”方旭躬身道,目中含着一縷激動。
一年多來,他也沒少走火入魔,好在李知魚全部化解。
而如今,方旭突破了大宗師,也代表着《混元如意心經》再沒有什麼破綻了,即便還有一些小瑕絲,也不能致命,李知魚自己便能調整過來了。
不過,爲了更加準確的觀察到方旭的身體變化,李知魚還得親自看看。
真氣與識神探入了方旭的體內,一種種變化瞬間映入了心底。
“果然圓滿了!事時候勘破天人界線了!”李知魚鬆開了手,心中一動,又對方旭隨意吩咐了一句,大步離開了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