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呀,要他說她什麼好呢??
站在一側,運着功,吹着掌風閃動着她的衣衫的映秋聽着秦可兒的聲音,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既便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可兒的僞裝,只是深更半夜,這般的情形下,看到這樣的緩緩飄蕩的秦可兒,聽着那聲音,她的心中都是忍不住的驚顫。
“可,,可兒,,是你,,,?”房間內,秦明月緊緊的縮在牀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一雙眸子直直的盯着不斷向着她飄近的白色的身影,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臉色,但是就那聲音,便足以可見她的害怕,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秦明月隨即連連的搖頭,她可是親手把秦可兒推下水的,而且等了那麼久,也沒有見秦可兒上來,一整天也沒見秦可兒的影子。
所以,她的心中早就認定了秦可兒已經死了,此刻看到這身影,這情形,毫不懷疑的就以爲這是秦可兒的鬼魂了。
秦可兒不再言語,只是脣角一扯,扯出一個笑容,而就在她扯動着脣角時,映秋按着秦可兒原先的吩咐,突然將手中的東西蹭燃,扔起,隨即一撮一撮的青白色的幽光,在秦可兒的而前飄動,也恰恰的清楚的映出秦可兒臉上的笑容。
那笑硬僵僵的,冷冰冰的,在那青光的映襯下,更顯的恐怖。
這幽光,正是平時裡,墳地裡會出現的“鬼火‘,是白磷在氧氣不太充足下燃燒的現像。
在現代,差不多每個人都已經瞭解的這種情況,所以秦可兒精心製造了這’鬼火‘。
但是這些古人自然是不會懂,只以是真的鬼火。
”啊,,啊,,,“本來就嚇的全身發顫的秦明月此刻已經是忍不住的全身發着抖,咽喉中也極力的發出恐怖的聲音,只是,因爲太過害怕,竟然連那呼喊聲都有些喊不出來。
剛剛一進院子的時候,映秋便用她的法子,讓院中其它的丫頭沉睡了過去,所以,此刻即便是有些動靜,她們也不會醒,不會聽到。
只是,此刻,連映秋都嚇了一跳,雖然那是她弄燃的,但是,她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竟然會是’鬼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此刻,那鬼火,再配上小姐這裝扮,就算是知情的她,都快要嚇破膽了。
立在樹枝上的男人臉色也微微起了變化,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所不能呀,這’鬼火‘都能造的出來。
”姐姐,我來陪你聊聊天,可好?“秦可兒的身子已經飄到了房門口,只是,這房間的門檻太高,她穿着這滑滑鞋板倒是不好過去,便在房門外慢慢的飄着。
她那幽魂般的聲音再次的傳開,一聲一聲,飄入秦明月的耳中,只驚的秦明月魂飛魄散。
”不,不,不要,我不要。“秦明月驚的急急搖頭,身子也更向着牀裡縮了進去,狠不得此刻能有個洞可以鑽了進去。
”爲什麼不要呀。“秦可兒豈會這般的放過她,趁着秦明月一時間不注意,一下子跳進了房間裡,隨即繼續慢慢的向着秦明月的牀邊飄去。
今天,她準備了這一切,不把秦明月嚇死,也要嚇她個半死。
映秋略略換了個方位,繼續運着功,掌風的力道傳進房間裡雖然弱了很多,但是,卻還能恰到好處的吹動起秦可兒的衣衫。
房間裡,無風無波,秦可兒的衣衫一飄一落,格外的詭異。
再加上此刻隨着秦可兒飄動進房間的’鬼火‘,淡淡的光映出秦可兒那恐怖到了極點的裝扮,這樣的情況下,任誰看了都會直接的嚇個半死。
更何況,秦明月做了虧心事,本來就心虛。
”不要,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不要過來,不要。。”秦明月看着不斷向她靠近的恐怖到了極點的白色身影,再加上那圍繞着她的鬼火,瑟瑟發抖,緊緊的裹着被子,下意識的狠狠的搖着頭。
“姐姐,水下面好冷的,我好怕,所以,我來找姐姐聊聊天。”秦可兒心中冷笑,不是故意害她的,秦明月這還不叫故意,哪怎麼才能算是故意呢。
立在枝頭的男人,聽着這對話,雖然一時間還不能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能猜出個大略。
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隱過肅殺的冷意,黑暗中驚人的危險。
“不,不要,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秦明月緊縮着身子,那聲音因爲害怕已經完全的變了聲。
“姐姐,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呢,是姐姐把我推下河水的呀,我一個人好冷,好害怕,所以,姐姐陪我一起,好嗎?”秦可兒的身子再次向前移動了些許,已經完全的停在了秦明月的牀前,看着瑟瑟發抖的秦明月,冷冷一笑。
她也有怕的時候?
秦可兒說話間,一雙手慢慢的伸向秦明月,她那衣衫長的可怕,遮住了雙手,因着映秋的掌風微微的飄動着,那感覺,空洞洞的驚竦。
映秋聽到秦可兒的話,臉色速的一沉,一雙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隱隱的還帶着幾分殺意。
難怪小姐要整出這些來嚇秦明月,難怪今天秦明月三番兩次的去靜落軒打探消息,原來是秦明月把小姐推下了河水呀。
好在,小姐會游泳,以前在山谷時,小姐還教過小少爺游泳呢。
樹枝上男人的眸子中寒意猛現,肅殺的殺意更是明顯。
“啊,,啊。。”秦明月拼命的張大嘴,想要呼喊,但是,卻只是發出了一聲一聲嘶啞的低鳴聲,原來,人在害怕到極點的時候,竟然是連呼救聲都喊不出的。
秦可兒的手,卻還是繼續伸向了秦明月,那遮在衣衫下的手,緊緊的抓住了秦明月的肩膀處的衣衫。
先前,她便跟映秋說好的,只要她抓住秦明月,映秋便運功肋她。讓那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把秦明月帶起來,飛走的感覺。
只是,映秋說她功力太弱,這樣做的話有困難,沒多大的把握,只能試試。
所以,秦可兒想着,自己也可以暗暗用處,再將映秋的功力,應該能夠把秦明月提起來了。
但是,此刻,秦可兒纔剛剛抓起秦明月,她根本就一點都沒有用力,秦明月的身子便飄了起來。
而且,還是隨着她的手的移動而飄動,那感覺完全就像是她在帶着秦明月移動。
咦,映秋這丫頭竟然還懂的謙虛了,這控制的那豈是一個好字能形容的,真的是太絕了。
而房間外,映秋卻是完全的驚住,她這還沒有運功呢,秦明月怎麼就自己飄起來了。
小姐不懂武功,應該是做不到的,就算小姐能把秦明月提起來,那也是十分的吃力的,但是此刻,很明顯的小姐一點都不吃力,似乎根本就沒有用什麼力的。
不,不會是真的有鬼了吧?
映秋的身子僵滯,一雙眸子下意識的快速的環視過四周,手腳微顫,心也跟着驚顫。
但是此刻又不能打擾小姐,她若一出現,一出聲,肯定就漏了陷,小姐的計劃就暴露了。
樹枝上的男子倒是沒有去注意映秋的反應,一雙眸子只是望着房間裡的秦可兒,脣角微勾,月光下那略略帶笑的弧度分外的柔和,分外迷人。
只是她的一個舉動,她便能夠明白的她的意思,只是,以那丫頭的能力,只怕十分困難,所以,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她要做的事,不管是什麼事,他定會肋她。
房間內的秦可兒並不知道那麼多,倒是玩的極爲的歡快。
她的手向哪兒動,秦明月就跟着她向哪兒動,而且,還是飄着的,那感覺真的挺好玩的。
她像是她有特異功能似的。
秦明月此刻已經完全的嚇癱了,一時間,喪失了所有的本能的反應能力,甚至似乎連說話的能力都消失了。
此刻的秦明月只是極力的張着一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拼命的睜着一雙眼,似乎那眼珠子都會瞪出來。
只是,那一雙眼睛中,除了恐懼就是恐懼,再沒有了其它,似乎都沒有太多的焦點。
本來挺美的一雙眸子,此刻看起來,完全沒有了活動,就如同一條死魚翻起的白眼一樣。
平時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的臉,此刻也已經完全的如死灰一般,沒有了半點的血色,更沒有了絲毫的生氣,臉上更是沒有了絲毫的表情。
此刻的秦明月是真的嚇破膽了。
只怕任誰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嚇破了膽吧。
“姐姐,我們走吧,以後有姐姐陪着,可兒就不會孤單了。”秦可兒一邊帶着秦明月移動,卻還不忘記在恰到好處的時刻補上兩句,那效果纔是一等一的好。
樹枝上的男人眉角微揚,星般的眸子中,笑意連連,她玩的倒是開心。
只是她玩的開心就好。
“不、、”秦明月聽着秦可兒的話,終於又有了一點的反應,微微的搖着頭,極力張着的嘴裡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只是,那不字,此刻聽起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姐姐不去是不行的,黑白無常說了,必須讓可兒找到害可兒的兇手,然後把她帶下去,打入地獄,什麼下油鍋呀,什麼滾刀山呀,什麼入火海呀,每天都要經受一遍,哎呀,那感覺呀,真是、、”秦可兒看着她的樣子,暗暗好笑,再次恐嚇着,那聲音更是驚人的可怕。
樹枝上的男人輕笑着暗暗搖頭,這樣的話,也只有她纔想的出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些話用來嚇人,那效果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映秋聽着秦可兒的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哎呀,這地獄裡真的這麼可怕嗎?
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呀,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啊,,啊,,”秦明月本就嚇的魂不附體了,如今再聽着秦可兒說的這些,整個身子抖的如同篩糠一般,若不是此刻有着某人的功力支持着,只怕早就癱軟地地上了。
不過,她那呼喊的聲音此刻倒是微微的傳出了一點。
“姐姐,我們走吧。”秦可兒那幽靈般的聲音,在此刻再次傳開,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放,,放開,,放開我,,,”秦明月此刻的聲音中倒是多了幾分嗚咽,那聲音更是輕顫的不成樣子了。
“我怎麼舍的放開姐姐呢,有那樣的地方,自然是要帶姐姐一起去的。”秦可兒,脣角微扯,淡淡輕笑,放開她,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誰讓你搶走了楚王殿下,我只是,只是恨不過。”秦明月此刻倒是找回了自己說話的能力,驚顫顫地的聲音,再次傳開。
秦可兒眸子微閃,爲了楚王殿下,所以害她?
她若是喜歡楚王殿下,應該去跟楚王殿下,楚王殿下拒絕她,那也是楚王殿下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以前,她沒有回來的時候,她秦明月就不止一次的向楚王殿下示好,楚王殿下還不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而房間外,樹枝上的某人那冰冷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凝聚的危險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姐姐不用再說那麼多了,我們走吧,黑白無常還在等着。”秦可兒不可能因爲秦明月那牽強的理由就放過了她,反而此刻的聲音更加的陰冷,恐怖,
秦明月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般恐怖的折磨,嘴張了張,頭一斜,然後直接的暈了過去。
“切,這麼快就嚇暈了,真沒意思。”秦可兒見她竟然這麼快就暈了,脣角微瞥,她這還沒玩夠呢。
院子中,映秋的脣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小姐這麼玩,沒直接的把秦明月玩死就不錯了,小姐還嫌人家暈的太快。
這種情形換了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會直接的嚇暈了過去,她覺的秦明月支持的時候已經夠長了。
樹枝上的男人脣角,眉角微揚,笑的如星光璀璨,他那笑此刻與他頭頂的彎月相映,異樣的迷人。
既然秦明月已經暈了,他便收了功,秦明月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啊。”本來已經嚇暈的秦明月因着這一摔突然的疼痛,終於痛呼出聲。
只是,痛呼過後,便再次的暈了過去,這一次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痛的。
映秋這丫頭,收功也不打個招呼,把她都嚇了一跳,再說了,若是就這麼把人摔死了,那就可惜了。
就讓秦明月這麼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映秋,再讓她發幾聲喊聲出來。”秦可兒出了房間,拍了拍手,走到映秋的身邊,低聲吩咐着。
“小姐還要做什麼?她都已經暈了?而且,她這一喊,驚動了人怎麼辦呀?”映秋不明所以,這人都已經嚇暈了,小姐還想做什麼?
而且,弄出喊聲,這萬一驚動了人,若是讓人發現了是小姐在搞的鬼,豈不是對小姐不利。
“先按我的吩咐去做。”秦可兒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有些事情,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
她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的,明天,還有一場更精彩的戲等着秦明月呢。
樹枝上的男人也微微的蹙眉,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悄無聲息的離開嗎?
她怎麼偏偏反其道而行呢?
她到底又想要做什麼?
映秋沒有再說什麼,快速的進了房間,不一會,房間裡便傳來秦明月的叫聲。
這靜寂寞的深夜中,那樣的叫聲,分外的刺耳。
她那聲音,頓時驚動了周圍的護衛,也驚動了其它的院中的人,只是,偏偏秦明月院中的人一個個還在沉睡,完全沒有驚醒。
一時間,原本靜寂的丞相府凌亂起來。腳步聲紛紛傳來。
映秋隨即出了房間,看着眼前的情形暗暗吃驚,“小姐,我們快離開吧。“
”急什麼呀。“秦可兒卻是一臉的風淡雲輕的笑,然後微微靠近映秋,在映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二小姐怎麼了?“附近的護衛已經趕了過來查看,誰都知道秦老夫人最疼愛二小姐,所以,他們自然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二小姐沒事,二小姐今天不是找三小姐找了整整一天嗎,三小姐回來後,便過來看二小姐,二小姐太高興了,非要留三小姐在房間,說什麼兩人要秉燭長談,剛剛是說到正高興呢。“映秋按着秦可兒所說的,細細地說道。
”這?“那護衛聽着映秋的話,顯然是有些懷疑的,雖然誰都知道,平日裡二小姐最爲和善,對誰都好,對三小姐倒也是不錯的,但是,兩人的感情好像還沒那麼好吧。
而且,剛剛那喊聲,似乎不太像是因爲高興發出的聲音呀?
”怎麼着?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映秋見那護衛懷疑,臉色微沉,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這深更半夜的,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那護衛倒是細心,仍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呀?二小姐出什麼事了嗎?”恰在此時,一道完全可以媚到骨頭裡的聲音突然的傳來,隨即一個妖繞的女人一搖一擺地晃了過來,那搖擺的幅度,似乎隨時都狠不得把她那腰給扭斷了。
她那聲音,明着裡聽着像是關心的話語,卻隱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二姨太太,剛剛二小姐房中傳出驚呼聲,所以,我們便過來查看,但是這丫頭卻說,是二小姐留了三小姐在房間,正在談笑,一時高興,發出的聲音。”那護衛見到來人,連連向前,有些討好地說道。
這府中,她雖然只是個妾,但是,誰都知道,府中很多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理,因爲,寒殤衣從不管事,也從來爭寵,只是靜靜的待在靜落軒中,似乎與世隔絕了一般。
寒殤衣的做法,實在是讓人不解。
“有這種事?”二姨太太眉角微挑,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疑惑,秦明月那個死丫頭,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嗎?什麼溫柔賢惠,那都是裝出來的,什麼姐妹情深,那都是騙鬼的。
“過去看看。”不過,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映秋雙眸微閃,並沒有攔着。
一行人很快便進了秦明月的院子,但看到秦明月的房間里正亮着燈。
“二小姐,三小姐,剛剛映秋按小姐的吩咐去傳話,但是他們不信,非要過來看看。“映秋見衆人走進院子,不等他們有任何的反應,便先開了口。
“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就是想跟可兒聊聊天。”房間裡,秦明月的聲音緩緩的傳來,依如平時一般的溫柔,輕緩,悅耳好聽,聽不出絲毫的異樣。
樹枝上的男子,眉角微動,這女人學別人的聲音說話竟然能夠學的這般像。
若不是他知道秦明月已經暈了,只怕他此刻都會被她騙過了。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小姐了。“那護衛聽着秦明月的聲音傳來,便不再懷疑,神情間反而多了幾分擔心,生怕打擾了二小姐,二小姐會生氣。
“明月,你沒事吧?”只是,二姨太太的神情間卻仍就有着幾分懷疑,畢竟,她是最瞭解秦明月的,秦明月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二姨娘也來了,可是明月跟可兒已經躺下了,此刻衣衫不整的,也不好出去接待姨娘,還望姨娘不要見怪。“秦明月那好聽的聲音再次的傳來,此刻還隱隱的帶了幾分歉意。
“是呀,二姨娘,我正跟姐姐聊天呢。”秦可兒的聲音也隨即恰到好處的傳了過來。
”姨娘只是擔心你們,你們即然沒事,那姨娘就放心了。“二姨娘聽着這兩道聲音說的話,心中的懷疑便也完全的消去,如此看來,應該不會有假的。
只是,卻實在想不通秦明月怎麼會把秦可兒留在房間裡呢?
難道是秦明月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那個死丫頭,表面裝的溫柔善良,內心卻是比誰都狠毒。
”既然是兩位小姐在聊天,我們就不要打擾了,都散了吧。“二姨娘望向衆人,沉聲命令着,倒很有幾分主母的樣子。
一行人便紛紛離開,很快,整個院子便又恢復了平靜。
等到衆人全部離開,再沒有其它的異樣,秦可兒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小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映秋到現在還不明白小姐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秦可兒的臉上慢慢的綻開了一絲輕笑,只是,此刻,因着臉上的僞裝,那笑實在是有些嚇人。
”小姐,咱現在能不這麼笑嗎?要笑,也要把這東西擦掉,小姐再這樣笑,映秋都會被小姐嚇死了。“映秋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到現在,她看着小姐這裝扮都忍不住的心顫。
”ok.”秦可兒輕快的對着映秋比了一個手勢,看着映秋的樣子,暗暗好笑,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小姐,今天晚上,把秦明月嚇了個半死,真是解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使壞。”映秋想着剛剛秦明月害怕的樣子,覺的十分的解氣。
秦可兒也覺的十分的解氣,當然,今天她的裝扮,她這計劃都是十分的成功。
興起之時,忍不住輕快的吹了一個口哨,那突起的動作,帶着三分邪氣,三分不馴,三分肆意,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紈絝子弟。
”小姐呀、、“映秋驚住,隨即有些不滿的瞪向秦可兒,這是一個小姐該有的動作嗎?
不,這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動作嗎?
而樹枝上的男子聽着她那口哨聲,身子一斜,差點直接的栽了下來,險險的一晃,才終於穩住了步子。
這個女人呀,還真是、、、
雖然他剛剛的確被她驚倒,略略的起了些許的異動,但是就那樣的動靜,在這黑夜之中,又在這高樹之上,以着他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發現,既然是懂武功的高手,也很難發現。
但是,秦可兒卻偏偏突然的停住了腳步,神情間也突然多了幾分凝重。
“小姐,怎麼了?”即便是懂武功的映秋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反倒是一臉疑惑的望向秦可兒。
“什麼人?既然來了,何必藏頭藏尾的,不敢見人嗎?”秦可兒眸子微閃,雖然映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但是她卻是十分的相信她自己的感覺。
她剛剛分明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就在附近,當然,她不是聽到的聲音,而是因着她那敏銳的感覺。
“小姐。”映秋臉色微沉,雙眸小心的四下望去,卻仍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有人嗎?“
“不出來嗎?縮頭縮尾的,難道要做縮頭、、”秦可兒的眸子微眯,隱隱的多了幾分危險的冷意。
“怎麼?這麼急着讓本王出來,就那麼想本王?”楚王殿下見實在是躲不過,只能現了身,他再不出現,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能說出什麼惡毒的話來。
本來,他今天悄悄進府,是有其它的事情,是想要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偏偏就遇到了她,讓他正事都沒有做成,又怕以她的聰明,他若是在此刻突然出現,會引起她的懷疑,所以,他雖然暗中幫了她,卻並沒有現身的打算。
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她發現了。
她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就連她身邊懂武功的丫頭都沒有發現,她竟然能發現?
他知道,她是根本不懂武功的。
這個女人,還真是處處讓他意外。
“楚王殿下?!”秦可兒看到他,完全的驚住,怎麼會是他呀?他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丞相府做什麼?
“怎麼?這麼急着喊本王出來,可兒想要做什麼呢?”楚王殿下微微眯了眼,滿眼的笑,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感覺,此刻的他與平時的他,似乎多了幾分不一樣。
“這深更半夜的,楚王殿下不睡覺,跑到丞相府來做什麼?”秦可兒看着他那樣子,眼睛微微的眨了眨,此刻他出現在這兒,實在是讓人意外。
“想可兒了,所以過來看看。”楚王殿下脣角不斷的上揚,那揚起的弧度在那月光的輕映下更顯迷人,而他此刻說的話,更是要多曖昧就多曖昧。
那玩世不恭中似乎更多了那麼幾分魅惑的邪氣。
站在一側的映秋身子僵滯,只驚的目瞪口呆,這,這是楚王殿下嗎?真的是天元王朝那個人人敬畏的楚王殿下嗎?
這話,這話真是楚王殿下說的嗎?此刻,即便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仍就是無法相信。
秦可兒語結,氣悶,這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吧,深更半夜的跑來這丞相府,竟然還說出這些過分的話來。
“楚王殿下說錯吧,,這兒可是秦明月的院子,楚王殿下應該是想秦明月了,所以過來看看吧。”秦可兒想到這兒可是秦明月的院子,脣角微扯,隱隱的似乎多了幾分冷意。
“怎麼?可兒吃醋了?”楚王殿下聽着她的話,雙眸微閃,突然的向前一步,望向她,半真半假地笑道。
”楚王殿下千萬別多心,民女沒那閒功夫,太晚了,民女該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擾楚王殿下了夜會美人了。“秦可兒脣角狠狠的一扯,吃醋,她吃他跟秦明月的醋,她是瘋了吧。
楚王殿下望着她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她這般神情,實在氣惱,這個女人對他,難道就真的連半分的心思都沒有嗎?
映秋站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夜會美人?“下一刻,楚王殿下的眉角再次揚起,又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感覺,”這說法倒真是不錯。“
此刻,他的一雙眸子一直都緊緊的鎖着秦可兒,那意思可是再明顯不過,“只不過,本王要會,會的也只能是可兒,畢竟,可兒纔是本王的王妃呢,不是嗎?”
“楚王殿下,我們還沒有成親呢。”秦可兒眸子微閃,冷冷的提醒着他,她跟他可還沒有成親呢,這王妃似乎太早了吧。
能不能成,都還是未知數。
“怎麼?可兒這意思是怪本王沒有早點把你娶過門。”楚王殿下卻是恰到好處的‘誤解’着她的話,今天晚上,楚王殿下與平時,的確有些不一樣的。
似乎更多了幾分平時所沒有的肆意,或者應該說,今天晚上的他,似乎更少了平時的束縛,更多了幾分隨性。
“楚王殿下,你該回去睡覺了。”秦可兒暗暗的呼氣,這個人平時就夠陰險,夠腹黑了,今天晚上更是過分。
“可兒是在暗示着本王應該做點什麼嗎?“只是,秦可兒這麼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到了他的口中都能完全的曲解了意思。
秦可兒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今天晚上,這個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瞧瞧他這都說的什麼呀?她是瘋了,纔在這兒陪他閒扯。
“楚王殿下請隨意,民女不奉陪了。”就他此刻這思維的邏輯,她說什麼都是錯,所以,她現在只能什麼都不說,回去睡覺。
說話間,快速的轉身,便欲離開。
映秋也快速的邁步,想要跟着秦可兒離開。
只是,楚王殿下卻突然的伸手,一隻手臂,輕輕的環住了秦可兒,略略一帶,便將秦可兒帶進了他的懷中。
身影微閃,還不等映秋反應過來,便帶着秦可兒一起的消失在夜空中。
“小姐、、”映秋驚滯,卻又不敢大喊,只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連連轉着,剛剛連他們離去的方向都沒有看清,都不知道向着哪個方向去追。
“楚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秦可兒被他帶進懷裡,眸子微沉,這個男人,這深更半夜的是想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好在,沒過多久,楚王殿下便停了下來,這深更半夜的,也看不清什麼,秦可兒一時間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停在了哪兒?
“你不覺的,我們深情款款,談情說愛的時候,一個丫頭站在一側直愣愣的看着,不太合適嗎?”某人卻是笑的如沐春風,心情似乎十分的不錯。
只是,他那話聽到秦可兒的耳中,卻是讓秦可兒更加的鬱悶。
誰跟他深情款款,談情說愛的。
他這麼帶着她離開,映秋那丫頭還不急死了。
“那麼楚王殿下這深更半夜的劫持民女出府,就合適了嗎?”秦可兒冷眼望他,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真狠不得把他那環着她的手臂燒掉。
這個男人今天晚上簡直肆意的可怕。
“有什麼不合適的,本王覺的挺好呀,你是本王的王妃,剛剛我們還婦唱夫隨來着。”楚王殿下卻是絲毫都不受影響,仍就是一臉的輕笑,只是看着此刻她略略氣悶的樣子,眸子微閃。
秦可兒心中更是氣惱,今天晚上,反正不管她說什麼,這個男人總能曲解到另一次意思上。
而聽到他那句婦唱夫隨,秦可兒微愣,頓時想到了剛剛秦明月的身子可以隨着她的手隨意飄動的事情。
映秋說過,她做那件事肯定十分困難,但是當時,卻是輕鬆的讓人砸舌。
當時,她沒有多想,如今看來,只怕是他在暗中運的功。
那麼,這個男人只怕是從一開始就在,親眼看到了她嚇秦明月的整個過程了。
“是呀,楚王殿下深更半夜不睡覺去扒別人牆角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秦可兒微微瞥嘴,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呀,一直在暗中看着,卻並沒有現身的意思。
若不是她發現了他,他只怕根本就不會出來。
“本王可沒有扒別人牆角,也只能算是扒自家的牆角。”楚王殿下微愣了一下,隨即再次的輕笑出聲。
扒人牆家,這個女人,還真敢說呀,他楚王殿下去扒人牆角。
要不要恰好發現了她,心中好奇,又有些不放心,他會跟過去嗎?
“怎麼?丞相府何時竟然成了楚王殿下的了。”秦可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卻又刻意的瞥清。
“你嫁了本王,你就是本王的了。”楚王殿下那是句句經典,三句不離他意,“更何況,本王記的你剛剛還暗示本王可以做些什麼。”
秦可兒徹底的無語,此刻,她不得不承認,百里墨的陰險,腹黑的確已經到了無敵的地步。
向來冷靜的她,此刻也只感覺到一股火氣,不斷的上升。
想到此刻自己這驚竦的裝扮,就連映秋那丫頭都嚇的不輕,看着她這樣子都受不了,她就不信楚王殿下能看的下去。
“民女這樣子,楚王殿下敢、、、”想到此處,秦可兒突然的扯動着脣角,那塗在臉上的厚後的一層,硬硬的,冰冰的慘白東西,隨着她的脣角的扯動,僵硬的微動,在那幽幽的月光下,實在是恐怖,驚竦。
就她這笑容,映秋說,若是用在與敵軍做戰時,她只要這麼一笑,肯定能把一半的敵人嚇死,另一半,也定會嚇趴了。
可見,她這笑容是有多麼的恐怖。
他就不信,楚王殿下看到這笑容,還能無動於衷。
秦可兒想說的是,她若是這個樣子,楚王殿下還敢娶嗎?
只是,她的那個娶字還沒有說出口,他那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臉突然的靠近,放大,貼近。
隨即,他的脣就那麼快速的,猛然的,突兀的,毫無徵兆的吻向了她的脣。
一時間,秦可兒完全的,徹底的驚住,僵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