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相信秦明珠絕對會終身難忘。
“舅舅、”當秦明珠搶向她手中的盒子時,秦可兒望着遠處,微微帶笑的輕喊了一聲。
秦明珠猛然的一驚,臉上頓時滿過害怕,搶奪的動作也瞬間的停止,下意識的扭頭向後望去,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剛剛寒逸塵是經過前方的轉角時,秦可兒恰好看到了他那一閃而過的衣角,但是經過轉角,還要再繞半個圈,才能到這兒,所以寒逸塵要走到這兒,還是需要幾步的。
此刻,寒逸塵剛剛繞到了那個半圈中,所以秦明珠此刻回頭自然是看不到他的。
就在秦明珠轉頭的那一瞬間,秦可兒將盒子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這般珍貴希奇的東西,讓秦明珠碰了都可惜。
“秦可兒,你竟敢騙我?”她秦明珠轉頭,發現沒人,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怒火瞬間升騰,再次的轉向秦可兒,狠狠的瞪着她,望向她手中的盒子,猛然的快速的搶了過去。
“敢騙我?哼,絕不饒你。”秦明珠搶過秦可兒的盒子顯然還不解氣,恨恨的吼着,便直接向前去打秦可兒。
“舅舅,剛剛你送我的東西,被人搶了。”秦可兒眉角輕揚,眸子中璀起了笑,望着終於繞過了前面的半圈,正緩緩走過來的男子,故帶委屈的告着狀。
“秦可兒,你還想騙我,你以爲我跟你一樣那麼愚蠢呢?哼,還敢騙我,看我怎麼教訓你。”秦明珠剛剛纔上了秦可兒的當,這一次自然不會再相信秦可兒的話,反而更多了幾分怒火,一隻手猛然的揚起,向着秦可兒的臉上狠狠的摔去。
秦可兒一臉的輕笑,就那般靜靜的站着,不動不語,因爲,她知道,有寒逸塵在,以寒逸塵那護短的性子,絕不會讓秦明珠這一把掌落在她的臉上。
她覺的,寒家的人似乎都是非常的護短的,寒老爺子如此,寒殤衣如此,寒逸塵亦是如此。
果然,秦明珠的手狠狠揚起,剛欲落下,還沒有摔到秦可兒的面前,便突然聽到’咔嚓‘一聲。
清脆之極,悅耳之極,如風吹拂,輕描淡寫,如水速流,一氣呵成。
男人靜靜凝立,從閃到近前,到手臂斷折,就僅僅是一眨眼的瞬間,而就在這一眨眼的瞬間,他竟還墊了帕子,似乎生怕髒了手。
清脆的聲音過後,他手微揚,手中那名貴的足以讓千萬女人瘋搶的帕子毫不留戀的飄走,幽雅之姿,賞心悅目。
折人胳膊都能折的這般的絕豔,哎,當真是不知如何形容了。
秦可兒仍就靜靜的站着,望着他,一雙眸子忍不住的眨了眨,明明是非常殘酷的一件事情,爲何他做起來,竟是這般的優美呢?
優美的讓人覺的他剛剛做的好像是這世上最美好,最美好的事情。
有一種人,註定是天生的幽雅,高貴。
“啊、、啊,”半響後,秦明珠似乎才感覺到了痛,驚聲尖叫。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驚見自己的手臂軟軟的垂在一側,尖叫聲更響,震耳欲聾。
他那般電閃雷鳴般的速度,剛剛卻並沒有拿回秦明珠搶去的盒子,很顯然,在他閃過來之時,已經看到秦可兒輕展手中的寶物。
那樣閃電般的動作中,這觀察力卻更是驚人。
“可兒,說說,想怎麼樣?”而他似乎已經看懂了她的心思,深邃的眸子望向秦可兒,脣角淡起。
正在驚叫的秦明珠聽着寒逸塵的話,身子顫抖,什麼意思?他折斷了她的手臂還不算完,還要問秦可兒想怎麼做?
“她搶了舅舅送給可兒的東西。”秦可兒眼睛微眨,這人是懂的讀心術,爲何每次都能猜中她心中所想。
“恩。”寒逸塵明明早就看到了秦可兒手中握着的寶物,卻仍就十分認真的,極爲配合的點了點頭。
“舅舅剛剛送來是什麼?,可兒還沒來的及看,不知都有些什麼呢?”秦可兒看着他這般的配合,心中暗暗好笑。
有一種人,不管做起什麼事情來,都可以那般的理所當然。
寒逸塵眸子輕閃,雖然秦可兒不曾說明,雖然秦可兒的話語太過籠統,但是,他卻是一瞬間的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眸子微轉,望向秦明珠那隻未折斷的手還下意識的緊緊抱住的盒子,脣角隱隱的勾起了那麼一絲詭異。
“給,給,還給你,可兒,我剛剛就是跟你開玩笑的。”秦明珠看到寒逸塵望過來的眸子,這才驚醒,連連的靠近秦可兒,想將手中的盒子還給秦可兒。
此刻,她的另一隻手痛的要命,卻不敢再輕易的喊出聲。
秦可兒卻並沒有去接,只是似笑非笑的望了秦明珠一眼,然後一雙眸子又重新的落回了寒逸塵的身上。
“剛剛我讓人送給可兒的有,祖母綠寶玉耳墜一對,純晶玉珍珠一串,上等的和田玉手鐲一對,精緻的純黃金簪子一對,名貴的金鑲玉墜一個、、、”寒逸塵眼不眨,息不亂,一口氣不間隙的輕飄飄的說着。
直說的秦明珠雙眸圓睜,難以置信的驚愕,越聽越是害怕,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膽顫。
她剛剛明明只看到一樣東西的,怎麼寒逸塵竟然說出了這麼多呢?
寒逸塵這是什麼意思呀?
秦可兒聽着,脣角都忍不住狠狠的抽着,她是想要教訓下秦明珠的,但是,沒有想到寒逸塵竟然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的東西,而且件件貴重,這些東西,秦明珠能夠拿的出嗎?
就算拿的出,她定是傾家蕩產了。
狠,真狠,不虧是做生意的。
“恩,好像還有一個晶石腳鏈。”偏偏寒逸塵還不緊不慢的又加了一個。
晶石?腳鏈?寒逸塵這連腳鏈都不遺漏呀。
不過,寒逸塵並沒有說到那件他真正的送的簪子,那可是絕世珍品,百萬個秦明珠賣了都換不得絲毫,所以,就實在是沒必要說了。
畢竟那簪子現在在可兒的手上呢。
秦明珠身子驚顫,花容速變,一張臉瞬間的慘白,身子微晃,搖搖欲墜。
“恩,大約的就是這些了,這些東西都是寒家一號玉莊的東西。”寒逸塵再次風淡雲輕的補了一句。
寒家的?一號的?玉莊,那是京城中寒家最出名的產業,那裡面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格驚人,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買的起的。
秦可兒脣角輕揚,忍不住的笑意淡淡漫開,這人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呀,直接的連東西出處都說明了,如此一來,就讓人沒有半點的迴旋的餘地。
難怪他這生意能夠做的這麼大呀。
秦明珠輕顫的身子再次搖了搖,一雙眸子慢慢的轉向手中的盒子,突然想起這裡面還有一件寶貝,而聽着剛剛寒逸塵所說的好像沒有這一件。
她畢竟也是丞相府的小姐,雖然是庶出,見過的寶貝也不少,所以能夠聽的出,寒逸塵沒有說到這件寶貝,也知道,這件寶貝定是價值連城,應該足夠抵寒逸塵說的那些東西的。
“可兒,我,我把這個還給你。”秦明珠此刻心中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或者剛剛寒逸塵疏忽了,忘記了這一個,那麼她完全可以用這個抵消剛剛寒逸塵說的那些。
或者,寒逸塵就是想讓她把東西還給秦可兒,只要她把東西還回去,應該就沒有事了。
只是,秦明珠想的實在是太美好了,還回去就沒事?在寒逸塵面前這種可能想都不應該想。
而且,她顯然也太單蠢了,寒逸塵是什麼人?富甲天下,無人能敵,生意方面的事情,他絕對是無孔不入,滴水不漏的,豈能忽略了,忘記了?
“哦,那我先清點一下東西。”秦可兒輕輕的應着,深知秦明珠另一隻手被寒逸塵折斷了,便微微向前,伸出手,卻並不是接過盒子,而是仍就讓秦明珠拿着盒子,她當着秦明珠的面,輕輕的打開。
盒子裡面自然是空無一物。
“妹妹這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是要還我一個空盒子嗎?”秦可兒望着空空的盒子,眼睛微眨,一臉的無辜,另帶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這怎麼可能?”秦明珠的臉色速變,一時間身子更是忍不住的搖了幾搖,才勉強的沒有載倒,只是望着那空空的盒子,實在是無法相信,“怎麼會是空的?怎麼會是空的?”
她剛剛明明看到秦可兒把那寶貝放進盒子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妹妹問我爲何是空的?這話應該是我問妹妹纔對,剛剛可是妹妹搶了舅舅送我的東西,我還都沒來的及看呢?妹妹這是把舅舅送我的東西放哪兒了呀?”秦可兒脣角微勾,淡淡一笑,竟然敢搶她的東西,還想要打她,那肯定是要負出代價的。
這一次,就舊帳新賬一起跟她算算。
這一次不讓秦明珠急到吐血纔怪。
“我?我?”秦明珠此刻是真的慌了神了,這盒子是空的,一件東西都沒有,但是剛剛寒逸塵卻說了那麼她,她再笨也知道寒逸塵剛剛是故意那麼說的。
畢竟,她先前可是親眼看到,秦可兒拿的只有一件東西。
而此刻秦可兒還口口聲聲的誣陷她拿了裡面的東西,在寒逸塵的面前,她又不敢肆意,甚至連秦可兒誣陷她的話都不敢說。
寒逸塵的事情,她平時還是聽說了一些的,這人可是比閻王還要可怕。
“舅舅說送了那麼多東西給我,我剛剛都還沒來的及看呢,就被妹妹搶了,怎麼着,現在妹妹卻還給我一個空盒子,這意思是想藏起那些東西,不打算還給我了嗎?”看着秦明珠的慌亂,秦可兒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那意思更是再明顯不過了。
“我沒有,這盒子本來就是空的,根本沒有寒公子說的那些東西。”秦明珠驚的心顫,硬着頭皮擡起頭,急急地說道,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什麼意思呀?”秦可兒眉角微揚,“妹妹這意思是說舅舅在說慌嗎?”
秦可兒眸子微轉,淡淡的望向寒逸塵。
“懷疑我的人只有兩種下場。”寒逸塵那如神爺刀工雕刻般的脣微微抿了一下,緩緩輕啓,那磁性十足的聲音透着他男人獨有的魅力,那話語聽起來也十分輕緩。
只是,秦明珠的身子卻是連連驚顫,隱隱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連那牙齒都在打顫。
“一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寒逸塵再次緩緩的開口,聲音仍就動聽的足以讓千萬女人瘋狂,只是那話語中的意思卻足以讓所有人驚顫。
這第一,就死不能,生不得的,那第二呢?
秦明珠顫抖着,一臉驚怕的望向寒逸塵,等待着他說出第二種下場,這第二種下場或者會好一點呢。
“第二,生不如死。”寒逸塵看都沒有看秦明珠一眼,那淡淡的聲音如輕風飄起,悠揚盪開,十分的迷人。
明明說着的話讓人毛骨悚然的驚顫,他卻偏偏能夠說的這般的好聽。
若是不去分析那話語中的意思,只聽這聲音,都能讓你直接沉醉了。
秦可兒的脣角狠狠的抽了抽,舅舅呀,這二個下場好像是一樣的呀,不過這般的換個說法再說一遍,那效果就更加駭人了。
秦明珠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急急的呼着氣,似乎快要透不過氣的樣子,一張臉上,更是滿滿的驚恐,害怕。
“我,我真的沒有看到剛剛寒公子說的那些東西。”好不容易的呼出一口氣後,秦明珠驚顫顫地說道。
“可兒,可兒,你也知道我剛剛並沒有離開,盒子真的沒有那些東西。”秦明珠對上寒逸塵那一臉的冰冷,更是害怕,遂一臉懇求的望向秦可兒。
“我也不知道,剛剛我還沒來的及看,就讓妹妹搶去了,但是舅舅說有,那肯定是有的了,舅舅總不可能亂說的,是吧妹妹?”秦可兒暗暗好笑,這秦明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搶她東西,打她的時候不是很囂張的嗎?
以前每次欺負秦可兒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秦明珠的臉色一沉,她再笨也明白了秦可兒是故意的,秦可兒剛剛明明看了盒子中的東西,而且一定是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把盒子中的寶貝拿出來了。
然後便與寒逸塵合起來騙她。
只是,就算秦明珠此刻想明白了,寒逸塵在這兒,她也不敢輕易妄動,甚至不敢亂說一句話。
“我剛剛一直就在這兒,根本就沒有離開,一直就站在這兒,根本也沒有機會把那些東西藏起來,你們可以搜我的身、、”秦明珠想了想,狠下心說道,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只能這麼做了。
“妹妹說的這什麼話?我舅舅都還沒成親了,怎麼可以搜你的身呢,這要是傳了出去,我舅舅以後可怎麼娶妻子呢,妹妹可不能就般的害我舅舅。”秦可兒眸子微閃,脣角微扯,突然的出聲,打斷了秦明珠的話。
她這翻話,說的那叫一個讓人無語呀。
寒逸塵先是一愣,隨即脣角微扯,然後一雙眸子慢慢的轉向她,深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
她倒是擔心起他娶妻子的事情了!
秦明珠直接的語結,直氣的七竅冒煙,雙眸冒火,直直地望着秦可兒,狠不得直接撕裂了她。
哼,秦可兒不就是仗着寒逸塵在這兒嗎,等寒逸塵離開了,她定要秦可兒好看。
不過,秦明珠似乎忘記了,此刻她今天這一關,可就不好過了呢。
“那,那可以由姐姐來搜。”秦明珠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憤恨,只是,那話語仍就明顯的帶着驚顫,是嚇的,也是氣的。
“這怎麼可以呀,你可是我的妹妹呀,我怎麼能搜自家妹妹的身呢。”秦可兒眉角微揚,拒絕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好聽,動人,“其實吧,我也原意相信妹妹的,但是舅舅說的,也不可能有假,而且舅舅說的東西怎麼就憑空不見了呢?這中間,也只有妹妹碰過盒子呀,剛剛也的確是妹妹把這盒子搶過去的,所以,我也幫不了妹妹了。”
“那,那你們想怎麼樣?”秦明珠聽着秦可兒這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想要輕易收場顯然是不太可能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今天傍晚之前,我要見到剛剛所說的那些東西,一件都不能少、、、”這一次,不等秦可兒開口,寒逸塵已經出了聲,他此刻說的那話,足讓把秦明珠驚的魂飛破散,那些東西樣樣貴重,寒逸塵這意思是讓她傍晚之前湊齊?
這怎麼可能呀?她上哪兒去弄那些東西呀?對呀,剛剛寒逸塵說過,那些都是寒家玉莊的。而且還是一號玉莊的。
她怎麼買的起那些東西呀?
變賣了她所有的東西,只怕都買不起呀。
“少一件,取一樣你身上東西,手,腳,眼睛、、”只是,寒逸塵卻再次出了聲,聲音仍就是異樣的迷人,只是,這話語中的意思,只怕任誰聽了都毛骨悚然。
誰都知道寒逸塵說出的話,那絕對是說到做到,絕不會有半句空的,也絕不會有絲毫的迴旋的餘地。
秦可兒的脣角再次忍不住狠狠一抽,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寒逸塵出馬,那效果絕對是槓槓的。
這樣的威脅,任誰都會嚇的半死呀。
果然,秦明珠聽着他的話,雙腿猛然的一軟,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寒公子饒命,寒公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秦明珠此刻是真的嚇壞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寒逸塵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不過,還是慢慢的補了一句,“我決定的事情,從不改變。”
一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寒逸塵要做的事情,是絕不會改變的。
“申時之前,將東西送到靜落軒,我要見到東西,每晚一刻,視爲少一樣東西。”寒逸塵一雙眸子微微的斂起,隱過片片寒意,欺負了可兒,她想逃過,門都沒有。
若不是知道可兒想用這樣的法子懲罰秦明珠,此刻秦明珠豈能完全的待在這兒!
“可兒,陪舅舅下盤棋,慢慢等着。”話一說完,望向秦可兒時,眸中的寒意頓消,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輕柔。
只是,寒逸塵這話中的意思卻更讓秦明珠驚滯,他這意思是會一直在靜落軒等着,等她把東西拿來?!
那麼,她便連一點點僥倖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可兒微愣,他這話只是爲了嚇秦明珠吧?
畢竟他有多忙,她是最清楚的,他絕不可能整整一個下午都待在這靜落軒。
只是,看着寒逸塵已經邁步向靜落軒走去,她自然也跟了上去,獨留秦明珠絕望地癱軟在地上。
剛剛寒逸塵說了那麼多的東西,件件都是珍品,件件貴重,更何況是寒家一號玉莊的東西,那每一件的價格都是十分驚人的。
她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要去哪兒弄那麼多的錢買回那些東西呀?
但是,她若到時候買不回那些東西,寒逸塵肯定不會放過她。
不要說她只是一個丞相府的庶女,就算是此刻換了是她的父親丞相大人得罪了寒逸塵,寒逸塵都不會念半點情面的。
想到這一點,秦明珠更加的害怕,下意識的望向自己的手,腳,剛剛寒逸塵可是說的很清楚,少一樣,就要取她身上的一樣東西。
那些東西對寒逸塵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她覺的寒逸塵的真正的目的就是硬生生的下掉她身上的東西。
想通了這一點後,秦明珠整個身子抖的如同秋日裡遺留在樹枝最高處的一片枯葉,抖的不成樣子。
但是,卻又不得不極力的勉強的站起來,她若是不想自己的身上少了什麼東西,就只能按着寒逸塵的話去做,而且必須要快。
進了靜落軒,寒逸塵轉眸,望向秦可兒,淡淡一笑,“剛剛舅舅的配合,可兒是否滿意?”
“恩,舅舅出馬,誰敢不服呀。”秦可兒也跟着輕笑,他剛剛的配合她何止是滿意,而是十分,十分的滿意。
很明顯,他是真正的完全的瞭解她的心思。
所以,秦可兒這句讚揚的話說的十分的真誠。
寒逸塵脣角微扯,暗暗的搖頭,這丫頭,這張嘴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主子,小姐。”映秋看着寒逸塵與秦可兒一前一後進了院子,而且還有說有笑的,微微愣住,一臉的詫異。
“去把棋盤取來。”寒逸塵微微側眸,掃了映秋一眼,沉聲吩咐着。
“哦,哦,屬下現在就去。”映秋回神,連連應着,身子速轉,飛快的回了房間。
“舅舅不會真的要在這兒等秦明珠把東西送來吧?”秦可兒眸子輕眨,神情間也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按理說,他肯定是沒那個時間的。
她覺的,他忙的狠不得能夠分身成幾個人呢。
“要不然呢?”寒逸塵卻是淡淡一笑,理所當然的望向她,只是,眸子微微的一沉,“她們欺負可兒?舅舅不管?以前她們也是像這般一樣欺負可兒嗎?可兒爲何從不告訴舅舅?”
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以前,關於秦可兒受欺負的事情,秦可兒從不敢告訴寒逸塵,寒逸塵那麼忙,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而秦可兒自己不說,映秋也不好說。
寒逸塵或者知道一點,卻也沒有想到她們竟是那般的過分,所以,以前纔沒有出面管這事。
剛剛拿着棋盤出來的映秋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雖知主子此刻動了怒,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向前說道,“是屬下失職,沒有將小姐的事情隨明稟報給主子。”
“你也知道你失職?”寒逸塵轉眸,冷冷的掃過映秋,脣角微抿。
“可兒來陪舅舅下棋。”秦可兒自然也看的出寒逸塵現在生氣了,生怕他再一次的懲罰映秋,連連從映秋手中接過棋盤,“映秋,孃親讓你熬的藥好了沒有,好了就快點送過去。”
這丫頭是怕寒逸塵怪她,所以便急着想要攬下所有的事情呢,這份心意,秦可兒自然懂的。
“哦,這、、”映秋看着寒逸塵此刻的臉色實在有些嚇人,所以不敢就這麼離開。
“我陪舅舅下棋,你把藥送過去後,泡兩杯茶過來。”秦可兒知道映秋這丫頭死心眼,只能另外找了個藉口。
“哦,好吧。”映秋愣了愣,見寒逸塵也沒有說什麼,這才輕聲應着,離開。
寒逸塵的眸子再次轉向秦可兒,深邃中更多了幾分異樣的光亮,現在的可兒當真是蕙質蘭心,既然可兒一心護着那丫頭,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了。
看着她已經快速的將棋擺好,暗暗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涼亭之下,坐了在她的對面。
“上一次,未分出勝負,這一次,分出個結果出來,如何?”寒逸塵略略含笑的望着她,聲音輕緩,磁性中更多了幾分迷人。
“上一次是舅舅讓着可兒。”秦可兒愣了愣,隨即說道,她知道,若是來真的,她定然不是寒逸塵的對手。
“可兒這次若是贏了,舅舅送你一個人。”寒逸塵的眸子微閃,脣角抿了抿,突然說道。
“什麼人?”秦可兒微愣,送她一個人?他要送她一個什麼人?能夠讓他這般鄭重其事的提起的,那人定是不尋常。
“可兒贏了就知道了。”寒逸塵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說明,竟是賣起了關子。
秦可兒脣角微扯,他還玩起神秘了?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是有些好奇,寒逸塵會送她一個什麼人?
所以,接下來,秦可兒下的十分的認真,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拼命的。
本來已到中午,寒逸塵便在靜落軒用的午膳。
“塵還在呢,我以爲你走了呢?”寒殤衣看到他很是意外,真沒有想到他會留下吃飯,“你也不早點說一聲,我好安排。”
“對我,姐姐還需要客氣嗎?”寒逸塵卻是毫不在意,隨意的很,看的寒殤衣一愣一愣的。
秦羿凌也是一臉的驚愕,不過,卻都是非常的高興,寒逸塵跟他們一起用膳那還真是十分的難得。
用過午膳,寒殤衣見寒逸塵並沒有急着走,更是意外,卻也開心,隨意地聊了很久。
所以,寒逸塵跟秦可兒再次回到靜落軒時,已經有些遲。
兩人接着先前剛開始沒多久的棋盤繼續下。
秦可兒覺的,寒逸塵似乎是有意讓她的,但是,他做的實在巧妙,卻偏偏又讓人發現不了什麼。
所以,並無意外的秦可兒贏了。
“舅舅要送可兒的是什麼人?”秦可兒望着他,有些好笑,很顯然寒逸塵是刻意的要送人給她,卻怕她拒絕,所以想出了這法子。
能夠讓他這般費盡心思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秦可兒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稍後可兒就知道了。”只是,寒逸塵卻仍就沒有明說,只是那深邃的眸子中光亮異閃。
秦可兒眉角微蹙,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明明是他刻意的要送人給她,怎麼還總賣關子呀?
“現在什麼時辰了?”只是,不等秦可兒再問,寒逸塵突然的轉向映秋,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冰冷。
映秋不解其意,驚了一跳,卻仍就恭敬地回道,“回主子,還差一刻便酉時了。”
秦可兒愣了愣,也就是過,再過一刻,就過了申時,寒逸塵給秦明珠定的時候就到了。
若是秦明珠再不來,就算是湊齊了所有的東西,也極有可能斷手斷腳了。
寒逸塵沒再說話,慢慢的端起映秋泡來的茶,輕輕的品了一口,脣角微抿,是他獨有的冷冽與危險。
這一次,他定要殺雞儆猴。
秦可兒也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慢慢的品起來,亦是靜靜的等着。
有些事,做了就定要負出代價的,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能看秦明珠的造化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坐着的兩人靜靜的品着茶,站在一側的映秋卻是看的一臉疑惑,總是感覺有些不對。
就在此時,秦明珠急急的跑了進來,跑的氣喘噓噓,跑的汗流浹背。
“我,我已經在規定的時間把剛剛寒公子說的東西都拿來了。”秦明珠跑進院子,看到正坐在涼亭下的兩人,微愣了一下,隨即急急地說道,生怕再耽擱一點,時間就過了。
先前寒逸塵折斷的手臂,她現在竟然也讓人接上了,看來時間還有空餘的。
秦可兒眉角微蹙,沒有想到秦明珠還真湊齊了,畢竟秦明珠只是一個庶女,又不怎麼受待見,更何況她的孃親也不怎麼得寵,能湊足這些東西實在是很難,很難。
不過秦可兒隨即想到了以前秦明珠從秦可兒身上搶去的那些東西,秦明珠以前從秦可兒手中可是搶了不少的東西,變賣了,倒也能救急了,畢竟秦明珠再貪婪與自己的身體比起來,她根本無法選擇。
“祖母綠寶玉耳墜一對,純晶玉珍珠一串,上等的和田玉手鐲一對,精緻的純黃金簪子一對,名貴的金鑲玉墜一個,晶石腳鏈一個。”寒逸塵沉了臉,冷了眸了,只是看着秦可兒剛剛一閃而過的神色,便也清楚了,秦明珠爲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齊這些東西。
不過,他說出的,便定會做到,所以,只要秦明珠現在真的湊齊了這些東西,今天,他就暫時的放過秦明珠。
這是他寒逸塵的作風。
“映秋,你驗一下。”映秋聽着寒逸塵報着珠寶的名字,正疑惑不解呢,突然聽到主子點到了她的名。
“哦,好。”映秋回過神後,連連點頭應着,急急的向前,接過了秦明珠手中的東西,一一清點着,卻仍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爲何秦明珠會突然送這些東西過來?
秦明珠見映秋一樣一樣的點着,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賣了自己所有的東西,還偷偷的拿走了孃親的所有的首飾,甚至還把上次因爲她繡的繡品得到了靖王妃的賞識,賞她的一展屏風都賣了,才終於湊齊了這些東西。
如今,她的房間裡可以說是一貧如洗,連個丫頭都不如了。現在的她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了。
“回主子,已經清過了,跟主子所說的一樣。”清點過後,映秋轉向寒逸塵等待着吩咐。
寒逸塵的眸子更冷了幾分,握着茶杯的手略略一滯,卻隨即轉向了秦可兒,頓時冷意全消,神色化柔,“給可兒吧。”
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可真是算不得什麼。
秦可兒端着茶杯,慢慢的轉了一圈,輕輕的靠近脣角,輕點了一下,一雙眸子擡起,掃了秦明珠一眼,然後轉向映秋,紅脣微動,笑意漫開,一字一字雲淡風輕地說道,“送給你了。”
秦可兒知道,秦明珠湊起了這些東西,定是身無分文,一無所有的,但是秦可兒更清楚,若不是因爲秦明珠以前搶了秦可兒太多的東西,今天就是打死了秦明珠,秦明珠都絕對的湊不齊這些東西。
當然,秦可兒本來也並沒有要殺秦明珠之意,原本也就只是爲了給她一個教訓,只是沒有想到剛剛寒逸塵太絕,一下子說了那麼多東西。
如今,秦明珠定是心痛,肉痛,全身痛吧。
而偏偏,她還當着秦明珠的面,這般隨意的把秦明珠傾其所有湊齊的東西毫不在意的送給了身邊的丫頭,秦明珠不急的吐血纔怪。
果然,秦明珠的臉色頓時的黑了下來,整個身子忍不住的發着抖,她費盡所有,湊起的這些東西,秦可兒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這麼一句話,給了身邊丫頭?
此刻秦明珠心中那是又嫉妒,又憤恨。
寒逸塵聽着秦可兒的話,原本望向秦明珠時眸子中的陰冷,微微斂起,脣角輕勾,緩緩逸出一絲輕笑。
可兒這丫頭,做起來事,當真是讓他都不得不佩服了。
這做法,還真是絕。
“小姐,給,給映秋?可是這些東西、、”不明所以的映秋也是徹底的驚住,雖說她跟在夫人,小姐身邊,打賞也不少,但是這麼多珍貴的東西,她怎麼能要呀。
“恩,東西是差了點,你能看上眼的就留着,看不上眼的就扔了吧。”秦可兒再次慢慢的品了一口茶,脣角微扯,聲音更是輕緩。
此刻秦可兒這一句話,把秦明珠氣的差點暈了過去,秦明月傾其所有弄來的東西,在秦可兒眼中,竟是像破爛一樣,連送丫頭還嫌差了?!
秦可兒這是在硬生生的打她的臉呢?
而且還是在她這心疼,肉痛的時候狠狠的再給她一擊,秦可兒真的是太狠了。
映秋驚的倒抽了一口氣,這些東西,樣樣貴重呀,扔了?怎麼可能?
映秋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也看出了秦可兒的用意,便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慢慢的收了起來。
“妹妹還有事嗎?要不要過來喝一杯茶?”秦可兒微微擡眸,看到整張臉已經黑的快要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秦明珠,心中暗暗好笑。
這還只是一點點的懲罰,秦明珠就急成這樣了?秦明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怎麼欺負秦可兒的。
不過,搶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一下子都吐出來了,而且還陪了個傾家蕩產。
也的確是夠秦明珠心疼的了。
“不,不用了,我馬上離開。”秦明珠這纔回神,不管怎麼樣,此刻寒逸塵還在這兒,她就算再恨秦可兒,也要等到寒逸塵離開再說。
她可不會傻到在寒逸塵面前對秦可兒做什麼?
只怕放眼天下,沒有人敢那麼做。
她話一說完,不等別人開口,便急急的轉身離開,只是,就在她轉過身後,她的眸子中頓時漫過驚人的恨意,秦可兒,你等着,我絕不會放過你。
“可兒,我剛剛說的東西是不是太少了點?”寒逸塵看到秦明珠急急逃走,眸子微眯。
呃、、秦可兒愕然,少了?也真虧他說的出,他那些東西還算少嗎?就那些東西,擺在別處也就罷了,偏偏都是寒家一號玉莊的,可是件件貴的嚇人,不要說是一個庶女,就是二姨娘一下子也拿不出。
所以,不難猜出,寒逸塵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秦明珠,若不是那盒子只有那麼大一點,說不定,他還能說出多的來。
“可兒倒是覺的舅舅說的剛剛好,讓她傾其所有,一無所有,以後在這丞相府的日子,可就真不好過了,而且,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秦明珠只怕還偷了吳姨娘的東西,這事還沒完了。”秦可兒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沒有達到他要的效果,心中有些介懷。
但是,秦可兒卻是覺的這樣的結果很好,畢竟,她還真不想看到那種斷手,斷腳,或者挖眼的場面。
映秋卻是微微的眨着眼睛,聽的一頭霧水,主子說什麼少了?
小姐說剛剛好又是什麼意思?
“哇,有魚啊。”秦可兒不想因爲秦明珠的事情影響了心情,突然看到涼亭不遠處河中翻起的浪,興奮的喊道,連連站起,走了過去。
“魚?在哪兒呢?”映秋也連連跟了過去,看着那浪還沒有散去,也是一臉的驚喜,“好像還是一條不小的魚呢,以前在山谷的時候,我們就經常抓魚來吃,那味道才叫一個鮮美,特別是小姐做的紅燒魚,那才叫一個人間美味。”
映秋跟在秦可兒身邊久了,隨意慣了,一時間因爲興奮,忘記了寒逸塵就坐在後面,高興的講着。
“可兒會做魚?”寒逸塵眉角微動,眸子中的星光隱隱閃起,可兒竟然還會做魚,真的是讓他有些不敢想。
“是呀,小姐做的魚可好吃、、”映秋下意識的應着,突然想起了問話之人是她的主子,頓時禁了聲,身子略略的縮了一下,她的確是跟在小姐身邊久了,規矩都給忘記了。
“可兒何時給舅舅做條魚吃?”寒逸塵也起了身,緩緩的走到了秦可兒身邊,脣角微動,緩緩的聲音輕輕的傳出。
“恩?”秦可兒微微側了頭,似乎認真的想了想,突然一臉調皮地說道,“若是舅舅現在能捉一條魚起來,可兒今天晚上就做給舅舅吃。”
這條河雖然是通到丞相府外的,但是魚卻是很少的,剛剛那浪翻過之後,魚只怕早就跑了,所以,她覺的要從這河中捉一條魚,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只是,她話語剛落,只感覺到眼前一閃,便沒有了寒逸塵的身影,她的眼睛下意識的眨了眨,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便看到寒逸塵已經回到了她的面前。
而此刻,他的手上正提着一條歡蹦亂跳的魚,而且那魚的個頭還不小呢。
秦可兒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這魚是他家的吧,說抓就抓來了,還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他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她剛剛話既然說出了口,他現在已經把魚抓上來的,她自然不能反悔。
“今天晚上,舅舅是不是能夠一飽口福了。”寒逸塵提着魚,一臉輕笑的望着她。
那魚在他手上搖着尾巴,極爲的歡快,卻偏偏又沒有濺起絲毫的水滴。
“好,可兒現在就去做。”秦可兒極爲爽快的應着,剛好也可以讓孃親跟弟弟一起嚐嚐她的手藝。
“可兒,這真是你做的?”看着秦可兒親手做好的魚,寒殤衣一臉的難以置信。
“真的?姐姐竟然會做魚,看這樣子,肯定很好吃。”秦羿凌更是一臉的興奮,狠不得拿起筷子先嚐一口。
“看着,倒像那麼一回事?”寒逸塵眉角微揚,深邃的眸子含着笑,少了幾分平時的冷意,更是迷人,“只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
說話間,舉起筷子,捻起一塊,放入口中,那動作幽雅而從容,天生的尊貴。
“舅舅?味道如何?”秦羿凌一雙眸子快速的望向寒逸塵,一臉的期待,說真的,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姐姐會做魚、
“塵?怎麼樣?”寒殤衣也脫口問道。
寒逸塵慢慢的品着,隨即眉頭微蹙,再次望向秦可兒時,眸子中更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只是那般的望着她,卻不說話。
“怎麼了?不好吃?”秦羿凌看着寒逸塵的神情,猜測着,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會不會是很難吃,無法下嚥呀。
“這絕對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寒逸塵直到慢慢的完全嚥下,才毫不掩飾的讚歎道。
“呃?舅舅你?”秦羿凌微微瞥了一下脣,然後快速的拿起筷子捻了過去。
“真的,真的很好吃。”隨即,秦羿凌也忍不住的呼喊,剛剛舅舅那表情,他還以爲很難吃呢。
寒殤衣望着秦可兒一臉的輕笑,所以沒有注意到寒逸塵在此時望向秦可時眸子中的異樣。
頃刻間,秦可兒做的魚就只剩魚頭了。
“寒公子,夫人,楚王殿下來了。”恰在此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衆人微愣,楚王殿下這個時候爲何來靜落軒呀?
秦可兒也是微微蹙眉,疑惑不解,而就在這時,楚王殿下已經走了進來。
楚王殿下的眸子先是望向秦可兒,然後慢慢的轉向正與秦可兒坐一起吃飯的寒逸塵,一雙眸子速的眯起。
看着眼前這樣的場面,楚王殿下只感覺到分外的刺眼,刺的他心中怒火都不斷的升騰。
他都還沒有跟她一起用過膳呢,憑什麼寒逸塵可以。
而且還這般的開心,特別是剛剛他望向秦可兒時,那個女人竟然也是一臉的幸福。
楚王殿下似乎忘記了,人家寒逸塵可是秦可兒的舅舅呢,只要寒逸塵想,隨時都可以。
“民婦給楚王殿下請安。”寒殤衣連連起身行禮。
“民女給楚王殿下請安。”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也只能起身行禮。
秦羿凌不方便,便只是口中請安,並沒有行禮。
只有寒逸塵仍就坐在那兒,一動未動,只是仍就品着那已經幾乎沒什麼的魚。
“姐姐的魚做的真的很好吃,都已經吃完了,舅舅還捨不得呢。”秦羿凌從小生病,寒殤衣將他保護的很好,從未讓他接觸到外面的險惡,所以,他的心思是極爲的單純的。
看着寒逸塵還捨不得放下筷子,便不由的笑道。
而且寒逸塵是舅舅,其實他這話原本也沒什麼。
但是,偏偏,楚王殿下心中知道,寒逸塵不是秦可兒的親舅舅。
楚王殿下的眸子再次轉動,重新落在了秦可兒身上,直直的盯着她,似乎想要在她的身上刺出幾個洞來。
秦可兒向來冷靜,此刻被他這般的盯着,竟然也有些不自在了,而接下來,楚王殿下的一句話,更是讓她徹底的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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