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吐血(三更,爲紅包月票加更 !)
廟外,風聲參和着雨聲雜亂的混淆着室內人的聽覺。
水慕兒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感受着身子一點一點被填滿,她無助的攀附着他的身子,隨着他一起沉醉在迭起的浪潮中。
廟外漸漸響起了雷鳴聲。
中聽說向。一聲悶雷過,水慕兒驚覺着醒來,身側的蕭鳳鳴也恰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怕打雷?”他低聲問。
水慕兒搖了搖頭:“雷聲太大了些罷了?”
蕭鳳鳴挑眉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個長吻封住了她的脣:“先睡一覺,躲過這場雨我們便可以繼續上路了?”
水慕兒點了點頭。
身子陣陣發冷,眼瞧了屋子****那堆火已經熄滅,隔着黑暗,水慕兒低低道:“衣服應該幹了吧?”
蕭鳳鳴摸了摸她的手臂,也感覺到她身上的涼意,隨即坐起身去摸火摺子。
待室內重歸於明亮,水慕兒已經穿戴整齊。蕭鳳鳴挑了挑眉,將屋子****的那堆火重新點起,他這纔不急不忙的站起身去穿衣服,絲毫不爲自己的赤身裸/體有絲毫羞澀,倒是水慕兒急忙瞥過頭。
蕭鳳鳴爲她的女兒態暗自笑了笑,他這邊正穿戴好了衣服,突然聽得一聲“啊切”聲傳來,他眉目一蹙,這是坐在火堆旁的水慕兒也猛然轉過頭來看向他。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蕭鳳鳴立刻來到了身前將她攬住,這纔將目光投向屋外。
剛剛的那一聲打噴嚏的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他將水慕兒擋在身後,小心的去開破舊的廟門。
“啊~切?”
又是一聲噴嚏?
只見破舊的廟門下立了個人,一身破舊衣衫,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聽到聲響,他急忙轉頭,見到蕭鳳鳴時微愣了下,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路過,打擾到你們了?”
他也不等蕭鳳鳴請他進來,自顧的便進了破廟,一見到屋子****的火立刻迫不及待的坐到邊上。
他搓着自己的手臂,正準備,解衣帶的動作卻突然一頓看向二人:“不介意我把上衣脫下來吧?”
蕭鳳鳴細細的打量着他,搖了搖頭,男子立刻笑起來,“刷”的一下便將衣服脫了下來,搭在之前二人搭衣服的架子上。
“這火可真是暖和,剛纔在門外我都快凍死了?”
一聽這話,蕭鳳鳴立刻眯起了眸子:“剛纔你都聽到什麼?”
他這一問,水慕兒立刻想到了剛纔的事情,她懊惱的摸着頭髮,剛剛因爲外面下雨聲音吵雜,再加上二人許久都沒親熱過,所以她便沒有刻意的壓抑自己的聲音。可是眼下看來……
這個人應該是聽到了他們兩個在做什麼,所以纔沒有進來吧?
咦……糗死了?
她死勁的低着頭,那男子卻一臉無所謂的道,“剛剛?”他想了想理所當然的道,“你們那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啊?”
水慕兒面色頓時比火燒還要燙?
蕭鳳鳴的臉色顯然也並不好看,他盯了那男子半響,這才緩步拉着水慕兒坐到他對面道:“聽兄臺的口音,不似這附近的人。”
“當然不是?我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出來的時候本來是帶夠了盤纏的,沒想到半路遇上了劫匪,哎,身無分文,眼下便只有急着快些回去了?”他撓着頭苦惱的道。
蕭鳳鳴看了他一眼,因夜色黑,再加上他渾身髒兮兮的,面容根本就瞧不起。他半假半真相信他的話,斜靠在身後的雜物上眯着眼:“很好,路途相遇便是緣分,不若我送兄臺些銀兩,兄臺就此回家?”
“真的?”那男子眼睛一亮,心奮的挪動雙腳,但隨即又是一頓:“我怎麼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他可憐兮兮的看向蕭鳳鳴,後者瞧了他半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明日離開時,兄臺便知道我蕭某是不是騙你了?”
他說着,伸手去拉一旁的水慕兒,隨着他的力道,水慕兒不得不靠坐在他的身邊,蕭鳳鳴湊近了她,在脣即將碰上她的時候他突然頓住,將視線投向一旁呆呆看着他們的乞丐男子道:“兄臺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們繼續?”男子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徑直一擺手,甚至十分配合的轉過了身子。蕭鳳鳴脣角一勾,有些玩味的看着他的背影,隨即在水慕兒不解的眸光中在她脣上印了一吻。
“配合我……”
他執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劃字,水慕兒愣了愣也隨着在他的掌心劃道:“演戲?”
蕭鳳鳴點了點頭,脣瓣在她脣邊流連正要深入之時,頸脖上卻突然一緊,竟是水慕兒直接緊摟住了他,主動送上了紅脣。
他頗爲意外的勾脣,隨即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假戲真做,按了她的後腦勺便加重了那個吻。
至始至終,那男子都極爲鎮定的坐着,始終沒有回頭。
火焰“噼啪”的響了一整個晚上,到第二日天亮時,外面天空顯然已經放晴。蕭鳳鳴牽着水慕兒從裡頭出來,眼瞧着東方出現的魚肚白,他將一個錢袋扔向那乞丐男子道:“兄臺後會有期?”
男子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隨即立刻眉開眼笑道:“真的是銀子?”
他歡喜的看向蕭鳳鳴,“多謝蕭兄的慷慨解囊,待回到家中,小弟定會記着這份恩情?”
蕭鳳鳴微微頷首,這才見了那男子一瘸一拐向東面的方向走去。
水慕兒緊步隨着蕭鳳鳴上了馬,二人的馬兒很快便消失在偌大的曠野中。
待再看不見那男子的身形,水慕兒這纔開口詢問道:“你爲什麼要給他錢?而且昨晚還讓我配合演那樣的戲?”
蕭鳳鳴看了她一眼,放慢了馬速:“我只是怕他是他派來的人,眼下看來,這人身份雖可疑,但到底還沒有什麼加害我們的地方。”
“爲什麼這麼說?”
“其一,廟裡的時候,他看着我們親熱的聲音不爲所動,這便說明,男女歡好的事,他早便熟知於耳,與他口中所說的遭遇搶劫一事倒有幾分吻合,而其後,他又接了我們的銀子?如果不缺錢的話他便不會接我們的銀子,這說明,他的確是需要這筆錢?既然兩件事都吻合,那便足以能斷定,他還不是蕭鳳鳴的人?至於半夜立於危牆之下……這個動機實在可疑?”
“有什麼可疑的,那樣的事情很正常好吧?”難道你還會想着我們歡/愛的時候被個陌生人闖進了看個精光不成?這話她嘴上自然不會說。
“可是他可以叩門進來啊,但凡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有人會因着別人的事委屈自己,至少我不行?”蕭鳳鳴兀自笑了笑,平白無故的,人家幹什麼這般委屈自己,事實便是,這個人起先並不想打攪他們,所以沒發出一點聲響,而如此一大早拿了銀兩便急急忙忙的離開,說明,他也並不想與他們二人扯下關係。
莫非是有人在追捕他?
蕭鳳鳴失笑着搖了搖頭,自己的想法也的確太豐富了些。
事實上當月餘後的他們再見到男子時,事情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天氣越發的冷,轉眼間一月的時間已經過去,臨近十月的天空偶爾甚至能看見一兩朵飄下來的雪花,而南疆地域位於東離的正西面,通往南疆的路必須先穿過西啓與北冥的交界處,才能抵達真正的南疆。
離南疆越近,天氣便越發的冷了起來。水慕兒也生病了,嚴重的感冒,發燒。sxkt。
可是天寒地凍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影,更別說是大夫了。
因爲擔心時間不夠,二人一路上都是抄近道直線穿梭,眼下水慕兒病了,二人的路程也便停了下來。
縮在馬車內,蕭鳳鳴用整個身子溫暖着水慕兒,不讓車外的風傷到她,可是奈何這樣維持了一整天也絲毫不見效果。而期間的水慕兒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偶爾醒來也只是意識模糊的喊了幾句,蕭鳳鳴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夜晚呼嘯的風愈發冷了,蕭鳳鳴失了計策,只得拼命的趕了馬車希望找着一處有人煙的地方。可是趕了幾個時辰,不但看不到半點人煙,連地勢也是愈發荒蕪起來。
他不得不停下馬車來照料車內一會兒發熱又一會兒發冷的水慕兒,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體溫逐漸才逐漸恢復正常。
“水……水?”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蕭鳳鳴慌得拿了水來餵給她。
一陣冰涼侵入心脾,水慕兒這才覺着舒服了幾分,她迷濛的睜開眼,便瞧見蕭鳳鳴一連疲憊的躺在她身側,他的臉上是黑沉沉一片,像是熬夜太多所致般,眼睛深陷,嘴脣乾裂,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面容道:“瞧你,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
見她醒來,蕭鳳鳴已是喜不自勝,他緊緊的按住她的手道:“可還覺着哪裡難受?”
水慕兒搖了搖頭,“就是身子乏得很?”
她正這般說着,突然又覺着胸間一陣氣悶,蕭鳳鳴看她面色不得,神色滿是緊張,“怎……”他話還未問完,便突然見水慕兒“哇”的一聲突出一口血來,那血液染紅了車內的毛毯,驚得蕭鳳鳴滿臉恐懼。
“怎麼會?”他昨日纔給她喂的血?探手去掀開她的衣袖,手腕處一團黑色陰影隱於皮膚下若隱若現,他慌忙抽出懷裡的匕首,只是手才探入懷,便被水慕兒緊緊按住。
“不……不要,這個月已經超過五次了,禦寒說過,再弄,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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