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當年秘聞

“轟隆……”天空中蠻族的神通“野蠻踐踏”終於和人族的多種組合神通碰撞後灰飛煙滅;現場一片朦朧,蠻族也趁這個機會,趁着剛纔風雨魔神岐邪製造的狂風暴雨離開了。利用自然神通,加上他們本來就信仰風雨魔神岐邪,他們走的很從容,順着風雨消失了。

一場亂戰下來,蠻族死傷不少,人族方面也有幾個倒黴的高手被殺,這終究是戰爭,沒有辦法完全避免傷亡。而死亡的狼騎兵也同樣不少。

遠處,108個身影緩緩下落,地面上九具白玉骷髏也靜靜的站立。整個場面看起來有些讓人心寒,要是演鬼故事的話,根本就不用化妝啊;再加上週圍支離破碎的地面、還有戰鬥後倒伏的屍體和血液,演恐怖片也可以勝任。

“陛下……”肖四海看到蕭浩想要過去,頓時攔住,“讓我去。”

“哈……”蕭浩爽朗的一笑,輕輕地推開肖四海,而後緩緩走到117個人影前面,“人族末法時代,後學蕭浩,見過各位前輩。”

“嗯?”站在最中間的一具白玉骷髏看着蕭浩,老實說真的是有些陰森恐懼。近距離下,蕭浩纔算是看清楚,這白玉骷髏上面隱隱有一些陣法之類的紋路,骷髏顱腔中又一團青光跳躍,從眼眶中射出柔柔的青光。陰森中,竟然有一種聖潔的光芒;只是就算是傻瓜都能看出來,這青光已經開水半透明瞭,顯然已經是油盡燈枯之狀。

看着蕭浩看了很久,一點聲音從蕭浩的腦海中迴盪,“這到底是什麼時代?這個世界怎麼了?”

這一次蕭浩百分百確定,對方是通過靈魂來說話的。

“前輩。如何稱呼您?”

“華天。”

“華天前輩,事情……”

“師父!我是銘陽子!”蕭浩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銘陽子忽然跪倒在華天的面前。

“你……銘陽子?你還活着!不對。你的靈魂氣息不對!”修真等高手之間,看人是看靈魂氣息的。不過看到銘陽子。華天全身的骷髏都激動地嘩啦作響。

“師父,我真的是銘陽子。不過當初被蕭浩他們救援的時候,我的靈魂已經消散,就只有一點命格和真靈不昧。如今我重新擁有了靈魂,靈魂氣息當然要發生改變。尤其是弟子如今不得不轉修氣運神通,這讓靈魂氣息變化更大。”

“這……”華天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眼下世界的變化。

“前輩,”蕭浩上前一步,“前輩。這裡並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不知道是否需要整理些什麼?”

蕭浩一邊詢問,一邊看向四周;四周一片狼藉。但是在這些斷壁殘垣中,還能隱約的看到一些破碎的玉石、一些白骨、還有一些明顯是武器碎片等等的東西。

“沒有必要了。近二十萬年了,一般的東西早就腐朽了。”

聲音中充滿了疲憊,滄桑,還有一絲沙啞。顯然,近20萬年的封印,加上剛纔的戰鬥,此刻的這些人都很疲憊。

“前輩。先讓晚輩盡一份心意吧。”蕭浩說完,立即施展神通,“賜予:健康!”

頓時寶紅色的光芒閃爍。這種光芒,華天等117人還是很熟悉的。寶紅色的光芒閃爍,雖然不能完全修復華天等人的傷痛,但至少讓他們不是那麼疲憊。

明顯看得出來,以華天爲代表的九具白玉骸骨顱腔中的青光濃郁不少,甚至有點點青玉的光澤閃現,比之前明顯強大的太多太多。

“好!”華天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前輩,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先安頓下來。”

“也好。”華天點點頭。雖然森白的骸骨有些瘮人,但蕭浩還是帶頭。一行人開始返回。旁邊,銘陽子慢慢的和華天等人訴說這個時代。

一路上神通開路。也算是讓華天真正的直觀的瞭解到這個奇特的新時代。

“言出法隨!”這是華天最驚訝的,“言出法隨,這是神王、甚至是仙王的能力,沒想到小小的凡人也能做到這點!”

“前輩,只要用神通手段幫助您重塑身軀,您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蕭浩笑眯眯的,就和釣魚一樣。

“哦?”華天語氣充滿了疑問,作爲曾經的仙人,蕭浩那點心思根本就瞞不住他;但是不得不說,言出法隨的能力,還是讓華天有些嚮往。尤其是在知道這個糟糕的時代之後,華天也對原本的修行手段不抱有希望了——連靈氣都沒有,還修個什麼仙啊,做枯骨都做不成。

蕭浩也不在意,“不過前輩的狀態有些特殊。當初我們救助銘陽子前輩的時候,就只有靈魂。但是前輩現在還有一具骸骨,這個……估計會有些困難。”

“你是想要問這我這一身骨頭爲什麼能保存下來吧!”華天一句話道破了蕭浩的意圖。

“嘿嘿……”蕭浩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認同了。

“沒什麼。”華天也毫不遮掩,“當年爲了增加戰鬥力,我們把自己當成法寶練了。所以你看到的這些骸骨,實際上是煉製後的法寶,也因此才能存到現在。”

蕭浩肅然起敬,雖然知道的東西不多,但把自己練成法寶,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手段。法寶,終究是死的!而根據蕭浩現在的推測,當初華天等人率領東華派全派封魔,必然是極度危險的一戰,連山門都被當成了封印的材料使用。

“敢問前輩,當年的情形……”

“這個啊……”華天好像陷入了回憶,顱腔中的青色火焰劇烈的閃爍,顯然並不平靜,當年的事情必然不簡單。不過也是,看現在的狀況也能瞭解當年的慘烈戰鬥。

“哎……”許久之後,華天才終於悠悠的開口。“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年,當年……哎。那是一場無法回望的慘烈戰鬥。

爲了超脫,無論是魔神還是神靈。甚至仙人、妖聖、神獸等等很多的存在,都瘋了。

說來也很簡單,就是打破天地,最重要的是打破法則,然後各自截取一部分法則融入自身,最後成爲一種僅次於創世神的存在;並藉此超脫這個天地。”

“啊……”這不是蕭浩第一次聽說過這個說法,實際上,上一次在玉清別府中就獲得過這個消息。玉清別府的主人(應該是)就因爲捲入這個戰鬥而隕落,並且秦飛還知道,那個玉清別府的主人是反對天地破碎的。但玉清別府留下的信息,僅僅是介紹了一個大概,更深入的卻沒有解釋。

只不過從華天口中得知的信息,讓秦飛知道了根本的原因——原來所謂的天地破碎等等,並不是直接目的,而是“附帶”的。那些魔神等等,只在乎是否能得到“法則”,爲了得到法則。別的一切都不在乎。這個道理就如同吃堅果一樣,剝掉外面的殼子,吃裡面的果仁;只不過這些莫森們玩得有點大。他們把整個天地都給玩壞了,就爲了提取其中少許法則。

幾乎第一時間,蕭浩腦海中就轉過了這些彎彎繞繞。

但蕭浩並沒有插嘴,因爲這只不過是最基本的原因;而華天還沒有說他們參展的狀況。

果然,華天並沒有停下;近二十萬年了,一旦打開話匣,就算是最悶騷的也要滔滔不絕。

“但並不是所有人、神、仙、妖等等都同意。實際上,在最高層次的修行中,有兩個主要的方向。一個是仙。一個是神。

仙,包括仙人、妖仙、妖聖等等。

神。包括魔神、神靈,各種先天、後天神祗等。

仙的修行方式。是臨摹,我們臨摹完整的天地法則,並最終形成自己的天地法則,以此來完成超脫。

而神,則是竊取天地法則。他們直接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將他們的命格、神祗靈魂等烙印到某一條法則之上。

這樣問題就來了,神爲了強大,就需要烙印更多得的法則;而一旦法則被烙印之後,就會隱晦、甚至完全被神靈操控。這些神靈只需要照顧到天地自然的運轉之後,法則剩餘的力量,就是他們自己的力量。

但是仙不同,我們需要參照天地萬物、當然也包括法則。一旦被神靈掩蓋起來,我們就無法參照。

因此,雙方不可避免的就出現了矛盾。

之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神開始想要擺脫天地法則的束縛。

要知道,一旦命格烙印到天地法則之後,他們雖然能夠得到一些能力;但神更多的能力,卻需要照顧這個世界,行駛原本法則的一些變化,比如風雨雷電、日升月落、甚至是四季輪轉、生老病死等等。如果他們不做,就會遭到天地反噬。整個天地的反噬,沒有任何神靈能夠承受。實際上,很大部分,魔神也不過是天地法則的玩偶!

事情就這樣開始了,並慢慢激烈起來。神靈想要完全掌控法則,並超脫這個天地;而仙則想要讓神靈放開法則,能夠自由參悟。雙方漸漸地起了衝突,最後結果就是愈演愈烈,甚至最後已經演變到了神和仙之間的生死大戰,更甚至是純粹的爲了殺而殺戮。

當然,整體來說,仙是後來修行而來的;而很多神祗則是先天地生的;所以仙力量薄弱。但大戰最激烈的時候,適合神靈生存的混沌靈氣也開始加速分解成爲先天靈氣,導致魔神力量大減、仙妖等能力大增,雙方殺的難解難分。

還有很多神魔卻想要維護原來的世界,和仙並肩作戰,因此兩方面的力量相差不大。

這樣的戰爭一直持續百萬年之久,也許更多;最後魔神一方卻瘋狂一把,他們所有的戰鬥都是爲了打碎天地,而我們又不得不戰鬥。平衡開始傾斜,隨着天地破碎,魔神一方開始有魔神分離、掌控了自己的法則,情況對我們萬分不利。

我們最後和風雨魔神岐邪戰鬥的時候,天地已經開始不可逆轉的破碎。爲了取得最終勝利,或者說爲了給自己留一條活路,我們開始大量的封印魔神,想要以此來尋找機會。

卻沒有想到天地一旦發生崩潰,就無法逆轉。最後的結果,就是現在的三千世界了!當年的三十三天徹底消失無蹤。”

“呼……”蕭浩劇烈的喘息,雖然僅僅是華天蒼白的訴說,卻也讓蕭浩感受到當年的慘烈大戰。雙方之間的戰爭已經不僅僅是思想上的戰爭,而是涉及到了修行根本的戰爭,這是一條根本就無法妥協的路!

忽然蕭浩臉色狂變,如今天地再次發生變化,很多封印開始失效,封印的魔神等等也紛紛現世……

前面有魔龍皇,現在有風雨魔神岐邪;雖說無論是魔龍皇還是風雨魔神岐邪,都是人爲放出來的,但天地人三才一體,這也代表了天地的一種變化。蕭浩相信,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魔神出世,大亂已經不可避免。

“謝謝前輩告知。”蕭浩雖然臉色不好,卻還是禮貌的道謝;反正一句話而已,又不用付出什麼。

這個時候,蕭浩一行人已經重新返回天下峰、返回旭國都城朝歌了。

讓銘陽子暫時帶領東華派一行人安頓下來,蕭浩立即召集所有人碰頭。天下(新)九流代表、百工代表等等,全都匯聚一堂。

“情況就是這樣了。大家有什麼想法沒有?”蕭浩將剛纔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陛下,”王乾率先出列,這個政治人才腦袋也是一流的,“如今我們人族的修行方式和過去的都截然不同。神祗需要烙印天地法則;仙人需要臨摹天地法則。但是我們不同,我們卻是在用智慧來戰鬥,我們已經走上了一條全新的道路,那就是——創造法則。

如今陛下已經完成了第一條屬於人族的法律,並嵌入到天地當中。那麼以後我們就會有更多的法律完成,這是我們的發展之路。

這是好現象,但是我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如今我們這樣的修行方式,不知道是否會引起神魔的某些反應。

這些神魔爲了掌控法則,已經瘋了。”

蕭浩等人面色頓時凝重不少;是的,那些魔神已經瘋了,他們爲了掌控法則,爲了擺脫天地的束縛,他們竟然拿想要打破這個天地!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僅僅是有這個想法,而且是已經付之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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