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浩拜別屠勇,趁着晚霞餘暉,返回西山鎮,當即就和自己的父親等人商量。今天的事情,說實在的,已經完全的超過了蕭浩的考慮。一直到了門口,還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最後還是把王飛的記錄要了過來——王飛這個學生現在也是暈暈乎乎的。
不過蕭史龍着實不凡,雖然僅僅是寒家出身,但經驗什麼的,尤其是對這個世界的經驗,比蕭浩強多了,連夜準備乾肉——實際上大冬天的這東西並不缺少,但據說最好的束脩的十條幹肉,最好要來自十種動物,纔是最高的拜師禮;所以蕭史龍一時間忙碌起來。當然,最高裡面也要分個三六九等,龍肉和豬肉,那肯定不是同一個等級。
蕭史龍一聲令下,當天晚上,就猶豫十種乾肉送來。都是一尺以上的、位置最好的脊肉。有虎、熊、狼、豹、鹿、豬、牛、羊、馬、驢十種。其中幾種猛獸的乾肉甚至是向一些貴族購買的。當然,如今的海州包括了曾經的半個慶州,這些貴族也不得不服軟,更別說購買束脩的乾肉,這也是討好蕭家的機會啊。
按照現代生物學的劃分,乾肉都是哺乳動物的。在傳統的思想中,哺乳動物等級高於鳥類魚類。不過這裡面“狗”要注意——狗肉上不得檯面,束脩要是用了狗肉,真的是自己找麻煩。
“嘖……”看到蕭史龍收集束脩,孔祥一臉的鬱悶。蕭浩白天去了堂山祭廟,晚上蕭史龍就準備乾肉,以孔祥的智慧怎麼會想不到呢。可惜,孔祥一直想要收蕭浩爲學生,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於這個別有用心的老人,蕭浩一直是敬而遠之。
更別說,現在蕭浩都選擇了韓宗法家,更不會選擇儒家了。只要是現代社會的人,在諸子百家中序選擇,估計都會偏向法家。當然,法家的‘法’實在是太嚴格,甚至是殘酷,蕭浩也必須要改變這一點。
而就在蕭浩這裡忙碌的時候,被蕭浩“格外記住”的呂家隊伍,也在傍晚住下。但是呂旭卻站在院子中,遙遙觀望遠處的神女峰。一天的路程慢悠悠的走下來,不過百里而已,所以在這裡,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神女峰挺拔的山頂。但確切的說,呂旭不是在看神女峰,而是在“望氣”!
呂旭是什麼人,這可是紫氣大學士、紫氣高手,已經具有基本的望氣能力!在夕陽最後一絲餘暉的影射下,在紫氣大學士的眼睛裡,利用呂家的秘法,可以看到神女峰籠罩了一層紅潤的霞光。當然,這種霞光只有呂旭能看得到。
霞光如同水晶,晶瑩剔透,充滿了祝福和一種自強的氣息。
“海州!”呂旭忽然輕聲的說話,但聽語氣卻彷彿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爹,怎麼了?還有今天怎麼就這樣輕鬆地放過海州還有蕭浩那個混蛋了呢!”呂蘭最活潑——如果粗魯、胡鬧也算是活潑的話。
“怎麼了?”呂旭冷笑一聲,“海州有高人啊!小小的海州果然藏着高人,否則如何能夠破了你三叔的局!你以爲我想放手?而是有一個穿着司儀服飾的青年,在暗中保護那個小子。
還有你看,神女峰上氣運籠罩!能夠將你三叔的局破掉,然後重新改造,並造福海州,至少也是一個紫氣高手!而且比你爹我還要強不少。
看樣子海州的水很深啊!”
呂旭越說,語氣就越陰森。
“啊……”呂蘭驚叫一聲,“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不成?”
“怎麼可能!”呂旭嘿嘿一笑,“我們呂家的局,要是就這樣的容易借用,那不成了笑話!
且看我來一個斬龍脈!破了他們的局。
海州借用的局勢就是當初你三叔佈置的。只是這個局勢當初的核心,是放在王都的。而現在對方竟然拿將這個核心給遷移到了神女峰的山頂。倒也有一些本事;不過這樣的情況,更多的是藉助了神女峰本身作爲大離王廷最高峰的地位而已。
從王都遷移到神女峰頂端,在兩者的遷移過程中,會形成一條龍脈。當然,大離王庭畢竟時日無多,氣運很少,所以這條龍脈也很細小。只要略施手段,就能斬斷這條龍脈,破了海州的局!”
“那怎麼做啊爹?”呂蘭一挺高興了,一個女孩子竟然拿喜歡這樣的事情。
“很簡單!”呂旭森然一笑,“當初佈局的時候,是將大離王廷的氣運匯聚到王都,然後匯聚到宰相府;最後完成剝奪大離王廷氣運的這個壯舉。
而現在,對方卻是從王廷的東城門引出,順應地脈引入神女峰。
所以現在有兩種方法破局。第一種最簡單、但估計也是最不可能的,就是直接封閉大離王廷黎光城的東城門,然後貼上君王的親筆詔書、並加蓋玉印。
而第二種卻有些麻煩,但應該是容易接納的,就是在王都出東門後,順着地脈,尋找薄弱點;然後在上面建造一堵城牆,並貼上君王的親筆詔書、加蓋玉印。不過這樣的城牆,至少要王都四分之一的城牆,不是一個簡單地工程。小了可是擋不住大離王廷王都氣運的流失。”
“那第一個最簡單啊!”呂蘭想都不想,“下一個命令,關上城門,貼上封條就好,半天時間就能做完!爲什麼這個是最不可能的?”
“讓你平時多看看書,你這是跟誰學的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們是雜家,不是腐儒!
你關閉了自己的家門,你願意嗎?要是現在的盛慶敢這樣做,那幫大臣們會吵得他頭疼!這叫自絕於天下!
所以,第二個纔是最容易被採納的。反正建立城牆的時候,用的也是民夫,我們這位不忠不孝的君王纔不會管民間的死活呢。而且能讓海州不好受,纔是他最喜歡的!”
“哇……還是爹聰明!”呂蘭高興地鼓掌。
而此刻,對此一無所覺的蕭浩剛剛和自己的父親將束脩給準備好,然後父子兩人商量好久,纔算是各自散去。也許在蕭浩的心中,人已經走了,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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