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着馬幫文化公司開,那是我花錢買的辦公樓,是馬幫文化公司的最大的商業辦公基地,但是,就如一開始一樣,我花錢買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有時候,人就是自作多情,想當然的以爲自己付出了,就能得到,但是其實不是的,你付出了,也看看付出的人值不值得,顯然馬幫的那幫人,除了五爺之外,沒有一個是有良心的。
“哇,師父,大哥好酷啊,那雙眼睛看的人直害怕,大哥被判了幾年啊?”阿寶問我。
我說:“二十年,有時候,我也怕他,他是真正的狠人,十幾歲的時候,就殺人放火,被抓進去了,出來了幾年,又跟我一起,我們把整個瑞麗的地下生意搞的風起雲涌,但是可惜,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我們還是被抓進去了,我運氣好,他罩着我,把罪都給扛下來了,所以,我兩年就出來了。”
“我靠,大哥真有義氣,以後我也要做大哥這樣的人。”阿寶認真的說着。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口氣不小啊,今天去帶你見馬幫的人,知道我以前是馬幫的什麼人嗎?”
“知道,馬幫二鍋頭啊,傳聞說,你本來能做馬幫總鍋頭的,但是你推遲了,是不是啊師父?”阿寶問。
我笑了一下,我說:“不是,我沒有想過要做,那個位置,不適合我,今天,帶你去鬧事,敢不敢?”
“嘿嘿,師父,你走到那,只要我跟在你後面,你讓我做什麼都敢。”阿寶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下了車,我伸手,柱子把槍拿出來,我交給阿寶,我說:“上次殺掉的那兩個老緬,有你的份嗎?”
阿寶拿着槍,趕緊收起來,四處看了一眼,說:“我不知道啊,亂槍打的,那時候太亂了,他們就追我們,我們就還擊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死的。”
我說:“今天誰敢動我,就打誰,敢嗎?”
“敢,大不了進去陪大哥。”阿寶認真的說。
我笑了一下,這小子,夠虎啊,跟當年的貌桑有得一拼,想到貌桑,可惜了,如果他不是自作聰明的話,現在跟我,也是獨霸一方的人物了,但是他現在也混的不差,所以說,有膽子的人,到那都能混起來。
我擡頭看着辦公大樓,馬幫文化公司的幾個大字在上面,熠熠生輝,我帶頭走進去,我看到門口的兄弟,他出來攔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嚇了他一跳。
“飛,飛哥,你,你出來了。。。”
我聽着他的話,就看着他,我說:“是的,我去見馬總。”
我說完就要進去,但是他趕緊攔着我,說:“飛哥,馬總出國進修了。”
我聽着就覺得搞笑,我說:“進修?他一個連小學三年級都沒畢業的人,也能出去進修?那個國?緬甸國?還是一寨兩國啊?媽的,說謊也不看看我是誰,是不是現在看我邵飛落難了,你們這些馬幫的兄弟也看不起我了?”
“不是,我們永遠
記得飛哥你,要不是飛哥你,我們馬幫早就散了,可是。。。”
我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我就問:“可是你們馬總吩咐了,不讓我進去是不是?今天我來找你們馬總,是告訴他,見好就收,要不然會死的。”
“我草,他媽的,難怪今天天氣那麼陰沉呢,原來有人在吹牛逼啊,你看,好大一個牛逼啊,哈哈哈。。。”
我聽着有人說話,就看了過去,我看着馬炮,扣着鼻子,嘴裡嚼着檳榔,朝着我走過來了,來到我面前,他把手指頭朝着我身上抹,我一把抓住了,阿寶推開了馬炮,說:“幹什麼?離我師父遠點。”
馬炮的人要動手,他身後有十幾個人,但是阿寶沒有怕的,直接把槍拿出來了,馬炮的人沒有動都小心翼翼的,馬炮看着阿寶,說:“我草你媽的,蛋毛長齊了沒有?學人家玩槍?我去你媽的。”
阿寶想說什麼,但是我走過去,我說:“馬炮,她躲着我,也不是辦法,總得見一面,把事情給說開了,我相信你們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馬炮吧檳榔吐在我腳下,說:“我他媽就是忘恩負義的人,想見馬玲,可以,把我鞋擦乾淨。”
我看着他,就舔着嘴脣,我彎腰要去擦鞋,但是他立馬扶我起來,說:“開玩笑的,何必當真呢,大表哥,我馬炮當然記得兄弟你的好了,跟你開玩笑的。”
我推開了馬炮,解開西裝,我說:“一點都不好笑。”
馬炮呵呵笑了我一下,指着我,說:“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知道你要見馬玲幹什麼,不就是爲了馬幫的事咯,你是想做總鍋頭還是田光想,你做馬玲肯定給你做,但是,田光必須死,你下不了手,我們下手,我們馬幫的人在牢裡多了去。”
我說:“何必。。。”
馬炮撇撇嘴,說:“田光得罪的人太多了,馬幫沒有一個喜歡他的,我爸爸的死不共戴天,你別說跟他沒關係,你信,我不信,五爺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多少是有的,他在馬幫的時候,把三朝元老打壓的多慘,就差沒拿到架在他們脖子上了,你說他們願意田光回來嗎?”
我皺着眉頭,田光確實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知道,就是因爲這樣的鐵血統治手段,才幫我幹掉了陳發,沒有田光在馬幫隻手遮天,我還真的鬥不過陳發,所以,就是爲了這點,我都必須讓田光回來。
我說:“我要見馬玲。”
“兄弟,別讓我爲難,今天,只要你給我一句話,要不要動田光,你說要,我立馬請你上去,給你接風洗塵,你說不要,對不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們兄弟也沒得做,要幹,老子奉陪,我馬炮反正是有神經病,跟誰幹,老子都不怕。”馬炮嚴肅的說着。
我看着樓上,我知道今天是見不到馬玲, 我說:“馬炮,那就幹吧,記住,下次我來的,你跟馬玲就得死。”
“邵飛,我期待,老子雖然服你,但是不爽你很久了,你辦事,太他媽差勁了
,老子教教你怎麼做男人。”馬炮說。
他說完,十幾個人就衝上去了,直接把阿寶給抱住了,阿寶手裡的槍,立馬就給卸了,馬炮把槍給拿到手,說:“小朋友,玩槍,很危險的,還是玩猜拳吧。”
他說着,朝着阿寶的臉上就扇了一巴掌,我的臉火辣辣的,他那是打阿寶,就是在打我,我擡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樓上的窗戶前站着一個女人,銀灰色的頭髮,是馬玲,她就站在上面看着我,我咬着嘴脣,聽着阿寶罵人的話,我轉身就走,他們把阿寶擡起來,羞辱着他,直接把他給丟出來了。
阿寶爬起來,又衝過去,罵道:“麻痹的,有種跟老子單挑,草擬嗎的,人多了不起啊?出來跟我單挑啊,出來啊。”
我看着阿寶憤怒的勁,還有馬幫的人奚落的樣子,就無奈的搖頭,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我跟田光有多狠。
我上了車,看着阿寶叫罵,我沒有管他,他有衝勁是好事,柱子說:“我們的人,有一批放出來了,我去聯絡。”
我拿着煙,點着了,抽了一口,我說:“這小子怎麼樣?”
柱子嘆了口氣,說:“虎,不怕死,很少有十八九歲的人,看到這陣勢不怕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食草族,沒有什麼能力,他這樣的,很少了。”
“人叫回來,把光哥的店開起來,咱們得有個家,把人聚起來,錢,從金庫裡拿。”我說。
柱子意外的看着我,說:“那你賭石的本呢?不要因小失大。”
我看着外面,我說:“我邵飛,女人多的事,我爲女人花了不少錢,現在也是剪羊毛的時候了,別擔心,光哥的錢,用在光哥的事情上。”
“邵飛,你仁義,這是光哥爲什麼沒有賣了你的原因。”柱子說。
我笑了一下,把菸頭丟下去,我看着阿寶上來了,他坐在車裡,哭起來了,他說:“師父,他們欺負人,欺負人,要是單打獨鬥,我不怕他們的,媽的,他們欺負人。”
我看着他被氣哭了,就笑了起來,我說:“都什麼年代了,還單打獨鬥,這段時間,我給你介紹一些兄弟,到時候,你就不是單打獨鬥了,跟剛纔的那個神經病幹仗,你怕嗎?”
“我不怕,我砍死他我。”阿寶憤怒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看着樓上,那扇窗戶還在開着,我看着馬玲,她還在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但是她鐵了心要田光死,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說:“走吧。”
車子開走了,我關上窗戶,靠在後座上,馬玲貪婪嗎?是的,貪婪,那個位置她早就想做了,我們三個之間,有個死結,現在死結觸發了,所以,我們之間必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我不能讓田光死,雖然很多人都想田光死,但是我不能,因爲我的敵人太多了,沒有田光,我手腳不夠用,所以馬玲,別怪我。
田光的問題,我以前給了答案,這個答案終於要付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