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燁思索一下道:“無雙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說仇人那一定是有的,不過幾年來都沒聽誰說要殺他這麼嚴重,忽然有蒼龍團殺手前來,有點奇怪。”
花月凌想想也對,瞟了眼南宮冽燁沒好氣道:“問你等於白問!”
“凌兒,怎麼能這麼說呢,本王雖和無雙是好友,但他以前行走的事本王也不是很瞭解,到底有沒有仇人,本王確實不知道。”南宮冽燁苦笑道。
“哼!”花月凌不理睬他加快了腳步。
在她回房間關門的那一刻,南宮冽燁站在自己的房前喊道:“凌兒,你沐浴完來我這邊喝燕窩,本王還有要事跟你彙報。”南宮冽燁故意用匯報兩字,免得被花月凌拒絕。
花月凌鳳眸挑了下,走進自己的房間,很快一隊奴才就拿來大木桶,溫水毛巾,一應俱全。
半個時辰後,花月凌整個人煥然一新,披上奴才準備的大多紅色牡丹的絲綢寢袍,披着長長的散發來到南宮冽燁的房中,看到他正在窗前桌邊寫毛筆字。
“凌兒,你來了,快喝燕窩。”南宮冽燁黑眸一亮,趕緊停筆走上來迎接。
花月凌小臉上有着剛沐浴完的紅暈,肌膚粉白透徹,渾身散發着沐浴後的清香,讓南宮冽燁有點心猿意馬,特別是看到她鎖骨處那片雪白的春光,讓他有種想狠狠扯掉她絲袍的衝動。
花月凌很自在地坐下來,打開那罐子保暖着的燕窩,吸口氣,真是上品。
“有什麼事說吧?”花月凌開始享受着滋潤的夜宵。
“凌兒,今日我把王府徹底清理了一下,現在整個王府裡沒有別的女人。”南宮冽燁看着她目光變得深情。
花月凌一愣道:“那又如何?關我什麼事?”
“凌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別的女人,本王以前不知道,現在改正,以後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凌兒可否再給本王一次機會?”南宮冽燁很真誠道。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要是說這件事的話,不好意思,答案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花月凌加快了喝燕窩的速度。
“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南宮冽燁其實早猜到這個答案,她現在和墨無雙親親我我,又怎麼會喜歡曾經傷害過的他?
花月凌擡起鳳眼狠狠地颳了他一眼。
“不管給不給機會,這個辰南王府就只有你一個辰王妃,以前、現在、將來都是。”南宮冽燁鐵了心道。
花月凌連看都懶得看他,呼嚕嚕地喝完最後一口燕窩站起來道:“隨便你!”話落,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凌兒!”南宮冽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想打架?傷口不疼了?”花月凌冷冷地看着他。
“這是什麼?”南宮冽燁正好抓到了她左手腕上的梨花手鐲。
袖子推上,南宮冽燁看到了這隻古老而精美的手鐲驚訝道:“暴雨梨花鐲?”花月凌洗完澡都是第一時間穿上金絲軟內甲,這次當然也不會忘記這手鐲。
“你到是識貨。”花月凌看着手鐲心裡充滿溫暖,墨無雙那雙關愛的眸子浮現在腦海中。
“怎麼會在你手上?這本是天下第一莊大小姐花傾城的獨門暗器。”南宮冽燁細細地觀察起來,不過他被花月凌光滑的肌膚搞得有點心猿意馬,禁不住就多摸幾下。
“什麼意思?”花月凌挑眉看他五官深刻的俊臉。
“本王只是好奇,你可知道天下第一莊的大小姐四年前被人一劍斃命後丟失了她的獨門暗器,天下第一莊到如今都還在追查這手鐲的蹤影,因爲殺大小姐的兇手到現在還是個謎。現在出現在你手上,你說我會不會好奇?”南宮冽燁皺眉看着她。
花月凌眉心微微蹙起,沒想到這手鐲來歷還如此複雜,南宮冽燁說的要是真的話,難道是墨無雙殺了第一莊的大小姐而搶奪了這隻手鐲?不會吧,無雙不是這麼不講道理、亂殺無辜之人。
“你哪裡來的?墨無雙送給你的?”南宮冽燁突然俊臉大變。
花月凌看他一眼立刻道:“你別亂說!哼!”
“那你哪裡來的?”南宮冽燁追問道。
“關你屁事!”花月凌甩開他灼熱的大手,冰冷地往外走去。
“凌兒,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的,京城本不是江湖人來的地方,因爲是天子腳下,他們不想和天子作對,但萬一這裡有他們的仇人的話,江湖人可都是玩命的。”南宮冽燁聲音很剛硬,那是給花月凌一個提醒。
花月凌此刻心裡無比糾結,低頭看看這隻漂亮的手鐲,突然間有一副畫面出現在腦中,那就是一個全身漆黑的男人拿着一把利劍,把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刀抹了脖子的場景。
不會是無雙,無雙的兵器不是劍,是銀鞭,花月凌給自己安慰,把手鐲藏進衣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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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冽燁看着她的妖嬈背影,黑眉深皺,凌兒的手鐲到底是哪裡來的?
這一晚,花月凌心神不寧,記起墨無雙讓她不要輕易使用,那他應該是知道這事的,爲什麼他不說?
花月凌到了二更天才昏昏入睡,睡着前想着明天一定要問清楚無雙,她可不喜歡自己的夫君是個不顧人生命的殺人狂魔,因爲她是人民警察。
二個時辰後,花月凌還在沉睡,就被花玉錦的大叫聲嚇醒,花月凌看看窗外,天氣纔剛開始亮。
“姐,你快回去,不好了,爹,爹他……”花玉錦跌跑進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
“爹怎麼啦!”花月凌被嚇得從牀上跳起來。
花玉錦撲跪到她面前紅了雙眼道:“爹,爹他受了重傷,小龍也全身是傷。”
“什麼!出什麼事了!”花月凌接過南宮冽燁拋過來的外套,披上就往外衝,南宮冽燁比花月凌早聽到花玉錦的叫聲,已經先衝過來了。
“我,我,我昨晚在刑部沒回府,夜裡府裡來了三名高手,死了好多人。”花玉錦又跟着跑、氣喘地說道。
花月凌腦子裡立刻閃過蒼龍團殺手的事情,難道其他三人的目標是她?或者是她爹,小龍?
三馬急速飛出,花月凌三人以最快速度回到丞相府,門口都已經是刑部兄弟林立。
飛奔入內,直接到了花鐵鷹的院子‘東昇院’,沒進房就聽到雲孃的哭泣聲,和阿童的叫喚聲,外面下人護院忙個不停,花月凌聞到的都是血腥味。
“爹!”花月凌驚恐地跑進去,後面花玉錦和南宮冽燁都面色蒼白。
“凌兒,嗚嗚……”雲娘一看到花月凌眼淚更多了,小米也是在邊上滿臉都是淚水,今日她們都沒有去風月茶樓。
“爹,爹怎麼樣了?”花月凌撲到大牀邊,看到花鐵鷹的老臉沒有絲毫血色,胸口處纏着白色繃帶,血跡從裡面溢出來,“怎麼會這樣,御醫呢?”
“大小姐,張太醫剛看過,現在在小龍那邊,他說老爺傷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不過已經在煲藥了。”阿童紅着眼道。
“凌兒,先給丞相吃點藥。”南宮冽燁拿出兩顆白色的藥丸來。
“謝謝。”花月凌連忙接過,感激地看了南宮冽燁一眼,把藥一顆藥塞進花鐵鷹的嘴裡,雲娘馬上倒水輕喂,但花鐵鷹顯然自己吞藥的能力都沒有,急得雲娘淚水又掉。
花月凌一張小臉也是焦急,南宮冽燁走到牀頭,扶起花鐵鷹的腦袋,在他後脖用手一敲,藥嚥了下去,花月凌連忙塞入第二顆,雲娘默契地再喂水,南宮冽燁再一次一敲,再次成功。
“讓爹先休息一會,雲娘,你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爹爹不會有事的。”花月凌安慰雲娘道。
雲娘擦擦眼淚點點頭道:“凌兒,你快去看看小龍,他也傷得不輕。”
“好!”花月凌也不耽擱,站起身來往她的明月閣而去,路上到處是奴才護院的屍體,刑部侍衛正在處理,讓花月凌秀眉緊皺。
“玉錦,你好點沒?”花月凌看看後面跟着的弟弟,花玉錦的氣到現在才緩過來。
“好,好點了,姐,我也是剛知道。”花玉錦依舊氣喘。
花月凌也不多問,竄進了花小龍的房間,只見房中張太醫、屏兒和幾個奴才在。
“太醫,小龍的傷如何?”屏兒正在詢問。
“還好,都是皮外傷,比起丞相大人,他慶幸得多,不過他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張太醫說完看到花月凌三人跑了進來。
花月凌立刻打聲招呼走到牀邊,看到花小龍全身都是紗布包裹,有點嚇人,左邊俊臉上有一血痕,昏迷中的他眉心緊皺,似乎還在擔心什麼。
南宮冽燁再次大方地拿出兩顆藥來,花月凌也再次感激地看看他,這男人,不管出自什麼目的,這次確實讓她很感激。
“大小姐!”丞相府的老管家王全匆忙跑來。
“王管家,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可知道?”花月凌厲聲詢問道。
“老奴,老奴……”王全雙腳都在發抖,聲音發抖道,“太,太可怕了。”
“你坐下說。”花月凌很慶幸還有人看到真相,連忙把他扶到一邊桌前。
“大小姐,老奴無能,沒有保護好老爺和小龍少爺,老奴……”王全向花月凌跪下去。
“王管家,你別內疚,遇到高手,你幫忙就是送死,現在不是悲傷內疚的時候,我要知道真相,一共死了多少人,來了多少人,可看清面貌?”花月凌連忙嚴肅道。
“是,是,那時三更天剛過不久,老奴睡不着,就起來看看,看到護院正在巡邏,一切也很正常的,可,可當老奴走到中院的時候,就看到有兩條黑影快速從外牆外跳了幾下飛躍上主樓的屋頂,本來老奴以爲眼花,但忽然又出現第三個黑影,老奴才知道有刺客,嚇得老奴立刻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