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沒有靈魂還會記存下來那麼多的記憶。
難怪着一些都這麼蹊蹺。
難怪她會有深深負罪感。
或許是她親手殺死了御風公主夏雨夢纔對。
有些事情,知道了遠遠要比不知道的好,是她錯了麼,她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夏雨夢的眼神暗了下來,頹廢的挪動着沉重的雙腿,朝着皓兒所在的軍帳中走去。
她需要依賴,更需要證明,皓兒是她的一切。
“夢兒。”南凝夜被夏雨夢的表情和舉動嚇了一跳,也不敢在上前攔着只是輕輕喚道。
夏雨夢擺擺手,再沒有理會南凝夜,南凝夜摸摸自己的腦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沒了睏意,就去找文思天商討戰術上的細節問題了。
哎!果真驗證了皓兒的一句話,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天沒亮。南晚大軍首先前移,臨行前,南凝夜對夏雨夢說:“我可以向你抱着,我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日子不遠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等我好不好。”
南凝夜現在越發的會說話的了,每次都能讓夏雨夢心中翻滾半天,可只有能怎樣呢?翻滾的心情有喜有悲。
昨夜裡夏雨夢的表現依舊讓他心有所忌,深怕這一去,回來的時候,夏雨夢並不在軍中等她。
戰前怎能慪氣,夏雨夢摸了一把南凝夜的頭:“去吧,我和皓兒就站在原地!”
兩人會心一笑,這樣多好,夫君出征前於娘子的道別。
飛身跨上馬背,馬鞭揚到半空中的時候,衝闇冥說。“闇冥留下來保護他們!”
“喏!”
身爲暗衛,闇冥並不需要出戰,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南凝夜,而南凝夜確把闇冥留給了夏雨夢和皓兒。
在他眼中,皓兒和夏雨夢的安全更加重要。
三天三夜,這場戰爭持續了三天三個,眼前已經分不清楚白天黑夜,除了火把和太陽,其餘的都是紅色,血液的顏色,暈染的有些眩暈。
三天三夜,已經到了人的極限,沒有人閒着,殺完一個人繼續前進下一個,直到被地方殺死,倒下。
戰爭是兇殘的,好在即將結束了,北陵國五十萬大軍,只剩下殘軍敗將!北陵國將軍的聲聲沙啞的嘶喊聲,證明了敗軍之將的怒火。
只是戰場上,怒火併不能代表什麼,敗了就是百了。
結束了,也好,她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闇冥,救他!”夏雨夢艱難開口。
縱使是鐵人也有堅持不住的時候,北陵國大軍不知什麼時候形成了一個怪圈,把南凝夜圍在最中間,擒賊先擒王,想得倒美,可現如今也不好說,疲憊是最大的敵人。
“可......”闇冥猶豫了。
“可什麼可,出了事我們怎麼辦。”夏雨夢扳着臉,厲聲說道。
闇冥擡頭,像一陣風一樣疾馳過去,完全無視擋過來的北軍,他的目標只是圍在中心的南凝夜,北軍中就算高手無數,沒人能攔得住南晚第一高手。
夏雨夢離開之即,回頭看了一眼
戰場上,南凝夜還在揮手殺敵,並沒有發現夏雨夢的離去。
還好,就此別過吧。
南晚大軍一舉得勝,北陵國大軍慘敗歸北。南晚大軍一路緊追,一路直殺北陵國內,北陵國內舉國上下都在瘟疫的人心,人心惶惶,根本無暇顧及南晚大軍的入侵。
措手不及,一舉拿下。
南晚大軍在短短一月餘的時間內,結束了這場足足三年多的戰爭。
舉國同慶,只有夏雨夢一人落寞,勝利了終是好的,至少天下太平了,她和皓兒也便有了容身之地。
此時,夏雨夢和皓兒便在禹州城的宅子中,一天天的爲一些小事慪氣着,多半都是皓兒挑釁的夏雨夢。
“孃親,你爲什麼要走啊,你可答應了爹爹等他打仗回來的。”皓兒這些天來一直和夏雨夢鬧彆扭,一開口說話也總是責怪夏雨夢那天的不告而別。
“皓兒又想爹爹了吧,皓兒若是願意,孃親送你回爹爹哪裡去好不好?”
是呀,皓兒與南凝夜骨肉相連,她有什麼理由,剝奪皓兒和南凝夜父子相認相處的機會呢?
“哼,連我都要拋棄。”
夏雨夢啞口,果然這孩子繼承她的聰明。
天空中佈滿星星,夏雨夢坐在梅花樹下觀望着星星,欣賞着這夜色,順便等着皓兒早點回來。
自打前些日子,她打算把皓兒送去南凝夜那邊之後,這孩子越發的不愛和她親近了,天天命下人帶他往外面跑,都快夜不歸宿了。
說有說不得,一說笑臉就憋屈着。
冬天都快要過去了,眼看着春節臨近,她來到這片空間,南凝夜的身邊已經將近六個年頭,似乎早就熟悉了這個身份,似乎都快要忘記在實驗室中的那個她了。
這裡的生活讓人已經讓人依賴上了,而南凝夜就像是戒不掉的毒藥,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些人真是蠢死了!”皓兒終於回來了。
“小少爺,不要發火,不然小的又要被夫人責怪了。”這個聲音正是帶皓兒出去玩的僕人的。
“睡發火了,我可告訴你啊,今天我去了哪裡要是被我孃親知道了,我要你好看。”皓兒奶聲奶氣的威脅到。
僕人只好各種答應着,這府裡可沒人敢得罪皓兒的。
夏雨夢整理了一下表情,笑吟吟的上前相迎。
皓兒見夏雨夢冷不丁的從桃花樹下鑽出來,嚇了一跳,連連向後退去:“哼,你又在偷聽我們講話!”
這小傢伙越來越懂得虛張聲勢了,明明是他回來晚了要挨批評的,現在倒好懂得先行截住夏雨夢了。
夏雨夢一陣無語,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看那麼多兵書的。
“你,從今天起跟着我,吃喝拉撒都不準離開我。”皓兒回頭,對着那僕人喊道。
說完便不在理會夏雨夢,讓僕人跟着回房歇息去了,夏雨夢連連搖頭,這皓兒最近可是越發調皮的緊了。
從哪以後,皓兒越發的早出晚歸了,而夏雨夢卻恰恰相反,除非皓兒鬧的沒天理的時候,纔出
門前去找,不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門的,這要是放在現代,只怕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宅女了吧。
什麼是宅女?在夏雨夢打趣自己的時候,皓兒偶爾會在意一番,這些新名詞。
“宅女嗎?就是在宅子之中呆着的女人了,不過問江湖,不過問衣食,不過分穿着打扮,不管自己也不管他人,好在我還不是純宅,至少偶爾還會管管你。”夏雨夢懶懶的說道。
最近的確是越發的懶惰了。宅久了,務必會宅出毛病來的。
聽到這個解釋,皓兒偏着大腦袋深思了半天,最後小傢伙居然搖頭又嘆氣的走了,留下夏雨夢一個人原地凌亂。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吃過晚飯,夏雨夢一如往常的在梅花樹下面散步。這冬天實在沒什麼可看的,好在還有這琳琳幾朵的桃花還可以看看。
“可不是麼?聽說在胡族一站,皇上就倒下了,只是在撐着一口氣在,才撐到今日的。”下人的竊竊私語,讓夏雨夢皺起眉頭,要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背後言論了。
正欲上前遣散下人的時候,她卻發覺他們的言語之中有些不對的地方。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大戰才平息了僅僅幾個月而已,這事鬧騰的人心惶惶!哎。”僕人一聲嘆息,爲自己爲國家,沒人原因在戰亂中生存,尤其是經歷過戰亂的人。
“怎麼不是真的,雖說天家之事不能談論,可現在街上人人都在談論皇上,不信你自己去問問嘍。”
皇上?莫不是南凝夜出事了?腦袋這東西不用果然就秀逗了,反應起來慢了好幾個節拍。
夏雨夢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跨出去。
“你們在說什麼?”語氣相當的急迫。
兩個僕人相視看了一眼,立馬閉嘴沒敢答話,這主子的脾氣相當的鮮明,就是不喜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按照小少爺的話說,她孃親連大戰都怕,額討厭的就是女人的口舌之戰。
“你們的意思是當今皇上怎麼了?”夏雨夢的語氣中有些遲疑,語氣哽在嗓子中,吐納的有些許困難。
南凝夜怎麼可能會有事?
“主子饒命,我們再也不亂講話了!”兩個僕人撲通一生就跪了下來。
“哎呀,我說什麼怎麼!”夏雨夢氣的語氣都有些打結,在也顧不上責難這些下人,提起羅裙就朝着宅子外面跑去。
街上,街上一定有消息。
城中什麼時候又戒備了?
官兵在幹什麼,從角落中抓住一個又一個普通老百姓,而大街小巷,沒有人不是在談論這件事情,抓又怎麼能抓的過來?
南凝夜真的出事事了?
夏雨夢提着裙子,站在街頭,聽着周圍人聲的議論聲,頓時失去了主意。怎麼會那次明明是看着大勝在即,她才離開的,爲什麼一走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們休得胡言亂語,我朝綱穩固,怎可容你們在這裡胡言亂語,把這些胡說之人,統統給我抓起來。”一個官員下令到。
官兵爲何如此慌張?這難道不是佐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