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愛妃體恤我。”南凝夜順勢在花思菱的攙扶下重新坐在了椅上,“可我實在是不忍心讓愛妃那般忙碌着。”
“臣妾爲了太子做什麼都願意。”花思菱一副一切都是爲了南凝夜的樣子,在兩人心照不宣的推究下,花思菱得了這令出了宮。
花思菱走到哪裡都是陣勢第一,打着募捐賑濟的名頭出宮也不忘這面上的東西,花思菱這次出宮,前來送行的宮人要從整個成紀大道一直浩浩蕩蕩排到凱旋門了,老百姓跪在路邊,候了好久,直到這宮裡邊的人才走完。花思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宮裡頭的娘娘出來了呀!
“次奧。怎麼這麼蠢!”坐在茶樓雅座看着樓下的陣勢,再看看那一排跪着的人,夏雨夢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無法自控的就罵了一句。罵出聲後才發覺很不妥當,就回頭一看,果然沒人,茶樓裡邊的人也都下去迎這位娘娘去了。
“南凝夜你這是想連鍋端了這花家不成?”夏雨夢製造流言想引一位娘娘出來主持這事,沒想到這榆木腦袋的花思菱竟然上趕着去接了這種差事,還真以爲這是爲自己的家族爭取榮耀的時機不成。這可憐的女人估計又被南凝夜給利用了。
再好的差事也不能全家出動吧,花思菱在邀寵的時候就沒想過她花家的立場嗎。
不多時候,茶館掌櫃的就送上來了一個黑色的紙條。“花丞相已從醉花樓後門離開打算回府”。
這醉花樓裡邊的事情這麼快就打探出來了?還用黑色的紙條寫,這萬風樓也真是個有趣的地方,看來這皇城之下的事情都不容小覷,就算是一個茶樓,都是那麼的不簡單。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醉花樓內忙活的花羽並沒看到自家閨女這尊貴無比的一幕,當下人耳語一陣後,就匆匆告知了花正一聲,從後門留出了這醉花樓,朝着花府去了。
花府內早就忙成一團了,在外面忙着定做所需物品的花千翼也被叫會了家中。理由:宮裡頭的娘娘有要事來府上了,這位娘娘自然就是花千翼的親妹妹花思菱。花家雖說是花思菱的孃家,可這太子的女人能回來一趟孃家那是何等的榮耀。
花思菱剛靠近這花家大門,就受了花母的跪拜大禮,這花家人齊刷刷的都給花思菱跪下了,花思菱趾高氣昂的看着幾個庶出的妹妹。都是一個父親所出,她們這輩子是享受不了這等尊榮了。
“母親請起吧!”只叫了花母起來,其他人花思菱看都沒看一眼,就和花母進了這花家的門。
“思菱,這次來怕是有大事情吧。”花母喝退了下人,關上門問道。
“母親,女兒這次出宮自是有要事的,還是等哥哥和爹爹回來再商量吧。這次的事要是辦的好,以後我在這宮裡頭的地位可就更高了。我在宮裡頭的地位
越鞏固,咱們花家的未來就更好了。”花思菱想着南凝夜的話,總覺得這事無比的重要,必須由她來完成不可。
不多時,花羽就回到了府中,花羽黑着一張臉看着這兩個不爭氣的孩子。
花羽把花千翼和花思菱叫到書房內,讓花母守在門口,並禁止一隻螞蟻都不能靠近書房大門。
“你們能不能讓我省省心,這下好了,整個花府都牽扯進來了,你們到底要我如何是好。”進了書房,花羽就來回渡步,可見他內心是有多麼的急躁。
“爹爹,您多慮了吧,這次可是我花家爲太子爲朝廷效力的大好機會,怎麼能說牽扯呢。”花思菱原本想着花羽會誇上她兩句,爭取了這麼好的機會!可沒想到,花羽居然還怪她了。
“胡鬧,媚兒你怎麼就長不大呢,這那裡是什麼大好機會,我看是太子毀了我們花家的大好機會纔是。這江南水患,幾百萬災民?豈是我們一個花家就可以治理的了的?就算能起到九牛一毛的效果博得世人一讚,今天思菱你的大排場,也是會被世人所唾棄的,非常時期花費那麼大的錢財搞那麼大的排場,只會落人口實,落得一個奢靡的罪名。”花羽心裡是多麼的恨鐵不成鋼啊。說到底,花羽也不明白花家怎麼會被捧到如此風口浪尖上呢?橫看豎看這都是花家的劫難呀。
而那邊一身奢華宮衣的花思菱被花羽的一席話氣的不行,一臉不滿的說道。“爹爹,我今天能來和你詳談此事,那是我還認你這個爹爹,要知道我可是太子的女人,宮裡頭現在最尊貴的花良娣,你今天見我禮都沒行,這就是大不敬。”
花羽剛想拍桌子,可被花思菱最後這句話活生生給抑制住了!花羽瞧着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從小就教育過她的,在利益面前,家族利益是最大的,如今居然敢如此忤逆他,這以後的花家恐怕要被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毀掉了。
花思菱那會管這些,太子的榮寵纔是她的一切。“既然你不支持,那我們就分道揚鑣自走自的。募捐的事情本宮自會想辦法的。”
花羽實在是和花思菱講不通,會頭看自己的另一個孩子。花千翼這個不問世事的兒子怎麼也會被牽扯進來呢?“千翼!你,那你給爹說說,你攙和進來是爲了什麼?你背後那個神秘的人到底是誰?”早在花千翼秘密在書房見夏雨夢的時候,花羽就派人跟蹤了這個神秘的男人。一直跟到長公主府,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長公主府的守衛,自從神秘的男人走了後,就全部換了新的,之前的守衛都沒有了蹤跡了,而這個神秘的男人就如同世間沒有此人一般。
宮裡的做法一向是乾淨利落的,長公主那更別說了,要查這條線是不可能了。能受長公主如此看重的人會是誰?爲何會牽扯到江南水患一事上來?還牽扯進來了他的兒子。
花羽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籠罩着花家,即將要把花家推向一個看不見的深淵中去。
“父親!你跟蹤我?”花千翼也一臉震驚。
“整個花家都處在危難之中,我跟蹤你又有何妨,你們知不知道這次捅下了多大的婁子。我花家短短几十年的根基而已,又能經得住多少打擊?”花羽在這朝中混跡幾十年,這榮辱興衰那是會看不清楚?
“父親大人您多慮了,大丈夫何患無出路,兒子只知這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幾百萬災民的事情不是小事情,要是出現動亂,那必定會動國之根本,到時候哪裡還保得住所謂的根基?讓兒子眼睜睜看着是幾百萬有血有肉的人在飢餓和災難中死去,我自問做不到,與其看着那些個魚肉百姓的人一天天蛀壞這旱天國,還不如想辦法劫富濟貧,還這世界一個公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可總有守得雲開見日出的那麼一天,在此之前我花千翼會站在維持公平的隊伍中去。”後面這些話,是夏雨夢第一次拿着聖旨來找他是說的,當時聽完夏雨夢的話,一直在鑽研書籍找尋解決辦法的花千翼,豁然開朗。夏雨夢這次他是幫定了。花千翼告訴自己,爲了大義情願與他人爲敵,與自己的親人爲敵都算不了什麼。
“公平?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公平,你一出生就含着金湯勺,那些個災民呢?還不是天天擔驚受怕,粗茶淡飯,飢一頓飽一頓的,你和他們談公平,花千翼你給我去,你現在就去給我站到他們的隊伍中去,看他們會不會拔掉你的皮。哼!公平,那個查不到蹤跡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迷惑成這樣。”那隻籠罩着花家的大手的唯一線索,就是那個神秘的人。
“她?並是不是什麼神秘之人,只是我曾虧欠過的人。父親大人放心就是,就算是她說過的話,兒子也不會全聽的,在我心中一切以國家爲重。”兒子比女兒還要執拗,他不說的自然問也是白問的。
花家難得一次的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一怒之下,花羽拍人以保護的名頭把花思菱看護在了花府內。
全世界都在忙碌了,她夏雨夢反而閒了。她纔是始作俑者好不好?現在忙碌的人基本上都是她動了腦袋裡面的幾根弦就撥動起來的,獨獨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茶樓裡喝這麼多水?有沒有搞錯?
夏雨夢坐在茶樓裡差不多喝了一天的水,無聊的緊。
之前聽到林瀟瀟舉辦刺繡大賽的時候,就跑去林府了,確被告知沒有請帖的男士,一律不得入內,要看小姐們的刺繡,就只能等刺繡拍賣的時候,去醉花樓才能欣賞的到。
吃了閉門羹的夏雨夢,又重新回到了萬風樓,也奇了,這萬風樓外面排隊的人也挺多的,她坐的這個位置一直閒置着。莫不是專門爲她而設的?文思天的東西原來這麼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