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請看看,是不是這邊跪着的人!”花思菱指着雪玉問到。“且慢慢看,給本宮看仔細了。”
吳太醫認真的看了半天,纔回復到。“請花良娣恕罪,時過境遷而且他們一般見面都挺隱晦的,微臣還真認不出來了。”
“太醫院我何曾去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花思菱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幫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如今盡然如此對我,你真要我一件件說出來才肯放手嗎?”雪玉激動的說道。
“來人,給本宮掌嘴,掌嘴!”花思菱晃動着蘭花指怒聲說道,她沒想到已折磨了小蹄子一夜,居然還有這麼多力氣反抗。
花思菱宮裡頭的嬤嬤下手挺重的,夏雨夢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就別過了臉,可那一聲又一聲巴掌裹在臉上的聲音,還是那麼的響亮。
花思菱又傳了幾個證人,結果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模棱兩可的答案,證據全部都指向可憐的雪玉,確沒有一項是真憑實據的,那邊嬤嬤換了一個又一個,打累了就換,可憐的雪玉連爲自己辯解的時間都沒有了。
“本宮看這些證據都ba九不離十了,各位妹妹怎麼看?”ba九不離十偏偏還差那麼一成不是嗎?你爲何就不挑挑這一成的毛病。夏雨夢冷笑連連看着主僕二人在這裡掐的難受!
得了這權力,下面七嘴八舌的就開始議論了,雪玉這些天來得到了南凝夜太多的寵愛,大家閨秀出生的嬪妃們早就看不順眼了,一個丫鬟出生的雪玉憑什麼侍寢的次數比她們的還多,女人的嫉妒促使着他們能把這還欠缺的一成證據給說圓了。
夏雨夢閉上眼睛,任憑這個世界繼續嘈雜下去,雪玉再不濟也是個人,是這後宮中的一個犧牲品“本宮有些乏了,就先回宮了。”
“妹妹可不能走,姐姐知道妹妹這些天受委屈了,立馬就還妹妹一個公道。你看看姐妹們可都在爲你的事情操勞呢!”花思菱抓住夏雨夢的手,假裝很疼惜的說道。
是呀,是呀,花思菱總能帶動這種羣衆效果,周圍一片複合聲。
“本宮是真的累,想回去歇息。這裡有各位姐妹在,總會有個結果,”夏雨夢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花思菱的戲份也做足了,就沒必要一定要留夏雨夢在這裡。夏雨夢在彩雲的攙扶下走出了門,偶爾還能聽到一兩句花思菱的聲音:“皇后娘娘過兩日就能回宮了,皇后娘娘可見不得這些骯髒的事情,本宮要在皇后娘娘回來之前把這些事情都給清理乾淨了。”
是在爲皇后娘娘着想是嗎?還是怕皇后回來之後深查此事?
前朝中,朝中大臣怨聲連天,聽着大臣們倒了一早上的苦水,南凝夜安慰人心也安慰了一上午,一開始都彈劾花千翼的。認爲花千翼是斷章取義。後來越演越烈,說是要退還俸祿,退隱還鄉,辭官離去的。
“此事,我本來是放手讓花千翼大人去做的,可也沒想到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是我大
意了,花千翼你可知罪?”南凝夜在這次的事情上發現了,這花千翼和花丞相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意見不合的,防止花家一家獨大,何不從這花家內部開始呢?
“微臣治罪,各位大人狀告微臣斷章取義也罷,擾亂皇城內秩序也罷,微臣都認罪!”花千翼是個好說話的,他本就覺得自己對不住夏雨夢,這次能幫她擔下罪責他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花千翼大人倒是個爽快人,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想想的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裡說一些沒用的。比如這些災民該何去何從,剛幾位大臣說的,辭官離去,告老還鄉到底是不可取的?萬一這俸祿也沒了,補給也沒了,這災民還跟着,那不是給各位大人們添堵嗎?”南凝夜倒是很會拉攏人心,很會站在大臣們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其實南凝夜自有打算,一步步的轉移話題,往清正廉明,爲國效力那方面說。到時候就要看各位大臣無地自容的嘴臉了。
“太子說的是呀,這災民現在就是家裡的一負擔,早上起來做的早餐還沒來的用,就讓災民哄搶而光,微臣至今還餓着呢!”這位大臣說着肚子就開始咕嚕嚕的響。
“還是太子體恤我們,這災民的事情必須要解決纔是呀!”昨晚被災民鬧騰了一夜,各位大臣也有沒休息好的,這稍微一鬆懈,各種醜態全露出來了。
“太子,還請爲我們做主啊!”下面跪倒了一片大臣。
“愛卿請起,這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花大人這次放災民入城,也有一個好處,今日早上龍泉寺那邊傳來消息,皇后娘娘不日便可啓程回宮了。”太子順道把皇后娘娘的事情帶出來,這些大臣們也就不敢太過言語過激了。
“只是我不明白,剛剛陳大人說的紅色的十字架和手抄的皇榜是怎麼回事!”至於夏雨夢做了什麼,南凝夜是真的很想知道。
“太子殿下,這事微臣來說吧,昨夜有太子直屬的精兵來到府中,在府中最高的屋頂上掛了紅色的十字架,並把裝裱好的皇榜的手抄件掛在了這十字架上。災民就是順着這些標誌來到府中來的。”陳大人補充到。
“還有這回事?”南凝夜恍然大悟。
“災民還說了,這房頂上掛十字架的都是好官員,都是清官,都願意收留災民,災民在府中可以隨便的住下,也可以隨便的吃喝,他們呀,還編了順口溜來誇讚各位大臣呢。”紀大學士在家裡聽到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之後就不顧頭上的傷還沒好,急着趕來上朝了,併成了少數維護花千翼的人中的其中之一。
“太子殿下,您隸屬的三千精兵都能隨意調動,這花千翼真該罪該萬死啊太子!”反對派又抓住了重點。
“三千精兵不是花千翼調動是,是我。”龍欽殿大殿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草民文思天叩見太子!”文思天進了這大殿。
“文思天,你能調動我的三千精兵?”場面好像真的有點失控了,因
爲文思天的到來。
文思天前年因爲江南水患的事情和南凝夜吵的很激烈,最後一怒之下辭官離去,遠走他鄉,一走就是兩年,杳無音訊,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了。
“思天不才,得到先皇賞識,賞了這能調動精兵的虎符,沒想這次確幫我南晚國度過難過,這也是思天的福氣。”文思天爲了安全起見把虎符留在了自己身邊,想等安全的時候再送還與夏雨夢的,可沒想到這次大臣們鬧的這麼兇,爲了能大事化小,文思天只好鋌而走險,搬出先皇來。
朝中的官員一聽到這事情牽扯到先皇,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這次在這裡聯名逼迫太子也就罷了,難道還要繼續逼迫先皇不成?這是南晚國的律令所不容的。
南凝夜雖知道這文思天說的是假的,可心裡很不爽快了,南凝夜最怕的就是有人拿出老祖宗來說事,這動搖着他皇室的威嚴,作爲南晚國最至高無上的太子,出了皇上,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還有一個比他更有特權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個帛書的隱患存在呢?南凝夜尤不喜在執政的時候聽到先皇二字。
文思天來的很不是時候,南凝夜更加不喜這文思天了。
“這麼說,災民入駐官府的事情,也是文思天你操控的?”南凝夜穩住了情緒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話。
“確是如此,作爲南晚國的一介草民,當南晚國發生如此爲難之時,我文思天不遠萬里歷盡千辛萬苦纔回到皇城內,就爲了盡這莽夫之力,好讓我南晚國度過這次難關,就算傾家蕩產我文思天也在所不惜,我原本以爲朝中各位大臣和我文思天是一條心思的,爲了南晚國就算是獻上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更何況拿出些粗茶淡飯了!可悲啊,這些災民用處也很大的,每年莊子上忙的時候,各位大臣都會僱用短工,有時候一忙,這短工都難尋,我這次也是想幫各位大人,尋了這莊子上用的短工,怎麼?看大人們的意思倒成了思天的不是了?”文思天義正言辭,說的坦坦蕩蕩,在場的官員有的已經有些掛住了,底下了頭,佯裝自己不是很在意討論的結果。
“不知各位大臣知不知道,找到治理江南水患的辦法之後,這些災民也就自然離開了,沒有人會捨得離開自己的家園,選擇寄人籬下的生活,每個人都是有自尊的,我想那幾百萬人也是有自尊的,我們九千多官員也都是有自尊的,同樣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爲何就不能相互幫襯着點呢,看看我們朝中的官員,你們的朝服有多少位是穿着出自江南水鄉的絲綢,多少人拿着江南水鄉出產的摺扇,又有多少人是來自江南水鄉的人,你們不是江南人,那你們的妻子,母親,親戚就沒有了嗎?你們怎麼可以如此心狠,看着幾百萬人生活在災難中而不聞不問!我文思天讀不懂各位大人的心啊!”文思天在說話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也許是在文思天的身上看到了義正言辭的夏將軍的影子,夏將軍曾在朝中的威望那是每個人都代替不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