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步天集結自己家的府衛軍來到陵安王府,自己單槍匹馬的走了進去,皇甫燁也是歉意於身,楚湘君被步天這樣一說便無從張口,皇甫燁看着步天,“步相、請上座,”如今、步凝已死,皇甫燁也自然而然不用叫步天岳父之說了。
看着步天蒼白許多,無法再次答話,步天來到步凝的棺木前,低頭燒香,行父女之禮,雙眼憤怒的轉向皇甫燁,“王爺、不知小女所犯何罪,竟撞柱而亡,能否給我這個糟老頭子講解一二。”
皇甫燁低着頭學着步天的樣子,在步凝的棺木面前上香行禮,“步相、步凝之事,實屬我之過,其中緣由曲終複雜,且坐在一旁,聽我慢慢敘來。”步天沒有過多的理會皇甫燁,走向一旁的桌椅,在路過楚湘君時,用着沉重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讓楚湘君感覺到一種被蔑視的滋味,皇甫燁走了過來,雙手依附於楚湘君雙肩,“萬事有我、放心,隨我陪步相訴說事件的原末我相信,步相會理解事件的真相。”
楚湘君知道,這些話無非是說給步天聽得,聽出其中意思後,楚湘君陪着皇甫燁來到桌椅前也相繼坐了下來,步天不耐煩的看着皇甫燁,“有什麼就快說吧!不然、別想你陵安王府有消停之日,得罪一個百官之首,你知道結果會如何,你如果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隨意吧!”
皇甫燁深知其中厲害,心中也無法讓楚湘君忍受欺凌,開始盤算着掩蓋事實的真相,“步相、步凝她嫁進我陵安王府也已數月,數月間、府中一派欣榮,而步凝卻爲了將我一人據爲己有,假裝懷孕陷害他人,步相也知我陵安王府向來以規矩嚴明爲知,這事被揭穿後,步凝心生輕生便撞在了石柱之上。”
“王爺、小女是否會輕生我這個坐父親的最爲了解,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把你府中的家丁抓嚴刑拷打一番早已得知真相,難道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步天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雙目瞪圓的看着皇甫燁。
皇甫燁着實感到驚訝,他陵安王府防守嚴密,連一隻蚊子在哪裡毛着都知道,難道就發現不了有人進入府中將人擄走嗎?種種的疑問出現在皇甫燁的腦海中,楚湘君也是當頭一棒的看向步天,“步相、我們所言屬實,不信您可以叫出證人,經過大理寺的判斷再下結論。”
步天沒有過多的看向楚湘君,此刻、門外宰相府的府衛軍,正與陵安王府府衛軍對持,雙方隨時可能展開一場大戰,步天推算時刻,“王爺、人我是不會給你的,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要麼叫楚王妃爲我的孩子陪葬,你自己仔細的考慮一二。”
被刺中軟肋的皇甫燁,同樣也是雙目發紅的看着步天,“妄想、告訴你,要麼迅速撤離,要麼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爲你女兒度過頭七,否則現在就殺了你,你信嗎?”
步天異常惱怒身爲百官之首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被皇甫燁如此訓斥,心中不悅,“陵安王、你記住今天你所說的話,他日我必十倍還之,”話說步天集結的府衛軍在王府門前與王府府衛軍對持,已成僵局,不知哪方不懂事的軍士兵戈微微前傾,雙方便開始大戰,打的是聲勢浩大,片刻御林軍中的一隊人馬便殺將而來,府外可謂是風雲彙集,步天和皇甫燁同時走了出來,看見雙方的人馬僵持於此,各自大吼,“這是幹什麼,還不住手,難道要讓京城血流成河。”
步天走向自家的府衛軍,看着每一個軍士,“大家沒事吧!都還好嗎?”
這一聲的安慰讓衆人微微舒心,步天看着趕來的御林軍,“秦將軍、你處事的風格就是這樣嗎?讓雙方的人馬戰鬥,你也加入其中,難道你的能力也就如此了,想必這職位你也不必再繼續擔任了吧!明日我將奏請聖上,給你一個閒差噹噹。”
皇甫燁也不便多說什麼,走向府內,府衛軍門相互攙扶顛顛晃晃的走了進去,楚湘君看着皇甫燁走了進來,“王爺、有什麼事情發生否,聞聽門外聲勢浩大,且有兵戈相撞。”
“沒甚事,”三字回答便不應聲,楚湘君看着相互攙扶進府的軍士,心中不由得升起對皇甫燁更加濃厚的情感,看着皇甫燁若無其事的樣子,獨自跑到一旁斟茶起來,端茶而來的楚湘君微微細語:“夫君、請用茶,”皇甫燁頓時茫然、楚湘君臉色微紅,似乎早已忘卻張庭之。
端起茶來的皇甫燁,慢慢的品味一二,“陵安王、好閒情逸致啊!我女屍骨未寒,卻在此調情,難道春雪所言非虛,這就將我兒棺木帶走,妨礙你兩苟且談情。”
‘砰。’
茶杯碎裂,皇甫燁站了起來,“話語別那麼尖酸刻薄,我和湘君已是夫妻,何來苟且之說,難道你已年老眼花,不分世理了嗎?”
楚湘君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說錯什麼再給皇甫燁帶來麻煩,步天的府衛軍便將棺木準備移至步府,皇甫燁心中不喜卻甚至無奈,楚湘君不知那來的勇氣,“慢着、放下棺木,大堂之上且容他人在此放肆,步王妃的棺木誰也不能帶走,如帶走讓王爺將來如何做人,步宰相、你若知曉明理,便自行離去,我府不好攔你。”
府衛軍強行拉離,皇甫燁沒有過多理會,當行至大堂與府門中間時,拔劍而起刺向府衛軍,“步天、我本不想過多言語,不料、你如此這般,這樣也好打開天窗說亮話,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是別人家的,你又如何來收。”
步天大吼道:“給我拉、我要帶我女兒離開這無情之地。”
府衛軍開始與皇甫燁強行拉離,爭搶過程中,棺木如同薄紙一張破開,步凝冰冷的身體露在王府大堂,步天
看見雙眼淚水泣不成聲,皇甫燁與楚湘君也沒有想到棺木會如此不經,心中甚是虧然,步天來到步凝屍前,抱起屍體,走出了陵安王府,府衛軍們也是雙眼發紅的看着陵安王府的一切,皇甫燁便再也沒有阻攔,畢竟自己也有一絲過錯。
皇甫燁似乎早已忘記和步凝在一起的日子,心中只有楚湘君,容不下任何人,但心中還是不免懷念曾經的日子,此刻心中暗想,也許只有步凝是真心爲我付出一切的女子,而我卻不喜,眼前這女子卻是我心愛之人。
楚湘君走了過來,雙手挽着皇甫燁的臂膀輕聲說道:“夫君,今日多謝你爲我所言,”皇甫燁冰冷的心情已恢復平平,“沒事、只要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來人啊!準備晚飯。”話音落下、楚湘君用着手摸了摸肚子,莞爾一笑。
步天回到府中,將步凝重新放入棺木之中,滿朝文武收到風聲,便自行披着白凌趕駕宰相府邸,府中熱鬧非凡,也充滿可泣之聲,滿朝文武一致商議,紛紛言語:“宰相大人、這陵安王欺人太甚,我等明日紛紛奏明聖上參他一本,每每他請求之時,我等均持反對意見,讓他陵安王有名無實,不知宰相大人意下如何。”
步天早已兩耳不聞窗外事,看着步凝的棺木,對問蒼天:“你這是爲何,我可憐的女兒,皇甫燁,一切都是你,哎。”
滿朝文武也自有定向的看着各自,點頭像是在許諾什麼,而皇甫燁的晚餐早已備上,楚湘君在爲皇甫燁盛飯,皇甫燁看着眼前你情我濃的樣子,心中甚感欣慰,看着一切,皇甫燁眼中充滿了一絲柔情,卻已然浸泡在愛情的海洋。
楚湘君看着皇甫燁的表情,心中不免響起步凝臨死前的一句話:“你也會這樣的,”讓楚湘君不驚的打了一個寒顫,皇甫燁看着懷中的楚湘君:“怎麼了。”
“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一會。”
“恩,去吧!今日之事我兩人也夠累,明日再續。”
皇甫燁和楚湘君各自回房,今日的悲傷或許早已忘卻,但明日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嗎?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何時纔是頭,楚湘君的心中,想到皇甫燁關心自己的樣子,多了幾分青睞與喜歡,少了幾分悔恨,看着偌大的庭院,自己卻淒涼於此,此情此景讓她不得不感觸,沒有了心計的伴隨,自己也變的乏味無比。
幾日來,皇甫燁整日在楚湘君的房中,談論琴棋書畫拉進二人之間的感情,相互之間的好感也越來越濃,皇甫燁高興的看着楚湘君,“湘君,以前的事情咱們揭過去可否,現在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眼神凝重的看着楚湘君,她微微點頭,兩人心喜,此情此景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風雨的追逐圍繞着凌安王府,明日的天空又是何種顏色,楚湘君的又是如何的遭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