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藥拿走吧,我不會喝的!”鳳逸塵有些固執的掙開了她的手,躺下的瞬間,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別不識好歹,這藥你愛喝不喝,本姑娘才懶得伺候你呢!”鍾離蕁生氣的扔下藥碗,轉身走了出去。
鳳逸塵看着那灑出的藥汁,心中一動,他不能死,他還有好多事沒做呢,他還要把默默找回來,她是他的妻,他要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
他忍着胸口的巨痛,顫抖着拿起那碗藥,仰頭一滴不剩的喝下了。
鍾離炎看着一臉怒氣的女兒,攔住她,冷聲問到,“他的藥喝了嗎?”
“他愛喝不喝,死了也不關我的事!”鍾離蕁沒好氣的說到,只要是喜歡龍默默的男人,脾氣都又臭又硬。
“啪!”的一聲響起,鍾離蕁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小臉立刻腫了起來。
她捂着臉,不敢致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動過自己一指頭,今日竟然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動手打了她。
“如果鳳公子有個三常二短,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鍾離炎說完,直接向屋內走去。
“爹!”鍾離蕁委屈的看着爹爹的背影,她已經給他送藥了,是他自己不肯喝。
“不要叫我!”鍾離炎聲音中透着嚴厲,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治治她這任性的毛病,不然將來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連你也欺負我,我討厭你!”鍾離蕁哭着跑開了。
鍾離炎搖頭嘆息着進了屋,看來她真是讓他給寵壞了。
“我幫你換藥吧!”鍾離炎看了一眼鳳逸塵裂開的傷口,打開手中的藥箱。
“有勞先生了!”鳳逸塵禮貌的向他點了點頭。
鍾離炎看着鳳逸塵的傷口,眉頭微皺,這個鳳冷冽可真夠狠的,竟然讓蕁兒用寒御劍刺殺他,被這種劍刺傷,即使不死,傷口很難癒合,而且即便傷口癒合之後,體質也會因此變得寒涼,每到月圓之夜,都要承受冰凍之苦。
幸好蕁兒心地不壞,只是刺入了皮肉三分,沒有傷到內臟,否則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我的傷是有什麼問題嗎?”鳳逸塵看出了他眼中的凝重,開口問到。
鍾離炎沉默了半晌,還是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你放心,既然是蕁兒闖的禍,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鍾離炎鄭重的向他說到。
鳳逸塵眼前一亮,低落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你是說真得是你女兒刺傷我的!”
鍾離炎被他的轉變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當時他趕到的時候,鍾離蕁已犯下大錯,幸好他及時喂他吃了保命的藥,才護住了他的心脈,撿回了他的一條命。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默默不會這麼對我的!”他知曉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身子向被子上一靠,眼睛如璀璨的星星般閃閃發亮。
鍾離炎不得不感嘆,這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不過這三個人的愛情,註定有一個人會受傷,他搖了搖頭,繼續幫着他上藥。
鳳王朝中,鳳冷冽一下子拿下了一個丞相和一個將軍,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各位朝臣紛紛上奏,希望能從輕發落,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大臣認爲,這二人一定要嚴懲。
這些狀況早就在鳳冷冽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只是把人打入了天牢,並沒有進下一步的進展。
他就是要利用這次的事件,清楚的劃分出,哪些人該留,哪些人不該留。
“皇上,臣認爲,二妃犯錯不應連累家人,只要處罰了二妃便可以對龍國有個交待,姚丞相和花將軍乃是國之棟樑,即使女兒犯錯,也不應受到牽連。”說話的正是鳳國內閣大學士季戍絨,他是丞相姚希之的門生。
“季大人此言差矣,二妃固然要治,但是光是治了二人,恐怕難以讓龍國信服,爲了鳳龍二國的和平,還請皇上公平處置此事!”左中堂菜勤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皇上…”右中堂杜興民剛要開口,便被鳳冷冽制止了。
“此事,朕自會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今日就到此爲止吧,退朝!”
“恭送吾皇!”大臣們紛紛跪地,再一擡頭,鳳冷冽已經離開。
龍默默一臉淡漠的看着賴在她這不肯走的墨荷,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墨荷坐在屋中,時不時的就會向外張望,任誰都知道她的目的。
小憐氣鼓鼓的看着她,就是娘娘人太好了,纔會讓她如此的放肆。
“姐姐,墨荷每日都來打擾姐姐,姐姐不會煩墨荷吧!”
墨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雙手攪着手中的帕子,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真得是不好意思呢。
“不會!”現在龍默默真得是懶得多和她說一個字,只是草草的應付。
“你先坐吧,我先出去一下。”龍默默站起身要離開,墨荷也立刻跟着站了起來。
“姐姐去哪,墨荷也要一起去!”她緊張的詢問,她以爲龍默默是單獨去見鳳冷冽。
“我去如廁,你要去嗎?”龍默默看着她,一臉認真的問到。
“不了,姐姐自己去吧!”墨荷定定的看着她,納納的對她說到。
鳳冷冽下朝之後,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冷宮之中,一進屋並沒有看到龍默默,反而看到墨荷坐在她的牀上,眸中不自覺的冷了起來。
“皇上!”墨荷見鳳冷冽到來,侷促的站了起來,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皇上說要去看奴婢,卻一直沒去,所以奴婢纔來姐姐這等皇上的。”
龍默默站在門口,她看不到鳳冷冽的表情,看着遙遙相望的二人,只覺得心中堵得難受,“如果你們想要聊天的話,我可以把屋子讓給你們!”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