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倒是會託付,孟攬月聽到胡桑的話也只是無言的輕嗤了聲,祈禱她能活到那個時候吧。
就目前而言,她不覺得她的境況有多好。這個營地裡有杜先生,她如今才能自如活動,還能給人治病做手術。
若是哪一天杜先生離開這裡,或是她離開這裡,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她‘大名遠揚’,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她‘輝煌’的事蹟。
而且,據流香所說,這個身體真的做過那些讓人無語的事情。如今原來的主人已不再,她還得承受。
她被指婚給那個五王爺,想來就不是好意,待得那個五王爺來了,沒準兒就一刀把她切了。
到了那時,她不知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胡桑的恢復很不錯,這營地雖然粗糙,但是他卻得到了很精細的照顧。誠如楊大頭所說,這胡桑的確地位不一般,說他是三王爺的左膀右臂絕不是吹噓。
他身體好了,孟攬月近日來所遭受的質疑以及監視逐漸的也少了,她和杜先生原本定好要去山上採藥,因爲那些監視而擱置。如今胡桑好了,這舊事又能重提了。
“紫龜泡酒,嗯,治療婦人病的確是極其有效的。只是這個方法也比較霸道,有時身體大寒的婦人會髒血倒流,從鼻子裡流出來。”流香的痛經是用紫龜泡酒的法子治好的,杜先生得知後如是道。
“沒錯,所以這法子也並不適用於任何女人。”孟攬月點點頭,正是如此。
“但流香的確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她身體很好。”杜先生捋着鬍鬚,這法子給流香用是對的。
“這黃羊草我從沒見過長在泥土裡的,真的很想親眼見見。”一顆已經脫水乾燥的褐色的小草,葉子上的絨毛都還在,孟攬月拿在手裡,視線不離片刻。
這黃羊草她以前沒見過,只是在資料裡見過,因爲它在那個世界已經滅絕了,人工也培養不出來。
而眼下,就在這裡,在山裡還能找到,實在神奇。
“山中的確有,但不好找也是真的。它生長在峭壁之間,雖然不會在最高處,可是想把它連根挖出來,也不容易。”杜先生細心解釋。
孟攬月點頭,杜先生滿肚子都是經驗。
“不要着急,明日咱們便進山。”杜先生覺得孟攬月的心都已經飛走了。
笑,眉目生花,孟攬月微微點頭,“好,那我回去做準備了。”
翌日清早,孟攬月背上竹筐,到醫帳與杜先生會和後,便一同朝着後山走去。
沒人阻攔,儘管路遇的所有人除了和杜先生打招呼外都在看她。
不甚在意,孟攬月最擅長的就是忽視外人,眼神語言,哪一樣都不是刀子,無法將她撕破。
“杜先生,孟大夫。”驀地,一道清風化雨的聲音傳來,二人也停下了腳步。
看過去,帳篷之間,一身白色布衫的胡桑緩步走過來。陽光很暖,照在他身上卻顯得他更清瘦了。
“胡公子。”杜先生也打招呼。
孟攬月沒有說話,看着胡桑,他應當氣血真的不是很好,因爲眼瞼微微泛青。這大部分都是天生的,除卻好好養着,也沒別的法子。
“二位這是要進山採藥?”看着他們各自揹着竹筐,想來便是去採藥。杜先生總是親自去採藥胡桑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孟攬月也能跟着進山。
“是,許多日子沒有進山了。小徒弟見識的又少,若是任他們在山裡跑,珍貴的草藥總是找不到。”杜先生之所以自己親自去採藥,就是因爲那些徒弟都天分不夠,連採藥的天分都沒有。能做的,就是打下手。
“杜先生和孟大夫精神可嘉,我近幾日感覺好多了,在這兒多謝二位。”拱手致意,他一個動作,卻很有風骨氣度。
“胡公子別客氣,我們行醫,這是應該做的。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看了一眼太陽,杜先生舉步朝着後山走。
孟攬月最後看了一眼胡桑,也隨着杜先生離開。
只是,臨走時她覺得胡桑明顯有話說,但是最後又閉上了嘴,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誰知道他想說什麼,孟攬月也根本不好奇,而且她也不宜和他多說話,否則,又該有人懷疑她在勾引男人了。
進山,這山中比想象的要更茂密。孟攬月幾分不適,但一直都能跟上杜先生的腳步。
這山中很安全,因爲這一片山中都有巡邏兵不時的走過,有時碰上了,他們還會特意跑過來和杜先生打招呼。
跟着杜先生的孟攬月自然也受到矚目,但顯然的,對她的‘矚目’可不是善意的。
山中多草藥,凡是見到了,孟攬月和杜先生都會採挖出來。身上揹着的筐也越來越重,但是心情也很好。
中醫的樂趣不只是研究那些深奧難懂的東西,這採藥也是樂趣之一,孟攬月的興趣是越來越高昂。
看她沒有喊累,杜先生也很高興,想要學醫,自然需要這種精神。
沒有走的太遠,可是時間過得也很快,好似根本沒用多長時間,太陽就要落山了。
二人沒有多帶食物和水,而且本來也沒打算在山中過夜,感覺到太陽朝西墜時便開始往營地返回。
手上都是泥土,孟攬月卻恍若未見,拿着一把泛着香味兒的帶刺的樹枝,不時的聞一聞,面上隱有笑意。
捆綁在腦後的長髮有些亂,但卻擋不住她的風華,這個身體,毫無缺點。而如今,更添幾分神秘和恣意。
“過些日子咱們多帶些食物,再帶着小蔡和小徐,咱們可以在山中多日。”孟攬月意猶未盡,杜先生笑容滿面。
“好。”聞言,孟攬月的臉上笑意更多,在山中過夜,應當很不錯。
朝着營地走,天色微暗時,終於走下了最後一座小山。
走出了山林,便看見了綿延無盡頭的軍帳。
而且,今日營地裡的火燃的很早,亮堂堂的。
視線越過無數的軍帳,那營地最前方多出了一面飄揚的黑旗,隨着風,它在搖擺。
另一側,是這營地的大旗,因爲這營地的守將是韓將軍,所以那大旗上是個韓字。
而那多出來的黑旗,上面則是一個白色的字,大概是什麼奇怪的刺繡,火光照着,它還在反光。
眯起眼睛看,孟攬月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夜字。
“那面旗、、、”黑旗,白字,可是白字卻是黑夜的夜。
杜先生看過去,隨後便笑了,“王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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