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中書令韋大人的千金韋袖兒,你是誰?憑什麼來管本小姐的事情?看你穿的這麼寒酸,怕不是哪位答應吧?你也敢來呵斥我?就不怕我讓我父親治你的罪嗎?”只見將女子絆倒在地的秀女走了出來,不悅的看着丹柳說道。
“啊,原來是韋大人的千金,可是,韋大人的千金見到本宮,就不需要下跪行禮嗎?本宮想要如何穿着,是本宮的自由,怎麼,本宮穿什麼,還需要韋千金你來決定?”丹柳不悅的說道。
韋袖兒聽見丹柳這樣子說,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便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韋袖兒身後的那些宮女,看到韋袖兒這樣子畏畏縮縮的模樣,都有些瞧不起,都覺得丹柳是在唬人。
“喂,你既然說的這麼厲害,那爲什麼不將你自己的名號報上來,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真的呢?再說了,這宮中,哪位妃嬪不是丫鬟宮女一大堆的,你這才幾個人啊,別裝了。”韋袖兒身後走出來一個長相刻薄的女子,不屑的說道。
小鳳沒想到這名女子會這樣子說,心中非常的生氣,便快步走上前,對着這名女子就扇過去一巴掌,丹柳面無表情,不爲所動的看着這一幕,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秀女們見到小鳳這麼做,都非常的驚訝。
“你們如此大膽,見到婉昭儀竟然不下跪,還說出這番大不敬的話,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竟然對婉昭儀說這樣子的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你們嗎!”小鳳怒視着衆位秀女,說道。
秀女們聽見小鳳的話,知道了丹柳就是後宮中極爲受寵的婉昭儀以後,衆人臉色立馬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被打的女子頓時就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正在瑟瑟發抖着,沒想到自己口出狂言,竟然惹到了不該惹怒的人。
“民女參加婉昭儀,是民女眼拙,沒能認出來竟然是婉昭儀,還請婉昭儀不要怪罪,民女在這裡給婉昭儀你請罪了,婉昭儀大人有大量。”韋袖兒連忙跪了下來,不顧地上都是雪。
衆位秀女見到韋袖兒這樣子,也連忙跟着這麼做,丹柳看着衆人這樣子視死如歸的氣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丹柳沒想要嚇唬這些人,只是想要阻止罷了。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只是皇上還沒有給你們封號嗎?爲何還在自稱民女?你們起來說話吧,初兒,將這位姑娘帶去太醫院診治吧。”丹柳溫柔的對初兒說道。
“是,初兒知道了,小鳳,明月,你們好好保護小姐,我等會就來找你們。”初兒心中還在擔心着丹柳,便如此說道。
“我知道的,你快去吧,不然這姑娘怕是疼得厲害,這裡還有我和明月呢。”小鳳點了點頭,默契的說道。
“婉昭儀,我們還
沒有被皇上封號,我們進宮已經三天了,按規矩,我們第二天就應該被封號的,可如今,卻是一直沒有人理會,我們實在是無聊的緊,這纔出來的。”韋袖兒說道。
“據我所知,宮裡秀女進宮的日子,已經過了,你們又是爲何會當選爲秀女呢?皇上近日朝廷中事情繁忙,若是沒有立刻給你們封號,也是正常,你們等上幾天就好了。”丹柳和氣的說道。
“我們進宮當選秀女,是皇后娘娘同意的,孃親和我說,皇后娘娘喜歡我,讓我進宮給皇后娘娘當個伴,我這才同意進宮的,可是,進宮了,卻沒人記得我們,實在是委屈的緊。”韋袖兒低着頭說道。
丹柳看着面前一衆秀女,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從靜讓這些人進宮,怕是想要讓這些人分攤卞羽香的恩寵吧,只是,看來從靜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司寇楠根本記不得,從靜給自己新進了這些秀女。
丹柳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秀女,進了這深宮,走一步錯,全盤皆輸的地方,她們剛剛做的事情,日後也會被人如此對待,丹柳嘆了口氣,心理覺得,是該和從靜好好談談了,不然,從靜怕是不知道,如今應該怎麼做。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你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只是,不要再出現剛剛那樣子的事情了,不然,只怕到時候不是遇見我,遇見別人,可能就沒這麼好運了。”丹柳說道。
丹柳說完了以後,便轉身離開,丹柳在去正陽殿的路上,一直沉默寡言,小鳳和明月,見到丹柳這樣子,不清楚丹柳想要做什麼。
從靜知道丹柳來了以後,非常的驚訝,便讓晴兒將丹柳給接進來,丹柳上一次來正陽殿,已是許久之前,從靜看着丹柳面色沉重,心裡不由得猜想丹柳來的目的。
“婉昭儀今日怎麼有空來本宮這裡了?莫不是,有人欺負了婉昭儀?婉昭儀你的臉色,可是不太好呢?是不是有人對婉昭儀你說了什麼話,和本宮說,本宮給你公道。”從靜以爲卞羽香欺負了丹柳,便說道。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的關心,但是臣妾並沒有被別人欺負,也不會有人輕易的欺負臣妾,臣妾這一次來,是想要勸勸皇后娘娘你的,皇后娘娘你做的有些事情,怕是不對呢。”丹柳說道。
從靜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丹柳爲什麼會突然和自己說這樣子的話,從靜讓晴兒給丹柳賜座,讓丹柳可以坐下來仔細說說。
“本宮哪裡做的不對?婉昭儀不妨直說,本宮不會怪罪婉昭儀你的,只是,婉昭儀,希望你不要無中生有就好,不然,本宮會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子虛烏有的事情。”從靜以爲丹柳知道了是她下令將丹柳推入池子裡。
“皇后娘娘嚴重了,臣妾怎麼可能會說子虛烏有的事情呢,臣妾剛
剛去過了梅園,梅園裡有新進的秀女,可是,臣妾問過了那些秀女們,都說,是皇后娘娘你讓進宮的,臣妾就是想說的這件事情。”丹柳微笑着說道。
從靜聽見丹柳說的是這件事情,便鬆了一口氣,從靜以爲丹柳要說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臉色都有些緊張起來,但是聽見了丹柳說出來的話,從靜立馬就放鬆了下來,對着丹柳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婉昭儀覺得,本宮新進一批宮女給皇上,哪裡有錯了呢?這些官家千金,可都是自願的呢,本宮可是未曾逼迫,實在是不知道,婉昭儀你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從靜說道。
“是,皇后娘娘讓秀女進宮服侍皇上,確實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娘娘讓秀女進宮的理由還有原因,到底是什麼,這個臣妾和娘娘你都清楚,若是娘娘這樣子做了,怕是會讓皇上不喜呢。”丹柳直接說道。
“讓皇上不喜?這是什麼意思?讓新人進宮服侍皇上,皇上怎麼可能會不喜呢?婉昭儀你說的本宮有些聽不明白。”從靜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丹柳。
從靜會這樣子疑惑,也是丹柳意料之中的事情,確實,自己這樣子說,實在是太過於矛盾了一些,但是丹柳對那些秀女實在是可憐的緊,若是可以讓秀女們離宮,是不錯的事情。
“皇后娘娘,你想要讓新進的宮女,來分攤皇上對皇貴妃的寵愛,這個辦法當然是可行的,可是,娘娘你怕是忽略了皇上的感受,那些秀女,三日前就已經入宮了,可是皇上卻到現在都沒有下旨封號,娘娘認爲這是爲什麼?”丹柳說道。
丹柳這樣子直接直白的說着這話,讓從靜有些意外,但是丹柳這麼直白,也才真的讓從靜明白了自己錯在了哪裡,司寇楠一直不下旨冊封的原因是什麼,從靜也只在這個時候纔想到。
司寇楠如今在朝廷中的根基本來就不穩,大臣們根本就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進宮,然後和司寇楠在一塊,若是司寇楠冊封了,這些女子,就真的不能出宮,一輩子在宮待着了。
其次,便是宮中的危險,還有勾心鬥角,都讓大臣們非常的擔心自己女兒進宮了以後,會出事,所以,當從靜這麼做的時候,司寇楠卻沒有一臉高興的模樣,原因便是如此,因爲大臣們。
“倒是本宮沒有想明白,還是婉昭儀從聰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只是這些秀女,本宮難道要讓她們一直待在宮裡嗎?這不冊封,又是秀女,實在是太尷尬了一些。”從靜皺了皺眉頭,爲難的說道。
“娘娘何必如此擔心,可以讓這些秀女回家,皇上還沒有冊封她們,只要娘娘你讓她們回家了,只怕皇上還會感謝娘娘你呢,娘娘何不這樣子做,也可以分攤一樣皇上對皇貴妃的注意。”丹柳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