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丹府的路上,丹柳一直緊緊握着玉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劉氏擔憂的看着丹柳,不知道丹柳不見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後便一直心不在焉。
“丹柳,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你前面說,幫助了一對夫妻?幫了什麼忙,竟然會送你玉佩作爲謝禮,出手還是挺闊綽的。”劉氏伸手,輕輕拍了拍丹柳緊緊握着玉佩,而開始泛白的雙手。
丹柳被劉氏的詢問聲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自己遇見老乞丐的事情,是堅決不可以告訴劉氏的,老乞丐也確實比較的邪門,他給自己這枚玉佩到底是什麼意思,丹柳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孃親,我不過,就是幫那對夫妻找到了她們走失的孩子罷了,不是什麼大事,至於這玉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送給我當謝禮,如果下次還能再見,我便把玉佩還回去。”丹柳笑着說道。
“啊,小孩子走失了?這可不是小事情,幸好找到了,你不知道,你前邊也找不見人,我這心裡有多慌,我能明白,那對夫妻孩子走失焦急的心。”劉氏有些後怕的抓些丹柳的手說道。
“孃親,是我錯了,不應該到處亂走,給你添麻煩,你找我的時候,心裡是不是可焦急可害怕了?我就知道,孃親是最疼我得了。”丹柳笑着說道。
“你還說,下次你要是還敢不告訴我然後到處亂走,看我不告訴你爹爹,讓你爹爹來教訓你。”劉氏皺了皺眉頭,裝着生氣的模樣說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一定,不會再到處亂走了,下個月就要進宮了,我哪裡還能亂走呢?孃親,我真的不想離開家裡。”丹柳可憐兮兮的看着劉氏說道。
“唉,這沒辦法啊,過兩日,宮裡的禮儀嬤嬤就要來教你宮中的禮儀了,你一向聰穎,定然可以很快學會的,不要讓禮儀嬤嬤覺得不開心,要禮貌些,知道了嗎?”劉氏輕柔的囑咐道。
“孃親,放心吧,我明白的,我不會給丹家丟臉,也不會惹惱宮裡嬤嬤,這些我都明白,孃親不用操心。”丹柳低着頭,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
馬車一路駛入丹府,丹柳跟着劉氏下了馬車,初兒便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有些焦急的深情,丹柳心中不安起來。
“小姐,夫人,不好了,老爺今日下朝時,被人惡意襲擊了,幸好有皇上的禁軍正巧路過,皇上也讓宮裡的太醫來看過了,說是沒大礙,但是老爺卻很難受的樣子。”初兒緊張的說道。
丹柳,劉氏聽見初兒的話,緊張的對視了一眼,快步的朝丹書的房間走去,丹書右手手臂纏着紗布,太醫正在寫着藥方,丹柳和劉氏進房裡的時候,太醫正要離開,丹柳緊張的看向丹書,見丹書除了臉色蒼白,並無異樣,便鬆了口氣。
“太醫,我夫君真的沒有大礙嗎?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
突然被人襲擊呢?襲擊的人捉到了嗎?是誰這麼大膽?”劉氏嚴厲的問着房裡的人。
“宰相夫人請先息怒,宰相大人並沒有大礙,只是被利器傷到了手臂,需要多加調養歇息,讓手臂的傷口癒合就可以了,這幾日少走動,藥按時喝,便沒有大礙。”太醫彎腰恭敬的說道。
“如此便好,麻煩太醫了,還讓你出宮前來幫夫君看傷,來人,將我房裡那顆夜明珠拿來,贈與太醫。”劉氏吩咐着丫鬟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宰相夫人,我身爲太醫,爲宰相大人醫治是必須的,況且,也是皇上派我前來的,皇上對宰相大人,可是極爲關心吶,還命老臣送來許多名貴藥材,給宰相大人使用。”太醫說道。
丹柳冷眼聽着太醫說的話,心中冰冷無比,是了,上輩子,丹書也是這個時候,在下朝途中被人襲擊,司寇楠也派了太醫,送了藥材來,當時自己天真的以爲,司寇楠對丹家是不同的,直到最後,才明白,這些都是司寇楠自己一手策劃的陰謀。
可是,當時孃親,爹爹對皇上都是極爲的感激,自己也傻乎乎的以爲司寇楠對自己得不同,可是,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司寇楠的陰謀,別想成功。
“皇上對老臣這麼上心,實在讓老臣惶恐,如果不是皇上的禁軍到了,只怕,我這命啊,早就沒有了,等老臣身子好些了,定然會前去親自謝過皇上。”丹書說罷,便咳嗽了起來,丹柳緊張的從桌子拿過一杯水,遞給丹書。
“宰相大人好生歇息,老臣先告退了,也好早些告知皇上宰相大人並無大礙,以免皇上擔心。”太醫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
丹柳看着太醫離開,心中愈發冰冷,司寇楠布的一手好局,自己還沒有入宮,就已經在佈局了,也難爲司寇楠這麼處心積慮。
“爹爹,你這平日裡對人這麼和善,哪裡會有什麼仇家,怎麼可能會有人突然襲擊你呢?是不是有人故意的?”丹柳看向丹書,問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錯,我丹書平日裡從不與人結仇,和文武百官都是極爲要好,又怎麼可能有人來襲擊與我,此人,怕是想要挑釁皇上吧,我是當朝宰相,將我殺了,就可以讓皇上怒極啊,幸好,這次還有皇上禁軍保護,這才撿回來一條命。”丹書嘆了口氣說道。
丹柳咬了咬嘴脣,丹書如此信任司寇楠,是丹柳也知道的,所以,丹書纔會被司寇楠利用,而自己,也因爲丹書的原因,格外的信任司寇楠,對於司寇楠,從來沒有過懷疑,以至於後來的下場便如此悽慘。
自己既然已經重生,那麼定然是不允許司寇楠的陰謀再得逞的,首先就是要讓丹書不能再如此的信任司寇楠,凡事都要留着底線。
“爹爹,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巧合嗎?皇上的禁軍,怎麼會這麼巧,整好
經過救了你,而且,下朝的時候,官員這麼多,爲什麼就只衝着爹爹你去?隨後,禁軍就來了,這難道巧合不夠明顯嗎?”丹柳看着丹書說道。
“丹柳,你是懷疑這件事情,是皇上所爲?女兒,你一向聰穎,怎麼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想明白呢?我自問對朝廷付出甚多心血,皇上怎麼會這麼對待我呢?女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丹書和藹的笑着說道。
“爹爹,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覺得這是皇上所爲,但是,皇上完全有可能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皇上對咱們丹家,定然不是這麼的像表面這樣子寵信,皇上心裡,定然還有別的心思。”丹柳認真的說道。
劉氏看着丹柳說出這番話,心中極爲震撼,丹柳幾乎足不出門,也從未在自己面前說過有關於朝堂的事情,還有皇上的事情,可如今,丹柳不僅對朝堂的局勢這麼清楚,還對皇上極爲的懷疑,劉氏心中不安起來。
“女兒,這些話,到底是誰教你說的?你可知道,你這些話,是藐視皇威,是要被殺頭的,你豈會不知道?況且,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姑娘家應該說的,你給我回房間去!”劉氏不快的看着丹柳說道。
丹柳低下頭,咬緊嘴脣,劉氏會這麼生氣,也是可以明白的,畢竟丹柳這樣子說司寇楠,本身就已經是大不敬之罪了,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大做文章,丹家就會受到威脅。
丹柳聽話的站起身,離開了丹書的房間,丹柳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間走回去,一路上丹柳都在想着,如今發生的事情,還是在按照上輩子的路在走,自己又應該如何去改變呢。
這時候,突然從拐角處急匆匆的趕來一個家丁,丹柳停下腳步,看着這家丁往丹書房間跑去,心裡便覺得定然是有大事發生了,丹柳連忙也轉身跟去。
家丁快步的走進丹書的房間裡,向丹書稟報着事情,丹柳小心翼翼的靠在窗邊,想要聽清楚家丁和丹書的對話,但是說話聲音實在太小聲,丹柳根本聽不清再說些什麼,只隱隱約約聽見了晉王二字。
晉王是當今皇上司寇楠的弟弟,司寇炎,說起司寇炎的名字,在京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是因爲司寇炎有着一副出衆的外表,還有極其高的才華,在軍事上,也是戰果累累,可以說的上是麒麟之子。
當初先皇還在世時,衆人都在猜測,下一任君主,定然會是司寇炎,然而聖旨一出時,竟然立得是司寇楠爲太子,衆人大呼驚訝,論才情,武略,軍功,司寇炎樣樣比得過司寇楠,可先皇卻並不傳位給司寇炎,衆人都想不明白。
司寇楠繼位後,對司寇炎手中的軍力極爲忌憚,已經開始慢慢的剝奪司寇炎手中的兵力,也慢慢讓司寇炎的職位撤下來,如今也只是司寇楠親封的晉王,還有手裡僅剩的一支司寇炎自己訓練的厲炎軍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