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聽見一聲恐懼的尖叫聲,門外站着的兩位丫鬟擔憂的快步衝進房間裡,走到牀邊,緊張的看着牀上的丹柳。
“小姐,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這都連着做了三天噩夢了,怕不是要請老爺將宮裡的太醫請出來給小姐診斷一番?”初兒從牀邊拿過一條手帕,輕柔的幫丹柳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丹柳此時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又做噩夢了,夢裡,自己被卞羽香毒死,明白了自己被毒死這件事情的真相,自己本該是已死之人,又爲何,自己會重生,到底,哪一個纔是夢,是被毒死的自己,還是如今十五歲的自己。
丹柳平靜的任由小鳳,初兒兩個自己從小的貼身丫鬟服侍着自己更衣洗臉,不發一語,初兒小鳳兩人心中極爲擔憂,便互相看了一眼。
“小姐,不如,就將你做了噩夢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吧,宮裡的太醫都是醫術極高的,定然可以診治出小姐你做噩夢的原因。”初兒將乾淨的中衣給丹柳換上說道。
“不用了,告訴爹爹,爹爹定然又回擔心的睡不着了,我挺好的,只是噩夢,應該是我這幾天精神有些緊張罷了,是不是宮裡的聖旨快下來了?算了算時間,應該也就是下個月了吧。”丹柳平靜的望向窗外說道。
“是的,小姐,皇上選秀就是下個月的事情了,老爺是宰相,小姐你又已經成年了,確實是肯定會被選進去宮裡當妃子的,到時候,小姐你可就是身份尊貴之人了。”小鳳捂着嘴巴笑着說道。
丹柳聽見小鳳的話,微微蹙眉,下個月就要進宮了,自己能得到重生的機會,定然不易,如果自己還是活的像上輩子一般,那還不如現在就了斷,既然能夠重生,那麼,自己便要報仇。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丹柳疑惑的看向窗外還沒亮着的天,見初兒,小鳳兩人還在守着自己心中便有着一絲暖流。
“小姐可是要繼續入睡?現在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呢?小姐就再去躺會吧,別累着了。”初兒擔憂的看着丹柳說道。
“我沒事,反倒是你們,我這幾天睡得不安穩,你們都在門外守着我吧?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我也想一個人待一會。”丹柳平靜的說道。
“小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那我們先下去了,你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喊我們呀,小鳳,走吧,讓小姐一個人待會。”初兒拉着小鳳的手,離開了丹柳的房間。
丹柳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己不能夠再坐以待斃,讓卞羽香還有司寇楠再利用自己,自己定然要讓卞羽香還有司寇楠付出代價,不然,自己的仇恨,該如何宣泄。
想起噩夢,丹柳心中還是一陣後怕,那樣子的結局,丹柳不想在重蹈覆轍,這麼說明,丹柳只能步步爲營,爲自己今後的事情,全部都設成一個局,而自己,就要站在局外,看着局裡的
人一一遭到報應。
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鳥叫聲聲聲悅耳,院外也傳來了人聲,丹柳竟坐了一夜,窗外透進來第一束陽光,丹柳伸出手,虛空的抓了抓這抹陽光,輕聲嘆了口氣,未來將是危機四伏,自己,就是要將危機全部一一化解。
“小姐,你怎麼起的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嗎?昨晚做了噩夢,怕是休息不好吧,等會初兒去廚房給你燉些雞湯補補身子吧。”初兒推開門,見到丹柳坐在桌子邊,邊關心的說道。
“嗯,也好,你看着辦吧,孃親起來了嗎?也該去和孃親請安了纔是。”丹柳將手浸入初兒打來的溫水裡,一邊問道。
“夫人已經起來了,這會也正在大廳等着小姐過去用餐呢,小姐,要不要告訴夫人,你做了噩夢的事情?這件事,不能瞞着呀,萬一這身子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初兒緊張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用去和孃親說了,免得孃親擔心,沒事的,初兒,你也別擔心,我這身子,我自己心裡清楚,不過就是噩夢罷了,不礙事。”丹柳轉過身子,安慰着初兒說道。
“小姐,你就別瞞着了,告訴夫人吧。”初兒心中實在擔心着丹柳。
“我說不用,初兒,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才這樣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你晚上給我煮些安神的藥來便是。”丹柳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初兒聽小姐的,小姐,今天穿哪件衣裳?夫人前幾日給小姐你做了好幾件衣裳呢。”初兒打開衣櫃,將櫃子裡新做的衣裳給拿了出來,展示給丹柳挑選。
丹柳轉過頭,環視了一番初兒手中的衣裳,隨意的指了指一件水藍色鑲白邊的雲羅紗衣。
“就這件吧,初兒,我以後穿什麼衣裳,你都不用問過我了,母親最瞭解我喜歡什麼款式顏色的衣裳,你就隨意拿一件就好,不用特意來問我了。”丹柳看着梳妝檯鏡子裡的自己,淡淡的說道。
“是,初兒明白了,小姐,初兒幫你換上。”初兒將雲羅紗衣小心翼翼的幫丹柳穿上,又給丹柳梳了個普通的雲羅流螢頭,佩戴金絲鏤空珠花,初兒驚豔的看着丹柳。
“小姐真是驚爲天人的長相,這般模樣走出去,不知道要讓多少公子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呢,皇上定然也是會很喜歡小姐你的。”初兒開心的看着丹柳說道。
丹柳聽着初兒的話,並沒有很高興,鏡子裡的人未施粉黛,卻眉目如畫,臉色白皙透紅,眼神流轉間,透着一絲淡淡的嫵媚,未着硃紅的脣,卻已經勝似硃紅,烏黑的髮絲軟軟披下,襯着雪白的皮膚,硃紅的脣,更讓人驚豔。
這幅長相,曾經是丹柳最引以爲傲的,宮裡多少妃子,模樣都比不上自己,可是自己卻還是沒能得到司寇楠一絲愛,一絲不忍,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丹柳只覺得心如刀割,恨得不行。
“知道你嘴甜,不要再
誇我了,去向孃親請安吧,對了,小鳳呢?怎麼沒有見到她?”丹柳看着初兒,緊張的問道。
上輩子,初兒和小鳳就是跟隨自己入宮,最後卻爲了保護自己,被卞羽香給害死了,這輩子,自己定然不會再讓初兒和小鳳收到一點傷害,所以對初兒和小鳳,丹柳是極爲緊張的。
“小姐,小鳳昨晚上有些着涼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暈乎乎的,初兒讓小鳳多休息了,所以,這幾天都只有初兒服侍小姐你了。”初兒笑着說道。
“着涼了?那確實得好好休息,等會,你就去藥房給小鳳抓些藥,讓小鳳快些好起來,不要傷了身子,這幾天不要讓小鳳操勞。”丹柳放下心來,對着初兒說道。
“是,初兒明白。”初兒點頭說道。
“走吧,我們去向孃親請安,孃親該等急了。”丹柳站起身,往大廳走去。
丹柳的孃親,劉倩碧劉氏在年輕時候,是整個京都出了名的美人,多少富家公子,登門求親,將門檻都要給踩平了,最後,劉倩碧卻看上了當時沒有一點權力的丹書,只因爲丹書飽讀詩書,腹中水墨比別人多些。
丹家世代在朝爲官,家族的職位更是代代相傳,在朝中有着很大的發言權,丹書的父親便是當時的宰相,丹書父親離世後,丹書便成爲了宰相,爲國家付出了不少心血,更是十分的忠君。
丹柳從小便很聽父親母親的話,琴棋書畫,詩書詞賦樣樣精通,只爲了博父母親的誇獎,以至於丹書讓丹柳進宮爲妃,丹柳也沒有拒絕,丹書更是囑咐丹柳入宮爲妃,當聽皇上的話,不允許猜忌,嫉妒,是以丹柳在宮中極爲低調。
丹柳走到大廳門前,便看見了坐在大廳主位的孃親,丹柳看着孃親,露出暖暖的笑容,快步朝孃親走去。
劉氏端坐在主位,眉目如畫,嘴角透着淡淡的笑容,眉目中透着和藹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看得出來,丹柳的五官,是傳自丹柳的孃親。
“孃親,您今日怎的起這麼早,女兒來晚了,孃親怕是等得急了吧。”丹柳走到劉氏身邊,撒嬌的說道。
“哪有等得急,你能多睡會,我才高興呢,況且,今日也確實是我起得早了些,你呀,下個月就要進宮了,到時候,想要再見到你,就難了呀。”劉氏嘆了口氣,和藹溫柔的看着丹柳說道。
“孃親,女兒也捨不得你,可是,聖旨已經下來了,爹爹也同意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孃親,到時候,你可要經常入宮看我。”丹柳嘟着嘴巴,不高興的說道。
“傻孩子,你進宮了,當了妃子,孃親就不能經常去看你了,除非,你的極位極高,這纔有權利,讓孃家人進宮看望呀。”劉氏嘆了口氣。
“那女兒,就盡力討皇上歡心,讓孃親你能時常進宮來看我好不好?”丹柳看着自己日漸變老的孃親,說話也有些哽咽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