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咋咋呼呼也不嫌煩。”
對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發小,陸顯再怒火中燒也沒辦法,他只能不情不願的開了門。
“我就知道你沒睡,夜貓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孟陽神秘兮兮的說着,如同發現了古怪的寶貝。
“你能有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這裡又沒有你的初戀。我說孟陽,你乾脆改行寫言情小說算了,就憑你時不時蹦出某件往事的本領,一般人學不來。”
看着極爲嚴肅的孟陽,陸顯忍俊不禁的揶揄道。
“你認真點行不行?我和你說的是正事,你不覺得剛纔的事情很奇怪嗎?經過我縝密的觀察,我認爲陳默暈倒的事情另有隱情。”
“你也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你……”
孟陽嘮叨了半天總算說到了正題,陸顯沒想到大大咧咧的他竟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他剛想問孟陽對這件事有什麼見解時,卻被他接下來的話驚的無語。
“你有沒有覺得這棟樓的風水不好?先不說房間到處白花花的,單是牆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就讓人很不舒服。我爺爺曾經說過,爬山虎雖然能夠遮擋陽光,可也阻擋陽光啊,見不到光的房間陰氣都重,常年居住在這裡更會邪靈纏身。故,我懷疑陳默被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
孟陽一口氣說完,累得直喘粗氣,他用手撫着胸膛,好像心臟已經無法承受了。
“風水不好?鬼魂上身?孟陽,我怎麼覺得你印堂發黑,不太對勁呢?”
瞅着這個胸膛劇烈起伏的男人,陸顯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你說我印堂發黑,難道我也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本是玩笑的的話卻讓聽的人心頭大驚,只見剛纔還上氣不接下氣喘氣困難的孟陽,此刻一個鯉魚打挺跳下了牀。
陸顯以爲他聽了自己的話會即刻離開,誰知他竟然很義氣的幫助陸顯收拾行李。
“孟陽,孟……”
孟陽粗手笨腳收拾行李的樣子看得陸顯心驚肉跳,他真怕自己好不容易創作出來的大綱又被孟陽毀掉。心急如焚之下,他一邊喊着孟陽的名字,一邊阻止他的行動。
奈何孟陽根本沒心情聽他說話,他一把將陸顯的手打落,不滿的指責道:“兄弟,我可是爲了你好,不對,是爲了咱們三個好。我早就覺得這家客棧有問題,那個老闆娘也說陳家兄弟有問題,還提醒咱們不要住在這裡。我爺爺說了,越是窮鄉僻壤越有道行高的厲鬼,我都印堂發黑了還住什麼?此處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附什麼身啊?我說你印堂發黑,是因爲你額頭上灰,深的發黑,什麼鬼啊妖啊道行深啊,你離開我的房間就萬事大吉了。”
說話的功夫,尚未站直的孟陽已經被陸顯推出了房間。
陳默被鬼上身?風水不好因爲爬山虎遮擋?虧他想得出來,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真是服了。
想起孟陽的話,陸顯就一肚子氣,鬧騰一晚上他也累了,沒換衣服就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奇怪的聲音吵醒了。
那是,開門的聲音。
陸顯看了一眼手機,凌晨兩點十分,深度睡眠時間。這個時間還沒睡的人,不是夜貓子就是夜生活豐富。
如果在都市,此刻有人醉生夢死並不奇怪,可這裡是古州鎮,哪有任人買醉的酒吧。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成輝的房間,陸顯瞭解自己的表弟,他是一個從不熬夜更不喜歡夜生活的人。既然如此,他房間的門爲什麼打開了?
難道有賊?不可能吧!
這裡又不是五星級賓館,房間雖然乾淨,但是農家小院,統共就住了五個人。他和孟陽絕對不是小偷,剩下的就是陳家兄弟了。
陳默眼下連自理都困難,更別說偷東西了,也就只有他了。
陳語,年輕英俊的客棧老闆,他偷客人的東西有可能。理由呢?他是一個單身,經營一家客棧,雖然他的客棧無法和城裡的賓館相提並論,但入住的遊客沒有斷過。
有生意就有收入,何況古州的消費水平並不高,而且從他和陳默的吃穿用度來看,其經濟水平絕對屬於鎮上的小康人家。
最關鍵的就是,成輝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