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帶去惡狼谷的慕衛,被惡狼要死一個,咬傷兩人,其他人並未讓惡狼咬傷,只是被樹枝劃傷而已。
咬傷的送去城裡看大夫,藥廬有簫公子留下的治療惡狼咬傷的藥,很貴,一般人買不起只能等死。
慕容瑾給兩位慕衛醫治,至於死了的那位,慕容瑾讓鬱清屍體埋葬了。
慕衛中的人,基本上無父無母,他們都是慕容瑾很早的人秘密訓練出來效忠他一個人。
這次,殺了十多隻惡狼,他也賠上了一個慕衛,慕容瑾覺得可惜。
沐浴更衣後,鬱清拿了一罈酒,和他坐在屋頂上,對着漫天星辰喝酒說話,兩人的心情都不好受,他們很清楚。
如果楚含玉當真不小心闖入惡狼谷,就他們今晚去的場面,別說是一個楚含玉,就算是十個,都不夠那羣餓狼平分的。
他們只希望,那個女人不是楚含玉,他的阿玉還活着,其他的,別無所求。
真的,慕容瑾現在,只希望她好好的,就算不能在他身邊,他也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受傷,不要出事,只等着他去找她就好。
一個月不行十個月,一年不行十年,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她,他們會在一起。
他不希望,陰陽相隔,永不相見!
兩人在屋頂上喝完一罈酒,又抱了一罈喝起來,受了刺激的兩人只想一醉解千愁。
喝的爛醉的兩個人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他們什麼時候回房休息的不知道,反正慕容瑾醒來的時候,人還不是很清醒。
京城的飛鴿傳書來了,不得不讓慕容瑾知曉,慕衛把他叫醒。
慕容瑾喝的醉醺醺的,頭疼不已,眯着一隻眼睛看着手上的書信,下一刻,整個人清醒過來,他握拳,道“準備馬,讓鬱清來見我!”
沒多久,鬱清被人從被褥中拽起來,說了一下慕容瑾的命令,他瞬間清醒,走過來,道“出了什麼事?”
“琚兒病了,很嚴重,我要回京城,你在這兒繼續查找她的蹤跡,務必查清楚,那個在惡狼谷喪命的人是誰!”慕容瑾神色認真。
鬱清點點頭,擔心地問“太子他,什麼病?”
“沒說。”慕容瑾也很擔心,值得飛鴿傳書給他的,肯定不是頭腦發熱那麼簡單,慕容瑾不能讓琚兒出事。
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回來肯定會生氣。
再說了,琚兒也是他的心頭寶,慕容瑾不在乎,不擔心,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慕容瑾匆匆離開晉陽城,趕着回宮,鬱清留在晉陽城,讓人在晉陽城打聽那個惡狼谷喪命的女人的身份。
鬱清則抽空去了一趟邊城,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從南羌國繞過去回寧國,路上都已經安排人把手。
活捉的那個寧國的男人,任憑他們如何嚴刑拷打都不鬆口,只說楚含玉在惡狼谷被咬死,要是慕容瑾聽見他這樣詛咒楚含玉,肯定會殺了他。
鬱清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一氣之下,殺了那個男人,自己尋找消息。
晉陽城就這麼大,鬱清想,不可能沒有人知曉她的蹤跡,既然她出現過,沒死的話,遲早會露面。
只希望,她真的沒事!
惡狼谷中,楚含玉昨晚沒睡好,早上還是早早的醒來,她拄着柺杖走出來,看着從惡狼谷那邊回來的兩個人,好奇地問“你們去那邊看情況了?”
“你好像很關心昨晚那羣人?”簫公子挑眉,盯着楚含玉問“如果他們是那個想要把你抓走的男人派來的,你也擔心?”
“是他的人?”楚含玉瞪大眼睛。
“看起來像是他的人,似乎還沒死!”簫公子有些不高興“本公子的毒藥,很少失敗。”
“他身邊有個人來,醫術高超,擅長用毒,自稱藥老。”楚含玉遺憾,若是藥老出手相救的話,蒼寧想死確實沒那麼容易。
楚含玉看着突然衝着她氣洶洶走來的簫公子,連忙用柺杖指着他“你幹嘛?”
簫公子腳步一頓,看着她舉着的柺杖一眼,目光落在她臉上,問“醫術高超,還能高超過我這個鬼醫?”
“他配製出一種藥水,能讓人忘記心中執着的事情,執着的人,叫忘情水,你能配出來嗎?”楚含玉爲了打壓一下他囂張的氣焰,故意道。
“還有這樣的藥水?”簫公子震驚。
“有!”楚含玉親身體會,怎麼可能沒有,她這次若是被抓去皇都,想來蒼寧已經準備好忘情水,就等着她喝。
這次若是忘記慕容瑾的話,楚含玉知道,她再也不可能保全自己。
想着蒼寧說的要她給他生孩子,楚含玉就噁心的不行。
只要一想着他還活着,楚含玉便覺得上天不公平,對他是不是太過於偏愛了,爲何就是殺不死他?
“你怎麼知道?”簫公子好奇。
楚含玉說“我喝過!”
“什麼感覺?”簫公子求知心強烈。
“你找他買一瓶喝一喝就知道什麼感覺,什麼味道,絕對讓你這輩子不想喝第二遍!”楚含玉幾句話出口,直接把簫公子堵得無話可說。
楚含玉拄着柺杖,氣哼哼的回自己的房間。
蘭小南抱怨“公子,都快你,你惹夫人生氣了,她不高興我就不高興,公子你快給她道歉!”
“憑什麼?”簫公子覺得委屈“她一個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人還好意思撂臉子?”
“不就是得知仇人沒死,不甘心麼,居然牽連無辜,本公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簫公子對着楚含玉的房間大吼。
楚含玉捂着耳朵趴在牀上,假裝沒聽見,心裡怨恨極了。
他若是沒死,就會死盯着不放,楚含玉想,她不能繼續在這裡養下去,她現在腿腳好多了,儘快離開纔是正事。
早膳後,楚含玉找到蘭姨,說“蘭姨公子他們呢?”
“去山上採藥去了,找公子有事?”蘭姨笑問。
楚含玉搖搖頭,她只是想知道他們去哪而已,免得她等會離開的時候,遇上了就走不了了。
“蘭姨等會能不能幫我把這些衣裙洗洗,我腿腳不便,不能下手。”楚含玉不好意思的捧出換下的髒衣服,道。
蘭姨笑着接過去“能,只要是夫人吩咐的,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多謝!”楚含玉客氣的笑笑。。
上午的時候,她一直留意蘭姨的動靜,看着她抱着木盆去河邊洗衣服,她這才摸着進了廚房,拿了兩個饅頭,一個水囊,拄着柺杖朝着惡狼谷的方向離開。
昨晚那羣狼被襲擊,今天肯定在養傷,青天白日不好遇上,她正好這個時候離開。
不然,真的留在這裡給他當三年的婢女,她可不會那麼傻。
她還有愛人,還有兩個孩子等着她回去,她不能丟下他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