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慕容瑾大聲道“只要你向朕認錯,且發誓,再也不許欺騙朕,把你進宮的目的告訴朕,朕會寬大處置。”
“目的?”楚含玉笑了“那晚的人,果真是皇上派來試探嬪妾?”
“沒錯!”慕容瑾也不隱瞞,雖然在她恍然大悟的目光下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掩飾得很好“朕本不想懷疑你,可是,你的很多舉動讓朕不得不懷疑。”
“懷疑什麼?”楚含玉苦笑,她難道表現的很詭異嗎?
“懷疑你是別人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慕容瑾直言不諱,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說清楚再好不過。
“眼線?”楚含玉哈哈笑道“皇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可笑,不知道那個沒眼力見兒的主子,會用我這樣愚蠢的眼線?”
“怎麼不會,你一點都不愚蠢,反而很聰明,很機靈,還很狡猾。”慕容瑾毫不掩飾的誇讚“況且,你的容貌,正好合朕的心意。”
“難道,皇上喜歡的不是莫心雯那種清麗絕倫的女人嗎?”說道着,楚含玉忍不住諷刺“只可惜,她死了,已經成爲死人,就算皇上喜歡,也沒用。”
“......”慕容瑾沉默,無力反駁。
他的默認,刺痛了楚含玉。
同時,她安慰自己,幸好除掉莫心雯讓他求而不得,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傷心。
楚含玉步步緊逼“所以,皇上,不要在對我虛情假意,你的懷疑,我接受,只可惜,要讓皇上失望了,我楚含玉,不是任何人的眼線。”
“胡說。”慕容瑾不相信。
“是不是胡說,只有我自己知曉,雖然不知道皇上拿來的自信,至少不是眼線這點,我楚含玉最清楚。”楚含玉冷冷道,不在乎撕破臉。
“既然不是眼線,你爲何要偷渡去歷國?”這是一切癥結的所在。
“皇上想知道?”楚含玉笑問。
慕容瑾點點頭,他當然想知道,這是他心底的結,好好的青陽城太守的女兒不做,非要做犯法的事情,背井離鄉的偷渡去歷國,路上那樣危險,她卻執意前行。
要不是他當時下令,恐怕她已經去了歷國,不可能進宮,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多管閒事。
“告訴皇上也無妨,我去歷國,不過是見一位情郎而已。”楚含玉笑道,眼中的光彩差點亮瞎慕容瑾的雙眼。
聽見她說情郎兩個字,他的心沉了沉,臉上的神情一頓,下一刻,他用力拽着楚含玉的手臂,把人拉向自己“你說什麼?”
楚含玉毫不畏懼,仰頭望着他,一雙清澈迷人的眼眸,堅定挑釁“我說,我去歷國,是去見情郎,他就是歷國人,在青陽城遊歷時,我們相愛了!”
“你們相愛了?”慕容瑾腦中炸開了花“不可能,朕調查過,你沒有情郎。”
“我也打聽過,後宮沒有任何一個叫傲雪的女人,皇上心中那位不可撼動,不可侮辱,連名字都不能提起的傲雪女人,又是誰?”楚含玉逼問。
聞言,慕容瑾下意識攥緊她的手腕,差點掰斷“傲雪和你沒關係。”
楚含玉反擊“那我的情郎,和皇上也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是朕的女人,你的人是朕的,你的心也是朕的,你心裡的人也只能是朕!”慕容瑾面色恐怖的捏着她的下巴,和她對視“告訴朕,你的情郎是誰,叫什麼?”
“皇上想如何?”楚含玉淡淡地問,對他霸道的宣揚,只是嘲諷一笑,她楚含玉不是任何人的,只是她自己的。
“如何?”慕容瑾殘酷一笑“朕在歷國安排了不少眼線,只要知道是誰,遲早能把人挖出來,大卸八塊,讓你知曉,背叛朕的下場。”
“我可沒背叛皇上,反倒是皇上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誓言。”楚含玉嘲諷。
“......”慕容瑾無言以對,他確實答應過她,不會傷害她,可惜,現在他失言了。
“皇上現在相信我不是別人的眼線了嗎?”楚含玉追問。
“哼,這事,你心裡清楚。”慕容瑾不悅“朕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楚含玉諷刺“只要皇上告訴我,傲雪是誰,我就告訴你我的情郎是誰,你覺得如何?”
“你沒有和朕談條件的資格,朕不會放過那個男人,朕的女人也敢撩撥。”慕容瑾冷酷的拒絕,捏着她的下巴,繼續道“你說,爲何要殺了蘭妃?”
“皇上可知曉我的性格?”楚含玉問。
“狡猾,虛僞。”慕容瑾咬牙。
楚含玉一臉黑線,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知道從他口中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說“我這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報復。”
說着,楚含玉打掉慕容瑾的手,不願意受他束縛,
“......”慕容瑾竟然覺得她這樣很帥氣!
“莫心雯可不是皇上看見的那樣清純賞臉,與世無爭,說起狡猾,虛僞,皇上心中的蘭妃,可是更甚一籌。”
說着,楚含玉從梳妝檯上拿起一盒珍珠粉放在慕容瑾面前,道“皇上可知曉,裡面的珍珠粉是誰送的?”
“誰?”慕容瑾皺眉。
“是你的蘭妃娘娘,是她假借白玉蘭的手,把摻了劇毒的藥粉和珍珠粉放在一起,只要我經常使用,稍微不注意食用一點,便能讓我七竅流血而亡。”楚含玉沉聲。
慕容瑾不相信,他打開珍珠粉看了一眼“不可能。”
“皇上可以找人試毒,便知曉我說的是真是假。”楚含玉早已預料他不會相信。
慕容瑾當然會驗證一下,不過,他不是去找人,而是走到楚含玉養錦鯉的水缸便,看着空空如也的魚缸,他皺眉“朕撈的錦鯉呢?”
“吃了!”楚含玉毫不隱瞞,嘲諷道“紅燒,燉湯,清蒸,烤,炸,熬粥,一條錦鯉一個做法,味道不比鱸魚,鱖魚,青魚差。”
“.......”慕容瑾嘴角抽了抽,有種被人戲弄的感覺,他叫來常喜,讓他把珍珠粉拿去給御醫查看一番。
“皇上或許該看看這個。”楚含玉從牆角抱着一盆花過來,正好就是莫心雯送的桔梗花,是她託白玉蘭送來的。
“這不是白玉蘭送給你的桔梗花嗎?”慕容瑾記性不錯。
楚含玉塞他懷裡“皇上可以檢查一下花盆中有什麼,就知道,我爲何一定要莫心雯死,爲何要讓白玉蘭做替罪羔羊。”
慕容瑾皺眉,看着她毫不隱藏的說出實情,他知道,她不打算隱瞞真相。
慕容瑾也好奇花盆中有什麼,他摔碎花盆,在泥土中找了一下,很快找到油紙包裹的東西,他讓常喜打開一看。
常喜臉色大變“皇上,是人偶娃娃!”
慕容瑾也變了臉色,人偶娃娃是用來詛咒用的,屬於巫蠱之術,不管是真是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因此,夏國是禁止使用這樣的巫蠱之術,就算是鬧着玩,也不允許。
常喜檢查了一番人偶娃娃,發現背後寫着人的生辰八字,身體上致命的地方都紮了針,看起來極爲恐怖。
常喜越看越覺得生辰八字眼熟,看了楚含玉一眼,大驚“這是,這是楚昭容的生辰八字!”
慕容瑾震驚,接過去一看,確實是她的生辰八字“這是,這是誰埋在裡面的?”
“皇上以爲是誰?”楚含玉似笑非笑的反問。
“不可能是她!”慕容瑾不相信,微微搖頭。
“皇上說不是就不是,畢竟死無對證,我說什麼皇上都認爲是我在撒謊。”她嘲笑“既然皇上那麼喜歡私下查探別人的消息,不如派人去查探一下便知曉到底如何?”
她淡淡的說“想來莫心雯的婢女,會告訴皇上不少意想不到的消息。”
慕容瑾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手中的人偶娃娃讓他震驚不已,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只覺得恐怖。
他讓常喜拿去摧毀,不想看見加害楚含玉的人偶娃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