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身子一頓,這話語有些刺人,他不知這女子的意思,到底如何。
若是激自己與她一戰,則完全沒有必要,難道她這般言語,自己真的見面不如聞名?
如今的陸離,情緒已經不似幾年前那般,若不是詛咒突發,喜怒可以控制。
他並沒有過激的表現,只是平淡地道了一聲:“太古門中高手輩出,比我強者大有人在。”言畢便示意雨柔離去。
輕御真元,陸離與雨柔就這樣離去,沒有再度回頭。
那女子看也未看,只是轉了另一個方向,眺望遠山,淡淡地道:“婉秋,或許太古門中,只有你能與我相比。”
這聲音極輕很輕,幾乎不曾傳出,倒是與陸離擦肩而過了。
女子言畢,忽而對着前方一棵古樹,凝實了數息,隨後她聲音微怒道:“雲上溪,我饒過你一命,你還留在此地,難道真想雲家徹底斷絕不成?”
沒有聲音回答,一道血斧隔空斬來,這一次對方竟是動用空間之力,使得血斧隔空劈斬,百丈的距離瞬間而至,若是對方稍有大意,頭顱都要被劈個粉碎。
女子擡手輕輕一彈,那血斧便被直接震開,女子再一彈指,一道如玉珠般地光球飛出,轟向那古樹的所在!
古樹整個枝葉毫髮未傷,潛伏在那裡的雲上溪卻是猛然跳出,瘋狂呼喊,全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瘋狂地退出近五百丈的距離,遙遙地看着那恐怖的神秘女子。
“你,你是玲瓏!”
雲上溪驚呼出口,這一刻他終於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少女也未否認,淡漠道:“不錯,是我,若不是雲家過去也有一些造福人間之事,今日我必斬你於此,你走吧,下次若相逢,只得活一人。”
少女話中有話,若是雲上溪再敢招惹,定然性命不保。
雲上溪也不是白癡,這少女如此恐怖,他哪裡敢於招惹,頓時風一般地逃遁,消失不見。
次日,青州傳來一條驚天的消息,青絲教覆滅,據說毀於三人之手!
這消息是南宮家傳出,當然有着頗高的真實性,南宮家做事極爲謹慎,不會放出謠言,而且功過也相對分明,若是有功之人,南宮家定會有賞。
消息是南宮小婉向上稟報,她本身在南宮家的身份就頗高,再加上有一些證物存在,南宮家的長輩自然是深信不疑,再說青州之中的高手,能將南宮小婉重傷的也不多。
她將自己與離殤、雨柔的名字道出,雨柔作爲青絲教聖女,南宮家一直在暗中調查,想不到這一次聖女出面,協助南宮家剿滅了青絲教,實在是除去了一個大患。
離殤之名,更加讓人忌憚,引起了南宮家之人的忌憚。
青絲教消息太過靈通,此前就是南宮家的一位長老出手,帶着一干年輕修士,都沒有將其連根拔起,只消滅了一些外支的教衆。
陸離聽到這則消息,傳遍青州,種種隱秘被公佈出來,百姓也是慶幸不已,沒有被青絲教所矇蔽,同時對於聖女的感激更甚。
南宮家表面看來,尚算不錯,但這個家族的弊端在於,它傳承久遠,有些世襲的風格,故而一些子弟,雖然根基較差、根骨不足,但也可以依靠丹藥、長輩的指點,從而一直晉升,超過一些天資較高但身份較差之人。
這便是南宮鴻這等子弟出現在太古門的緣故,不但其修爲並不算高絕,而且人品也與南宮滅、南宮小婉等相差了許多。
青州有青州府,乃是南宮家的執政之地,這裡常年有南宮家的核心高手鎮守,其實力不在南宮小婉之下,神秘莫測,尤其是掌握有南宮家的諸般重器,精通暗殺與潛伏之術,極難對付。
“將離殤留在青州之地,若其不服從於南宮家,可斬之。”
一封不知來自何處的密函,帶有南宮家特有的標記,傳入了青州府中。
一位中年男子看完,眉宇中露出不解,但也並沒有抗命的意思,一身華服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不凡,他御氣而起,駕馭一柄奇門兵器,直接便沖天而去。
而此時青州之地,距離那青州府並不遠的一處小城之中,兩女一男正坐在一處酒樓的雅間之中,相談甚歡。
自然是南宮小婉、雨柔與陸離三人,雨柔知曉了陸離的身份,南宮小婉在半昏半醒之間,竟然也聽到了。
陸離有些無奈,不過二人既然已經知曉,他也就不再掩飾,三人彼此可以坦誠相談。
“陸大哥,想不到你修爲竟然這般奇異,還未到天仙境界,就能夠獨挑天仙高手,連噬心散人、屠佛這等高手,都斬殺了。”
南宮小婉性格既算不上活潑,也並不內向,倒是中規中矩,她相貌秀美、聲音如鶯,極是招人喜歡。
雨柔也卸去了面紗等掩飾,坦誠相見,令其餘兩人感嘆的是,這雨柔也是一個美人,有種異域美女的風格,比起中土的女子,要柔美,但不矯情。
“這一次既然與青絲教交手,本爲打探一些消息,可惜雲上溪逃走,便只能請教你們了。”陸離還是先說正事,對於他的修爲,他自己現在也不甚滿意。
雖然還有一些壽元,暫時死不了,但他感覺諸般事情,已然迫在眉睫,他若再不抓緊,就要悔恨終生。
“陸大哥,不知你要打探什麼消息?雨柔遊歷青州,倒是時常聽說一些九州之事。”
雨柔性格也極好,屬於心善溫柔的女子,再加上那身材相貌,在哪裡都會受到男人的矚目。
陸離直接道:“不知兩位可曾知曉忘塵仙宗?我在調查忘塵仙宗被滅一事,還有便是,忘塵仙宗是否又後人倖存;另外有一事便是,我在太古門的師姐香雲,被一股邪異之力附體,據說是來自幽冥一脈,她被附體後實力驚人,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她拿下,但眼下就是連找尋,都很困難。”
聽了這話,兩人面色微變,決然想不到陸離竟是爲其他兩人而來,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着與這些相關的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