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花顏夕沒有想到的是,墨寒澈的侍妾竟這麼多,幾乎多的讓她忘記了這裡只是一個王府!
一如既往,她着了一襲月白色錦服,一株梅花在眉心盛開。
她與他人不同,僅僅一點胭脂,便可將她傾世的容貌詮釋的淋漓盡致。
她踏進大堂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帶着驚訝、羨慕甚至是妒忌毫不掩飾的全都朝她而來。
花顏夕卻是不在乎,只不過是一羣不相干的人罷了。
她剛坐下,立馬有人奉了茶上來,她端起茶盞,茶的清香撲面而來。
——是茉莉的香氣。
輕酌了一口,她擡起頭,這纔看清了這大堂內的人,有少數人坐着,卻有多數人站着。
“王妃姐姐好大的架勢,讓姐妹們好等,這日頭都快三杆了。”坐在大堂右手邊的人一襲鵝黃色錦服,繁瑣的頭髮上插着一支鎏金步搖,眉目間卻是透出幾絲不屑。
“寧側妃說的這話就不對了,昨天可是王爺和王妃大喜的日子,今天起晚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哪像寧側妃這樣的清閒!”坐在寧側妃對面的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玲瓏扇,一身粉紅色衣衫盡顯貴雅的氣質。
“那也比不過楚側妃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王爺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去楚側妃那裡了吧?”
“我們彼此彼此,寧側妃也不是這樣嗎!”
兩個人誰也不饒誰,在大堂之內動起了嘴皮子。
花顏夕只覺的頭痛之至,她擡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盞茶朝地上摔了出去。
頓時大堂之內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投向正椅上仿若無事的人兒身上。
“以後大家不必每日來請安,若無要緊的事,都散了吧。”花顏夕不願在這裡多待一秒,若是再多待,只怕自己會發瘋。
寧側妃一臉驚訝的站起身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可是王爺定下的規矩,王妃姐姐是不是應該去請示一下王爺?”
“對呀,對呀……”衆人也跟着附和。在這塊土地上,王爺便是天,沒有王爺的命令,她們不敢做任何違背王爺命令的事情。
花顏夕煩悶的低嘆了一口氣,她擡手撫上額頭,揉了幾下才緩緩說道:“不用請示,我說的話……”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站在門口的人打斷。
那人同花顏夕一樣,着一身月白色長袍,墨色的頭髮用銀色的髮箍束起,仿若謫仙一般,他依舊帶着青銅面具,妖冶的瞳眸下竟沒有一絲的溫度。
寧側妃立馬裝作嬌小可人的樣子,小碎步走到墨寒澈的面前,嬌弱的說道:“王妃姐姐要我們以後不必請安,臣妾覺得這是王府的規矩,總該要王爺答應了纔好不是?”
墨寒澈將雙眸微微眯起,妖冶的紫眸總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寓意,他越過寧側妃朝花顏夕走去。
花顏夕站起身來,面露淺笑,她福了福身子,道:“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墨寒澈伸出手將她扶起,魅惑的笑意毫不猶豫的揚起:“讓她們給你這個正妃請安,不好嗎?”
“我自小在佛寺長大,不習慣這樣的事情,還請王爺見諒。”花顏夕說什麼都要將這一規矩給免了,且不說她們見了面都有一種要吵嘴的衝動,光是每天要見這麼多的人就有的煩。
“你若不想,那便免了。”墨寒澈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脣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謝王爺體諒。”花顏夕目送這他欣長的身影離開,脣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動人的笑意。
“王爺已經答應了,這下大家可以請回了吧?”也不管衆人的竊竊私語,花顏夕自顧自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