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陽光正好,天空蔚藍,柔潤的風撲面而來,帶着新鮮青草和花香的氣息,花顏夕不禁停下腳步,隨手找了一塊地方便要坐下。
綠蕪忙上前去攔着,一面扶着她一面叫苦道:“我的姑奶奶,您的身子還有傷,這樣坐下會受寒的,您若想坐下,奴婢派人去拿墊子。”
花顏夕擡手輕輕點了一下綠蕪的額頭,堵着嘴輕聲說道:“知道了,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話這麼多,還有以後不許稱自己爲奴婢了。”
“啊?這怎麼行呢……”綠蕪有些驚訝和慌張,扶着花顏夕的手不禁一顫。
花顏夕伸出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故作嚴肅的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難道你不聽我的話?”
“奴婢……我……”
“在遠處就聽到你訓斥人的聲音,一大清早不累嗎?”遠處一人身着月白色長袍,腰間吊着一塊玉佩和一個荷包,俊邪無比的容顏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朝她一步一步的走來。
花顏夕募得一驚,緊接着脣角揚起一抹澄澈溫潤的笑意,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擡起手撫上他的臉,語氣輕潤:“墨寒澈,你終於醒了。”
此時,爛漫的櫻花早已開遍滿地,微風只輕輕的一吹,便隨着飄散在空中,散落一地。
他們就這麼站着,彷彿這一刻的時間 被定格。
墨寒澈嘴角揚起一抹俊邪的笑意,他握住覆在他臉上的手,毫不猶豫的將她擁入懷中。
花顏夕感受到他胸膛的溫熱,脣角咧開一抹笑意,指尖探上他的脈搏,道:“看來王爺早就醒了。”
墨寒澈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閉上眼睛使勁的吮吸屬於她獨特的氣息,聽到她的話不禁哼笑一聲:“是啊,早就醒了,要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的王妃有這樣大的本事。”
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靠在花顏夕的身上,帶動了右肩的傷口,她不禁痛的皺了皺眉,但還是忍着問道:“王爺身子還很虛弱,冥奕怎麼會讓你出來?”
墨寒澈剛想回答,突然鼻尖傳來一絲血腥的氣息,他不禁擡起頭來,本來俊邪的臉色浮現一層陰沉,目光落在她受傷的右肩,低沉搵怒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
花顏夕隨着他的目光一看,瞬間明白他臉色陰沉的原因,她將披風向裡攏了攏,淡淡的笑着說道:“沒事,一點小傷。”
墨寒澈將她的披風扯開,梨花白的衣衫上透着絲絲血跡,他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陰沉,妖冶的瞳眸透着冷冽的氣息,他低吼了一聲:“花-顏-夕!”
花顏夕撫上她受傷的右肩,垂下眸子淡淡的笑道:“王爺剛醒,實在不宜動怒,這樣冥奕的心血就白費了。”
陽光溫熱,曬得花顏夕的臉頰浮現着一抹紅暈,兩人的影子被陽光投射過的濃綠的葉子割成破碎的樣子,一切都那麼風輕雲淡。
墨寒澈的脣角忽然扯出一抹俊美的笑意,他低嘆了一口氣,拉起花顏夕的手朝念妖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