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麒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夢中,好像摸到了雪顏舉世無雙的毛肚皮,幸福地他嘆了一大口氣。
而他這一聲嘆氣,卻幾乎嚇得正在偷吻霄麒的雪顏差點從不大的臥榻上掉下去。等他看清霄麒並沒有真正的醒來,就放心大膽地繼續偷香——他已經分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自己已經深深地被這傻麒麟迷住了。或許,這傢伙根本就一點都不傻,要不怎麼能讓自己動心到這種地步?
雪顏忘情地偷嘗着霄麒那脣形優美的薄脣,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把霄麒的嘴脣都吻得發紅了,雪顏害怕吵醒霄麒,終於戀戀不捨地停下了熱吻。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鑽進霄麒的被窩裡,把霄麒的褲子拽了下來。
覺得涼颼颼的霄麒終於驚醒了,他意識到雪顏在拉自己的褲子,頓時心跳加速起來。但是他裝作睡覺,靜待雪顏進一步的動作。
雪顏把略顯冰涼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摸索起來,霄麒穩住自己的呼吸,不讓他看出自己的興奮。那隻讓霄麒狂喜的手卻順着他的大腿一路下滑,最後按到了霄麒前不久割肉的地方,那裡如今早就結了一大片暗紅色的痂,摸上去很是粗糙。
雪顏的手指在那裡轉來轉去,霄麒的興奮卻漸漸冷卻,他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雪顏……他該不會吃了麒麟小炒之後吃上了癮,還要吃一次吧!!
誰料,雪顏的手突然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按了一下,使得霄麒痛得悶哼一聲。雪顏又恢復了他那副無情的語調:“霄麒!你這混蛋,你早就醒了吧?!竟然裝睡騙我?”
霄麒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早就醒了。”
雪顏冷哼一聲,又在他的傷處狠拍一下,使得霄麒痛得叫了出來。
“明知道自己傷還沒好透,爲什麼來這裡冒險!我不是說過不要叫你來找我麼?!你真以爲你拆骨剝肉放血,我就會被打動麼?”雪顏霸道地爬到他的前胸,用手抵住牀單,俯視着和自己面對面的霄麒。
霄麒吞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看着雪顏,雪顏似乎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正大光明地開始親吻起霄麒的脖頸,竟然在挑弄起霄麒來。霄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雪顏,你身上還有傷……”
“我沒關係,只是一些小傷罷了。”雪顏解開他的衣襟,伸出舌頭來輕輕舔舐他胸前的兩粒茱萸。霄麒喘息道:“雪顏,你……不要誘惑我……”
“我就是在誘惑你又如何?難道你看不上我麼?”雪顏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霄麒,我是一隻下賤的狐狸精,我沒有可以報答你的,唯有這具身體可以讓你拿去。”
說着就坐在霄麒的腰間,自己動手撐開後、穴,要將霄麒送到自己的體內。
霄麒抱住他的腰:“不要急……這樣你會難受……”
“我早就難以忍受了!霄麒,你可知道,在夢中的五十年裡,我是如何渴望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一次都沒有迴應過我!我不要你變成那樣!”雪顏攬住他的脖子,放縱自己所有的熱情。
霄麒伸手拿過一邊案几上沐浴用的香油,用手指沾了,往雪顏身體裡塗抹,霄麒溫熱的手指和着香油貿然地進入,讓雪顏有一種突然被闖入的異物感,不禁開始緊縮、壁,溼滑的上好香油自雪顏的雪白股、間緩緩流了下來,霄麒又漸漸將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都放了進去。
終於,在他的雪狐咬緊牙關的時候,霄麒溫柔地在他耳邊道:“要來了。”
“嗯……啊啊啊啊!”雪顏毫不掩飾地發出似是痛苦又像是興奮地聲音,感受着充斥滿脹的感覺自後、庭緩緩向身體深處推進。香油的潤滑使得這種推進越發深陷,最終進到了那個讓他欲仙欲死的深處,令他再次充滿情、色的呻吟起來。
此時的他,彷彿是一張絕世的美玉古琴,和着霄麒的律動,奏出了情、欲極端的美妙音潮。
啞鏡之境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
因此霄麒和雪顏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熱情地糾纏了多長時間。他們只知道,那是他們有生以來最漫長激情的一段“旅程”,這段“旅程”風光無限旖旎,叫他們數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他們雙雙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巔峰”之後精疲力竭,才雙雙倒在席榻上,兩人仍然忘情地擁抱在一起,熱烈地口舌交纏。
又不知道過了幾多時辰,霄麒才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臥榻,叫來丫鬟換了一盆水,兩人沐浴乾淨。這時雪顏竟變得順從起來,竟前所未有地溫柔道:“這次換我來服侍你。”
霄麒笑笑,抱着他,兩個人赤條條地坐在頗大的木盆裡共浴,雪顏靠着他的胸膛道:“出了這個門,我們就要面對危險了,霄麒,我不想你有事。”
霄麒親親他的額頭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共同承擔。”
“嗯。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分開。”雪顏閉上眼睛,享受着僅剩不多的安寧。
洗漱乾淨的兩人換上清潔的新衣,便要出門。霄麒還要揹着雪顏,雪顏卻拒絕道:“我自己能走路。”
於是霄麒牽着他的手走出房門,卻發現外面來時的熱鬧景象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寂,連剛纔送水的僕人也不見了!
“人都到哪裡去了?”兩人帶着疑惑,走下了樓梯。卻不料,明明是三層的小樓,走下來卻發現有無數層,竟然一直一直到不了底,所有的門窗皆是緊閉不開,看不到外面一絲的光景,每一層樓的景緻都一模一樣,霄麒和雪顏終於明白,他們已經再次陷入到啞鏡之境的迷離境界中了!
翻來覆去,上上下下,走來走去都是同樣的樓層,霄麒道:“這層樓定然又是天后記憶中一處隱秘的地方,看來只有勘察一番才能離開了。”
雪顏憤恨道:“又是天后該死的記憶,這個老女人!究竟要折騰到何時?!我們快些找到出口!”
於是兩人順着走廊,一直朝走廊盡頭走去,硃紅色的門廊兩側,都是緊閉的窗櫺,不透一絲風,只有頭上懸掛的精美宮燈,投射下昏黃的光。從走廊的盡頭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霄麒雪顏漸漸接近哭泣聲所在的方位,冷不丁,他們身旁的一扇窗戶突然被拉開,裡面竟然是黑漆漆的一間黑屋,一個小女孩捂着臉站在窗口哭泣,正對着他們。
霄麒驚得後退幾步,貼到另一邊的牆上,只見他那個捂着臉的小女孩嗚嗚的哭泣,哭訴着:
“爲什麼……爲什麼會懷孕……嗚嗚嗚……我才十二歲……爲什麼會懷孕……我不要這個孩子……都是那些噁心的死老頭……我不要這個孩子!!!嗚嗚嗚嗚……”
另一個臉上貼着白紙的女孩站在哭泣女孩的身後,冷冷道:“青羅,你這個小賤人,這麼小就能懷上,你都第幾次懷孕了?!真噁心,快把孩子打掉!不是叫你吃了那些藥了麼?這樣你怎麼去接待客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懷孕!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會懷上!!?”“青羅”恐懼地捂着臉哭道。
另一名女孩道:“去找元大夫吧,他能把女人肚子裡的東西拿掉,據說拿掉那個東西,就不會懷孕了。你去吧,省得爲樓裡添麻煩。”
說到這裡的時候,窗子突然被合上,走廊盡頭,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門緩緩打開,青羅的身影在前面若隱若現,奔跑了出去。霄麒和雪顏連忙追了上去。
如果說,這還是啞鏡的暗示的話,那這就是第二個暗示——因爲魔族血統的半覺醒,被賣入青樓的孤女青羅具備凡人不可能有的旺盛的繁育功能,而青樓裡的人因爲嫌棄她的體質,而要求她去找一位大夫,把女人生孩子的器官摘除。
而在那之前,青羅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打掉或者把生下來的孩子弄死了。
陰冷的事實,使得雪顏覺得渾身發冷起來,他握緊霄麒的手,一步步朝最終的真相走去。
門後,是一片黑暗的曠野,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遙遠處一處發亮的深草。
雪顏和霄麒在曠野上躑躅而行,頂着呼嘯的北風。終於靠近那處發亮的地方。
只見已經長成美豔少婦的青羅正在和一個絕美男子交纏在一起,兩人都是全身赤裸,青羅卻笑得美豔無比,男子親吻她雪白的前胸,低聲道:“天后陛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告訴我,怎樣才能讓我雪狐皇族的血脈得到延續?”
雪顏看清那男子的面目後,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個和已經成爲天后的青羅野、合的男人,就是上一代的雪狐王!!自己的父親!!
只見天后青羅笑得媚態,她用指甲勾畫着男人的臉龐,輕輕道:“雪默,你真不愧是三界最美的人物,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對你一見鍾情。好吧,我願意給你一件寶物,助你雪狐族的血脈延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紅脣上道:“現在麒麟聖族的麒麟著皇——晟麒的長子霄麒即將降生,命星測算這位麒麟皇子就是下一代的著麒麟。屆時世上將會同時有兩位著麒麟,這是萬年不遇的事情,隨便你用什麼方法都好,我要吃到其中一名著麒麟的心。——只有你擁有足以魅惑麒麟著的容貌,不要讓我失望。”
雪顏聽到天后這樣說,全身幾乎僵直:傳聞著麒麟降生之後,上一代的麒麟著就已經壽終就寢,而事實情況是,上一代的麒麟著其實是死於非命!!原來自己的父皇竟然是霄麒的殺父仇人!!?命運怎麼會這樣?!自己竟然是霄麒殺父仇人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