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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轉出一人,卻是剛纔路過的樵夫,他笑着道:“剛纔的蜘蛛可真把我嚇壞了。。。。。。。。”原來,它是因爲這些蜘蛛而走回來的。
陶小志道:“你真的有辦法過去嗎?橋已經。。。。。。。。”
樵夫呵呵笑道:“橋斷了,可以再搭一條嘛~~~”說着,便吹了一聲響哨——隨即便聽到了一羣猿猴的響應,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飛出了數只魁梧的猿猴——之所以說“飛”,是因爲它們都有一雙強壯的翅膀,會飛的猴子!
樵夫笑呵呵道:“它們叫飛天猿猴,簡稱飛猴,在山裡住可不能少了它們的。。。。。。。。。”
那些飛天猿猴馬上將斷橋拉起來,再綁回原來的地方,橋便重新搭建了起來,然後它們便圍過來。樵夫從柴堆裡拿出一串香蕉出來,猿猴沒等他分派就奪了過去,幾個猿猴大鬧到了一塊兒。
“有時我挑柴累了,也會請它們幫一下忙的。。。。。。。。不過,沒有香蕉它們可不肯做事的。”
陶小志他們再三拜謝。
樵夫忽然道:“你們是要過赤雪山麼?不用說,看樣子就知道了。。。。。。。。。你們是逃避江湖恩怨還是朝廷的追捕呢?”
藍浩拱手笑道:“我們是要到風魔鎮探望親戚的。。。。。。”
“不用騙我了,難道要過這橋的人,我不知道是哪些人麼?我可不是頭一天在這生活的。。。。。。。。”這座橋除了爲山裡的人方便之外,其實還有像他們這些逃亡的人,這是顯而易見的。
“你知道我們是誰?”他們的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雖然肢體還未有所動。
“不知道。”樵夫摸着鬍渣子,看着陶小志手中的劍道,“就算我不認識你,也認識你手中的劍。”
“你認識笑一遊?”
“很多年前,他也曾路過此地,和我有一面之緣。。。。。。。。”
他們這時才認真打量起 樵夫:一個皮膚曬得黑黝黝的魁梧老頭子,肌肉還未下垂,臉上一把花白鬍子,皺紋出奇的少,但眼神卻滄桑、疲倦而沒有生氣;一頂破斗笠半遮。
此時,挨近傍晚,日落西山,寒霧瀰漫,鴉雀遍起,猿猴悲啼。
樵夫道:“天色不早,你們是過不了赤雪山的了,何不到寒舍住一宿呢?”
天色是個問題,但憑他們單薄的衣衫裝備也是過不了赤雪山的,況且他們的肚子還餓着呢。他們所顧慮的是,這老頭就散不是想謀財害命的,就是衝着麒麟火而來的!
“如果你們不想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樵夫繼續道。
鐵桶拍着樵夫的肩膀笑道:“你那裡有什
麼好吃的嗎?”他的肚子又響了不停了。
樵夫拍着鐵桶的肚皮笑道:“應該可以填飽你的肚子的。。。。。。。”
鐵桶便對大家道:“人家熱情邀請我們,總不能白白辜負人家的一番心意吧。。。。。。。”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就算樵夫的“寒舍”是狼窩,他們也飛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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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甚至開始飄起了鵝毛的雪花,氣溫驟變得厲害就像世間的很多人的臉一樣,這種落差見多了也就適應了。
樵夫的家傍山而建,其實只是由木材簡單搭建而成,但裡面卻很溫暖,因爲裡面已經生起了一堆火了,火的上面還燒着熱水。他們還未等水燒開就到處找杯子倒着喝了,畢竟驅走身上的寒意比飢餓還重要呢。但鐵桶可不同意這觀點,毫無顧忌地催着樵夫趕緊拿點吃的東西出來。
樵夫笑道:“別擔心,小夥子,我這裡有大把大把的羊肉呢!”
阿木笑道:“要是有酒暖暖身再好不過了。。。。。。。。”
“也有。”樵夫轉向廚房喊道,“閨女,把羊肉和酒都拿出來,有客人來了!”
“哎,就來,就來——”
出來的人,把陶小志、阿木和鐵桶下了一跳——此人正是肥羊山的牧羊女久勝男!
陶小志大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不會不服氣,千里迢迢找我劈酒吧?”
原來,樵夫叫久勝君,是久勝男的爹,因爲她的爹孃離異,久勝君留在狼牙峰砍柴爲生,母親則回到肥羊山牧羊,久勝男跟着母親,但每個月都會回來,探望父親,順便帶些羊肉、酒生麼的。恰巧,前幾天她回到了這裡,因此得以相遇。
這時候,他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幾杯酒下肚之後,陶小志也把前事略說一番。
久勝男道:“去赤雪山的路你們不熟悉,我可以爲作你們的嚮導。”
“這樣再好不過了,有個美女在身邊我們不但不怕迷路,也不怕寂寞了~~~”陶小志壞笑道。
“瞧你這副猥瑣的色狼相,哪個女孩子會跟着你走呢!”傻星星醋意又涌上來,簡直要燃燒了起來——話雖然是對陶小志說的,但卻直勾勾盯着久勝男,這使後者酒意還沒涌上來就臉紅了。
陶小志笑道:“有些女孩就是喜歡猥瑣的男人——鮮花不總是喜歡插在牛糞上的麼?”除了火星星外,屋裡的幾個男人都笑了起來。
傻星星丟下羊肉,站了起來,跺了跺腳,撅着嘴怒道:“怪不得男人都是‘臭男人’,原來
都是一坨屎!”說着,便忿忿然甩門而除了。火星星趕緊跟了過去。
陶小志對着外面喊道:“怎麼有一坨綠色的屎跟着你呢。。。。。。。。”
火星星迴頭瞪了他一眼,怒道:“等一下我再殺了你,就像捏死一隻蒼蠅一樣!”然後,便追着他親愛的表妹去了。
“誰招惹她了,怎麼火氣說來就來了。。。。。。。。”鐵桶搖着頭,啃着肉,嘆着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的。。。。。。還是喝酒吧。。。。。。”阿木自顧着喝酒。
“她不會走了吧?”久勝男急切地道。
陶小志笑道:“她之勢想找個藉口和她表哥到外面數星星而已,數得她記不得多少就回來了。”
“你們這羣男人呀,老喜歡開女人的玩笑。。。。。。。。其實再強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護的。”久勝男嘆了口氣道。
“那你呢?”陶小志笑道,“你朵鮮花需要牛糞嗎?”
久勝男的臉又紅了,然後笑道:“我不需要牛糞,最多要個花瓶花盆什麼的!”
“不會吧?”陶小志故作驚狀道,“我還以爲你需要的是酒瓶子呢!”
衆人便笑作一團,然後舉杯暢飲,爲了莫名的鮮花和牛糞的玩笑而幾乎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倒下自進夢鄉去了,只剩下酒量最厲害的兩個人——久勝男和陶小志。
久勝男搭着陶小志的肩膀,朝他噴了一口酒氣道:“看得出,那女孩喜歡着你呢。。。。。。。。”
“你喝醉了吧?”陶小志笑道,臉上是酒醉的人掛着的傻笑。
久勝男拍着胸脯怒道:“我可是‘酒勝男’,你倒了我好沒倒呢!”
“那倒也是。。。。。。。那你看得出我對她怎樣麼?”
“我覺得你想愛又不敢愛,無法斷定哪段感情屬於自己。。。。。。。。是不是心裡頭還想着別的女孩呢?”
“這你都看得出來?”陶小志笑着,搭着她的肩膀,故作曖昧道,“我心裡想的不就是你麼?”
“去去去,醉話一大堆!”然後她站了起來,拍着他的肩膀道,“有些事情不用考慮的太多,珍惜眼前人,放開心懷,別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心意,讓自己後悔一輩子。”說着,她便搖搖晃晃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倒頭便睡了。
陶小志看着屋縫留下的點點星光,若有所思,然後將剩下的半壇酒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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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們帶着過赤雪山的裝備(羊棉襖、醃羊肉、酒等等),開始朝赤雪山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