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熠澤扯了扯嘴角,張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罷了,想想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好,不喝酒。”安夏看着冷熠澤,“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吧?你今天整個狀態都不對。”
冷熠澤頭朝後座仰了仰,修長的手指在眉心處捏了捏,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嗯,開車吧。”安夏道,“我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
冷熠澤將車子駛入了一處偏僻的小道,往前開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冷熠澤看見了一個荒蕪的學校。
學校的輪廓很清楚,校門、操場、教學樓,全都有,只是四周圍雜草叢生,哪怕是在冬天,枯黃的草叢也幾乎遮蓋住了半邊的操場。教學樓看上去已經很殘舊了,一眼望過去,有種鬼片的既視感。
冷熠澤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安夏。
“我很喜歡來這裡。”安夏道,“這是我以前的小學,後來學校搬了新的校址,這裡就空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了,沒人管過這裡,沒有將這裡推倒重建,也沒有翻修,所以基本上沒人來。”
冷熠澤點點頭,眸中神色微斂,看不出他的情緒,可安夏能感覺到,冷熠澤是在故作淡定。
“怎麼樣?這裡夠安靜了吧?”安夏笑笑,示意冷熠澤下車。
安夏走到車尾,示意冷熠澤打開後備箱,不出意外,安夏果然在後備箱發現了一整箱的酒。
安夏看了眼冷熠澤,冷熠澤一頭黑線,微微扯了扯嘴角。
“這是……”冷熠澤張張嘴,想了想,而後一本正經地道,“一個紅酒商送的。”
安夏點點頭:“嗯,我完全相信,以冷總的魅力,紅酒商可能願意送給您整座酒窖,這箱紅酒算什麼。”
“……”冷熠澤頓時無語,他自問口才不錯,可比安夏,他自愧不如。
安夏順手拿了兩瓶,道:“走,打球去!”
“打球?”冷熠澤露出一絲疑惑,跟着安夏學校的籃球場走去。
“我在這裡藏了一個籃球。”安夏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來這裡。”
說着,安夏跑到一堆枯草裡,果然從裡面抱出來一個籃球。
安夏將籃球扔給冷熠澤:“運動一下,然後喝點酒,保證你心情會好起來。”
“我和你打籃球?”冷熠澤將手中的籃球拋了拋,滿是質疑地上下打量安夏,胳膊小腿細得跟竹竿一樣,確定能打?
安夏將外套脫掉,搭在籃筐下的橫樑上,回頭看了冷熠澤:“冷總,你可別小看人,上學的時候,我們班男生可是稱呼我爲籃球女王的。”
冷熠澤笑笑,看着安夏:“籃球女王?”
安夏微微昂昂下巴:“不信?那試試。”
冷熠澤點頭,眼底浮起一抹笑意,他將籃球扔給安夏,轉身西裝外套脫下,搭在安夏外套的旁邊。然後伸手將襯衫最上面的鈕釦解開,修長的手指,挺拔地身姿,安夏呆呆地看着冷熠澤,竟然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