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腦中僅盤旋着這麼一個念頭的陣雷,將手中的長槍揮舞地水泄不通,對周兵發動了單方面的屠殺。
一人,對五千人!
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在這會兒都會選擇避退,包括那位已經過世了的天下第一的大豪傑樑丘皓。但是陣雷沒有,撇開就算轉身逃走也不見得能從周兵手中逃走的這個可能『性』不談,他絲毫沒有要避讓的意思,正面地、異常霸氣地迎上了整整五千敵軍。
屠殺,徹徹底底是單方面的屠殺!
軍事實力不俗的周兵士卒,在陣雷這位天下的大豪傑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餘地,往往陣雷大喝振臂間,便有多達五六名士卒被他一槍橫掃擊出數丈遠,倒地吐血身亡。
什麼叫做碰着死、擦到傷,周兵今日可算是徹徹底底地親身領略到了。
“砰!”一名周兵士卒的身軀結結實實地吃了陣雷一記長槍橫掃,周圍的士卒目瞪口呆地發現,那名士卒的身軀竟呈現一個詭異的扭曲姿勢,肋骨連帶着脊椎、臟器,竟被陣雷那一槍打地盡碎。甚至於,就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那名士卒便當即斃命。
然而這事還沒有完,這具倒飛出去的屍體,餘勁竟然砸到一片的士卒,有幾個倒黴的周兵士卒,竟被撞地跌入了沼澤內,驚慌失措地眼睜睜看着自己逐步被那黑臭的淤泥漸漸所吞沒。
“篤!”
一枚弩矢應聲沒入了陣雷的胸膛,還沒等那名放暗箭的周兵在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只見陣雷黑着臉轉過頭來,甩出手中的長槍,砰地一聲砸碎了那士卒的腦袋。
屍首倒地,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他······他沒有兵器了!——放箭!”在呆了半響後,周兵千人將衛班厲聲喊道。
話音落下,他身旁數十名士卒這才從之前的震驚中驚醒過來,舉起手中的手弩對準了那個虎背熊腰的可怕怪物。
“篤篤篤!”
一臉數十響機關聲·數十支弩矢隱匿無聲地『射』向那陣雷,然而令人倒抽一口冷氣的是,那陣雷竟然看也不看,雙手施爲·匪夷所思地將那些弩矢盡數抓在手中。
周軍千人將衛班驚呆了。
然而那陣雷卻未停歇,在冷哼一聲後,猛地甩出手中抓住的弩矢,但聽一陣慘叫,十幾名周兵紛紛中箭,哀嚎着倒在地上。
何等的臂力!——用手甩出去的弩矢,勁道卻絲毫不遜『色』手弩……丨
周兵另外一名千人將張司目瞪口呆·一臉心悸地嚥了嚥唾沫,揮手急聲喊道,“盾……盾手上前!”
話音剛落·兩百名手持大盾的士卒列好了陣型,因爲單純的弩矢遠『射』,幾乎無法給直覺爆棚的陣雷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是給了陣雷趁弩手裝箭時兇猛反攻的可趁之機。
“將他『逼』到沼澤裡去!”千人將衛班亦不失時機地吼道。
兩百名盾兵硬着頭皮頂了上去,但是陣雷的眼中,卻『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愚蠢!”
在無數週兵目瞪口呆之餘,陣雷大步邁向那兩百名盾兵,在避開了無數弩矢的情況下,一拳砸在其中一名盾手的盾牌上·只將後者砸地身體一仰,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盾牌已然被陣雷所奪走。
“糟……糟了!”
千人將張司懊惱地大罵一句·暗罵自己竟然給陣雷送去一面足以抵擋弩矢的盾牌。而這恰恰也正是陣雷之前口吐愚蠢二字的原因。
“不管了,將他推下去!——推到沼澤裡去!”惱羞成怒的張司厲聲吼道。
“喔!”兩百名周軍盾兵吶喊一聲,緊密地結成方陣·爲首兩名伯長與幾名什長,更是衝在最前頭,用右肩頂住盾牌的內側,狠狠撞向陣雷。
“砰!”一聲巨響,令周兵目瞪口呆的是,陣雷單憑自己一人,竟擋住了十幾名士卒的推攘·而且,腳步一步不移·紋絲不動。
傢伙真的是人麼?丨
張司驚呆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陣雷單憑一己之力與十餘名周兵士卒角力,要知道那些士卒滿臉憋得通紅,分明是使出渾身力氣,而反觀陣雷,卻依然是遊刃有餘。
“上!上!——側面也上,四面夾死他!”反應過來的張司連聲喊道。
“砰砰砰——!!”
一連串的碰撞聲過後,兩百名周軍盾兵手中的盾牌硬生生撞在陣雷那偉岸強壯的身軀上,一同“啊”地大喊出聲,分明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
大概十餘息,四周一片寂靜。
“死······死了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張司心有餘悸地詢問着同爲千人將的同僚衛班。
“…···”在死死盯着陣雷的方向瞧了一陣後,衛班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因爲他沒發現陣雷有何異動。
想來也是,在兩百名士卒的力氣下,尋常人又豈會不被夾成肉餅?
然而,殘酷的事實讓張司與衛班明白,那陣雷,絕非是尋常人!
他乃天下的大豪傑!
“吼!”在那陣詭異的寂靜過後,但聽一聲猶如野獸咆哮的怒吼聲,兩百名周軍盾兵個個人仰馬翻,場中,唯有陣雷那伸展雙臂、對天長吼的霸氣身姿。
一個人,單憑他一己之力,竟然在力氣上壓到了兩百精兵!
“怎麼可能?!”衛班與張司滿臉震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爾等以爲吾輩乃何人耶?”再奪來一面盾牌,一盾將面前倒地的兩名士卒腦瓜打碎,陣雷厲聲喝道,“吾乃必定會名震天下的大豪傑,豈是爾等可殺?!”
說着,他雙手揮舞着那兩面鐵盾,有如絞肉機般,將那兩百盾殺了大半。期間,有些士卒曾用手中的盾牌抵擋,但是卻因爲力量上的差距·一個個慘遭被震碎雙臂骨頭的命運。
丨天吶······那可是大盾!那可是一人高的鐵質大盾啊!丨
衛班驚地差點將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要知道那些一人高的鐵質大盾極其沉重,猶如鑄造技術不如南軍陷陣營的盾牌,因此·這些大盾的重量比南軍陷陣營的還要重,一般士卒在配置這種盾牌後,根本沒法再動用武器,並且,爲了移動,幾乎要雙手施爲。
說白了,這是一種在戰場上爲了鞏固防線、加固防守力量的兵器·然而陣雷呢,卻將這種重達兩三百斤的鐵盾讓武器用,舉重若輕·彷彿在他手中的僅僅只是兩個輕盈的木盾。
怪物……當真是怪物!丨
張司面『色』青白,眼睜睜看着那兩百麾下士卒成了陣雷手中雙面大盾的犧牲品。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那兩百周軍盾兵竟在眨眼工夫內被陣雷殺死九成,剩下的,也因爲雙臂骨頭被震碎而倒在地上慘嚎。
而叫人不忍的是,由於陣雷揮砸的東西乃極沉的大盾,因此,有大半的周兵被砸碎頭顱、胸腔、脊椎、腹內臟器等致命之處,深沉的鮮血裹挾着絲絲白物·流地遍地都是。
用充滿殺意與狂熱的虎目一掃四周,陣雷一砸手中兩面大盾,厲聲咆哮道·“還有誰?還有誰?!”
四千餘周兵鴉雀無聲,面如土『色』。
被嚇到了,四千名周兵被嚇到了·精銳如冀州兵,多達四千餘人的冀州兵,竟被陣雷區區一人嚇到了,被他那無以倫比的霸氣所震懾住了,甚至於有的士卒,竟被嚇地雙腿發軟,微微顫抖。
便是……天下的大豪傑!丨
在場所有周兵的心中·不約而同地躍出一行字。
“難以置信……”
在林中遠處,密切關注着陣雷那邊戰況的劉晴臉上『露』出一陣驚駭。
因爲曾經劉晴身邊也有一位天下的大豪傑樑丘皓·因此,太平軍的戰事幾乎是無往而不利。但同樣地,劉晴也不曾想過,當這種天下的大豪傑一旦成爲敵人時,那將會是多麼的可怕。
她終於意識到,她的母親劉倩,究竟有多麼的幸運才能招攬到這麼一位天下的大豪傑,同樣地,她也意識到,周兵爲何對樑丘皓這個名字談虎『色』變。
她終於意識到了,藉助陣雷那勇武而霸氣的身姿。
束手無策……丨
劉晴死死地咬住了嘴脣。
“…···”瞥了一眼劉晴,謝安微微嘆了口氣。
劉晴的這個表情,謝安實在是太熟悉了,想當年在長安戰役中,面對着同樣是天下的大豪傑的樑丘皓,長孫湘雨便是這副神『色』。
智謀······她們引以爲傲的智謀,完全被武力所凌駕!
這便是天下的大豪傑,足以扭轉整個戰場勝敗走向的至強猛將、武者,使陰耍詐,在他們面前未見得能起到什麼效果。
當年在長安戰場,長孫湘雨對樑丘皓束手無策,而前一陣在決勝谷,確切地說,長孫湘雨依然未能洗刷被樑丘皓擊敗的屈辱,因爲她寄以重望那十架機關連弩,被樑丘皓一人頂着數千弩兵的弩矢,硬生生給搗毀了。而眼下,繼長孫湘雨之後,劉晴同樣對陣雷這位堪比樑丘皓的天下的大豪傑,束手無策。
要知道在她最初的設想中,此番周兵是能夠在不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活生生將陣雷與那五千白水軍士卒『射』死在沼澤之地內的。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那陣雷可能會從沼澤裡脫身,因此,她預先安排了兩百配置了大盾的盾手。兩百盾手,在這種相對戰場而顯得分外狹隘的環境下,已足夠應對所有的突發情況。
但是,就像長孫湘雨寄以厚望的十架機關連弩終究未能達到預期效果一樣,劉晴預先安排的兩百盾手,亦未能起到設想中的作用,被陣雷輕而易舉地殺了個乾淨。
用命堆!——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的,絕對不能放虎歸山,叫這陣雷安然無恙地回去!丨
劉晴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倒不是說她不在意周軍士卒的損失。因爲她很清楚,倘若在此番天賜良機下亦不能誅殺到陣雷,一旦陣雷活着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日後周兵會因爲陣雷而蒙受的損失·將會遠遠在損失的數字之上。
“不惜一切代價,狙殺那白水軍總大將,陣雷!”
劉晴寒聲下達了對那四千周兵的將令,她那看似草菅人命的行爲·意外地沒有受到謝安的阻止,想來,謝安也清楚其中利害得失。
想了想,謝安補充道,“殺陣雷者,本府會親自替其向天子請功,官升三級·賜爵······再者,撇開天子賞賜,本府額外加賞一萬黃金!此戰犧牲者·本府出五十萬白銀撫卹,有子女者,稟朝廷撫養其子女成人,期間免一切稅收!”因爲謝安的聲音吼地極響,因此,根本不需要傳令兵代爲通傳,四千周兵亦是聽地清清楚楚。
官升三級,賜爵……
撇開天子賞賜,額外加賞一萬黃金!
犧牲者·大人出五十萬白銀撫卹……
有子女者,大人稟朝廷撫養其子女成人,期間免一切稅收!
周兵驚呆了·在片刻的沉寂過後,爆發出一陣堪比滾滾驚雷的吶喊聲。
“喔!”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四千餘周兵·被謝安此番極其豐厚的賞賜振奮地將士氣提升到了爆棚地步。
賜爵啊,歷來只有朝中大臣、名將才有資格封爵,什麼時候輪得到軍中的士卒?要知道,就連眼下的謝安都不曾正式地冊封爵位,儘管他明擺着日後會封王拜侯。
再者,那一萬兩黃金……
別看幾年前冀京的名流給謝安的禮單中都是幾萬黃金,幾十萬、幾百萬銀子這麼送·但是要知道,自打大周內戰打響·國力受到極大衝擊,各地的經濟大受影響,簡單地說,現在的一萬黃金,甚至及地上三前七八萬兩的黃金。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就士卒而言,別說吃一世,吃十世都足夠!
當然,以上的賞賜只是針對誅殺了陣雷的勇武士卒而言,並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但是,隨後的賞賜遜『色』麼?額外的五十萬兩撫卹銀子,代爲撫養子女到成人,期間免一切稅收······
四千周兵的眼珠泛紅了,濃烈的殺意逐漸瀰漫起來,隱約響起一片沉重的喘氣聲,令人感覺壓抑而不安。彷彿這四千周兵,在眨眼工夫化作了四千頭兇惡的猛獸。
這個時代一般士卒當兵求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得到豐厚的軍餉好叫家鄉的老小能夠安美地生活麼?有幾個士卒是奔着想成爲大將軍的目標去的?
倘若能一戰賺夠足夠的銀子,足夠家鄉親人老兒一輩子吃喝不愁的撫卹······
丨死而無憾!丨
“喔!”在劉晴驚愕的目光下,四千周兵一涌而上,視死如歸地涌向陣雷。
既然單兵作戰無法狙殺那個可怕的怪物,那麼,就用人數淹沒他,用十倍、百倍、千倍的數量!
在根本未曾與同澤交心商量的情況下,四千周兵頓時將陣雷淹沒,猶如蟻噬大象,猶如驚濤駭浪,饒是陣雷,亦被周兵這股瘋狂的氣勢所震驚。
殺!無盡的殺!
用手中的大盾砸死一個又一個的士卒,砸到陣雷已數不清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但是他的眼前,依然有無窮無盡的士卒衝向他,視死如歸地無視陣雷砸來的大盾,只爲手中的兵器能夠傷到陣雷,哪怕一絲一毫。
就是是陣雷,也擋不住這種規模的『自殺』式衝鋒,轉眼間身上便出現了百餘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但是不可否則,陣雷不愧是天下的大豪傑,在這種絕對的不利下,竟然猶如中流砥柱般,硬生生擋住了周軍的衝勢。
突然,一名士卒一腦袋撞入了陣雷的胸膛,正是周兵千人將衛班,他雙手抱住了陣雷的腰部,死命地將其望後推。因爲陣雷的背後,就是沼澤,深不見底的沼澤。
“好膽!”陣雷大喝一身,舉起手中的鐵盾砸向衛班,正中後者的頭顱。
只見紅白之物四濺,衛班頓時斃命,但是,即便是嚥氣身死之後,他依然牢牢抱着陣雷的腰部。
“將這個怪物推下去!推到沼澤去!”千人將張司大吼一聲,視死如歸地赴上了衛班的後塵。
方纔,兩百名周軍盾兵,也未讓陣雷後退一步,那麼,如果是四千人呢?!
“推下去!”
“推下去!”
越來越多的周兵攀上了陣雷的身體四肢,而其餘的士卒則是死命將他望沼澤的方向推。
終於……
陣雷的扛不住了,雙腳被瘋狂的周兵一點一點地推向沼澤,最終,在四十多名視死如歸的周兵,死死抱着陣雷,一同撞入了那沼澤之中。
“該死!該死!”那位天下的大豪傑在沼澤中掙扎着,無奈身上的周兵死死抱着他,就算他用拳頭砸死幾個,實地上的周兵亦會馬上毅然而然地躍入沼澤之中,不給陣雷絲毫的脫困機會。
饒是天下的大豪傑陣雷,在這種情況下,亦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軀慢慢沉入沼澤之中。他掙扎着、咆哮着,卻絲毫沒有辦法。或許有時候,人海戰術確實能夠磨死一位天下的大豪傑。
“放箭!快放箭!”在他身上的周兵衝着實地上的同澤們急聲吼道。
實地上的周兵面面相覷,終究眼眶含淚,扣動扳機,『射』向陣雷與他身邊那數十名死死拉着他要同沉沼澤的周兵。
由於雙手雙腳······不,是全身都被制住,陣雷當即身中百餘箭,然而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兇狠而令人心顫。
“可惡——!!吾輩···…吾輩還未成爲名氣響徹天下的大豪傑啊——!!”
一聲不甘的怒吼聲響徹天地,久久回『蕩』在半空中。此時再看沼澤,沼澤之中早已沒有了陣雷與那數十名周兵的身影,只能瞧見依舊還在流動的『潮』溼淤泥,不時地,泛起幾個帶有惡臭的氣泡。
白水軍總大將陣雷,這位天下的大豪傑,就這樣被視死如歸的周兵們給一同帶上了前往陰曹黃泉的路。
“…···”望着這一幕,謝安長長嘆了口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你…···已然是名聲響徹天下的大豪傑了,陣雷!丨
此戰,五千周兵戰死兩千九百餘人,其中有二千一百人被白水軍總大將陣雷所殺,其餘八百人,與陣雷一同葬身無底的沼澤。
後來此事傳開,天下世人皆驚。不少人爲之心驚膽戰,究竟是什麼樣的大豪傑,才能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獨力殺死近三千的精銳周兵?!
不出謝安意料,秦王李慎麾下白水軍總大將陣雷,以他的駭人勇武事蹟成爲了名聲響徹天下的大豪傑,爲世人所津津樂道,經久不衰。
甚至於,被譽爲是勇武、智謀堪比樑丘公的、三十年難得一年的奇才。至於這個消息究竟是何人放出來的,恐怕也只有謝安最清楚了。
大周景治四年十一月十五日,繼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樑丘皓之後,同樣是天下的大豪傑、秦王白水軍總大將陣雷,追敵過深,誤中埋伏,力斃近三千周兵士卒,最終戰死,沉屍於無底的沼澤。
ps:終於寫死了第二位天下的大豪傑。
話說,誰說陣雷是我來着?我可沒有他那麼厲害······
另外,感謝【雲起『潮』汐】、【s3】、【義舒】、【qq小糖】、【怒音追風(中間那個敢再難辨別點麼?)】五位同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