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昆馳聽了那話才樂了,拍胸脯說道:“叔祖母放心,我乾的好着哪,我堂叔都誇我了。”
國公夫人看着也笑眯眯,宋江氏也誇着自己兒子,宋昆馳顯擺一會就急忙走了,說堂叔還等着哪。
宋鵬飛看到宋昆馳急匆匆趕來皺眉,“你要是還這麼磨蹭,就住在旻莊不要來回奔波了。”
宋昆馳賠笑,他如今可不想不住莊子上,要是以往,他肯定樂不顛的不回府住莊子上,好胡天胡地的玩樂,現在可不行,他還要回來見可人哪,雖說不見得天天能見到,但不回來就是一次也見不到。
宋昆馳催着祖母趕緊定了親事,祖母非得說按照禮節來,已經找好男方媒人了,就是再物色女方媒人,因爲冷家母女是京裡沒什麼熟悉的,國公夫人只好親自挑,想找個有身份的,左想右想的還沒想好。
等宋鵬飛他們到了旻莊,三老爺帶着謝府的二爺已經到了,周越康更是每天積極的來此報道。
宋鵬飛一見表叔家的老大,就發愁,有這麼個囉嗦鬼在,可真是讓人頭疼,每天絮絮叨叨的這裡不行了,哪裡沒弄好了,整個一個大總管,當初嶺南一行,就快被他囉嗦的要跳江。
宋昆馳沒心沒肺的上前見禮,三老爺見他們來了,就對宋鵬飛說了句以後你表哥以後也跟你們一起,就去了後山黃莊頭那。
二爺謝家年無趣的看着這一切,宋小二對這個表叔不熟,跟着宋鵬舉一起見禮,謝家年問道:“讓我幹什麼?”
宋鵬飛納悶,這是你家的莊子,謝伯父把你往這一扔,我知道你要幹什麼?
周越康是上前一步,規矩的叫了大表哥,他聽宋鵬飛叫他大表哥,也跟着這麼稱呼,他是想,這是廖娘子的親表哥,也就是將來自己的大舅兄,自己要表現下。
謝家年看着這個不認識的一臉獻媚的少兒郎,也沒人給他介紹下,周越康自己介紹道:“大表哥,我是豫和郡王府的周越康,大表哥以後叫我康弟就行。”
謝家年嗯了下,點點頭,又想起他祖母姜太妃就是和祖母最近來往的人,怪不得他在這裡,來玩的。
謝家年出於禮貌就問候姜太妃,想不能只問候一人呀,就又問候了侯爺侯夫人,又讓周越康轉達他的問候,並請他們有空來莊子裡玩。加上他特有的細心體貼詞彙,就問候的很長。
於是宋鵬飛偷笑,宋小二兩眼轉圈,周越康頻頻點頭。
宋鵬飛聽表哥問候完了,就說道:“大表哥,讓小二給你介紹莊子裡具體的情況,還有各種注意事項。”趕緊把表哥打發給侄子和周越康這兩歪貨去,有大表哥在,這倆歪貨以後在莊子裡絕對老實。
不知情況的倆歪貨高興的和謝家年走了,周越康還一路殷勤。
曹八郎帶着俞娘子也來了,俞娘子和宋鵬飛打了招呼就去找廖娘子去了。
宋鵬飛帶着曹八郎去蹴鞠場看下,今兒有來蹴鞠的,這會正在鞠場裡練習,宋鵬飛跟他父親一樣,蹴鞠還不錯,可曹八郎是白長那麼壯實,上場就被人撞到,所以宋八隻教他守門,就這都不行,還是俞娘子在武陵侯府裡的一個操練場上做了個球門,每日帶着曹八郎練習,那俞娘子身手敏捷,往球門裡踢球五花八門的,練了幾個月,曹八郎纔算提高不少。
鞠場是每天都要檢查,草地的平整,球門的牢固,座位的好壞,場地的衛生,有專門的下人收拾,但也要每天來看下,這是宋八一再交代的,說什麼這個門面功夫一定要做好。
宋鵬飛是經過前陣子跟着父親在莊子裡,聽到父親如今還真是像回事,嘴裡一串新鮮詞,做事也是井井有條,莊子裡哪裡都是乾乾淨淨的,就是廚房那,乾淨的可以直接在竈房裡擺桌吃飯了。
宋八當時看到兒子的驚奇和誇獎,那是得意非凡,還把心得一股腦的教給兒子,把個手冊給了兒子,還說這是法寶,絕對不能外傳,讓他照着做,宋鵬飛打開一看,封面上寫着旻莊工作日誌,裡面是各種流程和注意事項。那肯定不是父親弄出來的,反正宋鵬飛看的第一眼就這麼想。
謝家年跟着宋小二他們走了一遭,沒出聲,心裡都記下,準備回去寫下要注意的。
俞娘子去了廖娘子住的屋子,謝二姑太太搬進旻莊,三老爺把當初宋八給他自己蓋的那棟房舍給了二姐住,傢俱啥的也都是新的,起名叫漫沙閣,準備自己要住的那棟房舍讓人鎖了院門。
謝二姑太太看都是新房舍新傢俱點頭,自己和女兒各佔有套間的屋子,下人打發下人房去住,就在漫沙閣住下了。
廖娘子見了俞娘子來,就笑着拉着她坐下,廖娘子性子好動,好不容易遇見個會功夫的小娘子,自覺得倆人相近,其實俞娘子看着反而是比廖娘子嬌柔,如果說這兩個小娘子會功夫,肯定別人都會是認爲是廖娘子,她總是利落打扮,因爲服孝,穿的是蛋青色衣裙,簡單髮髻上也沒幾個首飾。
曹八郎每次來旻莊,都帶着俞娘子,別府定親未婚的都儘量少見,可松柏夫人反而讓曹八郎去哪都帶上俞娘子,有時曹八娘子也跟着。
武陵侯府對俞娘子沒跟着她姑母住在國公府,而住在曹府有些不喜,在松柏夫人跟前嘟囔說未婚就住夫傢什麼的,被松柏夫人訓斥了,但具體爲何也沒告訴她,侯爺知道祖母意思,回屋也教訓侯夫人一頓,說她不明白就別搗亂,聽祖母的絕對沒錯。
兩人正說笑哪,郝英卉急忙進來了,紅腫着眼,廖娘子見了當時就站起來道:“咋啦?老姨娘又做壞事了?”
俞娘子拉表妹坐下,就聽郝英卉說道:“我到京後,路上着實累了,就好好歇了歇,就沒注意,誰知……,我哥哥昨晚是又吐又拉,整個人虛脫的眼眶都凹下去了,不是那老虔婆還有誰?還不是怕我哥哥科舉考試會比她兒子成績好,我娘和我跟着一晚沒睡,我恨不得一刀捅死那老虔婆。”說完趴在桌上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