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志驚慌的看着母親,又
廖安華擡頭微笑一下,安慰母親說道:“母親,估計也是因爲祖父是前太子的人的原因,要是有事,皇上能容下廖家?廖家去江南多年了,一直都沒事不是嗎?不然柴家和閔家也不會和咱們結親,他們哪個不看朝廷動向?娘放心,我和二弟會謹慎行事的。”
扭頭又對廖安志說道:“聽到沒?以後做事要小心,特別是結交人,咱們是初上京,對京裡一切都不熟,最好能明哲保身,做好本職,其他勿摻和,要是有人單獨相約,找藉口推了。”
廖安志忙點頭應了,他自知不如大哥,萬事聽大哥的就好。
聽兒子這麼一說,謝二姑太太也鬆了神,是呀,如果有事,柴家和閔家怎麼會主動和廖家結親?還有京裡的白家,見到華兒哥倆也是心喜,沒有任何不妥表露出來。
……
梅府,梅尚書坐着,手指點着桌面,右面坐着的梅大老爺等着父親發話。
“那個廖家,多留心,先不要主動結交,當年那事,有些古怪,廖家老大沒了後,廖太保急匆匆返回江南,原本並不用返鄉也可,當年在東宮任職的官員,只要沒參與宮變的,退職後返鄉的只有二人,那個是因爲家中要守孝,還有就是廖太保了,但之後多年,也沒見皇上有何舉動,大家也漸漸忘記這回事,廖家如今出了個狀元,才讓人想起那事,所以,所有人都在觀望,沒有主動的,除了一些不知此事之人,像白家,也就是後來才進一步,那些隱秘之事如何能知?”
梅大爺懷疑道:“難不成當年廖家老大參與了宮變?”
梅尚書搖搖頭,“不太可能,那廖家廖景淮就如現在的狀元,學識各方面都是廖太保最得意的,不僅是學識,就是那頭腦也不一般,就是他那兄弟廖景章也是一俊才,但這麼多年一直沒科舉,想想也是怪事,對了,廖狀元父親來京了嗎?”
梅大爺因爲父親讓他留意廖家,所以知道些,回道:“廖家這次是謝府二姑太太帶着兄弟倆來京,去年廖家嫡女嫁了姜太妃的那霸王孫子,沒聽說廖景章來京。”
梅尚書繼續瞧着手指,道:“這就更怪了,廖狀元殿試上說過雙親俱在,已經娶妻,那麼那個廖景章又是如何?你多留意,有何不對勁的趕緊回報一聲。”
“是,父親。”
梅尚書繼續回想當年之事,就是老晉王出家,大臣們都在暗自琢磨,如今的皇上看着是越來越和氣,可是也越來越琢磨不透,所以梅尚書就越來越沉默。
三月底郝英卉靜悄悄嫁入武陵侯府,除了姻親,沒人知道,侯府也沒大辦。
而郝子茂分到范陽下一縣城當縣令,郝俞氏準備給兒子收拾好了,兒子上任後,她就回晉陽,可是長英縣主突然說不適,不能跟着去。
郝俞氏心喜,以爲兒媳有了,郝子茂也分外歡喜,但不能耽誤路程,只好獨自上任,長英縣主還體貼的給個丫鬟開了臉,跟着去服侍。
郝俞氏以爲兒媳終於是懂事了,又要有孩子,以後肯定能安分下來,就想還是先不走了,要留下來伺候兒媳待產後再說。
誰知郝子茂走了十幾天後,長英只是說那陣子胃口不好,反胃,不是有喜,郝俞氏失望,可長英縣主對婆母是分外殷勤,買了一堆的禮物讓婆母帶回去送人,說送了婆母后,她再去趕往相公那,郝俞氏想京裡離范陽也近,也就放心自己回了晉陽。
郝英卉因爲剛嫁了人,不好總回孃家,只知道嫂子因爲身子不適也沒能和哥哥一道去,見母親要返鄉,也忙着準備給家裡祖母和弟妹們捎帶東西。
等婆母走後,長英縣主是鬆了口氣。她殿試後就沒見過良人,對相公的親熱也應付了事,得知良人和白家女定親,那是氣的要砸東西。
可是她也知,就算她能和離,也不能和良人公開廝守,只能藉着都是郝家人暗中來往,所以她在夫家溫順下來,得知相公外派,更加心喜,早就知道婆母是要回鄉的,小姑子嫁了人,她如果留京,豈不是……。
所以她纔來了那麼一出,等婆母走後,去不去相公那,就沒人管她了。
郝志學知道自己身份,又是個鰥夫,想要攀太高的枝,那就很難,除非給他些時間,而沾染了縣主,他只想早點成親,好搬離郝宅,不然依着縣主那性子,在同一個屋檐下,早晚露餡。
所以他就頻頻外出,和同鄉同窗同科聚會,天黑了再回來,好不容易認識了個白家女,引得她對自己情深意重,郝志學就去見了三皇子。
三皇子自他中了探花就對他和顏悅色,聽聞和白家女定情,覺得甚好,白家後起之秀,也有不少姻親在朝中,就是江南按察使的夫人就是白家姑太太。
於是三皇子親自做媒,定下了這門親事。
郝志學舒了口氣,準備在京裡買個宅子好遠離縣主。這事他都沒敢和親孃說,怕親孃指責他,女人多的是,爲何給自己惹麻煩。
四月二十二,蘇氏三哥的嫡長孫蘇良駿和武陵侯府的曹巧杏成親,因爲是嫡長孫,蘇氏和陶氏都去了三哥蘇自時的宅子。
都帶着各自的長媳,蘇氏去了後就看見三嫂蘇戴氏一身大紅,就是三哥都是喜氣洋洋的,蘇良駿已經去迎親了,蘇氏和大嫂還有蘇府二姑太太幾個同一輩的在一起聊天,說着喜事,也八卦着京裡都有什麼新鮮事。
大家都對蘇氏的二姑子家的廖家兄弟分外感興趣,就是三哥都抽空問了幾句,三嫂對未來孫媳很滿意,裡外的誇着。
等新娘子來了,蘇氏跟着湊趣去圍觀了下,見曹巧杏比那次見更穩重,端坐着都是一副讀書人做派,蘇良駿更是臉紅的偷着瞟了好幾眼,被人拽着出去喝酒去了。
蘇自林也來賀喜,蘇自時見面就問致遠來了沒,讓蘇戴氏又氣又樂。
而廖宅卻來了個讓謝二姑太太母子都頭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