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變態吧你?”
陶梓沐一把握住伊莉西斯的手,用力將其抽了出來。
江之楓同樣是心中一震,不明白這人到底想幹嘛,他剛纔只感覺到伊莉西斯的虎牙咬在了他的指尖,尚未咬破之時,她便被陶梓沐抱了開來。
“阿楓,這女人很不正常。”黃仙太爺適時提醒道。
“她不是活人?”
“不,我也說不上來,她身上沒有陰氣,但是……反正就不像是個正常的人。”黃仙太爺猶豫不決地說道。
聞言,江之楓頓時警惕地打量起了伊莉西斯,他的雙眸也隨之化爲燦白。
但,伊莉西斯的目光卻是不閃不避,反而直對向了他的眼,冷冷一笑道:“別這麼看我。”
她話音剛落,便又要走上前去,試圖靠近江之楓。
這下,陶梓沐直接一把將她給拉了開來,漲紅着臉道:“你……你不要臉……”
“喲,我不要臉,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明明每次都招來一些奇奇怪怪的鬼,然後害得身邊的人陷入危險,卻只是爲了自己的破直播,爲了帶一些垃圾貨來恰爛錢,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更不要臉一點。”
伊莉西斯抿嘴一笑,眸子直在陶梓沐的身上打量起來。
她的一句句話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在陶梓沐的心上,回憶起自己的兩場直播,雖然也有諸如小玲之類的外因干擾,但歸根結底,這通靈直播還是自己要開的。
此時此刻,陶梓沐望着身邊的江之楓,滿心愧疚。
但伊莉西斯的話還沒完,她又補充道:“你以爲你自己是白雪公主嗎?所有的人都要圍着你轉?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王子可不纏着白雪公主,七個小矮人才心甘情願地圍着白雪公主轉呢。”
聽到她的一句句嘲諷,陶梓沐就快要哭出來了。
而伊莉西斯臉上的冷笑更甚了幾分,她再次昂首邁步,朝江之楓那邊走去,眼中盡是渴望之色。
這次,陶梓沐沒有再阻攔她。
但江之楓卻是一把把她給推開了,他拉過身邊的陶梓沐,指着她說道:“我不是小矮人,雖然算不上什麼王子,但我也願意圍着她轉。”
“你……”
陶梓沐擦乾眼角的淚水,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你……不是……不是說不喜歡我直播嗎?”
“我在幫你說話啊,傻瓜……”
江之楓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但他所謂的小聲,還是被伊莉西斯給聽到了。
聞言,伊莉西斯卻也不惱,她在冷哼一聲後,便獨自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之前,她還是戀戀不捨地又望了一眼那剛纔還被她含在嘴裡的、江之楓的手指,這才作罷。
“所以,我以後還能和你一起直播嗎?”陶梓沐淚眼婆娑地望着江之楓,問道。
看到她的這副表情,江之楓有點於心不忍,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講老實話之時,黃仙太爺卻是自顧自地從五帝錢中跳了出來。
“呀,太爺,是你!”
陶梓沐一見到這隻黃鼠狼,頓時眼前一亮。
她早在前些天離去之時,便和黃仙太爺有過交流,大致瞭解到了他是江之楓的保家神這一事實。
只是,現在她是怎麼看到它的啊?
江之楓望着高高掛起的大太陽,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讓她看見,自然就能看見啦。”黃仙太爺嘿嘿一笑道:“不信你問問旁邊那個小胖子,他能看得到我不?”
聽到黃仙太爺的話,江之楓這纔想起,自己身邊還有個李助!
只是,現在的李助垂頭喪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助,你能看得到那隻黃鼠狼不?就是你之前踢球時候砸到的那隻黃鼠狼。”
聞言,李助四下張望了一下,接着便搖了搖頭,隨後再次陷入了垂頭喪氣的狀態。
不等江之楓問明白他在想些什麼,李助便自顧自地跑開了。
就在這時,黃仙太爺像是和陶梓沐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一人一鼠一擊掌道:“我替阿楓答應下來了,以後你還和他一起直播。”
“謝謝太爺。”
陶梓沐甜甜地說道,對此,江之楓只能扶額嘆息。
但他還是補充了一句:“但我是肯定不會再幫你直播帶假貨了,正常搞直播還行。”
“這是肯定的。”陶梓沐也附和着答應道,畢竟,小玲那次召喚的血腥瑪麗着實使她嚇了一跳。
之後遭到的一些投訴也讓她嚇了一跳。
不僅如此,最後修繕房子的錢更是讓她嚇了一大跳。
“哎,說起來,何娜去哪兒了?”聯想起那次的直播,陶梓沐忽然想到,那次的直播後,她已經有快一個禮拜沒有見過何娜了。
何娜只是發微信跟她說,自己家裡出了事,具體是什麼事,需不需要她再幫忙之類的話,陶梓沐也都問過去了。
但,何娜卻是再沒有回覆過。
對此,江之楓自然是更不知情。
另一邊,教學樓的廁所中。
“此仇不報非君子,是吧,唐哥?”
逃離到廁所後,那個聲音尖細的男生拍了拍唐哥的肩膀,詢問道。
“白癡,報什麼報?以後咱們離這小鬼遠一點。”
唐哥揉着頭,但他望着周圍兄弟們那一片失落的眼神後,又覺得不妥。
就在這時,他忽然一眼瞥見了身邊一個瘦瘦小小、正準備離開廁所的男孩。
“喲,這不是黑狗子嗎?”
他頓時像找到了出氣筒一樣,直接把那個黑瘦男孩拉來了自己的身邊。
“別……別打我,最近的保護費……”
啪!
不等他說完,唐哥便一巴掌摔在了他的臉上,緊接着,幾人的拳腳便不由分說地落在了這被稱爲“黑狗子”的男孩身上。
他們下手極重,彷彿是將剛纔被江之楓暴打了一頓後的怒氣通通發泄出來了一般。
等到唐哥幾人撒夠了氣,他們纔將同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黑狗子摔在了廁所的地上。
“呼……”
他長出口氣,又往黑狗子的臉上吐了口痰,這才心滿意足地與其他人一同離開了廁所,只留下了被打得喘不過氣來的黑狗子橫躺在地上。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個一直被他們羞辱、勒索的男孩,在當夜回家的路上便投河自盡了。
三天後,學校的教學樓下,所有學生都在圍觀着一具墜樓身亡的屍體。
這具屍體,正是唐哥的,他臉上那被江之楓暴打以後留下的淤青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