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宮絕出去後,小硫從門外進來,嘴角含着一股笑意。“小姐,王爺好溫柔噢!昨晚那場景真的快羨慕死我們了。”
柳沫汐白了一眼,她還奇怪爲什麼南宮絕轉變這麼快,差點以爲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個人。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亂七八糟甩掉,今天太后大壽,可容不得疏忽。“小硫,我的衣裳呢?”
“噢!小姐,在這裡。”小硫從外面的桌上將衣裳拿了進來,給柳沫汐換上。
另一邊,南宮絕在馬車邊走來走去,眉宇間透着些許不耐煩。“王妃還沒來?”
“這……王妃來了。”就在此時,楊顧撇眼望見小硫從前面出來,連忙答道。
對於王爺的陰晴不定,連看着南宮絕長大的楊顧都猜透不出他的心思,而且是對王妃。不過昨晚的情景他也看在眼裡,尊貴無比的王爺竟然會親自喂王妃,不禁讓他勝感欣慰。看來王爺是忘掉君小姐,而接受王妃了。
南宮絕掩下眉宇間的不耐煩,轉身看去,這一刻卻無法轉移自己的視線。
內穿薄勝蟬翼的霞影紗玫瑰抹胸撒花軟煙羅 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 間用水紅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 色的秀髮被銀白縐紗輕輕挽起,斜插一支薇靈 簪。 身材贏弱,更顯得楚楚動 人。微風輕拂,竟有隨風而去之感。雖貌醜,卻也遮蓋不住由內而外的氣質。
霓裳羽衣?!狹魅的鳳眼一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色。卿風塵竟然把鎮店之寶,女子夢寐以求的霓裳羽衣給了柳沫汐,呵!真是出人意料啊!
“王妃,本王似乎小看了你!”柳沫汐剛走到馬車前,就被人拽進懷中,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柳沫汐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小看了她。想掙脫桎鋯自己的鐵臂,奈何就像螞蟻跟大象比力氣一樣,莫名的渺小。
柳沫汐深深覺得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卑微,惱瞪水眸,咬牙切齒道“謝謝!不知王爺可否將你尊貴的手拿開!”
南宮絕戲弄的將手挽的更緊一些,嬌小的身體完全被高挑的身體完全包圍住,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彼此的溫度相互傳遞着。
柳沫汐臉色通紅,這該死的渣男,在公共場合還如此輕佻。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有人看着的……”
南宮絕聽見語氣中的服軟,使壞的咬住小巧的耳垂,引的懷中人兒的一陣輕顫。鳳眼一轉,打趣道:“哪裡有人看着的?”接受到王爺的指示,衆人個個將視線轉開,全當自己的隱形人。
看見此情景,柳沫汐撇了撇嘴。水靈靈的眼眸一轉,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在腳上,突然,用手指向南宮絕的後方,“看,有飛人!”
果不其然,趁南宮絕轉頭看向後方時,一使勁,一腳踩在精緻華貴的靴子上。立馬顯出一個小腳印“啊!”南宮絕吃痛的鬆開手,趁這個時間,柳沫汐一溜煙跑進馬車裡。不敢看外面男人的表情。
而柳沫汐也見到所謂的馬車,是用價值昂貴的香木所做,透着淡淡的木香味,周圍有兩排坐墊,中間擺放一張小桌子,上面放着幾盤精緻的糕點。周圍紫紗緯幔,繡着一株株紫羅蘭。
柳沫汐一臉好奇的東摸西看,水眸中是止不住的興奮。
南宮絕掀開車簾,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看着像孩子一樣好奇的女人,南宮絕打消了要懲罰柳沫汐的念頭。
不理還處在興奮當中的某人,直接坐到馬車的坐墊上。勾起脣角,閃着惡作劇的笑意。吩咐道:“啓程!”
話一落,馬車便動了起來,柳沫汐一個不穩,撞到了桌子上。五官疼的緊緊皺起,揉了揉額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某人,柳沫汐只想用眼神殺死他。
新鮮勁一下子就過了,柳沫汐這才注意馬車之上只有她和南宮絕,車中的安靜透着絲絲壓抑。
“能叫小硫進來嗎?”輕膩的女聲打破了這份安靜,柳沫汐問向正在假寐的某人,結果卻接受到某人的閉而不答。
暗自沒趣,掀起窗簾看着街外的景色。
絕王府:
“醜女人,賤女人。”在一處精緻的樓閣中,傳來陣陣辱罵聲,伴隨着瓷器破碎的尖銳聲。
修飾的精緻的妝容面上猙獰,蓉妃拿起瓷器一把摔在地上,發泄自己的怒氣。
府裡傳出王爺親自喂王妃湯藥,王妃重新得寵的消息一時間傳遍整個絕王府,當然還傳到了蓉妃的耳裡,一時間怒火難滅,獨自發泄自己的怒氣。
“蓉妃姐姐,幹嘛這樣發泄自己的怒火呢?”輕柔碾轉的女子咯咯輕笑出聲,從門外撿起碎片,踏着蓮步拖着拖拽長裙緩緩進來。
蓉妃沒有好臉色的瞪了一眼從門外進來的女子,沒好氣的說道:“喲,燕妃啊!今天你來是看我笑話的吧!”
燕妃搖了搖頭,清純的面容看起來嬌俏可人,卻掩飾不住眼角的一絲惡毒。輕笑出聲:“不!妹妹只是爲抱不平,跟姐姐談個合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