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兮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他:“不載萬物的死水?”怪不得裡面什麼生物也沒見到,從來沒見過這種無何雜質污染的水源,原來竟是死水麼?
可她怎麼有種錯覺,這湖,像是女子的心湖,反應着女子當時的心境。她喜,則是豔陽高照,衆星捧月,湖中生機勃勃,魚兒歡快嬉戲,船隻劃過,一片片的歡聲笑語。她悲,這裡則是烏雲遍佈,電閃雷鳴,湖中萬籟俱靜,人跡寥寥,魚兒沉入湖底,不肯露面。
可眼下的情形遠遠不止這些,看看這浩瀚的天際,廣闊無邊的湖泊。沒日月星辰不說,就連一汪湖泊也是死寂,不僅半隻魚兒的身影都難以見到,還晦暗的讓人心生懼意。雖是無風無浪也無雨,但是一片死氣沉沉,詭異莫名。竟是連清泉似的湖水都化作了死水,這其中,又夾雜了多少不爲人知的辛酸苦楚?鳳逆天下:皇上,我要廢了你
若真如她所想,這裡代表女子的心湖,那得多絕望纔能有此一幕?她不知,也想象不到,但她隱約能猜到,能讓一個人傷心絕望到此等境地的,除去情之一字,不作他想。
想着想着,竟是連她也受到了感染,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一邊,她向着青石的中心地帶走去,坐到了姬梵歌身旁。
近距離的打量,她發現他睫毛輕顫,薄脣緊抿,似是在壓抑着什麼痛楚一般。不動聲色的將手探上他擱置腿上的手腕,想看看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異樣,雖然她不懂醫,但簡單的把脈探內息她還是會的,好歹她也是個毒害武林的毒女不是麼。重生之兄寵
手纔剛剛碰觸到他的一片衣角,對方便陡地睜開了眼,眸光似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更是一片淡漠。“你做什麼。”就連質問也是這般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訕訕的收回手,她回以淡淡一笑,“看你面無血色,只想幫你探探脈,沒別的意思。”心下卻是自嘲萬分,如今自身都難保了,多管閒事作甚,還無端惹人嫌。果真,她不該來的麼?
可是,不來的話她心中總會記掛,覺得自己欠着他什麼,這種感覺真心不好受,所以她也只是想盡自己所能,救他出來,也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這樣一來,心中也就了無牽掛,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些。可事不從人願,如今救人不成,反倒搭上了自己一條小命,實屬無奈。都市之獸王
姬梵歌收回視線,不語。靜靜打坐,靜靜調息。
不是他不願多說,而是剛經歷過幾道慘絕人寰的酷刑,現在的他連吐息都嫌困難,每說一個字更是艱苦萬分,怕被她看出異樣,只好閉口不言。
火兮卻不知內情,只知道對方不願理她,那她也用不着拿熱臉去貼人冷屁股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自衣袖中拿出一小瓶液體,倒了點進手心。接着便用手指蘸着液體往臉上塗抹,不消片刻,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物體便被撕了下來。小心的將其疊好,合着瓷瓶一併放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