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應染依然提高警惕,再往上十層,這裡已經是第二十層了,可是還是跟之前的情況一樣。
她眸光微眯,看來白離鶴是在給她賣關子啊。
冷哼一聲,手握緊了蒼冥劍,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那串紫色珠子的真正來歷,只有這樣,才能找出害苦了清袖的真正凶手!
隨後,墨應染一口氣衝上了第三十層,依然是一點人氣都沒有。
難道白離鶴在最後一層?
如此想着,墨應染加快了步法,直接衝上了高塔的最後一層——第三十六層。
入目的是一些翻飛的白紗,一時之間還看不清房間的全貌。
墨應染放慢了速度,釋放出精神力,,想探查這房間內的情況——
突然,她腦袋一疼,迅速收斂起釋放而出的精神力。
精神力被反彈開來了!
又是這樣的情況,上次在四國聯合比武的時候,墨應染就企圖探查白離鶴,卻沒想到她的精神力直接被反彈開。
墨應染眸子一亮,這麼說來,白離鶴在這間房間內?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戲謔,“怎麼?國師大人不敢出來見人?本姑娘遠道而來,也不見有人來迎接。”
“你會來見我就好。”一聲低沉淡然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
“嘶啦——”
就在白離鶴說話的同時,墨應染手中的葉刃已經射出。將這房間內翻飛的白紗劃破了不少。
墨應染看着地面上不少劃破的白紗,冷哼一聲,“本來想血洗這裡,但是卻沒想到這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血洗?”
“哈哈哈——對,只有血洗你們這些虛僞的神,才能夠祭奠我孃親的亡魂!”墨應染哈哈大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有一股濃烈的嗜血意味。
在暗處的白離鶴感受到墨應染那股不加掩飾的嗜血意味,他微微皺了一下眉,“沒錯,是我對你孃親下的夢魘絕情咒。與他人無關!”
墨應染抱着手,一挑眉,“哦?國師大人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我還沒有提到那個惡毒的咒術,國師就搶先回答,難道是想隱瞞什麼?或者是想替別人背黑鍋?”
白離鶴微微一怔,沒想到,墨應染的心思如此敏捷細膩,她幾句話就將他的話堵住了,而且他現在還不能反駁和解釋,否則更加證實了墨應染所說的。
墨應染捏緊了衣袖下的手掌,臉上卻依然帶着戲謔和嗜血的意味,“不說話,那就是代表默認咯?”
白離鶴硃紅色的嘴脣輕輕勾起,露出一抹輕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墨應染冷哼一聲,“果然虛僞!既然這樣,那要如何才能讓國師大人說出實話呢?”
“你覺得是實話就是實話,你覺得是假話,那便是假話。”
白離鶴給了墨應染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墨應染掃視着周圍,努力的找尋着聲源,可是卻無果。她微微一笑,說了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終究不過是一場虛無,那國師大人是看透了?還是還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白離鶴猛然一怔,他隱藏許久的心境,竟然被墨應染一語道破!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