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瑾然醒來後,看到折顏依然在睡覺,繡眉蹙起,還有些蒼白的小嘴嘟着看着折顏悶悶的說:“你怎麼還在睡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其實折顏纔剛睡着不就,只不過她和折顏,總是一個醒來時,另一個剛好睡着了。
今日蘇瑾然感覺稍微好一點,於是吃過東西之後見折顏還沒有醒來,便讓小蓮駕車送自己去傾國傾城,從那晚回來讓那個那個侍衛送她去了那裡之後,蘇瑾然就只是她和傾國傾城的關係,左夕玥早晚會知曉的,所以也懶得再瞞下去了。
到了傾國傾城門口後,小蓮扶着蘇瑾然下車後,蘇瑾然看了眼傾國傾城緊閉的大門,然後對小蓮說:“你回去吧,幫我照顧好那位公子,我忙完之後會自己回去的。”
“王爺讓奴婢跟着王妃,等王妃辦完事情後帶您回去。”
其實接蘇瑾然回去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要查蘇瑾然和這個神秘的傾國傾城的關係。
這裡剛開張的時候各個勢力都已經查過了,只是沒有人能夠查出這個背後的主人是誰,現在各勢力也都在密切的關注着這裡。
所以今天蘇瑾然讓小蓮送自己來這裡時,夜白公子就吩咐讓她好好查查這裡的人都是什麼人,和王妃又是什麼關係。所以此時蘇瑾然讓她回去,她是萬萬不能走的。
“你是怕我遇到危險嗎?”
聽了小蓮的話,蘇瑾然看着她問道,她自然明白小蓮要跟自己進去的原因,只是她只能讓左夕玥知道他該知道的事情,其他的萬不能讓人知曉。
“是。王爺說最近王妃身邊太危險了,所以讓奴婢貼身保護王妃。”
“嗯,替我回去謝謝王爺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你了,我知道你武功不錯,但是你敵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回去告訴王爺請他放心,有他們保護我,不會有事的。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辦完事情會讓他們送我回去的。”
見蘇瑾然鐵了心的不讓自己進去,也聽到她說自己敵不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小蓮心中極爲震驚,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然後屈了屈膝,轉身上了馬車,架着馬車離去。
“叩叩叩”
有節奏的三聲敲門後,大門在半分鐘後打開,一個穿着侍衛衣服的男子出現在門後,看到蘇瑾然後,趕緊行禮:“小姐您來了。”
“嗯。起來吧。”
蘇瑾然淡淡的掃了眼男子說着就朝着門內走去,駕車慢慢走着的小蓮聽到那人喊蘇瑾然小姐,只是看上去不像一般人家的嚇人對小姐的那種感覺,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見大門重新關上,小蓮揚鞭一抽馬兒,朝着王府趕回去。
王府。
“你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她爲了你差點連命都丟了,這讓她以後知道你一直在欺騙她,以她的性子一定請饒不了你的。”
夜白坐在牀邊的凳子上看着牀上的折顏,也就是玥王爺左夕玥有些無語的問着。
“實在不行就一直瞞下去,反正玥王爺這個人早晚要消失的。”
左夕玥看着夜白虛弱的開口說,眸中劃過一抹欣慰,只是欣慰的後面卻有着濃濃的心疼。
從這次的受傷便知道自己在蘇瑾然的心中絕對有着她所說的很重要的位置,只是知道她爲了不惜放了那麼多血救自己,左夕玥還是很心疼。
“叩叩叩”
小蓮在門外敲了敲門,夜白聽到敲門聲後說了聲進來。
小蓮進來看到左夕玥醒來,眸中劃過一抹喜色,看着左夕玥的臉色也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總算不再那麼擔心了。
“奴婢已經安全的將王妃送到了傾國傾城,只是王妃不讓奴婢進去,所以……”
小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王妃說奴婢敵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雖然不知道說的具體是誰,但想來傾國傾城中定有高手存在,而且王妃說他們,必定不是人數不少,只是沒能進去,所以也沒有查到王妃和那裡人的關係。”
夜白聽後勾脣笑了笑說:“看來你這個王妃真是不簡單,既然連小蓮都敵不過人家那裡的任何一個,想來那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小蓮也想知道那裡的人到底武功有多高強,也不知道是蘇瑾然吹噓了,還是真的那些人武功很強,因爲小蓮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
聽了小蓮的話,左夕玥眸中劃過一抹狐疑,不明白既然傾國傾城的人有高手,爲何蘇瑾然卻屢次遇到危險,而不見他們出手。
“你說上一次在雪霧山時的那個水月和紫鳶還有花容是不是就是傾國傾城的人?雖然沒有跟他們交手,到那時可以肯定他們的武功跟我不相上下。”
夜白突然想到他們在雪霧山下遇到花容他們時,從花容抱着昏迷的蘇瑾然飛上雪霧山時,便可以看得出花容的功夫確實不錯。
“應該是的,只是從那以後就再沒有見到那三人。找個人讓他去傾國傾城查一查,看看在裡面能不能該查出點蛛絲馬跡。”
左夕玥說完,夜白點了點頭。
“對了,奴婢在走開後,王妃用了暗號敲開門,裡面出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但是依奴婢看來那人的武功也不錯,只是那人喊我昂費小姐,而且不像是一般的下人對主子的那種態度。”
小臉突然想到在她駕車離開時看到的一幕,然後看着左夕玥說了出來。
“你說你這個王妃到底什麼身份?竟然如此神秘。既然他們喊她小姐,那想來她就是那傾國傾城的幕後神秘人,只是他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弱女子,爲何身邊會高手如雲?”
夜白一直覺得蘇瑾然神秘的厲害,從他們一開始察覺蘇瑾然和他們瞭解中的不一樣就有些奇怪,然後查了卻沒有查到任何問題,隨着後來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他就覺得蘇瑾然有問題,只是查下去依然一無所獲。
“在神秘的人,總有一天她神秘的面紗也會揭開的。”
話雖如此說着,可是左夕玥也很好奇蘇瑾然的身份,而且竟然他們出手查都查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有查到。
“不過我覺得的從雪衣公子身上可以查起來,你看上一次讓你去雪霧山找雪衣公子的是王妃,這一次你受傷她又能將雪衣公子請來,如此看來她和雪衣公子的關係應該不錯,只要查到雪衣公子和誰的關係不錯,自然就能查到你這個神秘的王妃有着什麼樣的神秘身份了。”
夜白的話左夕玥也有些贊同在,只是想要從哈雪衣公子何其難啊,之前他們只是找一下雪衣公子就找了好幾年,現在被說是去查了,談何容易。
“只是我們要如何查得到雪衣公子,雪衣公子向來行蹤不定的。”
聽了夜白的話,小蓮一臉凝重的說道,他們都想查到王妃的身份,只是從雪衣公子這裡查,她覺得太困難了,一點也不崖去從王妃身上查起來。
“也是啊,你說這個雪衣公子這麼難找的一個人,王妃是用什麼方式跟他聯繫的?”
夜白蹙眉深想着,從那天雪衣公子對蘇瑾然的態度中他看得出雪衣公子很緊張蘇瑾然,只是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傾國傾城三樓最西邊的房間裡,蘇瑾然半躺在軟榻上,雪衣公子坐在旁邊給她把着脈,然後良久之後雪衣公子擡眸看着正盯着他看的蘇瑾然問道:“這些時日感覺身體怎麼樣?”
“還好,就是很無力,有些頭暈?”
蘇瑾然想了想說道,雪衣公子搖了搖頭說:“你這些症狀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出現的,我是問你在這之前感覺有什麼不同之處。”
“哦,倒是沒什麼不同,就是那天突然這裡像是要着火了一樣,可是用手摸上去還是感覺很冰冷。”
蘇瑾然想到那天她在跟那些黑衣人對戰的時候眉心燙的她難受。
“滾燙的感覺是不是比之前更加嚴重?而且冰涼的感覺也有種冷徹骨髓的感覺?”
雪衣公子問完之後,蘇瑾然趕緊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兩種感覺比之前嚴重的多了。”
“那你有沒有感覺腹部像是燃了一團火一樣?”
雪衣公子聽後沉默了一下又問道。蘇瑾然也點點頭說:“確實有,但是隻是轉瞬即逝了,快的還沒有感覺清楚。雪衣公子你能告訴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嗎?”
“這跟你不會控制你的內力有關,只要你學會了控制它,這些感覺就會慢慢地減退的。”
聽了雪衣公子的話,蘇瑾然點了點頭,想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她的內裡從師傅傳給她後她就從未動過心想要學會控制它,因爲她知道一旦會控制了內裡,她就相當於會了武功,會了武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出手,她不想傷人性命,所以她不會讓自己會武功的。
“你爲何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有內力一事?”
雪衣公子很好奇,蘇瑾然的內力很強,只要她學會控制它,何至於到了現在遇到危險都不能自救。
“蕭然知道啊。”
她有內力一事蕭然一直都知道,眼前蕭然總是讓她血和控制體內亂竄的內力,可是她不想,蕭然在一次次的勸說無果之後,也不再說什麼了,而且還幫她隱瞞了她有內力一事。
“對了,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算再高的高手也察覺不到我會武功?”
蘇瑾然不想讓人知道她會武功的事情,她只想做一個簡單的蘇瑾然,等到蕭然他們幫她把事情處理好之後,她就找個地方隱世去。
雪衣公子聽後點了點頭,然後沉默半響之後又擡頭看着蘇瑾然問道:“你是不是害怕自己一旦掌控了內力。就會出手傷人?”
蘇瑾然沒有想到雪衣公子居然如此明白,頓時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用力地點點頭:“是的,是的,我不想殺人,我害怕殺人,我怕一旦我掌控了內力,會殺人,只要想到有人會喪命在我的手中,我就害怕。”
不能怪她膽小,而是她從小長在一個和平且人人平等的時代裡,她做不到殺了人可以像他們一樣心中沒有一點點的恐懼和不安。
她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活在恐懼和不安中,所以她寧願自己被追殺。也不想會武功。
“可是你要知道你的重要性,而且你不殺別人,別人並不會因爲你的不忍而放棄殺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因爲自己的不忍,不想學會武功,有一天那些爲了保護你的人爲了你而死了,你就不內疚嗎?”
雪衣公子只是點到爲止,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知道蘇瑾然會知道怎麼做的,只是這需要時間,畢竟蘇瑾然是一個從小養在深閨中的女子。
雪衣公子出去後,蘇瑾然一個人躺在軟榻上瞪着眼睛盯着屋頂看着。
難道真的要學會武功嗎?爲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殺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是以前的蘇瑾然,她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嗎?
不會!
這是蘇瑾然很肯定的答案,因爲以前的蘇瑾然是一個安分的只知道呆在房間裡彈彈琴,繡繡花,看看書。
越想越覺得心煩的要命,蘇瑾然便起身去找水月,今天來還沒有見水月呢,她想要問問水月這次去雲啓事情辦得怎麼樣。
出了房間的門,看着樓道里冷冷清清的,因爲是白天,姑娘們都在休息,走到水月的門前,對蘇瑾然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如果沒有這樣直接的進來,蘇瑾然不知道水月要對自己隱瞞她的傷勢到何時。
蘇瑾然呆呆的站在門口,看着水月背對着自己,一旁的丫鬟正在擺弄什麼,水月的外衣退去,只穿着一個肚兜,所以後背露在外面,蘇瑾然纔看清楚那麼白皙的背部卻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最爲醒目刺眼的莫過於後背的一道新傷,從左上邊一直到右腰側,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翻着,看上去那麼的恐怖。
可是此時蘇瑾然只有說不出的難過和心塞,她知道水月後背的那到傷口是爲了她而有的。
難道她真的要學武功嗎?爲了這些保護她的人。
聽到開門聲,水月猛地轉過頭就看到蘇瑾然呆呆得站在門口,一雙鳳眸滿是淚水的盯着自己,那淚水下面的濃濃悲傷與難過,她看的那麼真切,心裡有些疼,有些不忍,趕緊扯過一邊脫下的衣服準備穿上。
蘇瑾然快走幾步一把抓住水月的手:“傷口還沒有處理好,穿上衣服會感染的。”
蘇瑾然聲音哽咽的讓水月的心抽了抽,繡眉蹙起,雙眸凝視着蘇瑾然,然後勾了勾脣角說:“我沒事,不要擔心。”
一旁的丫鬟聽到後,低垂的眸子劃過一抹陰狠,隨即又恢復平靜的將手巾喜好後,給水月清洗傷口的周圍。
“給我吧,你先出去。”
從丫鬟的手中拿過手巾,蘇瑾然擦了把眼淚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傷口的周圍。
“爲什麼昨天不告訴我?是不是如果我沒有發現,你打算一直都隱瞞着我?是不是你們經常爲了我受這樣的傷?”
蘇瑾然的一個個的追問,讓水月放在大腿上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握緊,然後擡手抓住蘇瑾然的手看着她說:“我們爲你受這些傷都是應該的,你不要有任何的負擔,我知道你很善良,見不得我們受傷。可是你是主子,我們是下屬,保護你,爲你做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不是!”水月的話還未說完,蘇瑾然就吼着打斷,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滾落了下來,淚眼朦朧的看着水月,哽咽着說:“你們不是下屬,你們是我的朋友。你們受傷我會心疼,我會內疚。你們保護我也不是天經地義的,沒有誰爲了誰捨棄性命是天經地義的。”
蘇瑾然不能接受水月的說話,對她來說,水月他們很重要,和折顏一樣的重要,她捨不得折顏受傷,看她爲了救自己次啊點丟了性命,她心疼。
現在水月受傷了,她怎麼會不難過,不心疼。怎麼能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
“謝謝。”
聽了蘇瑾然的話,水月笑得淚溼了眼眶,第一次聽到有主子說我們是朋友,你們沒有天經地義爲我受傷的義務。
有了蘇瑾然的這句話,就算是讓自己現在爲了她死,自己也會含笑九泉的,因爲她知道蘇瑾然是真的心疼她受傷。
只是蘇瑾然小心翼翼的爲水月清洗了傷口,然後上藥包紮好,給水月穿上衣服後,想要爲她弄好,可是想到自己不會穿衣服,蘇瑾然蹙起了眉頭,發誓一定要學會穿衣服。
因爲水月自己動手弄衣服。會扯到背後的傷口,雖然她忍着沒有說出來,可以蘇瑾然不傻,自然看得出水月很疼。
“水月,你們有沒有後悔爲我這樣出生入死?”
水月穿好衣服後,蘇瑾然坐在她的旁邊拿起自己的手帕爲水月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不後悔,爲主子做事本來就是下屬應該做的,更何況你這個主子把我們當朋友。朋友不就該爲朋友兩肋插刀嗎?”
水月笑着拉下蘇瑾然的手,她不想讓蘇瑾然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就是害怕蘇瑾然會如此難過,因爲它比花容他們瞭解蘇瑾然,知道她有多善良。
所以她不想看到這個善良的女子有一點點的難過。
“是啊,朋友改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爲你插兩刀。”
聽了水月的話,蘇瑾然無奈的苦笑一聲,蕭然將一切處理的很好,凡是危險的事情永遠都不會讓自己知道,所以她只能像個傻子一樣的被矇在鼓裡,從來不知道水月他們在爲自己出生入死。
“你很想挨刀啊?”
聽到蘇瑾然的話,水月笑着看着她,擡手揉了揉蘇瑾然的腦袋,在她的眼中蘇瑾然就是一個小妹妹,需要人疼愛保護的妹妹,再說她沒有武功,他們怎麼捨得讓她爲自己兩肋插刀呢。
無論從道義還是感情上,她都做到着看蘇瑾然受傷。
“水月,有你們真好,真的,這是第一次感覺有你們真好,以前總是在很後悔被師傅遇到,被迫的讓我接受我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可是現在我不會後悔了。”
蘇瑾然歪頭靠在水月的肩膀上,一雙美眸佈滿了悲傷,有些事情即使再不願意接受,但是命中一旦註定,你就逃不開了。
現在她不想逃了,我要接受。
從水月的房間出來,蘇瑾然回了自己的房間,剛躺倒牀上就有人敲門,她說了聲進來,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
小丫鬟是剛纔未水月處理傷口的丫鬟,蘇瑾然看着她有些好奇,於是起身坐好後,看着她問道:“有事嗎?”
丫鬟看了眼蘇瑾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蘇瑾然嚇了一跳,趕緊下牀去扶她:“你這是幹什麼?你有事說事就可以了,別跪下呀。”
蘇瑾然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動不動有人就給她下跪,就算行禮她也不想接受,可是奈何勸不住他們,他們總是說自己是主子,他們是下屬,不能亂了規矩。
沒辦法這些她只能接受,可是她也明確的告訴他們,不要跪自己。
在現代,只有死人才會接受人們的跪拜的,她可不想接受。
“小姐,今日奴婢斗膽跟小姐請命,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您是主子,你比本不該有這樣的請求的可是奴婢看到小主受傷,奴婢真的很心疼。”
丫鬟的話讓蘇瑾然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於是蹙眉問道:“誰是你們小主,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起來說吧。”
“奴婢叫小一,是水月大人的屬下。那天小姐您走後,小主她突然吐血差點昏倒,可是她讓奴婢不要告訴您,奴婢知道在小主的心裡,小姐您是最重要的,不是,在奴婢的心裡小姐也是最重要的,可是奴婢從小就被小主收留在身邊,所以小主就像奴婢的親人一樣。”
小一說着說着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擡手擦了把眼淚繼續說道:“所以奴婢也願意想小主一樣爲小姐肝腦塗地,只請求小姐不要再讓小主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聽了小一話,蘇瑾然沉默了,原來水月受的不止是外傷,她還受了內傷。他們都這樣在拼死的爲自己效勞,而自己之前卻在心安理得的接受。
口口聲聲說着自己不想殺人,所以不願意學會武功,可是到頭來爲了保護自己的人卻在爲自己喪命,這難道不是等於間接死在自己的手中嗎?
沉默過後蘇既然將小一扶起澀澀的開口說:“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爲我做任何危險得事情,我的命是命,你們的命也是命。你讓花容回來見我,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聽了小一的話,蘇瑾然的心裡亂極了。
小一起身後看着蘇瑾然說:“小姐不知道嗎?花容主子被蕭公子罰了,現在估計還在養傷。”
“什麼?!爲什麼罰花容?她做錯事了?”
聽到花容被罰蘇瑾然很吃驚,從來沒有聽說過蕭然會懲罰人。
“奴婢也不知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照顧水月吧,不要告訴她你來跟我說過這些事。”
蘇瑾然不想讓水月知道小一跟自己說的話,小一應了一聲神色發雜的看了眼蘇瑾然後,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小一走後,蘇瑾然走到窗口推開窗,看着外面,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街上沒有什麼行人。
不知在窗邊站了多久,煩亂的思緒漸漸地整理好後,蘇瑾然轉回身朝着門外走去。
如果說雪衣公子的話讓她猶豫了,那麼水月的傷讓她下了決心,小一的話讓她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來到雪衣公子的房間門口。蘇瑾然猶豫了一下敲下了門,裡面傳來雪衣公子略帶沙啞而慵懶的聲音。
蘇瑾然推門進去,就看到雪衣公子正睡眼迷離的坐在牀上看着門口的方向,關上門朝着裡面走去,在離牀只有幾步的地方停下。
“雪衣公子,我想學武功,我想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內力。”
蘇瑾然說完之後,雪衣公子神色莫測的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蘇瑾然才從傾國傾城出來,而護送她回王府的是鏡花,在她剛從雪衣公子的房間出來時,鏡花剛好回來,於是蘇瑾然讓她送自己回去。
“你這些天去哪裡了?”
回去的路上蘇瑾然沒有讓鏡花用輕功帶自己回去,而是選擇了走路,接近午夜時分,街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外,幾乎沒有什麼人,蘇瑾然慢慢地朝前走着,看着天上缺了一角的銀月淡淡的開口問道。
“去了天聖。這段時間你怎麼樣?聽水月說你這斷時間又發生了很多驚心動魄的事情?”
蘇瑾然知道鏡花的潛在意思是什麼,於是她回頭看了一眼鏡花,勾脣淺笑,明媚的眸子染上月光的清冷,眼底深處有着一抹淡淡的落寞。
“鏡花你放心,我會盡快學好武功的。”
說完之後蘇瑾然一路上不再說話,而鏡花從她的眸中看到了堅定不移的執着,卻也明白了她的無可奈何,於是也沒有說話,只是陪着她慢慢地朝着王府走去。
拐過街口,走到玥王府門前的街道上時,鏡花感覺到了一抹殺意,於是她伸手將蘇瑾然緊緊抓住,警惕的看着周圍。
“有人是嗎?”
蘇瑾然在鏡花抓住自己手的那一刻便知道有人在附近了,因爲她也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殺意。
“放心,不會讓你有事的。”
鏡花拉着蘇瑾然加快步子朝前走着,小聲的跟她說道。
蘇瑾然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嚴肅的看着鏡花良久,“鏡花,我不是害怕自己會有危險,而是不希望你們爲了我受一點點的傷。”
蘇瑾然的話音剛落,一個蒙面人之間朝着他們刺過來,鏡花抽出寶劍,將她護在伸手,單手跟蒙面人對戰。
“鏡花你專心對付她,不要管我。”
蘇瑾然害怕折顏那樣的事情發生在鏡花的身上,她不想讓自己成爲被人的負擔,對戰之時只有專心才能取得勝利,於是蘇瑾然說完之後掙脫鏡花的手,朝着後面推了過去,鏡花看了一眼她,可是蒙面人的劍已經直逼面門,於是只能回頭對付蒙面人,背對蘇瑾然說了句:“小心”
蘇瑾然剛退幾步,就感覺到後背有股涼意襲來,轉回頭就看到一個蒙面人手執利劍朝着她刺過來,她沒有驚慌害怕,只是有點緊張,卻還算冷靜,側身躲開,就看到蒙面人又朝着鏡花攻擊上去,着急之下蘇瑾然只能大喊一聲:“鏡花小心後面。”
聽到蘇瑾然的提醒,鏡花一個後折腰,右腳朝着面前的蒙面人踢過去,手中的劍朝着身後的蒙面人刺過去。
看着鏡花以一敵二,蘇瑾然怕鏡花吃虧。於是取下頭上的髮簪,找準時間朝着蒙面人發送暗器,後來的門面人險險躲過去,回頭看着蘇瑾然,然後提劍朝着蘇瑾然的胸口刺過去,蘇瑾然着急之下身子往下一頓,轉動手中的髮簪朝着蒙面人射過去。
蒙面人悶哼一聲,然後落地對和鏡花還在糾纏的蒙面人點了點頭,蒙面人會意,在鏡花攻擊過來時後退過去,然後腳尖輕點飛走了。
一場刺殺總算是有驚無險,蘇瑾然回到玥王府後,朝着左夕玥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