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涌出十幾個黑衣人,剛剛還在激烈戰鬥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着周圍的十幾個黑衣人。
所有人見爲首的兩人都齊齊擡頭,也跟着擡頭看着站在樹梢上面的蘇瑾然和蕭然與水月。
“不知閣下是……”
戴着面具的男子看着蘇瑾然聲音冰冰淡淡的問道。
蘇瑾然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問話的男子,她總覺得面具下的那雙眸子似曾相識。
見蘇瑾然不說話,水月看着面具男子聲音壓着嗓音清冷的道:“我家主子向來仁慈,不喜見血,今日路過此地,既然看到了這一幕自然是要勸阻的,還望各位萬事能夠坐下來相談。”
聽完水月的鬼扯,蘇瑾然差點笑出聲,不過因爲忍笑身子微微有些輕顫。
而蒙面男子在看到蘇瑾然他們的時候,眸中閃過一抹狐疑,但是在水月開口的時候,男子便已經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蒙面男子收起手中的劍,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如果今日我們非要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呢?”
“既然這位公子只要要如此,那我本公子就只好出手相阻了。”
蘇瑾然因爲在嗓子上貼了一個假喉結,而且出門的時候還吃了雪衣公子留給她能夠變聲的藥。此時開口聲音自然怎麼十足十的像個男子,就是奈何個頭太小了。
說話間,蘇瑾然從腰間取下墨玉長笛,銀色的月光下,墨玉長笛散發着幽幽的冷光。
蘇瑾然輕吹一下長笛,安靜的纏繞在手腕上的銀月慢慢地順着她的手腕朝着她的肩膀爬上去。
不過蘇瑾然只是吹了一下便停了下來,此時周圍林中已經有不少蛇在蠢蠢欲動着,只是奈何蘇瑾然的笛聲一停,它們又有些呆愣了,只能在原地不停的爬來爬去。
面具男子在看到銀月攀爬到蘇瑾然的肩膀上的時候,眸中劃過一抹驚愕,隨即一閃而過,眸色一片陰冷的盯着蘇瑾然。
“想必閣下便是離宮宮主吧?只是今日你的這一招怕是要不管用了。”
說着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手下每個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包東西打開從頭將白色的粉末到了下來。
“是雄黃?”
水月從味道中聞出來他們往自己身上到的是雄黃,蛇最怕的便是雄黃,他們現在就是蘇瑾然想要對付的人,可是現在他們只用一包雄黃就將蘇瑾然想要用銀月這一招當了回來。
蘇瑾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後冷笑着將長笛收起,看着面具男子冷冷的說:“既然閣下知道本宮是離宮宮主,自然也該明白本宮對付敵人自然不會僅此一招的。”
一句本宮,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一句敵人和麪具男子劃分了界限。
離宮的神秘和厲害,世人無人不知。
只是面具男子只是看着蘇瑾然冷冷一笑,隨即大拇指和小指扣起在口邊吹了一記帶着節奏的口哨。
頃刻間蘇瑾然就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聞聲望去便看到黑壓壓的一羣朝着這邊涌了過來。
“不好,我們被算計了。”
蕭然看到涌上來慢慢形成包圍圈的蒙面人,臉色當即一沉。低聲對蘇瑾然說道。
蘇瑾然只是勾脣淺笑的看着面具男子:“其實今日之事就是爲了引我出來的,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水月看着少說也有一百人的黑衣蒙面人,轉頭對蘇瑾然說着,她可不希望爲了救別人而讓蘇瑾然有個什麼意外。
“不用!既然如此,索性今日就讓世人知道離宮並不是他們想要招惹就能夠招惹的。”
說罷蘇瑾然從腰間的錦帶中摸出了幾片金樹葉,看了眼面具男子,心中冷冷道:“左夕玥,既然你要如此逼我,就不要怪我對的這些屬下下手無情。”
面具男子其實便是左夕玥,只是今日爲了不讓別人看出他的身份,他特意在衣服裡面穿了兩件棉衣,因此顯得微微有些臃腫,面具下的也呆了人皮面具,因此露在面具之外的脣和眼睛都變了樣子,所以蘇瑾然在看到他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些熟悉,並沒有想到便是他。
蘇瑾然只是以爲僞裝之後的左夕玥只是他的一名手下而已。
而蘇瑾然也因爲僞裝了,再加上左夕玥從來不知道蘇瑾然會武功,因此更加想不到他一心想要找到的神秘的離宮宮主其實就是她的枕邊人!
左夕玥在看到蘇瑾然從腰間的錦帶中摸出金樹葉,擡手輕輕地揮了一下利劍,所有的人便都萬分警惕的看着蘇瑾然。
“真的要動手嗎?我們人數不多,就算加上他的人我們也不足四十人。”
就在蘇瑾然準備動手的時候,蕭然突然輕輕地飛到了她身邊小聲問道,因爲左夕玥的人少說也有一百二十人,是他們的三四倍,蕭然並不覺得蘇瑾然爲了那個蒙面男子冒險。
蘇瑾然看着那個爲首的蒙面男子,眸底閃過一抹無奈與苦澀,低語道“師傅不是說過嗎?無論何時我們都要保他們兄妹安然無恙。”
其實蘇瑾然在昨天的時候才知道離宮老宮主要她保護的人便是藍凌國皇上兄妹二人,而那個蒙面男子便是藍凌國皇上藍夜傾。
對此,蘇瑾然心中有說不出的憋悶與無語,藍夜清明明就是她最討厭的人,現在卻成了她要保護的人。
話音落下,蘇瑾然心頭涌上說不出的沉悶與憤怒來,雙手一揮,無數的金針從金樹葉中飛出去,而她也飛身朝着左夕玥飛了過去。
水月和蕭然見此也趕緊朝着地面飛過去,頃刻間場面一片混亂,樹林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其實左夕玥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蘇瑾然的對手,可是因爲他在蘇瑾然心中是他的下屬,所以此次蘇瑾然都只是只防不攻。
蕭然見蘇瑾然幾次對左夕玥下不去手,可是幾次卻差點被左夕玥傷到。當即蕭然臉色一沉,朝着蘇瑾然這邊過來,手執利劍朝着左夕玥刺過去。
而左夕玥本來昨天就受了些內傷,再加上胸口的傷口並沒全好,所以在蕭然步步緊逼中漸漸身體有些扛不住。
蘇瑾然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蕭然和左夕玥對打着,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只看得到和蕭然戰鬥的左夕玥。
看着左夕玥在蕭然的劍朝着胸口刺過去的時候,左夕玥險險的向右邊躲開,而且還用手捂着胸口。
而且在左夕玥轉身的時候蘇瑾然看到了他衣服下面的好幾層衣服,瞬間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可是蕭然卻在左夕玥險險的躲過去之後,就執劍攻擊而上,看着左夕玥好似身體有些撐不住的朝後倒去,蘇瑾然大喊一聲朝着左夕玥跑過去。
“不要!”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蘇瑾然在還沒有來得及跑到左夕玥身邊的時候,左夕玥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手中的利劍刺進了她的腹部。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蘇瑾然聽不到風聲,聽不到其他人利劍相碰而發出的聲音,聽不到有人吟痛,有人怒喊。
她只聽得到左夕玥的利劍刺進她的肌膚那刺耳又刺心的聲音,好像這是全世界最動聽,卻又是嘴讓人心碎的聲音。
蘇瑾然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左夕玥,一滴淚溢出了眼角,晚風徐來,吹飛了她的面紗,露出了那張醜的讓人心疼的臉來。
淚水順着臉頰劃過那道長長的疤痕,心,倏然的狠狠一抽疼,蘇瑾然痛的腳步踉蹌的後退了一下,後退時,左夕玥手中的劍抽出了她的腹部。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白色的錦袍,早已不知何時爬到了她頭上的銀月,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在她的頭頂直起前半身子。信子吐得嘶嘶響着,作勢就要去攻擊左夕玥,卻還沒有向左夕玥撲過去的時候被蘇瑾然擡手將它從頭上拿了下來。
左夕玥也在看到蘇瑾然那眸中刺眼的不敢置信弄得莫名的有些心慌起來,看着蘇瑾然眼角落下的淚滴,好似落在了他的心上,帶着滾燙的溫度,燙傷了他的心。
蕭然反應過來後,震怒的一劍刺向了左夕玥的心口對他們來說,左夕玥現在的身份就是給蘇瑾然用來做身份掩護的。既然現在蘇瑾然已經武功如此之高,而且也接受了離宮,自然用不到了左夕玥。
“不……”
在蕭然下手的時候,蘇瑾然撲到左夕玥身邊抱着他一個轉身,要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蕭然的劍就刺進了她的後背。
看着自己原本想殺左夕玥沒殺成,最後還將蘇瑾然傷到,情急之下蕭然噌的一把收回劍,趕緊在蘇瑾然後背的傷口點了穴道。
蘇瑾然的這一舉動震得左夕玥久久未能回神。他不明白爲何離宮宮主會這樣救他,可是在看到蘇瑾然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沉痛時,心,不可抑制的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水月見蕭然居然傷了蘇瑾然,當下一腳踢飛擋在面前的一個蒙面人,朝着蘇瑾然跑過來,一把將蕭然拽着推開,沉聲道:“你在幹什麼!”
即使是很憤怒,很震驚,水月也沒有忘記掩飾自己的聲音,因此左夕玥並沒有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什麼來。
對於水月來說,蘇瑾然不止是她的主子,還是她最疼愛的妹妹,此時見蕭然傷了蘇瑾然自然心中又氣又怒的。
蕭然呆呆的看着蘇瑾然,看着她神情即落寞,又充滿着無線柔情的看着左夕玥的時候,心中的一根弦突然“嘣”的一聲斷了。
“爲什麼?”
良久之後,左夕玥聲音中透着難以壓制的震驚與不解的看着蘇瑾然問道。
爲什麼要這樣救他?爲什麼?他們難道認識嗎?
“如果不想讓你的手下全部死在這裡就住手吧。”
蘇瑾然不想在此時在左夕玥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推開左夕玥,點住腹部傷口的穴道,鮮血瞬間止住,只是傷口上已經流出來的血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着。
蘇瑾然的一句話,讓左夕玥心中的所有震驚與不解,心疼與沉悶瞬間煙消雲散。
脣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看着蘇瑾然,冷冷道:“憑你嗎?”
蘇瑾然後退兩步,同樣眼神冰冷且陰沉的看着左夕玥,回道:“對。就憑我!”
話音剛落,蘇瑾然飛身的瞬間從腰間的錦帶中取出好多個金樹葉,按動機關,無數的金針朝着左夕玥的屬下的身上飛去,此時蘇瑾然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她只想快速的解決這場戰鬥。
金針咻咻的飛出去,一個個的暗衛應聲而倒,可是奈何人數太多,即使倒下三四十個,可是還有七八十個。
見蘇瑾然已經動手,呆愣着的藍夜傾也瞬間回過神來開始戰鬥起來。
一時間場面又混亂不已,半柱香的時間左夕玥的所有人幾乎都倒下了。
“蕭然,這裡交給你來處理,水月跟我回去。”
看着倒在地上無數的人,蘇瑾然冷眼掃過,走到蕭然身邊小聲的說道。
蕭然看着蘇瑾然離開之後,所有人都還沒有從剛在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問他們爲何驚愕,因爲方纔蘇瑾然一人幾乎放倒了他們一百人,這是何等牛逼的戰鬥力。
蘇瑾然之所以將蕭然留下來,是因爲害怕此時左夕玥這邊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而藍夜傾自然不會就此作罷。
蕭然留下來就是爲了防止藍夜傾對左夕玥動手,果然在藍夜傾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準備對左夕玥下手了。
“你要阻止我?”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蕭然和紛紛執劍對着自己暗衛的黑衣人,藍夜傾有些不敢置信。
“藍皇,想必應該明白我家主子讓我留下來的原因吧。”
蕭然的聲音冰冷淡漠,藍夜傾用力地握着劍柄,最後一揮手讓後面的人停下了手。
蘇瑾然和水月回到傾國傾城之後。當落地蘇瑾然一口血噴涌而出。
“你怎麼樣?”
水月一把扶住蘇瑾然緊張慌亂且着急的詢問道。
蘇瑾然虛弱的倚靠在水月的身上,無力地搖搖頭:“不礙事,等下你給我守着門口,我運功療傷一下就好了。”
回到房間後,水月先給蘇瑾然把傷口包紮了,然後去門外守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月有些累了,便靠在牆坐在走廊上,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蕭然告訴他們蘇瑾然現在會武功了。他們也只是以爲只是回了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蘇瑾然的武功會超過他們,而且還如此之高。
黎明之際,蘇瑾然才慢慢地收起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感覺靈臺清明瞭許多,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下牀,突然看到衣服上的血漬時,她纔想起自己受傷了。
因爲剛纔沒有感覺疼痛,她都忘記自己是在運功療傷,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她趕緊解開衣服一看。
果然,腹部的傷口此時已經完全癒合,雖然不是好的完全看不出受傷的那樣,可是看着就像已經慢慢癒合了幾十天一樣的傷口,蘇瑾然還是震驚不已。
沒有人會在看到自己這麼奇特的身體變化不震驚,而且對於以前就是手指被針扎破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傷口,都要好久才能好的蘇瑾然。更是無比震驚。
“水月!”
回過神來後的蘇瑾然還是有些慌亂的大喊一聲,靠在牆上已經睡着的水月聽到蘇瑾然的大喊聲,一下子被驚醒,還以爲蘇瑾然出了什麼事,於是趕緊起身忍着有些麻了的雙腿,跌跌撞撞的推門進去。
“怎麼了?”
走到牀邊看着還帶着人皮面具的蘇瑾然緊張的問道。
蘇瑾然看了眼水月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勢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掀開衣服讓水月看自己的傷口。
“這……怎麼會這樣?”
看着已經癒合的傷口,水月震驚的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置信的在傷口和蘇瑾然的臉上來回看着。
蘇瑾然搖搖頭,她也想知道爲什麼,只是沒有人能夠給她解惑。
“我看下後面的傷口。”
看着蘇瑾然搖頭,看着她一臉比自己還不敢相信的樣子,水月就知道蘇瑾然也不明白,於是趕緊柔道後面一把扯開衣服,看着蘇瑾然沾滿着血漬的後背。
雖然後背被鮮血浸染而出,可是那個已經癒合的和腹部差不多的傷口,還是讓水月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之後,水月慢慢地鬆開手。走到蘇瑾然面前,一屁股坐在牀上,呆滯的看着蘇瑾然,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
蘇瑾然也很想知道怎麼會這樣,只是此時她還有更着急的事情,那就是趕緊回去。
“先別想這些,給我打些水來,我洗完澡還要趕緊回去。”
於是蘇瑾然洗完澡回到王府後,剛偷偷摸摸的爬回房間躺倒牀上。就聽到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左夕玥。
蘇瑾然慶幸自己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趕了回來,這要是在左夕玥回來之後自己都沒有回來,她的身份很快就會被揭穿的。
左夕玥一進門先進來看了看假裝睡覺的蘇瑾然,看着她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睡覺,左夕玥鬆了口氣,肩膀一跨,走到椅子上坐下。
剛纔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那個那麼拼盡全力保護自己的會不會是蘇瑾然。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荒唐,可是還是忍不住這樣想着額,此時看着蘇瑾然還在睡覺,左夕玥才鬆了口氣。
想到自己居然把一個男人想成是蘇瑾然,左夕玥看着熟睡中的蘇瑾然,忍不住的搖頭苦笑。
心想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坐了一會,看着蘇瑾然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左夕玥拿了一套衣服朝着外面走出去。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蘇瑾然睜開眼睛噌的起身坐在牀邊,呆呆的看着門口的方向,良久之後又躺下繼續睡覺。
雖然昨晚折騰了一晚上,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困,可是心裡卻累的不行。
呆呆的躺在雙上,瞪着眼睛看着牀頂,想着昨晚左夕玥刺進自己腹部的那一劍,用手摸着腹部那個淺淺的傷口,眸底閃過一抹淺淺的傷痛。
左夕玥出去之後先去冰泉裡跑了半個時辰。從冰泉中出來後,又去了書房,一上午都沒有出來。
這一上午,蘇瑾然也因爲昨晚的事情,在牀上躺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左夕玥從書房中出來,看着緊閉的臥房門,心中有些狐疑爲何蘇瑾然今日這麼安靜。
回到房間之後,看着蘇瑾然穿着她的敲帶和熱褲躺在牀上睡着了。
左夕玥走過去想要給蘇瑾然蓋上點東西。卻不想剛走到牀邊,蘇瑾然就豁然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冽和防備讓左夕玥心中一驚。
只是那凌冷和防備只是一閃而過,再看着蘇瑾然的時候,看着她衣服沒有睡醒的樣子,眸底那樣那樣的冷冽和防備,一時之間左夕玥有些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看錯了。
“左夕玥,我餓了。”
蘇瑾然揉着眼睛,聲音還充滿着睡意的說着,左夕玥聽到後愣了一下,隨即笑着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那就趕緊洗漱一下準備吃午膳,我去吩咐小蓮準備午膳。”
說着左夕玥轉身準備出去,蘇瑾然卻突然起身赤腳走過來一把用力地將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
小臉貼在左夕玥的後背上,因爲衣料的輕薄,蘇瑾然能夠隔着衣料感受到左夕玥背上有點冰冷的溫度,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抱在腰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幾分。
心中有個聲音在說:蘇瑾然既然捨不得就不要離開了。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既然愛的是折顏,就不該這樣腳踏兩隻船。
“怎……麼了?”
這是蘇瑾然第一次這樣抱着左夕玥,左夕玥身子一僵,低眸看着纏繞在自己腰上的小手,眸底劃過一抹淺笑。
“左夕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蘇瑾然靠在左夕玥的後背悶悶的說着,她沒有忘記左夕玥昨天對她說的話。
“爲什麼?”總該有個理由吧。
左夕玥想要轉身看着蘇瑾然的小臉,看着她問她爲何要說這樣的話,可是蘇瑾然卻死死地抱着他,在他想要推開的她手的時候,左手死死地扣着右手腕,骨節都因爲用力而泛白了。
最終左夕玥還是沒有睜開蘇瑾然的擁抱,只是大手緊緊地包裹住了那雙小手,感受着她的不安和不捨,還有太多煩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