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可以嗎？”
良久之後，蘇瑾然慢慢地從左夕玥的大手中掙脫小手，她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明明知道該怎麼舍取，可還是忍不住的會不捨，會難過。
“好。”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左夕玥良久之後說了一個好。
“那吃飯吧。”
蘇瑾然低垂着頭朝着外面走去，左夕玥看着她有些落寞寂寥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心疼，沉步跟了上去。
不一會小蓮端着午膳進來，蘇瑾然和左夕玥這一頓午膳吃的寂靜無語。
午膳過後，左夕玥見蘇瑾然也不想開口說話，便轉身出了書房。
看着被左夕玥重新關上的房門，蘇瑾然在桌前呆坐很久，起身朝着裡面走去，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好像還能夠感受到左夕玥的溫度，整個書房都充斥着左夕玥特有的清冽氣息。
心，倏然狠狠的抽痛起來。
眼淚漸漸上涌溼了眼眶。
提筆含着眼淚在紙上書寫下一句句到別的話語。
淚水模糊了視線，潔白的貝齒死死地咬着脣瓣，不讓自己掉下眼淚，可是真的好難過，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這一刻蘇瑾然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左夕玥已經在她的心裡紮根的如此之深。
脣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心中默默地道：“左夕玥，原來我真的愛上你了。
好可笑啊，如果不是你問。我找不出原因去問了水月，也許到現在我都不會知道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你，而且愛得如此之深。
左夕玥，雖然想讓你把我忘記，可是我又害怕你會真的忘記我。可是想到將來的某一天，我們見面了，而你……卻不記得我了。
那我該怎麼辦啊？因爲我是如此愛你，也許此生都難以將你徹底的從心底忘記。
左夕玥，你可知道。爲了不讓自己因爲看到你而捨不得離開，所以我選擇用這樣的方式道別。
希望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能夠幸福快樂。”
最終眼淚還是絕了堤，帶着滾燙溫度的淚水滴落在她寫的信上，一個老字被淚水暈染開來。
握着毛筆的手骨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最終蘇瑾然寫不下去，將毛筆丟在一旁，看着自己寫了一半信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滾落而下。
蘇瑾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拿着淬了毒的匕首在一下一下的捅着，鮮血瞬間流淌而入，痛，迅速的蔓延開來。
擡眼看了一下書桌上的沙漏，蘇瑾然擡手擦去眼淚，繼續提筆寫着一句句違揹着自己心的道道別話語。
每一個字好似都好耗盡蘇瑾然所有的心裡一樣，左手按着信紙，右手執筆顫顫巍巍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下。
嬌嫩的脣瓣已經被咬破了皮，鮮血染紅了貝齒，也順着流了下來。
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一個愛的人時。心，真的會這麼的痛。
痛，遊遍了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的痛苦的叫囂着。
叫囂着讓她就此停手，叫囂着讓她別在離開了。
可是她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以前都在前天晚上的時候失去了機會。
“左夕玥，以後沒有了你的庇佑我要怎麼囂張猖狂。”
左夕玥從書房中回來後，果然蘇瑾然已經不在了。
看着桌子上一封寫着：左夕玥親啓的信，心，忽然間一慌，趕忙拿起來拆開。
“左夕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感謝這麼長時間一來你對我的照顧和寵愛。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沒有力氣去思考了。
夜白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聲抱歉，不過我會很快幫你找回他的。
還有就是，我會跟皇上說不需要收回你和藍公主的賜婚聖旨了。在這裡提前說一聲祝福，祝你和公主白頭偕老，永浴愛河，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看到蘇瑾然說祝自己和公主的話，左夕玥恨不得找到她一把將她撕碎了，混蛋！居然偷偷逃跑不說，還說這樣的話。
可是看着被水漬暈染了的白頭偕老的老字，冰涼的指腹輕觸着那個字，似乎還能感受到蘇瑾然淚水的滾燙溫度。
“蘇瑾然，你既然如此不捨，爲何還要執意離開？只是爲了你心中最完美的折顏嗎？”
看着那句話祝自己和公主的話，左夕玥幾乎可以想象的到蘇瑾然在寫這些話時候，臉上是怎樣的表情，心裡是怎樣的痛苦。
信的後面果然寫着：“左夕玥，其實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你說，可是提起筆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那我就在這裡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曾經有個女孩，她想她是被上帝遺忘的，或者是站在上帝的眼角上面的，所以上帝沒有看到她，讓她經歷了一個痛苦的人生，只是新的人生卻給了她太多，太多的幸福。
可是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也給的太多了。
所以……漸漸地她感覺到了痛苦。
因爲她愛上了兩個人，一個是謫仙般的男人，一個雖然沒有另一個出色，可是在她心底深處，其實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差，雖然他長得不好看。可是他對她的寵愛卻沒一點一滴都讓她銘記在心。
原本以爲只是自己的單相思而已，可是有一天她知道了其實那個男人也喜歡她，她知道後除了震驚，更過的是喜悅。
可是喜悅之後，她想到了那個謫仙般的男人，所以決定離開。
因爲她覺得自己不夠乾淨了，因爲她的身子已經被另一個男人看了。
雖然那個男人不是最完美的，可是在她的心中確實無人替代的，所以，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希望另一個愛他的女人來陪伴他一生，也希望他能夠早點將自己忘記。
好了，到了這些故事講完了。
也許聰明如你早已經猜到了，那麼……以後就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看着信得最後畫着一個大大的小臉，可是左夕玥看到的卻是落淚的蘇瑾然。
“蘇瑾然，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沒有想到因爲我的隱瞞身份讓你內心如此煎熬。”
丟下信，左夕玥轉身朝着外面跑出去。
他決定再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就算蘇瑾然知道自己騙了她這麼長時間。生氣也好，不理自己也罷，他都不願意讓她這麼難過的離開。
“蘇瑾然你在哪裡？你出來吧，我錯了，我再也不騙你了，我是那個醜的人神共憤的男人，也是你口中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左夕玥出了王府順着去傾國傾城的路上一路的尋找着蘇瑾然，此刻的她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巨人於千里的玥王爺。他只是一個想要找回自己最愛的女人的普通男人。
面具下的眸子滿是焦急的看過大街上的每一個角落。
此時的蘇瑾然正獨自一人騎着馬穿過繁華熱鬧的大街。
第一次覺得如此孤單。
看着街上行人談笑風生，蘇瑾然只聽得見自己的心在滴着血。
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熱鬧是他們的，與我無關。
穿過熱鬧的大街朝着城門口策馬奔騰而去。
“左夕玥，只是剛剛離開便開始想你。
想你是幸福的，只是幸福的有點難過。
聽悲傷的歌，看幸福的戲。
希望，時間這味良藥，能夠治癒的了我心底的傷。”
出了城門。蘇瑾然停下馬回頭看了眼城門口，只是一道牆，此時蘇瑾然卻感覺自己和左夕玥之間已經相隔了十萬八千里。
“嘭嘭”到了傾國傾城的門口，左夕玥擡手用力地拍着門“開門！”
片刻後守衛打開門看着戴着面具的他道：“抱歉這位客官，我們這裡還沒有開始營業。請您晚上再來。”
左夕玥冷眼掃了眼守衛，一把將他推開朝着裡面走去。
守衛被左夕玥那一身戾氣和滿目的蕭殺一時間給震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左夕玥已經朝着裡面走去。
“不知這位客官突然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水月從房間裡出來時看到左夕玥已經越過前面的院子走到了後面的樓下，飛身落到離左夕玥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揮手讓門口的守衛出去。
水月自然是認出了左夕玥，只是想到昨晚蘇瑾然會受傷也都是因爲他，所以水月心中對左夕玥的恨得，很恨！
左夕玥自然也認識水月，冰冷嗜血的眸子瞟了眼水月，讓水月倍感後背發涼，心想果然不愧是當年的戰神，多年的病毒並沒有磨去他的一身霸氣！
只是想到左夕玥在蘇瑾然面前全然一副任人揉搓的樣子，水月眸中閃過一抹無奈。
她知道蘇瑾然是愛上左夕玥。也知道左夕玥必定也是喜歡蘇瑾然，只是他們之間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蘇瑾然呢？”
左夕玥凌厲的眼神看着水月，冰冷的問道，好似水月要敢說蘇瑾然不在的話，大有會將水月一掌排成肉醬的架勢。
聽到左夕玥的問話，水月勾脣冷冷一笑，“原來是玥王爺啊。您找自個兒的王妃怎麼找到我們這裡來了……”
“蘇瑾然呢？”
水月的話還未說完，左夕玥的眸子一眯，聲音陡然變得越發的冰冷透着嗜血的味道。
水月自然知道左夕玥這是真的要動怒了，想着畢竟這樓裡還有外人，便瞥了眼左夕玥淡淡的說：“她不在這裡。”
“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左夕玥看着水月，周身散發着濃濃的蕭殺與狠戾。水月冷笑一聲：“騙你的下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她真的不在我們這裡，也沒有來過。”
水月說完，眸光突然冷冽凌厲的看着左夕玥沉聲道：“還有就是，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們就算傾盡一切也會將你玥王府夷爲平地！”
說完水月轉身飛身二樓去了蕭然的房間。
看着水月離開。左夕玥也轉身出去。
他知道蘇瑾然遇到事情都會來這裡，可是現在水月卻告訴他蘇瑾然沒有來過。
“蘇瑾然，你到底在哪裡？”
從傾國傾城出來之後，左夕玥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
突然他發現自己對蘇瑾然一點也不瞭解。
他所知道的關於蘇瑾然的事情都是蘇瑾然自己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他。
而此時的蘇瑾然早已經出了京城，蘇瑾然從玥王府出來之後便買了一匹馬，換了一身男裝，化妝僞裝了一下就離開了。
從京城一路南下，蘇瑾然沿路看着道路兩旁的風景，眸中淚光閃閃。
因爲和左夕玥一起從雪霧山回來的時候，他們路過了她現在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路上收到蕭然傳來的消息之後，蘇瑾然纔想起自己離開之時除了給左夕玥留了一封信，居然忘記告訴蕭然他們，也忘記了告訴爹孃，於是她快馬加鞭趕到下一個城鎮後，給蕭然傳去消息告訴他自己要去找離公子，也同時去找夜白，也讓蕭然想辦法瞞住她爹孃她離開的事情。
看着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蘇瑾然決定晚上就在城中住下，第二天在繼續趕路。
只是夜晚一個人無聊的躺在屋頂上看星星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身旁。
“怎麼是你？”
看着站在不遠處蒙着厚厚面紗的沉沉，蘇瑾然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她。
“蘇瑾然？！”
聽到蘇瑾然的聲音，沉沉也很吃驚，她只是無聊的到處亂飛着練輕功，然後看到有人躺在屋頂上，於是無聊的過來看看，沒有想到居然是蘇瑾然。
看着無比吃驚的沉沉。蘇瑾然勾脣笑着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於是愣了一下，兩人又同時的笑了起來。
“你先說吧。”
沉沉走到蘇瑾然身邊躺下，蘇瑾然在看到沉沉的時候便坐了起來，此時看她躺下，自己也跟着又重新躺下。
看着天上的繁星和明月，蘇瑾然想到了前天她還和左夕玥在菩提寺中看了月亮，今天她卻離開了。
眸中不禁又泛起了淚水，卻被她用力的眨了回去，然後悶悶的說：“要去找離公子，所以路過這裡，沒想到會遇到你。”
聽到蘇瑾然說要去找離公子，沉沉放在腹部的雙手不由得握緊，閉了閉眼睛，轉過頭看着蘇瑾然問道：“找他做什麼？”
“他把王爺的一個手下帶走了，我要去要人！”
說到離公子把夜白帶走的事情，蘇瑾然心中就止不住的火大。
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她還用的着專門去找一趟夜白嗎？怎麼說夜白也曾經是她的情敵啊！
沉沉聽後沒再說什麼。因爲從蘇瑾然的語氣中和神情中她已經得出了結論。
第二天一大早蘇瑾然和沉沉吃過早飯之後便朝着飄悅山莊趕去。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在第三天後到了東晉的邊城，鳳凰城的城外。
看着只有十幾裡的鳳凰城，沉沉提議先歇一歇再京城，蘇瑾然想想點點頭便翻身下馬，因爲着急趕路他們這三天幾乎都沒怎麼休息。
沉沉也下馬後，拿着乾糧和水走到蘇瑾然身邊坐下。
“給，先吃點我們進城之後在吃好吃的。”
因爲今天早上蘇瑾然就沒吃東西，確切的說這三天的時間裡，沉沉也沒有見蘇瑾然吃多少東西。
如果以前不認識的話。她會以爲蘇瑾然是真的吃不了多東西，可是之前蘇瑾然的飯量很好，可是這三天她幾乎吃的還沒有以前一天吃的東西多。
一路上情緒也顯得有些低落，沉沉試圖都她開心，也在失敗了幾次之後，便不再說什麼，只是陪着她一起沉悶着。
蘇瑾然看着遞過來的乾糧搖了搖頭，她是在沒有胃口，到是有點渴了，於是伸手探過去拿起水壺喝了幾口水。
沉沉咬着燒餅看着蘇瑾然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蘇蘇，你……到底怎麼了？”
蘇瑾然知道這三天的時間自己看上去很不好，可是她也想要強顏歡笑，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去撐起一個笑容。
雙腿曲起，手臂撐在膝蓋上，低頭看着地上一隻小螞蟻在抱着一個比它大很多的東西正在艱難的往前走着。
蘇瑾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慢慢的呼出，眼眶微微有些紅，舔了舔有些乾裂的脣瓣悶悶的說：“沒事，只是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不過我相信，時間會讓我慢慢忘記的。”
說完之後，心裡默道“我真的會在時間的河流裡忘記你的對吧，左夕玥。一定會的，我一定不會一直這麼難過下去的。”
心像是破了一個洞，冷風呼嘯而過，她感覺到了墜入冰窟的冰冷，冷的心口淌出的血也在這一刻凝結成冰。
一隻利箭劃破空氣帶着幽幽冷光和殺意的朝着蘇瑾然這邊射了過來，蘇瑾然再也沒有瞬間去傷心，去難過，擡頭去看沉沉的額時候，沉沉已經站了起來，用力地咬了一大口燒餅，然後將燒餅朝着飛來的利箭扔過去。
“嘣”的一聲，箭射到了他們左邊的一棵樹上。
“氣死本小姐了！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又開始了！”
看了眼紮在樹上的箭，沉沉抽出別在腰上的軟鞭，一臉怒氣騰騰的盯着前面。
蘇瑾然起身後看着那支箭。她想着如果剛纔沒有沉沉，這支箭會不會直射到她的眉心或者心口，這樣是不是就再也不會感覺的到難過了。
收回視線，低頭看着腳下那隻走半天還沒有走多遠的小螞蟻。
“小螞蟻，你說是不是人是最痛苦的一種生物，他們要經歷七情六慾，嚐盡人間所有熱的酸甜苦辣。”
可是小螞蟻聽不到她心裡的話，就算聽到了也回答不了她。
就在蘇瑾然低頭看着螞蟻的時候，七個蒙面人已經從四周圍了上來，沉沉一看便知道又要逃了，於是轉頭看着蘇瑾然，一把拉上她的手就準備逃。
“怎麼了？”
蘇瑾然擡起頭看着沉沉問道，沉沉轉過頭很奇怪的看着蘇瑾然，然後努努嘴讓她看周圍。
此時七個黑衣人已經到了離他們不到十步遠的地方。
蘇瑾然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眸中閃過一抹蕭殺，隨即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和沉沉說：“你能想辦法給我弄一把劍過來嗎？”
“你要自殺嗎？我跟你說不用的，雖然我是打不過他們，但是帶你逃跑的話應該不成問題的。”
蘇瑾然眸中的蕭殺一閃而過，沉沉看着她的時候，她又是一副或者好痛苦的樣子，於是沉沉自然而然的就想歪了。
聽到沉沉的話，蘇瑾然抽了抽嘴角側頭看着沉沉道：“沒想到要自殺，只是看他們有些礙眼而已，你先給我弄一把劍過來，然後你三個我四個。”
蘇瑾然說的風淡雲輕的，沉沉聽後卻怎麼都覺得她是有些想不開，可還是沒有說什麼，鬆開了她的手，手中的長鞭一揮朝着面前正中間的那個蒙面人飛身而去。
幾個來回下來，沉沉手中的軟鞭一收，一把劍已經抓在了手中，然後遞給了旁邊的蘇瑾然。
“你確定你會用劍？”
蘇瑾然沒有說話，接過劍試了一下，真的適合左夕玥給她的劍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手執利劍，眸中濃烈的殺意一閃而過，轉頭給了沉沉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便朝着前面的黑衣人攻擊而去。
其實蘇瑾然並沒有想着這麼早就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只是想不到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居然還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她再不動手都有些對不起對方這麼高昂的送死精神了。
雖然會武功的事情暴露了，可是蘇瑾然卻沒有暴露自己真實的實力，而面前的七人武功也比起水月他們來差遠了，所以蘇瑾然和沉沉兩人很快就解決了。
因爲剛纔的一戰，沉沉和蘇瑾然已經沒有繼續歇息的心思了，於是兩人準備還是趕緊進城比較好。
路上沉沉問蘇瑾然爲何突然會武功了，她只是隨便扯了一個謊圓了過去。
進城之後找了一家酒樓，兩人決定吃過之後繼續趕路。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叫花子突然衝了上來，蘇瑾然險險躲開，那個叫花子撞倒了沉沉的身上。
叫花子撞到沉沉之後只是趕緊道歉然後又火速的離開，蘇瑾然看了眼奇怪的叫花子，便轉身進了酒樓。
沉沉讓蘇瑾然自己點菜，她先去一趟茅廁，茅廁中沉沉打開剛剛叫花子在撞到她時塞進她手中的紙團。
看過紙條上的消息之後，沉沉將紙條撕成碎末丟進了茅廁裡面。
吃飯的時候，沉沉要了一壺酒。
“蘇蘇，來喝點酒解解乏，一會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再走吧，我有些累了。”
沉沉說着到了一杯酒遞給了蘇瑾然，只是指尖卻在遞過去的時候沾了一下酒。
蘇瑾然接過酒杯之後沒有說話，剛纔沉沉的那個小動作她自然沒有錯過在，只是心中有些微涼。
半柱香後，沉沉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蘇瑾然，起身走到窗口吹了一記口哨，片刻後一個兩個蒙着面紗的白衣女子從窗口飛了進來。
“人在那裡，你們帶走吧。”
沉沉看了眼蘇瑾然，低垂着眸子站在窗口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