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暢春園張燈結綵,除了正門外,側門和偏門都打開了,從今日起,官眷們會陸陸續續的來覲見了。
胤禛和清宴早早的起身,早膳後,馬上去康熙和佟貴妃的身邊,準備當陪客。
“小乖,若是有人說不中聽的,你也就當個耳旁風,等到過段時間,我會好好的報復回去的!”毓慶宮的事兒剛剛平息,朝臣們均得到了一小點風聲,以爲是康熙對太子的不滿。
最少,太子妃自縊的事兒被壓下去了,皇家的名聲總算是得以保存了,康熙替太子背了黑鍋。
“四四,我一句話不說,成不?!”清宴給胤禛繫着領口的扣子,小聲問道。
胤禛頷首,佟貴妃會幫襯清宴打圓場的,所以,清宴不用那般費心了。在軍港,尹根覺羅氏和清宴必須周旋在官眷們的周圍,爲了能讓軍港行事便利起來。
回京後,佟貴妃卻在前面支撐,清宴更是成了小輩了,那些官眷們也不會衝着她來發難了。
清宴坐着軟轎,往康熙和佟貴妃的院落走去,抵達門口時,聽見裡面已經很是熱鬧了。
“主子,夫人並沒有過來,說是身體不適!”素蘭走道清宴的耳邊說道。
什麼?!
覺羅氏不過來,應該也是避免覺羅氏家族的糾纏,清宴微蹙眉頭,轉身看了一眼素竹。
“素竹,去準備一些藥材,讓巴彥帶你去老宅看看,順便去太醫院,請了陳太醫一起過去診脈!”清宴轉身命令道。
周遭有女眷過來,正好聽見清宴的命令,她們都清楚,覺羅氏與清宴母女之間的鬥爭,做小貝的,就應該像清宴這樣的大氣纔好。
“是,奴婢馬上就去!”素竹趕緊離開了。
清宴換了一下臉上的神色,直接往院落裡面走去,不少的官眷已抵達,環視四周,連覺羅氏的三個夫人都到了,她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三人過來賣乖。
“四福晉,主子讓您跟着奴婢過來!”舒嫆從內勤走了出來,瞧見清宴微蹙眉頭,一臉的不願意官眷們詢問。
清宴鬆口氣,直接跟着舒嫆一起進了內寢,佟國綱的夫人正坐在花廳的左下首的位置,與佟貴妃聊家常。
“郭羅瑪嬤,清宴給您請安!”清宴規矩的給佟國綱夫人請安。
“四福晉,折煞臣婦了!”佟國綱夫人趕緊起身,堅決不敢受禮。
“額娘,您就坐下吧。”佟貴妃趕緊勸說佟國綱夫人,“小乖如此叫你,也是可以的。”
佟國綱的夫人放心下來了,四福晉對佟貴妃非常的恭敬,這段時間,儘管不在京城,卻時常給佟貴妃準備一些小禮物。
“四福晉,烏拉那拉夫人病了幾日了,您是否要回去看看?!”佟國綱夫人是暗示清宴,不論母女關係如何,都應該回去看下長輩。
“在門口,我聽了素蘭說了,就趕緊派遣素竹攜帶太醫和藥材過去請脈了!”清宴點點頭,表示已經清楚了。
佟國綱夫人滿意的點頭,清宴是個明白事情的,比毓慶宮的女眷聰明很多。
“郭羅瑪嬤,您知道額娘是爲何而病嗎?”清宴想弄清楚,覺羅氏是否有什麼爲難之處。
素蘭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清宴覺得有些不對勁。
佟國綱夫人求助的看着佟貴妃,覺羅氏的內部的家醜啊。
“小乖,是覺羅氏內部的事兒!”佟貴妃含糊的說道。
今日,覺羅氏的三位夫人均盛裝出席,是希望清宴能幫襯覺羅氏家族一把,她們打探到,清宴回來後,都沒有了能回家一趟,就心存僥倖,希望可以得到清宴的幫襯。
果然......
清宴皺起了眉頭,仔細想着該如何應付覺羅氏的那三個女人,她若是露面,那三人肯定會糾纏的。
“額娘,我心中有數!”清宴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稍晚,清宴攙扶着佟貴妃一起去了大廳,此時,官眷們都已經過來了,準備給佟貴妃請安後,再去找幾位福晉請安。
覺羅氏的三位夫人心裡非常的着急,烏拉那拉夫人未過來,她們與清宴的關係並不好,所以,必須有一箇中間人才可以。
她們瞧着佟國綱夫人與清宴交流的非常融洽,心裡也有了想法。
佟國維夫人被冷落在了一旁,她一次次的傷害佟貴妃,讓佟貴妃徹底的心寒了。從春節後覲見,佟貴妃就就不再多言了,直接把佟國維夫人晾在了一旁。
“佟大夫人,我們.....想和四福晉說話,但是,姑奶奶沒有過來,擔憂四福晉會不給我們顏面!”在費揚古的炎靈下,覺羅氏的女眷極少能去烏拉那拉府邸。
她們的話語無意是在暗示費揚古做的過分了,否則,清宴不會不認識外家的人。
“這話到奇怪了,你們很少見四福晉,她不認識也是有的,費揚古在府邸的日子還是少了一些的。”佟國綱夫人冷笑起來。
上流的官眷們都清楚覺羅氏家族曾做過的事兒,女眷們均看不起覺羅氏一族了,利用了四福晉的名聲來救人,這些人也想得出來。
“你之前做的事兒,四福晉應該清楚了吧。”直郡王福晉冷笑道。
皇家的女眷若是沒了名聲,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所以,清宴被往死路上逼迫,覺羅氏還想撈好處。
清宴走了過來,看着尹根覺羅氏懟人,心裡暖暖的。
“小乖,你怎麼過來了?”尹根覺羅氏看見清宴,臉上有些尷尬。
“大嫂,額娘說讓您去陪陪尹根覺羅夫人!”清宴微笑的說道。
尹根覺羅氏雙頰有些微紅,很長時間沒看到額娘了,她心裡當然更開心了。
“好吧,我去陪額娘了!”尹根覺羅氏與佟國綱夫人點點頭,就直接離開了。
清宴坐在了尹根覺羅氏的位置,看了一眼覺羅氏的三位夫人,她們未去看額娘,連個問話都沒有。
“四福晉,我是你額克出。”覺羅氏的大夫人微笑的看着清宴。
話畢,清宴板着小臉,打量着覺羅氏大夫人,此人不過是四旬左右,臉上都已經有歲月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