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胤禛拉着清宴一起去書房練字,她一進門,就與他卡是說着箱子裡的東西,一副小財迷的傲嬌樣,讓胤禛笑得不行。
當他打開幾口箱子,看着裡面的東西時,胤禛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些東西基本是在草原用的,太皇太后送這些東西的意義何在?
難道,皇阿瑪並未勸阻太皇太后收手嗎?
胤禛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她餘光瞄着他的神色不好,乖巧的把自己塞進他的懷裡。
他順着她拆開的絲髮,心裡卻在考慮太皇太后的意思,桌上的四個紅瑪瑙如意金簪也是太皇太后賞賜下來的,廖嬤嬤點了點素蘭,讓她先給清宴用一些首飾,這金簪很小巧,正好能用在清宴的雙丫髻上。
“小乖,沒事兒的,這些首飾都不要用了,等着我給你設計出更好的。”胤禛的心中有些懊惱,這賞賜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不少人都很樂意讓清宴嫁到蒙古去的。
“嗯?!”清宴狐疑的瞧着胤禛,小胖手緊緊的攥着他的領子,她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擔憂與憤慨。
這些東西不好嗎?
她的小腦袋頓時打結了。
“來,先練字,早睡早起才能長得快!”清宴老吐糟費揚古父子三人把她當做孩子看,總是纏着胤禛,希望能儘快的長大。
辛時三刻,胤禛把清宴哄睡了,又叮囑素蘭盯着小傢伙,別踹被子,才起身離開房間,去費揚古的書房,商議太皇太后的賞賜之物。
偌大的新宅內,除了清宴沉浸在甜美的睡夢中,剩下的一大三小四個男的心裡都七上八下。這些明顯帶着制定意義的首飾,該如何處理?
一.夜無眠,清宴起身時,瞧着胤禛一身金黃.色的皇子朝服,腳上的金色皇子長靴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她歪着小腦袋,上下打量着他。
從他們在一起後,他很少會穿得這麼正式。
“小乖,這個月的黃道吉日,你便要嫁給我了!”胤禛的一句話,讓清宴張大了嘴.巴,她剛幾歲啊!
這麼小就要與胤禛成親??
頓時,小臉皺巴到了一起。
“怎麼,不樂意和四四一起生活嗎?”胤禛瞧着清宴懵懂的眼神,他心裡也不落忍。
早朝後,皇阿瑪召見了費揚古父子三人與他,說了太皇太后還希望清宴嫁到蒙古去,那些賞賜下來的嫁妝基本是從科爾沁得來的,康熙一時沒忍住,直接與太皇太后吵起來,更言明清宴是四福晉,元一發誓算了,這二人要不在一起,長生天會降下懲罰的。
太皇太后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身體最多再堅持一個多月,蒙古的嫡福晉們紛紛諫言,清宴去了蒙古能爲科爾沁帶來多少的利益,老太太這輩子總是爲家族着想,老了更希望家裡人能安寧下來。
“太突然了!”清宴瞧着胤禛,這應該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胤禛抱起清宴,慢慢的喂她用早膳,從小,胤禛在她的身邊,她的膳食便是他一口口的喂出來的。
下午,費揚古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捧在手心裡的小丫頭,要被送進宮了,那吃人的地方有什麼好的!
“四叔,這是沒辦法了,皇阿瑪要是沒有下旨,昂古瑪嬤臨終遺言留下讓清宴嫁到科爾沁,您說,皇阿瑪能不贊同嗎?”胤禛勸着費揚古。
烏拉那拉家的三個頂樑柱,對清宴格外,因此,康熙準備下達的聖旨,變成了三人心裡不能碰觸的心結,胤禛這得益者,成了他們惱火的對象。
冷靜後,費揚古不得不承認,康熙這麼安排確實是最好的。情感上,他真的是接受不了,小傢伙才幾歲就要離開了。
“皇阿瑪也說了,等到小乖15歲後再圓房。”胤禛小聲辯解道,“今年,小乖才七歲,要住到十二歲才能出宮建府。”
胤禛很擔心,短短的五年時間,清宴會不會被欺負。
康熙特別恩准,胤禛與清宴不用顧忌別的皇子,提前出宮建府,府邸的位置與費揚古的新宅距離不遠。
“胤禛,清宴被保護的太好了,她進宮可能會出事兒。”宮內女眷們的手段,費揚古是聽說過的,這樣的心狠手辣,清宴是肯定對應不了的。
胤禛點點頭,但是,聖旨已經送出來,明日早朝,會用元一法師爲藉口,提前下旨賜婚,這樣一來,董鄂媛晴的事兒也不會算到清宴的頭上的。
反而讓太皇太后哪裡不太好做了,他很擔心,小乖是否會在慈寧宮遭毒手。
“四叔,您給清宴找兩個懂藥膳的宮女,和一個懂得隱私的嬤嬤。”胤禛有些信不過廖嬤嬤了,這次的上次,廖嬤嬤在宮內幾十年,還能看不明白嗎?
在他們未回來時,就擅作主張,讓清宴戴上了,幸虧當日沒有外人過來,外面還不傳的沸沸揚揚的。
“這你放心吧。”費揚古應下了,廖嬤嬤的舉動讓費揚古心裡不舒服,看來,是該動動了。
上午,清宴醒來時,素蘭和素心二人態度更加的恭敬了,她瞧着身邊伺候的,不再是熟悉的廖嬤嬤,而是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嬤嬤,她滿臉的迷茫,大大的水眸顯露出一絲慌張。、
“素蘭,廖嬤嬤呢?”清宴趁着新嬤嬤離開的機會,趕緊詢問着素蘭與素心。
“格格,大人說,廖嬤嬤僅是教導您規矩的,現在,您規矩極好,便讓她到烏拉那拉家族當個供奉嬤嬤,比跟着您進宮前程好。”素蘭不敢說,廖嬤嬤不想去老宅,是費揚古直接帶人拉走的,最終,廖嬤嬤是否去了,她們也不得而知。
清宴聽後嗯了一聲,太皇太后賞賜下了東西,廖嬤嬤躥騰她戴起來,被外人瞧見,這後果......
胤禛分析過後,她有些後怕呢。
等等!
阿瑪親自帶人給送走的?真正送去烏拉那拉府邸的‘廖嬤嬤’大概是易容的吧?
“素蘭,你讓人給廖嬤嬤送一百兩金子,算是全了我們主僕一場吧。”清宴說完,便讓手不管了。
她的舉動明顯告知別人,廖嬤嬤與她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