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養心殿的門口,清宴敏.感發現院落中多了不少的大內侍衛,他們在門口處,還碰到幾位阿哥與福晉或者是未來福晉。
清宴的眼神暗了暗,康熙果然想利用她來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憑什麼自己非要被人當典型,她可以不在意名聲,但是牽扯上胤禛,他絕對不會幹的。
“小乖,不許折騰,看我眼色做。”胤禛瞧着清宴惱火的模樣,心裡不免開始擔憂,小乖必須要乖乖的,要不然,康熙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太皇太后與太后的軟轎都停在院落裡,胤禛更擔心,那些人是被太皇太后或者蒙古人收買的。
她要是安分,太皇太后抓不到把柄,大概不會有問題的。
在他強烈的眼神下,清宴不得不點頭應下。
他們二人踏入養心殿時,太皇太后、太后、康熙與佟貴妃坐在上座,費揚古等人的則坐在下手處,衆人的神色嚴肅,胤禛帶着清宴規規矩矩的給衆人行禮,太皇太后不禁撇撇嘴.巴。
清宴暗自提高了警惕,太皇太后肯定是想抓到藉口,狠狠的責罰她。
“起磕吧。”康熙準備用今日的事兒,狠狠的壓制住博爾濟吉特氏的氣焰,更要把那些太皇太后隱藏在內務府的人給挖出來。
李德全德暗訪後,回稟回來的罪魁禍首,居然是太皇太后。
“皇帝,烏拉那拉格格出府一趟,居然碰到這般事兒,還在鬧市區碰到了無賴,知道的是碰瓷,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與那些人有什麼首尾呢。”太皇太后的話一出口,上到康熙,下至費揚古,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來。
最近,太皇太后的身體不適,說話也越發的不講究了。
康熙爲了讓太皇太后最後這段時間能過的舒心,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放任她了。
清宴心中嗤笑一下,太皇太后是準備作死!
每次,這老太太都拿着她開刀,費揚古盤算,回到府邸,該如何去聯繫西北的好友,準備讓她們未小乖出氣。
“朕已經拍人調查了,裡面有別的事兒,另外,胤禛是去外面辦事兒,用了小怪的馬車,她不在車內!”康熙聽李德全說,胤禛早早安排清宴去屏風後面躲避,外人沒有看到她。
清宴裝乖巧的站在一旁,慶幸胤禛早有準備,要不然,她真的有麻煩了。
太皇太后被康熙的話噎住了,心裡對那些奴才們不待見起來,拿着親王們的銀子,居然沒有把事情辦好。
殿內,尹根覺羅氏等人暗自吃驚,小乖出去碰到了無賴,幸虧,胤禛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這事必須嚴肅的處置。”太皇太后準備給清宴的頭上按上不檢點的名聲,費揚古雙手握拳,已經給科爾沁的幾位親王們準備了恰當的陷阱。
清宴冷冷一笑,老太太還沒有看清形勢,清雅被和親蒙古,她的名聲就算是壞了,也不會再去蒙古的,再加上,胤禛一直擋在她的面前。
“昂古瑪嬤,清宴並未出府,我去了府邸,她在書房內做着女紅。”胤禛慶幸,瞧着太陽太大,就直接讓蘇培盛把馬車趕到了清宴的書房院內,二人是一路坐着馬車出去的,外人肯定看不到他們的。
太皇太后錯愕起來,烏拉那拉府邸的眼線,這兩日都沒有傳回有用的消息,清宴的馬車一動,她就琢磨清宴出府了。
“阿瑪,那些人無非是覺得小乖的馬車華麗,有機可乘。”胤禛惱火了,說話不免有些諷刺。
太皇太后頓時被氣得兩眼發黑,康熙是帝王,成年後,太皇太后基本被約束起來,絕對不能碰觸朝堂的事兒。
眼前的幾個阿哥都入朝了,他們都能夠獨當一面了。
今日,他們都沒有選擇站在太皇太后的身邊,連胤礽都站在胤禛一側。
瓜爾佳氏沒少唸叨內務府刁難的事兒,幾位出嫁的福晉的聘禮多少都被換了一些笨重的首飾。尹根覺羅氏與瓜爾佳氏,甚至是董鄂氏都不敢直接告狀。
她們沒有清宴這份底氣。
“萬歲爺,臣女並未出府,素蘭被臣女要求,送還內務府的聘禮,四阿哥不過是準備去凌琅閣一趟。”清宴直接說道。
太皇太后悄悄安排內務府的做法,讓人覺得不齒,那些被換下的頭面精品,基本被她送到了蒙古去。
幾次,蒙古的福晉們覲見時,頭上的精緻的頭面都是從皇子福晉們的分例裡面剋扣的。
有些不受.寵.的宗室福晉們的分例,還是殘次品。
李德全一直暗地調查,今日,清宴的舉動有些大了,才徹底的把幕後的奴才給抓出來。
“李德全,把內務府給小乖準備的聘禮擡上來!”康熙讓侍衛們押着內務府的總管們進殿。
並排的三個紅木箱子打開後,宮妃們與尹根覺羅氏等幾個福晉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箱子裡的頭面都很笨重,有些成色看着不是很好。
清宴餘光偷瞄了一番那些宮妃的臉色,宜妃的臉色更差,他他拉氏在朝中的地位很低,如今,她很擔心胤祺的福晉得到的聘禮會更不好。
胤祺沒有胤禛的底氣,肯定不能給未來的五福晉重新訂購聘禮。
剛剛進殿圍觀的低位宮妃們有些眼眶都紅了,她們中間有不少人都被內務府的那些刁奴們剋扣。
清宴瞧着她們微紅的眼圈,心裡不禁想吐糟,這吃人的地方果然是捧高踩低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康熙的.寵.愛更換的。
“不錯,連皇子福晉的聘禮都敢剋扣?!”康熙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幾個人,他們的身子不禁微微的顫.抖着。
清宴冷漠的瞧着鬧劇,這些奴才不敲打一番,就開始變本加厲。
如今,她鬧騰起來,康熙嚴懲了內務府的奴才,他們更不敢小看清宴了。
費揚古的脾氣暴躁,又.寵.愛小乖,她受了委屈,他會直接打上門。
“奴才不敢!”幾個總管紛紛磕頭,他們是不敢承擔這份責任,即便,他們每個人都從中拿走了一份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