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未鬆口氣,李德全便匆匆的把二人從睡夢中吵醒了,胤禛起身,瞧着蘇培盛團團轉悠。
他披着浴衣走了出去,蘇培盛靠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下船去縣城的幾個大臣裡面出事兒了。
“讓小乖也去?”胤禛發現事兒不太對勁。
蘇培盛點點頭,應是希望衆人都在場,連鬆克里宜爾哈都抱到了御船上。
“皇阿瑪什麼時候回去的?”胤禛愣神了,康熙離開這麼大的動靜,他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他還要多用心啊!
“把早膳送去御船。”胤禛叮囑着。
他返回了內寢,看着被子裡呼呼昏睡的小乖,他實在不忍心把她叫起來,他把小丫頭抱進了懷中。
“小乖,快些起來,皇阿瑪讓咱們去御船,出大事兒了!”胤禛靠近她的耳邊唸叨着,她不禁愣神了。
“啊?!”清宴朦朧的睜開眼睛,半夢半醒間聽到胤禛的唸叨,不禁睜開了眼睛。
“有人出去沒有說!”胤禛給清宴換了衣服,素蘭帶着奴婢走了進來。
自從素心事發後,胤禛下了命令,伺候的奴婢們不能第一時間進內情了。
“素蘭,你就挽個如意髻,穿漢服不用那麼繁雜的頭面。”清宴歪頭一瞧,胤禛臉色不好,她儘量減少梳洗的時間。
換上淡青色的漢服後,覺得涼快了不少,宮裝實在太過厚實了,那些雲錦布基本都不透氣了。
一刻鐘後,她在胤禛驚愕的眼神下走出了內寢,他瞧着小乖素淡的小臉,進用了鵝蛋粉輕輕的撲了撲,畫了個眼線....
“走吧!”清宴得意的跟着胤禛離開了,這眼線筆是她試驗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用了埃及豔后的眼線筆的古方。
現代時,埃及豔后的古方原諒,有三分之一消失或者列爲了瀕危保護的東西,要想複製也不是很容易。如今,她是有這份能力,與大清的黛粉想結合,最終設計出了眼線筆,最少出汗時,沒再出現以前的熊貓眼。
她坐在舶船上,靠在胤禛的肩膀,肚子餓得咕咕作響。
“四四,咱們還沒有用早膳。”清宴聽着自己肚子在抗議,不禁羞紅了臉頰。
胤禛捏捏她的小手,有她在身側,他們的作息時間都正常起來,三餐更是按照規定的時間用了,袁御醫沒少快講清宴。
“咱們去皇阿瑪那邊用,大嫂與鬆克里宜爾哈都過來了!”清宴困惑起來,發生很嚴重的問題?
御船周圍的侍衛船隻更多了,清宴心裡越發的沒底兒了。
“小乖,不用緊張!”胤禛小聲的安撫她,讓她放輕鬆纔好。
胤禛率先上船,李德全侯在船艙的門口,他們二人出現,李德全迎了上來。
“四爺,就差您與四福晉了!”李德全神色嚴肅的說道。
往日,李德全對阿哥和福晉們都是樂呵呵的,今日,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一點笑容。
事情大條了!
清宴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來,她進入了內艙,發現尹根覺羅氏等人都沉沒的坐在餐桌前,鬆克里宜爾哈也被康熙要求列席了。
“先用早膳!”康熙要求子嗣都食不言寢不語。
早膳後,康熙讓李德全去外面阻止大臣們來打擾,看着胤禔與胤禛兄弟二人,太子被康熙下旨禁足在船上,外面有事兒也沒有叫太子出現。
李德全告知給衆人,關於兩個被染了時疫,那兩人官職比較低,身邊沒有侍衛保護。
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除了他們自己外,也無人得知。
“袁御醫,你把診脈結果說一下,舒嫆,你收拾好了房間,從今日開始,胤禔與胤禛兩家都住在這裡,太子的船隻也封鎖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康熙決定了,三個帶出來的孩子都要保護好。
“皇阿瑪,這不符合規矩的!”胤禔不是不想,而是不希望有人說康熙。
“不用多想,鬆克里宜爾哈,來皇瑪法這裡!”康熙把小丫頭抱進懷中,看着丫頭笑眯眯的小模樣,心裡軟和起來,“你想讓小丫頭得時疫?”
胤禔與尹根覺羅氏紛紛低頭了,他們不希望孩子出事兒。
“暫時不能確定有多少人的被染上了。”這兩個人在船上呆了幾日了,幸虧,他與佟貴妃一直在胤禛的船上,很少接見大臣,因此,沒有了擔憂的問題。
“那治療的藥.....”金雞納霜的藥丸子還有,應該可以用得到。
“四爺,這二人不全是時疫的問題。”袁御醫悄悄在做的女眷,認爲不該討論的。
胤禔與胤禛對視一眼,袁御醫的暗示,讓他們皺了眉頭。
清宴在一旁,捧着茶杯,心裡不斷的吐糟,這些出來的朝臣,除了位高權重,剩餘的都沒帶女眷,出來幾個月,除了宮女外,沒任何的女眷出現,有些人忍耐不住了,也是人之常情的。
“如今,魏東亭大人的人告知,縣城內出現了一些疫情,四福晉去的商業街,有一半的百姓出現了時疫。”袁御醫認爲清宴所提的東西,是比較重要的,“在那邊調查的人說,從今年的3月底,鄰近的幾個村子出現雞鴨等大規模死亡的現象。”
康熙吃驚的微張嘴.巴,小乖的手下掌管着不少的生意,這悅來客棧更遍佈大清,每個地方的百姓生活,她比巡視的御史們更清楚。
“小乖,你怎麼知道這些是病原?!”康熙不相信那些雜記上面會有詳細的記載。
“是掌櫃們說的,有些店員想把家裡的病雞賣到客棧,被掌櫃查出後開除了!”清宴一說,康熙不禁有些惱火,奴才們是怎麼辦事兒的?
胤禛握緊她的手,心裡琢磨該如何的懲罰他們。
“內務府的奴才不敢把這些進上來給萬歲爺用,但是,那些大臣們的膳食就不一定了,只要不在源頭上查到,烹飪後,任何人都查不出來的!”袁御醫直接回稟道。
清宴敲敲邊鼓就好,剩下的事兒,袁御醫認爲該由自己來解決的。
她隱藏在幕後便好,昨夜,費揚古爲清宴之事特意找到他與魏東亭,作爲阿瑪,費揚古也算是操心了。
“查,一定要查。”康熙最擔憂內務府的奴才爲了銀子,很可能會如此選擇。
縣城百姓的遭遇,讓他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