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後,清宴做東在院落裡招待尹根覺羅氏與鬆克里宜爾哈,她們母女二人穿着大紅色的母女宮裝,清宴瞧着二人的樣子不禁笑起來。
前兩日,清宴提到母女二人穿一樣的宮裝,肯定很好看。
尹根覺羅氏的動作很快,清宴前兩日說了,今日就穿了出來,鬆克里宜爾哈年幼,只能梳成雙丫髻,她雙丫髻上的頭簪很是有趣,前兩日帶了福字,現在又帶出來兩個小石榴的金簪,隨着鬆克里宜爾哈的走動,兩個紅色的小石榴一晃一晃的。
“窩克,窩克,咱們要出去玩了?”鬆克里宜爾哈規矩的行禮後,直接跑到清宴的身側,小丫頭抿嘴笑了笑。
清宴摸着小傢伙的腦袋,點了點頭,她們是要一起出去了,尹根覺羅氏無奈的眼神,讓清宴好笑。
“弟妹,早上,爺讓小丫頭知道咱們要出去的消息,她就沒安生過,一直在說,要找窩克!”尹根覺羅氏搖頭,胤禔的差事很忙,根本沒機會帶她出門,尹根覺羅氏倒是帶她去上香。
哪次出府都沒這次的日子長,看來,秋彌和南巡這段時間,讓鬆克里宜爾哈的心有些野了。
“大嫂,不用阻攔,她做的很好了,阿瑪說,我當時也時常來着他出府。”清宴到爲鬆克里宜爾哈解釋,年幼的孩子玩性都是很重的。
尹根覺羅氏的無奈的搖頭,胤禔覺得女兒這樣養着不錯,將來,肯定不會被額駙欺負的,皇家的女兒有多少要嫁到草原的?
這幾年,康熙的賜婚方向轉變了,並不把皇家的格格們送到草原,即便,被留在了京城內,不能自己減輕起來,也會被額駙欺負的。
“是,你大哥沒少說,鬆克里宜爾哈這樣的性格不錯,能夠鎮得住場面!”胤禔與尹根覺羅氏二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在很多時候,尹根覺羅氏希望女兒的未來不用受委屈,平安的成長就好了。
素蘭送上了茶水後,就退了出去,殿內便剩下三位主子了,尹根覺羅氏不禁欽佩小乖整頓奴才的手段,她身邊的奴才還有內務府派遣的痕跡,小乖這裡卻沒有了。
鬆克里宜爾哈的奴婢基本是胤禔挑選的,各個都是忠心耿耿的,奶嬤嬤更是提前給放了出去,皇家格格被嬤嬤們控制後,對鬆克里宜爾哈更是小心了,她身邊的人要是敢有類似的奴婢,他們夫妻二人會提前處置掉刁奴。
“大嫂,咱們什麼時候走?”清宴不想在曹府帶着的,李佳氏時常帶奴婢在門口晃悠,二人要碰到了肯定又吵鬧起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聽爺說,後日一早,咱們先寒山寺?”尹根覺羅氏想要拜拜,出京後,她覺得有些背,之後應該能更好些。
兩府的女眷總算是把去處預定了,清宴送走尹根覺羅氏母女後,她鬆快下來,手裡拿着話本,翻了幾頁看的小說,覺得有些無聊,瞧着外面的景色,不禁發呆。
“李佳氏到底想要做什麼?”清宴小聲嘀咕道。
院落門口,李佳氏帶着奴婢們又來了,身着淡藕荷的宮裝,踩着4寸的花盆底來回走動着,清宴不明白了。
“主子,太子側福晉的那身宮裝是妃位宮妃才能擁有的蜀錦。”素蘭一說,她不禁張大了嘴.巴。
這會子用蜀錦,李佳氏不怕中暑嗎?
“素蘭,那蜀錦不會是我壓箱子底的那個吧?”清宴歪着小腦袋,努力想着蜀錦是那種布料。
素蘭趕緊點頭,除了清宴外,其她福晉可都把蜀錦做了衣服了,主子爺問過,主子說,那些布太貴了,還是放着比較好。
“穿着也不熱,罷了,她喜歡穿什麼和咱們沒關係!”清宴放下手裡的話本,“那人總來嗎?”
“是,每日都會來個兩三次!”素蘭也無奈。
院落外面的奴婢的都沒辦法,李佳氏側福晉時常跑到門口來,也不說見福晉,她們也不能多說,只能規矩的請安,時常會跪在地上多次。
幸虧,院外伺候的奴才大部分是曹府的,李佳氏到鬧騰的曹家的奴才們怨聲載道的。
清宴把胳膊支在炕桌上,想着李佳氏到底要幹嘛?
“小乖!”胤禛提前回來,這兩日,他們準備出去的行禮,“李佳氏怎麼在咱們門口轉悠?”
胤禛從康熙處過來,遠遠就瞧着李佳氏在一旁轉悠,李佳氏看到他出現了,趕緊離開了。
“哼,誰知道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兒?”清宴皺起眉頭裡,“每天要來兩三次,她真夠閒的!”
清宴撅起嘴,滿臉的不開心。胤禛坐在她的身邊,把丟在一旁的話本拿起來。
噗嗤!
胤禛瞧清宴氣呼呼的小模樣,他覺得手癢癢,不僅捏捏她的臉頰。
“四四!問題很嚴重,奴婢們來監視,我也就認了,李佳氏是什麼,非要來咱們院子!”清宴怒了。
胤禛的表現讓她惱火,作爲一家之主,他都沒憤怒,反而在一旁看笑話。
“小乖,李他不至於讓你這麼頭疼,她可是不夠格的。”胤禛拍拍小丫頭的後背,讓她不用的擔憂。“即便告狀,你如何說?”
胤禛的兩個問題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清宴冷靜下來,內寢裡,奴才們都開始收拾東西,把常用的都開始裝箱了。
“主子,太子院中的奴婢打探消息,問大福晉與咱們的院落爲何收拾東西!”素書進來後,與清宴說道。
清宴瞬間身子僵硬了,奴婢們瞧着他們親密的樣子,她有些不自在。
“知道了!”胤禛會受,讓素書先下去,“小乖,不許動了!”
哼!
清宴把腦袋扭到另外一側,吐豔,讓她在奴才們面前又丟人了。
“四四,李佳氏是想問什麼?”康熙贊同胤禔與胤禛離開,可沒說讓太子跟着的。“是太子想問的?”
李佳氏對她有很深的敵意,絕對不會關心她要做什麼的。
“太子急了。”
“皇阿瑪要召見朝臣,把你們給派遣出去散心,不是給太子一個機會嗎?”清宴瞥見窗口一抹藍色的衣角,她趕緊改變了話題。
胤禛抿嘴一笑,小乖的鬼主意還真的不少。
藍色的衣角消失了,胤禛哈哈大笑起來。
“你真夠鬼的,那個奴才不定是誰的人了!”胤禛有些後悔,該阻止清宴說話。
“不會啊,我的想法本就是正常,你又沒肯定或者否定,就算皇阿瑪的人,也是說的通!”佟貴妃蹭說過,在康熙的暗衛面前吐糟抱怨一下,也是正常的,康熙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光有平和美好的一面,沒有吐糟的一面,他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