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朝後,將大阿哥胤連夜宣入幹清宮裡,然後就是與他一塊監國的幾個大臣。
“胤,如今各地糧食的歉收是肯定了的,緊接着來的就是饑荒。你們是如何準備的,國庫裡還有多少銀子?”康熙坐在御桌後面,沉着臉對大阿哥道。
“啓稟皇阿瑪。自打了葛爾丹後,國庫一直空虛。兒臣已經令各地儘快上繳今年的糧賦了。如今華北大旱,其他地方卻沒有大旱,那麼可略略提高一些其他地方的稅賦,那麼就可以用來救華北這一塊的災情了。”胤低首拱手道。
幾個大人也連忙出來複議,表示贊成和碩親王的這個主意,如今華北大旱,糧食歉收,災民已現,國庫又沒有充足的銀兩拿出來賑災,所以只好加收其他沒有遇到旱情地方的賦稅了。
康熙見衆人都這樣說,自己心裡也覺得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但是,
“胤,你可算過加幾層合適?”康熙道。增加賦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加得不好,很容易引起地方的動盪。
“這個,兒臣還沒有去核算,請皇阿瑪給兒臣一兩天時日,兒臣將會加賦稅的程度以及省份呈給皇阿瑪御檢。”胤道。
康熙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胤留下。”
幾位大臣對康熙行禮後,告退。其實他們這個時候出去了,外面都黑天了,自家的馬車必定都還等在神武門外的。皇帝一時要他們不走,他們即便是站到半夜,也是有的。
“胤,你跟朕說,有妖星降世?”康熙問道,“你可知道胡亂說這樣的話,可是有煽動民衆鬧事之嫌?”
“啓稟皇阿瑪,兒臣並非胡言亂語,兒臣也是從外面聽來的。兒臣沒有請過欽天監的大監司來觀測星宿,只是將民間流言稟報皇阿瑪知道。”胤連忙恭敬地說道。
“胤,朕只是提醒你做事不可道聽途說,再沒有明確的證據的情況下不可隨波逐流!去吧!”康熙揮揮手道。
“兒臣告退,皇阿瑪早點歇息吧。”胤擡手抱拳對康熙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正在這時,康熙身後牆壁上的石英鐘鐺鐺鐺地敲響了,已經過了亥時了。
“皇上,奴才伺候您早點安歇吧。”樑九功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立刻對康熙說道。
“嗯,大阿哥胤終究還是不夠聰慧呀。”康熙道。
在康熙回朝之時,後宮也開始不安寧起來。畢竟皇帝這次微服私訪的時間可是有些過長了,這些后妃們其實很擔心康熙會帶回來一個寵妃。於是,她們也不敢睡,紛紛都守在自己的宮裡頭,等着幹清宮裡傳出皇帝去了哪裡或者已經歇着了的消息。這個時候,她們纔敢熄了燈,脫衣服,拆了頭髮睡覺。
“娘娘,皇上今日是不會招任何人的,估摸着在與各位監國大臣們談事呢。您不如歇息吧。”德嬤嬤對正在閉着眼睛唸經的德妃道。
“本宮自然知道,不過本宮已經習慣了在皇上睡了之後再休息。不打緊,本宮還熬得住。”德妃閉着眼睛道。她美麗端莊的菱形嘴脣一張一合,甚爲好看。
“是,娘娘。鈕側福晉說的那件事,奴婢已經細細在內務府打聽過了,當初她留下的人可都是一個不留地被拔出了。怎麼可能讓那東西進了四貝勒府,真地讓人疑惑了。”德嬤嬤道。
“看來,還有什麼人是我們不知道的。琪嬪還在嗎?”德妃睜開眼睛道。當年康熙是將琪嬪打發去了冷宮,並沒有傳出她已經死在冷宮的消息。
“這可要去問問了。多少年了,那個地方待這麼久的,幾乎都已經熬不下去了吧。”德嬤嬤道。
“明日,你就去看看吧。如果她還在,不妨可以問問。雖然她肯定是不肯說的,但是如果本宮饒恕了她呢?”德妃道。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應該再遺留給下一代了。如今當年的**香居然從內務府流入了四貝勒府裡,所以自己無論如何要弄清楚,雖然知道與四福晉脫不開關係,可是還是要將事情弄清楚不是。
“是。老奴就去看看這位當年的琪嬪娘娘吧。”德嬤嬤道。
“如果她當時不做那些事情的話,如今恐怕也是妃位了,哪裡還有郭絡羅氏的什麼事情。”德妃嘆了一口氣道。
“是呀,可是她心胸狹窄,容不下娘娘的得寵,非要做出那等事情,這才惹怒了皇上。”得嬤嬤道。
“慧容,扶我起來吧。本宮想起來還有一段經書沒抄完,乾脆抄完了。”德妃道。
那廂,四爺已經陪着蘭琴上了牀。到底分開了許久,四爺顯然有些憋不住了,可是蘭琴又是八個月的身子了,四爺又不方便發狠力擺弄,只好抱着蘭琴在其身後,斜斜地插入進去,蠕動起來。
兩人都分別了這麼久,俱都有點心癢難耐了。四爺顧忌着蘭琴的肚子,到底沒敢大動,急急地來了一回兒就沒再繼續了。
待叫丫鬟進來伺候洗漱乾淨後,兩人便合衣躺在牀上。蘭琴依偎在四爺懷裡,兩人便說着話。
“爺,蘭琴覺得這兩次事情必定是有人在後面操控的,實在不尋常。”蘭琴道。
“嗯,爺也覺得是。爺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本事,除了她。可是負責看守她院子的人彙報,她從未踏出半步,如何做這麼多事情呢?”四爺道。
蘭琴也知道,想要指正一個人做了壞事,不能只憑猜測或者懷疑,必須要有十足的證據,才能發作。
“爺,妾身困了,睡吧。”蘭琴相信四爺會去查,自己也會查,到時候只要查到烏拉那拉的證據,到時候再發作不遲。
“嗯,你放心。爺心裡只有計較!”四爺低頭吻了吻蘭琴的頭髮。
蘭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知道,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哪裡會天天關注着這後宅裡的女人之間的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