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的意思是用她們的嫉火?”彩香知道富察氏一向主意甚多,但是這一次卻有點懷疑。
“怎麼,你覺得不可行?”富察氏自然聽出了彩香話裡的疑惑。
“奴婢覺得,這幾位剛進宮的答應,如何能與熹貴妃對抗。貴人剛纔也說了,她們人微言輕的。皇上都不記得她們。她們再嫉妒,也燒不到長春宮。”彩珠道。
“她們自然無法動鈕祜祿氏半份,可是不是還有皇后嗎?皇上今年也纔剛剛四十五,正春秋鼎盛,可是膝下卻只有幾個阿哥,一個手都數得過來。作爲皇后,她是不是該勸勸,禮部,還有那些大臣們,是不是該勸勸?”富察氏道,若是她們三個人當中甚至被鈕祜祿氏“弄死”一個半個的,那鈕祜祿氏的名聲就更壞了,那她就是妖妃,禍國殃民,禍害大清。
“貴人,這樣行得通嗎?”彩香還是有點拿不準道,“如今皇上可是對熹貴妃言聽計從,若是惹到了她,只怕貴人會像上一次。”
“哼,你不提上一次還好,提了,本貴人就更加生氣。鈕祜祿氏居然那麼卑鄙,用那樣的手段來陷害我。”富察氏道。
“可是貴人,咱們不能以卵擊石呀!”彩香道。
“你這是害怕了?”富察氏盯着彩香道,“你別忘記了,做的那些事情,現在你看內務府拿來的茶葉都是陳年舊茶,簡直沒辦法入口了,若是這般下去,只怕連口肉都吃不上了。”
彩香被富察氏這番話說得沒話說了,富察氏的意思就是做一件惡事是做,做兩件還是做,不會因爲少做了什麼而少一點什麼。
“想明白了嗎?”富察氏道,“以後若是成功了,你也可以像她們一樣風光大嫁,我會給你更多的嫁妝。”
彩香臉微微發紅,連忙說:“奴婢不敢,請貴人吩咐。”
“嗯,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富察氏道,“鈕祜祿氏可不是年氏,咱們要好好計劃。”
那廂,孫氏扶着珠兒的手回了儲秀宮。
正好嘮叨舒穆祿氏與她的丫鬟銀秀正在一株花樹下面看什麼。
“你們在這裡看什麼?”孫氏走過去,疑惑地問道。
“孫姐姐好。”舒穆祿氏見是孫氏,連忙問好。
孫氏一向瞧不上舒穆祿氏,瞥了她一眼道:“你們剛剛在看什麼!”
“剛剛這裡有一些螞蟻,甚爲奇怪。我們剛纔看了看。正好孫姐姐回來了。”舒穆祿氏連忙道。
“螞蟻有什麼好看的,簡直沒見過世面。”孫氏厭惡地皺眉道。
說罷,她扶着珠兒的手回自己的屋子去。
看着孫氏的背影,銀秀憤憤道:“小主爲啥總讓着她,小主的身份與她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一樣,她出身高貴,而我的父親不過一個小官吏。”舒穆祿氏淡淡地說道。
“小主,您長得這麼好,一定會得到皇上的關注的,以後您也不必再看她的顏色了。”銀秀道。
“如今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還談什麼恩寵。”舒穆祿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