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涼,京城各戶人家都已經在準備過冬用的衣裳和棉絮。弘曆府上,小主們都已經添了衣裳,偶有一股涼風吹過,讓人忍不住的攏了攏衣襟。
“福晉,福晉……”門外的丫鬟慌慌張張的闖進來,止不住的喘氣。富察明玉睨了一眼,語氣不悅道,“究竟是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這要叫外面的人看了去,還以爲我府中的丫頭不懂規矩!”
丫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福晉,貝勒爺寄信回來了!”說着,將手裡的心呈了上去。本在氣頭上的明玉聽說弘曆寄信回來了,喜形於色,“快拿來我看看!”
明玉接過信,信上有淡淡的梅花香味,急切的將信打開,弘曆一如既往剛勁有力的字顯現在上面。明玉這麼久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心來。
明玉一字一句,不敢有絲毫懈怠,明玉的心情跟着心中的內容跌宕起伏,不過還好最後都是化險爲夷,沒有受什麼重傷。
越往下看,明玉越發覺得奇怪,貝勒爺從頭到尾未提到過自己腹中的孩兒。從信的內容來看,貝勒爺雖身在環境惡劣西北戰場,但對自己的身體和現狀卻很是關心,沒理由不提自己懷孕的事,除非……
“只有這一封信嗎?”明玉將信攤在桌上,皺着眉問。丫鬟點點頭,“今日一大早奴婢嚮往常一樣去管家那兒看貝勒爺有沒有寄信回來,只有這一封。”
明玉的眸子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神色。
自從明玉懷孕以後,弘曆不在府中,加上蘭琴又覺得對明玉有愧,經常送一大片的補品給明玉補補身子。
這日,照常又送來了補品。明玉身邊有兩個蘭琴派來照顧明玉的養生嬤嬤候着,再加上送來的補品,整個人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富察明玉坐在高位上,與往日不同,懷了孕的明玉沒有一種威嚴的壓迫感,倒是讓人覺得親切。
“真是勞煩公公又跑了這一趟,這段日子真是承蒙公公照顧。”明玉撫着衣袖旁的貂毛,溫聲道。
公公欠了欠身子,“福晉這麼說真是折煞老奴了,娘娘吩咐老奴做事是老奴的福氣,哪裡敢有怨言?”雖這麼說,道現在日子漸漸冷了起來,三天兩頭的往這跑,實在是吃不消。
明玉笑了笑,“那就勞煩公公了,對了,還要勞您這次回去跟額娘稟報一聲,過幾日我要長春向她請安。”
公公行了個禮便便退下了,明玉朝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趕忙跑了出去,叫住公公。將掛在腰間的荷包遞給了他。“公公,這是我們家福晉的一點心意!”
公公連忙擺手,“這哪裡能收啊!福晉的心意我領了,姑娘你回去吧!”丫鬟不肯鬆手,“讓您拿着您就拿着,以後還要多擔待些纔是。”
公公見推辭不掉,便接過荷包,放在手裡還挺重,想必有個幾十兩銀子。“那姑娘就替我謝過福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