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的右臂就嘩嘩冒血,人也嚇呆了。
布爾和也嚇了一跳,但是勉強沒動。
蘇林兒的丫頭見此,都是失聲尖叫,蘇林兒也是臉色蒼白,也不管那個丫頭了,轉身就走。
正好雨小了,傘都顧不得撐着,就匆忙出去了。
那丫頭倒在地上哭着,卻不敢出生,這幾個人是什麼來路啊?
“來,將這個丫頭賣了,就按照她的意思,賣進妓院,最低等的那一種。告訴老鴇子,要是她死了,爺拿老鴇子是問。”豐生額整個人似乎都包在一股黑氣裡頭,說不出的可怕。
很快那已經嚇得不會哭的丫頭就被拉下去了,這輩子,她都不會知道,嘴賤得罪了誰。只要豐生額的人亮出身份,老鴇子就算是不能保證她活着太久,也敢保證幾年內絕不會死。
最低等的妓院,不會死就是活受罪。
爲了一句話,自己的一輩子都賠進去了。
布爾和起身,輕輕拉了一下豐生額的袖子:“你怎麼啦?”
豐生額將長刀收回:“奴才沒事,公主嚇着了?都是奴才不好。”
可憐布爾和還不太懂男女之情,只是覺得,剛纔豐生額好生氣,一定是那女子說的話太難聽了。
妓院哎,額娘講過的,那是最可怕的地方了。
可是,雅璃怎麼會告訴她,妓院是做什麼的。所以,布爾和只知道可怕,卻不知多麼低賤和齷齪。
豐生額一想到高貴的公主被人這樣罵了,就想殺了全部的人。
不僅是屬下對公主的保護,更是……男人對女人的保護吧。
他無奈的低頭看着布爾和:“小公主,你什麼時候長大呢?”什麼時候懂事?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嫁給我了?
布爾和不知該說什麼,但是,她又好像知道,此時此刻,她的童言無忌都不適合說出來。
所以,沉默着。
豐生額伸手,第一次這樣大膽的摸她小小的臉:“真小。”
“我……我會長大的呀。”布爾和撅嘴,爲他嫌棄她小有些不安。
“你……你別急啊,我真的會長大的呀,你不許……不許和別人好!不許娶別人!”布爾和霸道道。
“真傻。”豐生額還摸着她的臉,低頭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這雙眼只有擔心,是擔心她一直以來的玩伴會不會走吧?
她不懂,還不懂。
忍耐般的,豐生額大着膽子拉起了布爾和的小手親了一下:“好好長大,不必着急。我等你。”
要快點長大啊,但是,不要因爲我就着急。
布爾和點頭:“嗯。”
格外認真。
雲葉雲枝都裝作看不見,畢竟,豐生額統領對主子這麼好,她們都是樂見其成的。
有時候,跟在身邊的人,纔是看的最清楚的。
豐生額統領可不是隻圖主子身份的人,他對主子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
但是身份上,從不僭越。
像今日這樣失態,真是第一次。
不過,主子一直懵懂着,還是要叫主子也知道,她是要嫁給豐生額統領的纔好吧?
再說蘇林兒。
出了寺院,就皺眉了。
剛纔那丫頭到是提醒了她,素來見不得人好的她,怎麼可能允許幾個外地人,這樣欺負她?
“去找舅舅,叫他派人,將這些人抓了,那個小丫頭,給我賣春風樓去!舅舅要是有興趣……”蘇林兒惡毒的笑着。
舅舅可不會憐香惜玉,那小姑娘要是落在了舅舅手裡,一定不得好死。
“小姐,這夥人來路不明,看着挺兇的,不如……先看看?”一個小丫頭忙勸着。
要真是不好惹的人,小姐沒事,她們就死定了。
“用你指揮我?還不快去?”蘇林兒喝道。
蘇林兒的舅舅,就是這蘇天河的小舅子。
蘇天河的嫡妻趙氏生的貌美,嫁給蘇天河十幾年了,依舊很得寵。
她的弟弟趙濆比她小一歲,也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可惜……外人不知趙家和蘇家的齷齪。
原來這蘇天河不僅寵愛趙氏,也與小舅子有些不清楚,趙氏也知道,只是也不管,她自己與弟弟,也有些說不清楚的事兒,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所以,趙濆與蘇天河家裡是過從甚密的。
蘇天河的事,暗地裡的都是趙濆代辦。
趙濆面上是個生意人,可是背地裡,與蘇天河勾結,揚州城裡,稱王稱霸。
趙濆和蘇天河一樣,都是男女通吃的主,揚州城還好些,底下的縣鄉就倒了黴。
只要是長得好的少男少女,沒少被他們禍害。
只是他們精明,禍害了人,也不殺了,找就給些銀子,不少窮人家也沒法子,告狀是不現實的,揚州城都是他們的的天下。
只能忍氣吞聲了。
男孩子家裡還好些,不少少女自盡身亡的。
這些年,真不知造了多少孽了。
趙濆一聽有絕色少女,還聽說幾個侍衛也長得不賴,就心癢癢。
當下裡,就親自帶着一隊人,在這寺廟外頭伏擊。
他倒不是跟外甥女一樣天真,而是膽大包天。
反正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收拾好了,這夥人失蹤了,誰知道?
也是他有半個月沒見着蘇天河了,胤礽一來,就將揚州的官員都扣住了,所以,根本沒機會傳話。就是回府也有人跟着。
蘇天河自以爲聰明,回府也乖乖的不傳話。
纔有了今日紕漏。
趙濆來的時候,蘇林兒還在呢,她見了趙濆整個人都有勁兒了。
“舅舅可算來了。”蘇林兒笑道。
趙濆格外疼愛這個孩子,原因無他,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骨肉,還真說不清。
許是趙濆作惡太多了,趙家個個都有子嗣,唯獨他,娶了十幾個姨娘了,還是沒有孩子。
別說兒子,女兒也沒有一個。
所以,見了外甥女,就格外喜歡。
“林兒不氣,什麼東西,舅舅給你拿下,你想怎麼樣都隨你。不氣啊,要進宮當娘娘的人。”趙濆笑着哄。
甥舅兩在外候着,不多時,豐生額一行人也出來了。
就在古剎外,兩夥人對上。
“你們是何人?爲何在我揚州城行兇啊?”趙濆見了布爾和絕色,以及豐生額和另一個侍衛塔布哈都是長得俊美的男子,心都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