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 15
大學時候劉曉月說既然我心裡放不下文悠涵,給不了她全部的愛,那她當然也給不了我想要的愛,所以寧願兩個人痛苦着牽着手,不如儘早放手。所以我們分手了,因爲文悠涵,這個不在我身邊,但是卻在我心裡的奇女子,讓我沒有辦法全心全意愛另一個人,和劉曉月牽手的時候說:“誰放手,誰是狗”,變成回憶裡的一場鬧劇。
畢業許久之後,之前那麼喜歡在網上與人聊天的劉曉月很少再上QQ,上的話估計也是隱身,相隔很久的時間,在我幾乎要忘記曾經我的生命中遇到過這樣一個女孩的時候,她灰暗的頭像幽靈般的變亮,然後和我聊上那麼一會,當然每次我都會裝作驚訝問怎麼還活着,她每次的理由都是那麼簡單,因爲我還活着,她要死在我後頭,這種誓言真的不是守信就能做到的,我淺笑。
吳奇隆的《十字路口》裡面那句歌詞很好,“在我想要忘了你的海灘逗留,腳印越多越心痛,在我想要忘了你的時候,你又出現在我要離開的十字路口”。
每天清晨起牀的時候,就可以聽到校園廣播裡傳來吳奇隆的《十字路口》、《煙火》等幾首老歌,但是反覆吟唱的不僅有70年代的回憶,更有我們80後逐漸流失將成爲過去的青春,感動着我們。
我和文悠涵說過,我最早開始聽的就是吳奇隆,她笑笑說自己也很喜歡吳奇隆,就這樣一句話我心裡就會泛起漣漪且長久不能平靜。
文悠涵的爸爸更加經常地來看文悠涵了,每次都拿很多水果,每次文悠涵總會拿來給我吃,我感到異常的開心,王波說過文悠涵和他說過她不會幹農活,所以無論農忙還是平常假期,文悠涵總是很少回家,在我內心一直以爲文悠涵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實話來說,在我的內心深處又有些淺淺的自卑。家境貧困的我,是不是可以和文悠涵牽手在屋檐下,看那被多情的秋季串成的雨珠?
文悠涵的爸爸站在門外,手裡提着一方便袋蘋果,我扭頭看了看和我隔着過道相望的文悠涵,她坐在座位上,認真的聽着化學老師田啓文的講解,那樣子有些傻,有些好笑。
當下課鈴敲響的時候,文悠涵便難得積極一次衝出教室,和她爸爸並排走下樓梯,我和王波走在他們身後,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比文悠涵的爸爸高了不少,當然步子也更大些,再加上我們從來不會給女生讓路,我們很快就跑到了文悠涵的前面,小鳥因爲和我們班第一名的張開磊在一起,很多時候他都會選擇和張開磊一起去吃飯,中午只剩下我和王波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
王波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凱子,後面是我的未來的老岳父哦,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過去打聲招呼啊?”
“打個鳥招呼啊,你要是有這種膽量,我今天中午請你吃飯,如果你不打那你就請我吃飯,你小子什麼德行老子還不知道嗎?”我對王波的話嗤之以鼻。
“靠”王波罵了一句不再說話,他用手拉着我的胳膊,不時回頭看看文悠涵,那些依依不捨的樣子,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明顯的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波在我拿錢結賬的時候,搶過來替我把錢付上,“這個可不是我打賭輸了請你吃飯哦”王波和我並排走在大街上說。
“哦,那你今天犯了什麼毛病啊?”我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思考着王波這種就是輸了賭約也未必會請客吃飯的人格,爲何突然這麼反常起來。
“秦凱,我決定了,我要追文悠涵”王波攥緊了拳頭看着我的眼睛很鎮定地宣佈。
王波在每次做出堅定認真決定的時候,總是會叫我全名。
“哦,那很好啊”我心裡突然像翻了的五味瓶似地,滿嘴的味道卻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主導着。也許有許多開心,開心的是王波要表白了,文悠涵如果拒絕了王波,那是不是說明她喜歡的是我?亦或者文悠涵接受了王波,自己是不是解脫了,自己不用每天因爲思念着文悠涵把腐爛掉的睡眠換成沒有雜念與癡望的高品質睡眠?
但是,總是有一個問題纏繞着我,我無法解開,黃飛和文悠涵之間,是不是有過我不曾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