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下車,而是等王春堯他們進了闌珊的大門,才叫兄弟們全都下車。
走到闌珊門口,幾個兄弟全都是一臉哇塞,別說她們了,貝勒帶我來以前,就連我也沒見過這種地方,更別提進去了,看着他們一個個驚訝的笑容,我說:“怎麼樣,逼格還夠嗎?”
楊波一邊搖頭一邊贊着:“臥槽,太夠了,旭哥,你咋早不帶兄弟們來呢,我還以爲……就是那種破歌廳呢。”
“噗,虧你想的出來,波兒,你回去吧,別來丟人了。”我打趣地說。
楊波也笑了:“哈哈,別啊旭哥,兄弟來都來了,就讓我見識見識唄。”
劉文斌說:“對,旭哥,完事波兒還得回野豬林呢,讓他見識完了再走。”
“尼瑪幣劉文斌,這裡那麼多美女,你要再不給面子我抽你,”說着,楊波目光跟着一個穿着豔麗的美女,“旭……旭哥,這妞兒……真好看,也是咱酒吧的人?”
我笑了笑:“別咱,咱充其量還有十幾天的時間,能不能看這個場子就看這段時間能不能幹的出色了,至於那個美女……”我湊到楊波耳邊,“是賣的,和場子沒關係,她來就是勾搭勾搭有錢的小哥,請她喝酒請她玩,聊得好還可以去賓館那種,夜店裡這種妹子不在少數。”
楊波一臉迷茫:“額……這樣啊,旭哥,貴圈真亂!”
“少扯淡,以後你就是這圈兒的,咱進去吧。”
走進闌珊的正門,左右紅綠藍交錯閃爍的燈光立刻將這幾個兄弟的眼睛給閃花了,一個個跟進入新世界似的左右來回看,看什麼都那麼新鮮,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我暗笑,媽的老子身邊的人咋都這麼low,看來以後真的要帶兄弟們多見識見識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我也沒理,只是一路微笑,和兄弟們一起來,心情真心不錯,可就在這時候,我隱約聽見前面的吵鬧,闌珊的入口像一個小隧道,這樣也方便裡外隔音,畢竟夜晚的酒吧是喧囂暴躁的,難免製造城市噪音。
聽到吵鬧聲,我馬上快步上前,小彪、劉文斌和楊波他們也都是跟了上來,穿過隧道,我就看到王春堯幾個人圍着吧檯,和裡面的服務生正在吵架,要不是有吧檯擋着,我估計這逼都要動手了。
我遠遠看着的時候,王鑫也趕了過來,上前說:“喲,是春堯哥啊,呵呵,今天來的那麼早啊。”
“早尼瑪幣,老子喝酒,快上酒!”
王鑫看了看錶:“這個……春堯哥,不是我們不做生意,可咱營業的點兒你也知道,是七點半啊,這還沒正是開門呢。”
王春堯瞪了一眼王鑫,直接推了他一把:“你跟誰說話呢?還知道我是誰不?是不是以後他嗎的一個個都不想幹了,草,讓你們幹嘛就幹,你們真以爲羅旭以後會看這個場子?開他嗎什麼玩笑!”
王鑫也急了,但畢竟他還不敢動手,我的吩咐是有人鬧砸可以打,但王春堯現在不是鬧砸,就是挑釁,所以王鑫還不至於用武力。
他說:“春堯哥,您說的或許對,但我就是個保安,他就是個服務生,不管您和旭哥以後誰看場子,但終究現在旭哥是老大對不對?您說您這……太難爲我們了。”
王春堯一聽這話,冷笑了一聲,然後迎着王鑫往前走,王鑫被那氣勢壓得只能步步倒退,王春堯說:“你小子腦袋壞掉了?老子難爲你?麻痹的你現在應該爲老子服務知道嗎?貝勒被幹了,你真的認爲羅旭能贏我?我告訴你,現在纔是你們表忠心的時候,到時候老子來看場子,提拔誰還是捏死誰,就看你們現在的表現!”
其實我這會兒就想過去,不過我沒有,我希望聽到王鑫的態度,最起碼也要確定一下他的忠心。
王鑫點點頭:“是是,春堯哥,我懂,但是現在您不是管不了嗎?旭哥來了要是看我們給您提前拿酒,而且……您還是那種喝法,一人一桌,旭哥可能直接就把我開除了啊!”
“你他嗎真是不識擡舉,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給句痛快話,拿酒不?”
王鑫搖搖頭:“不拿!”
我笑了笑,然後給了小彪一個眼神,小彪馬上會意,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
一聽王鑫這麼堅定地拒絕,王春堯這個怒啊,擡手就要打,不過那手還沒落下,腕子已經被小彪攥在了手裡。
王鑫是見過小彪的,所以看到小彪的時候,猛地一愣:“啊?你……哼,羅旭人呢?”
“呵呵,春堯哥,怎麼發那麼大火啊?還跟一個保安過不去,呵呵,有點掉價啊。”我一邊說,一邊朝着他走過去。
看到我走過來,王春堯冷冷一笑,然後甩開了小彪的手,說:“哼,羅旭,你就這麼管酒吧的?我們來了都不賣酒!”
我微微一笑,看向吧檯裡的服務生:“怎麼回事,春堯哥來了還不賣?不想幹了是嗎?”
那個服務生嚇得直哆嗦:“旭……旭哥,不是……這還沒開工呢啊。”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王春堯說:“是啊春堯哥,這好像還沒到開門的時間呢,怎麼了,哥幾個這麼早就饞酒了?”
王春堯說:“少他媽跟老子來這一套,老子來喝酒是捧你旭哥的場,怎麼?跟我還用講開工的時間?”
還沒等我說話,楊波竄了上來:“廢尼瑪比話,你大半夜四點去飯店,人家有廚師給你炒菜嗎?”
話音落,王春堯瞪着楊波:“這哪來的野豬,沒老大管嗎?”
“我操?你他嗎罵我?”說話間,楊波擡手直接掄圓了,結結實實給了王春堯一個大嘴巴子,當時五個手掌印就落在上面了。
王春堯這話本來是說給我聽得,說我做老大不會管小弟,可那句野豬真心刺激到了楊波,劉文斌天天一口一個野豬喊着,他也沒辦法,可今天王春堯罵他野豬,他哪能忍?
王春堯捂着臉:“我草尼瑪的,敢動我,弄死他!”
王春堯說完,身後幾個混混全都衝上來,其實我心裡比較踏實,現在我手底下最能打的幾個人都在,小彪一個就能對付至少兩三個,再加上楊波,更是沒問題,不過我並不打算在酒吧裡跟他們火拼,畢竟今天我的目的是黑打王春堯。
我趕緊攔下來:“哎喲,別別別,春堯哥,你看這話怎麼說的,怎麼還打起來了。”
王春堯使勁推了我一把:“我去你大爺的,你說怎麼說的,你小弟打我,你他嗎怎麼管的?草!”
我笑了笑:“是是是,是我管教不嚴,得了,給春堯哥上酒,你們也真是的,春堯哥不是外人,你們也都熟,咋就那麼死心眼?”
見我這麼說,楊波不樂意了:“旭哥,啥叫管教不嚴?這死逼罵我!”
我回頭就瞪了他一眼:“你給老子,閉嘴,文斌,給他拉走!”
劉文斌的頭腦自然跟楊波不是一個等級的,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是,旭哥,波兒,你先跟我冷靜冷靜來!”
楊波幾乎是罵罵咧咧地被劉文斌拖走的,小彪留在我身邊,一般來說有他在我也就比較放心了,我剛剛的認慫,不僅讓楊波不爽,王鑫也有些看不過眼了,他說:“旭哥,您確定拿酒?”
我點點頭:“怎麼?有疑問嗎?”
王鑫咬咬牙,似乎巨不情願地說:“沒有,我哪有什麼疑問!”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王春堯唸叨着:“麻痹的,什麼揍性,早晚都開了!”
服務生問:“春堯哥,還是啤酒是吧?”
“廢話,看不起人是嗎?啤酒就不賣了?”
我笑着說:“少廢話了,給春堯哥上啤酒,八個兄弟呢,一人半打算我的!”
“算你他嗎的會做事!”王春堯說完,找了個散座坐下了,就想王鑫說的那樣,他們一個人佔一桌,我這場子裡一共也就三十多個散座,這樣一下就少了八個,草,夠狠。
不過我也沒理會,而是叫小彪弄了個單間,然後把劉文斌他們都叫進來,順便把王鑫也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