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逃脫了?”許大宏難以置信卻又驚喜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給他們解開手銬。侯爺這傢伙。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會,倒是有點實用性。我說趕緊走,趁現在快逃。不然又可能被抓。
許大宏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三人迅速逃走,事實上我心裡明白得很,那個殘疾人決定放我回去殺了貪狼。不可能再把我們抓回去了。而這次,我救了許大宏,這傢伙絕對會把我當得力助手用。至於那個司機。我沒有辦法,想來那個殘疾人也不會爲難一個普通司機吧。
我們很快逃到了有人的地方。許大宏本來就是個惡棍,所以他直接搶了一輛摩托車,而後我們開着摩托車逃到了公路上。
“媽的我一定要去跟三毛哥說。竟然有一個殘廢妄想對付我們貪狼老大。真他媽找死!”我們改換了公交車,然後來到了一個夜場,許大宏直接帶我們進去。裡面很安靜,畢竟現在不是晚上。
一兩個看場子看到我們,走了過來,然後說是大宏哥啊,嚇我們一跳。
許大宏罷了罷手,然後問說三毛哥呢?我找三毛哥。他們兩個說三毛哥不在,好像是有急事,這兩天三毛哥都特別忙的樣子,經常不在夜場裡。
許大宏沒有打電話給三毛哥什麼的,說了句我們去裡面休息休息,三毛哥回來了你告訴我一聲。他們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在意我們,畢竟我們看起來就像是許大宏的小弟一樣。
我們跟着許大宏進入了休息室,許大宏自己開了一瓶啤酒,似乎在琢磨着什麼,突然他問我說你怎麼逃的?那個拿槍的青年殺了沒有?
我就說我用撒尿爲由麻痹了他讓他給我鬆綁,就在一瞬間把他打暈過去了,我身上沒刀什麼的,用砸的可能把他弄醒,所以我沒管他,畢竟逃命要緊。
他點了點頭,然後說你小子很機靈,二雷推薦得還不錯這次,回頭得給他點獎勵。然後他給我們兩個酒喝,等着那什麼三毛哥回來。
大概兩個小時後,那什麼三毛哥回來了,我們跟着許大宏出去,看到了這個三毛哥。
三毛哥穿着黑色短袖,衣服上有一條金色的龍,他的髮型很奇特,只有三撮,我似乎有點明白他爲什麼被叫做三毛哥了,這髮型也是6,特好辨認啊。
“你回來了啊,能耐啊!竟然從警察局裡逃出來?”三毛哥拍了拍許大宏的肩膀,似乎很高興。
許大宏說三毛哥,我們被人帶出去的,我們見到了一個殘疾人,他長得很恐怖。
我們沒有吱聲,許大宏跟三毛哥述說了全部,三毛哥眉頭皺了皺,最後眼神一冷,說知道怎麼走吧?馬上帶我去!
許大宏說沒有問題。
三毛哥打電話,召集手下弟兄,論人數,巖林縣的混混真的要比我們薌城多,所以才說巖市已經被貪狼玩壞了。
半個小時後,三毛哥已經召集了兩百多人,這兩百多人,全部都往那個小屋的位置奔了過去。
我們再次降臨那間木屋,顯而易見,對方不可能傻到等我們再回來,一點收穫都沒有。搜查現場,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三毛哥臉色陰沉,許大宏也很無奈,最後,三毛哥說算了,回去吧。
浩浩蕩蕩而來,卻一無所獲地回去。
夜場裡,三毛哥把我們三個留下,其他人則是被遣散了。
“你叫王明?從大宏的話裡來看,你還挺有能力的。”
“三毛哥過讚了,我就是會點偷雞摸狗的勾當,其他的就不行了。”
他呵的一笑,點了一根菸:“聽說你是新人,我這麼跟你說吧,其實我們都是玩粉的,你送的那一車木頭,裡面都藏了白粉,這東西啊,好東西,能賺錢!賺大錢!不過風險也大,被抓到了,肯定是要掉腦袋的。我既然告訴你,就意味着從這一刻開始,你要麼逃亡,要麼死,要麼老老實實跟我混。沒有多餘的選擇。”
我裝作震憾和害怕的樣子,說這樣好危險,被抓了就完蛋了。三毛哥說不會,咱們局裡面有人。
我心裡吐槽,有人?有人我們還他媽被人家關起來?
“我…我只要能賺錢就好了,其他的不管了!”我故意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這樣就對了,以後你就跟着大宏吧,跟着他肯定有前途。
我說好,跟着大宏哥也不錯,跟他都比較熟悉了。
許大宏問說前兩天警察局怎麼回事?那個姓林的不給三毛哥你面子!
三毛哥抽了一口煙,神色深邃:“上面出事了,貪狼大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向斬草除根,而且也有徹查那些死掉的人的背景,沒有誰可以擁有這樣龐大的能量和高明的手段,白道上的已經被制衡了。上面,市長已經不站在貪狼大哥這邊,不僅如此,就連市委書.記恐怕也不管貪狼大哥了,這裡面透露着詭異,貪狼大哥在努力查,你們也彆着急。”
我們都說好。
“這兩天別惹事,我這邊也有許多問題。”他揉了揉眉心,好像有許多事情特別讓他煩惱。
“三毛哥,到底出啥事兒了?”許大宏問道。
“上面瘋了似的,咱們的好幾批貨都被截了,已經進去了不少兄弟,都要被提交到省裡頭去槍斃,不過都隱瞞下來了,涉及的人太多了,如果公開的話,社會影響不好。”
“全部?都被槍斃?”三毛哥鬱悶地吐了一口煙霧,點了點頭。
“瘋了嗎…那人頭多了去了…”
“省廳下發的文件,誰敢不照着辦?其實要是以前省廳也不會這樣死揪着不放,但是這次有一隻手在從中作梗,咱們這邊一直被抓着,其他縣的貨也是寸步難行。省裡頭動真格的了,現在,白道上的已經不全部都是幫咱們的了。”
三毛哥又離開了,去處理什麼事情似的,許大宏帶我跟夜場的弟兄認識,其中我注意到了一個青年,叫做林奕。
不是他長得多麼帥,而是他跟我談話的時候,我無意間碰了他一下,發現他的手臂比一般人的結實許多,這裡的一般人,也包括了那些看似很能打的人,也就是說這個林奕,是跟我們這些人類似的“高手”,卻隱藏在這羣人中!
林奕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停頓了一下,而後有點似笑非笑。
“我是新人,還請多擔待。”我道。
他微微一笑:“我恐怕沒資格擔待,都是兄弟,不用客套。”
他看穿了我,我也看穿了,我們都不說實話,彼此有着不爲人知的目的。
看來,這裡面的關係,遠比我表面上看到的要複雜。殘疾人,林奕,官場,矛頭,似乎都在指向貪狼,其他人沒有看出我們的特殊交流,都相談甚歡。
這夥人都挺熱情的,我們沒多久就混熟了,哥啊弟啊的叫着,就跟認識了幾百年似的。其實這些人,都只能算是酒肉朋友,互相叫着兄弟,看似關係好罷了。
我本來想要打聽點跟貪狼有關的事情,奈何幾次都找不到話匣子。
一個有着將軍肚的中年走了進來,他的身子微微發抖,雙手不停地抓着他自己的臉,他的神情不太對,看到了我們,就奔向了我們。
“給我…粉…給我…”他抓住許大宏的手臂,身子發抖得厲害。
許大宏詫異地看着這個人:“趙局長,您這是…想幹什麼呢?”
他哆嗦着身子,表情很痛苦,他說,他要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