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啊?都出省了啊這…”我汗顏地看着淡定地駕駛着轎車在高速上飛馳的師母,心裡不禁一陣無力。
之前在司樓下,師母開車過來嚇唬我。差點沒把我給撞飛。現在…師母把我帶出了福省,理智上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現在的方向是往廣州方向。難不成我要去找皇子咯?
“廢話少說。把這個東西先喝了。”師母拿出了一個試管。試管裡面是無色澄清的液體。
“額…”我嘀咕着這東西不會是什麼大力神藥吃下去要拉肚子好幾天吧?
“喝下去。”師母冷冷地說道,安全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嘛…好吧,師母大過天,我也只能聽了。
當即把塞子拔掉然後一口把試管裡的液體喝了下去。有點像薄荷水。冰涼冰涼的。還有點甜。
“師母,還有嗎?”我**地問道。
“一管就夠了。你以爲這種東西很好弄到?這還是劍雨付出了一些代價才換來的,如果你接下來的事情做不好,就太辜負他爲你的付出了。”
“教官嗎…那師母,這次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雲省。西南龍的地盤。”
我渾身瞬間緊繃起來。西南龍的地盤…
“人體器官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其中所牽扯的人太多,西南龍只是其中一個大人物,這次去他的地盤。也不是爲了什麼,只是讓你去歷練而已。西南龍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不過他也很清楚,上面的人不會輕易動他。”
師母面容始終平靜,但是我卻越來越緊張,媽的啊,西南龍很厲害吧?到了他地盤,我豈不是命都被他捏在手裡了?
“上面的人不動他不是因爲不敢動,而是西南龍還有價值。但,也有部分人不同意,希望能夠儘快把西南龍滅殺。”
“以國家的力量,不可能殺不了西南龍,直接讓能殺西南龍的人去殺了他不就可以了嗎?既然是上面的人,想必就算一部分不希望西南龍死一部分希望西南龍死,最後也不會爲了一個西南龍而怎樣吧?”
師母微微點頭:“但問題就在這裡,放眼整個華夏,武力上能夠抗衡西南龍的,其實並不多,我、劍雨,是不可能直接對西南龍出手的。而那些高手裡面,百分之八十都是聽命於國家元首。
同爲龍的溫世天不見蹤影,能夠信任的華北龍又抽不開身,東北龍那邊最近也折騰出了不少事情,現在整個華夏能夠動西南龍的人真心不多。所以這次除了讓你去歷練,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需要你完成,這個任務完成了,劍雨自有辦法對付西南龍。”
“容易死不?”
“嗯,很容易死。”
“…師母…”我哭喪着臉,得了,想要好好特訓,結果成了這樣,希望自己還能活着回來吧…
我們抵達了廣州之後,師母帶着我直接前往廣州軍區。
我興奮得不行,這可是大軍區啊,哪個男兒不喜歡槍桿子呢?而且師母還說了,她帶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教我射擊!爲期三天!
“這是沙袋,掛在你的四肢上,肩膀上也要負重。”師母把一個又一個三公斤的沙袋扔給了我,我苦逼地把這些都掛上。
我現在就在軍區拉練場,第一個項目是負重跑。
在拉練場上我甚至看到了幾個跟我年紀相仿的人,而且他們的身體素質似乎比我還高…
好勝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完成一套的基礎訓練之後,師母帶我來到了靶場,教我握槍的姿勢、瞄準、重心放在哪裡、如何最大限度抵消後座力。
三天一晃眼就過去了,師母對我的訓練成果還算滿意,隨後我們就離開了廣州軍區,前往雲省昆市。
“師母,溫叔叔他是東南龍,他不見了不要緊嗎?”
“只要不是死了就不要緊,至少現在他還活着,只要活着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師母回答道。
“西南龍是不是太大膽了,竟然對同樣是九龍之一的溫叔叔下手。”
“龍與龍之間是可以下手的,國家沒有限制。”
進入雲省之後,師母的話明顯少了。
昆市是雲省的省會城市,也就是相當於福市這座省城在福省的地位。
西南龍三個字就代表了一股勢力,但是,西南龍並不存在所謂的“總部”概念,就像溫叔叔一樣,他在福、浙兩省,可以隨意坐落,他的名號本身就是權勢的象徵。想要找到西南龍或是見到西南龍,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好了,下車吧,我也在雲省裡面,你把她救出來之後,我自然會找上你。”師母把我扔在車站,然後自己揚長而去了…
我背上揹包,找了一家賓館入住,然後把自己應該帶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
來雲省昆市,我需要完成兩件事。
第一件是把昆市的地下世界老大殺了。
第二件事是救一個人,一個女人。
當然這時我還不知道,我會在昆市發現這麼大一個秘密…從而導致自己被整個昆市的地下世界追殺。
否則,我絕對會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安置好了自己的住處之後就出門查看昆市的交通情況了,既然要在這邊待上一段時間,我自然得對這裡的路段熟悉。
少數民族的人多數聚集於偏西部的地帶,雲省也算其中之一,其上貴省、川省,也都是少數民族分佈較多的地方。
每一座城市表面上的治安看起來都是很穩定的,區別在於出事的概率還有處理速度上。
昆市之前倒是發生過不少惡性的傷人事件,這裡面自是因爲一些極端份子在作祟。不得不說大多數普通人都是友善的,特別是遇到了淳樸的少數民族中人的話,那絕對是可以相處得非常愉快。
我找了一家麪館坐下,基本上是讓他有什麼吃的就給我上什麼,因爲許多少數民族都是有禁忌的,譬如有的不能吃豬肉,有的不能吃牛肉。
如果對着他們說來碗瘦肉面的話,那就是冒犯了對方的宗教信仰,不可取。我對這些也只是略微瞭解,所以並不多說。
道上的人很少會在大白天的時候在街上晃盪,也只有一部分真的吃飽了撐的纔會大白天在街上游蕩然後一副自己特別牛逼的樣子對着路人耀武揚威。
“老闆,來碗拉麪,大份點。”一個瘦高個的青年走了進來,我沒看清他的相貌,他坐在了前面的餐桌旁。
這個青年背上揹着長長的用粗布包着的東西,像是棍,他留着平頭,穿着老舊的短袖。
讓我注意到他的不是他的穿着特殊,而是他經過我身旁時的一股腥味,血的味道,還有一種已經被處理過後的臭,這種臭我聞過,是在赤陽山的時候特訓時聞到的。腐爛後的屍體臭味!
我吃完之後起身離開,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那個人一眼。
“也許是道上的人吧…不過那股臭味還真奇怪啊…”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昆市也挺大的,我逛了半天,記下了特徵比較明顯的東西來做標記,另外一邊則是關注那些娛樂場所。
一想到我要自己一個人幹掉昆市的老大我就心虛…天知道昆市的老大實力什麼層次?偏偏師母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就讓我去殺了他並且救出一個女人。
不過師母說死亡率很高,那這個昆市的老大應該很強吧…我有點想不通爲什麼師母要安排我來做這種我可能根本無法完成的事情了。
勘查完了街道情況我就回賓館了。
不過我剛坐下來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