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拘留所出來之後我心裡氣的要死,我生氣還是因爲李楠報警的事不仗義。如果是普通人,我們把人打了他們報警我們被抓了我們也認了。但是李楠是混子,混子之間有矛盾幾乎都私下解決。報警的事屬於陰人,那種事太陰太缺德了,像我們跟別人打架我們幾乎都不報警。被打了報警,也有點丟人。
李楠打了我們的技師有錯,劉璇打了李楠也有錯。如果李楠不服我們可以私底下打一場,或者他派人跟我們談談我們賠點醫藥費。他報警,那就是不想談了。
“鷂子,叫幾個兄弟,咱們去田家。”我鐵青着臉給鷂子打了個電話。
“好。”鷂子答應。
“帶把槍。”我又對鷂子說。
“好。”
放下電話,趙歡歡問我,“你要去打架了吧?”
“不打架,我就是教訓教訓李楠,最起碼我得讓他案子撤了。”我對趙歡歡說。
“恩,小心點,能別打架儘量別打架。”趙歡歡一臉關心的對我說。
看着趙歡歡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林然。她的話,我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我跟林然真正相愛後,她也經常這麼對我說。
“我知道了。”我對趙歡歡點點頭。
我們來拘留所是開車來的,怕我浪費時間趙歡歡就沒讓我開車送她。叫了輛出租車,趙歡歡想了想問我,“今天晚上你還找我嗎?如果你找我我就去舊房子住。”
“來吧。”我對趙歡歡說。
“恩,那我去舊房子了。”趙歡歡對我說,然後坐着出租車離開了。
開着車子,我去的田家一個路邊等鷂子他們。等了十分鐘,鷂子他們也來了。鷂子他們來了四個人,四個人坐在我的車我們去了田家。
去田家的路上鷂子一直把玩着手裡的槍冷冷的說,“李楠居然敢報警,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點了一支菸我沒說話,腳下踩着油門我們去的田家楊春花家。混子是楊春花找來的,那混子現在肯定在楊春花家。
車停在楊春花家門口,推開他家大門的時候我們聽到一陣狗叫。走進楊春花家院子的時候是楊春花他媽出來招呼的我們,楊春花他媽年紀大了。看到楊春花他媽我恭恭敬敬叫了聲阿姨,然後我問楊春花他媽,“阿姨,楊春花在家嗎?”
“在家,剛跟他朋友出去買酒去了。”楊春花他媽對我說。
“謝謝阿姨,那我們等楊春花。”我對楊春花他媽笑了笑。
走出大院,我對身邊的鷂子說,“一會兒看到李楠咱們直接把他帶走吧,別嚇到楊春花他媽。”
“恩。”鷂子點頭。
站在楊春花家門口,我們一直靜靜的等楊春花。十月一過完,天有點冷了。看看枯黃的乾草我心想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又快一個冬夏了。
遠遠的,我看到兩個人影朝我們走來。農村沒有路燈,但是從百姓家透出的燈光我認的出其中一個是楊春花。
看到我們,他們兩個也停住了。遠遠的盯着我們,楊春花叫了一聲,“是白浩來了,快跑!”
喊完,楊春花和他身邊那胖子撒腿就跑。
以前是別人抓我,我被別人追的四處跑。現在換成我抓別人,別人聽到我的名字就跑。看楊春花和那胖子跑的飛快我心裡不由覺得可恨,如果他們跟我們打一架還好點,看他們逃跑我心裡恨的牙根直癢癢。
“鷂子,你們給我追他!我開車!”我對鷂子說,說完我鑽進車子。
“草你嗎別跑。”一聲令下,鷂子他們四個人跑着追楊春花他們,我開着車子在後面追。怕撞到自己人,我還不敢追的太快。
認識楊春花之前我就知道他喜歡作詩,他的一首好詩在我們市裡的混子圈都出名了。追他的時候,我發現楊春花不但寫詩寫的好,他逃跑的本事也有兩下子。
儘管因爲當大哥好吃好喝身體已經微微發福,但楊春花逃跑的速度不亞於百米運動員。
那天晚上之後楊春花賦詩一首,“憶蕭何月下追韓信,今白浩趁夜追秀才。爭渡爭渡,驚起一片枯葉.....”
看完楊春花給我發的短信,我一臉痛苦的將手機交給趙歡歡。看着楊春花的信息,趙歡歡笑的花枝亂顫的。
看着趙歡歡的笑,我心想,如果當年周幽王看了楊春花的信息,他何必要烽火戲諸侯博褒姒一笑呢。
“鷂子,你們讓開,我開車撞他們!”追了兩分鐘我們始終沒追上他們,開着車子我有點急了。
“好。”鷂子和他身邊的兄弟忙閃開。
心裡恨的牙根直癢癢,我亮起車大燈就朝他們撞了過去。
看我要開車撞人,楊春花和李楠驚恐的回頭看我。一個轉身,楊春花閃進方便一個房山。房山就是房子正打地基,房子還沒來得及蓋的意思。閃進房山,楊春花趟着荒草三步兩步就沒影了。車子前面,只剩下李楠一個。
知道逃不掉了,李楠只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怕真撞了他,我一腳急剎車停在距離李楠一步的地方。
車子後鷂子和他身邊的幾個混子也追了上來,追上來之後李楠還有點不服。鷂子亮出手裡的槍,李楠徹底蔫了。
將李楠帶回寶園的一個包間我將李楠好一頓毒打,打完李楠我笑着問他,“報警?你是怎麼想的呢?”
被我打的滿臉是血,李楠低着頭不說話。吐出一口學吐沫,李楠揚起頭恨恨的看我。
“給你一個機會,你明天去局裡撤案。不撤案,你就留在這別走了。”我點了一支菸,扔給李楠一支菸。
看看我丟給他的煙,他點了抽了。抽着煙,李楠惡狠狠的對我說,“白浩,別以爲你是跟夏老大混的你就牛比,你打了我這事沒完。”
“呵呵,沒完就沒玩,我在惠賓街等你。”我冷冷的對李楠說。
“呵呵.....”李楠把我呵呵了。
“明天撤案,聽到了嗎?”我問李楠。
“你打了我這事肯定沒完。”李楠對我說。
抽着煙,我沒再搭理他。電話響了,我接了個電話。電話裡,鷂子給我打電話說晁春宇他們來了。放下電話,我叫人看着李楠然後我去的一樓大廳。
一樓大廳,晁春宇帶着土匪、四傑和楊春花正氣勢洶洶的看着我。看到我,晁春宇笑了笑,“浩哥,李楠是李冬弟弟。你打的差不多了,也該放人了吧?”
“明天放。”我揚着頭對晁春宇說。
“草,你現在當老大了牛比了是吧?”看我不放人,晁春宇生氣了。
“我不牛比,我只想救我兄弟出來。”我淡淡的看着晁春宇。
“行,今天我給你這個面子,如果你明天不放人就別怪我不客氣。”晁春宇想了想對我說。在我的寶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行人離開,楊春花走時深深看了我一眼,“浩哥,我跟李楠說不讓他報警,但他說啥也要把劉璇整進去,你給我點面子,差不多打他一頓讓他把案子撤了就行了。”
“知道了楊哥。”對楊春花我挺有好感,所以就沒跟他過不去。
晁春宇一夥剛走,外面突然起了風。很快,天上響起轟隆隆的雷聲。聽到雷聲,我估計外面是要下雨了。聽聲音,今天夜裡的雨要很大。
想到還在拘留所關着的劉璇,我心裡有點不舒服。拘留所晚上冷,劉璇在拘留所裡可能要挨凍。
“浩哥,李楠還打嗎?”鷂子問我。
“不打了,一會兒給他送點吃的。”我對鷂子說。
“好。”鷂子點點頭。
坐在一樓的大廳,我看着大廳中來來往往的客人。李楠報案如果劉璇沒被抓他把案子撤了劉璇可能就沒事了,但是劉璇現在被抓了,就算李楠撤案劉璇還得被關。
劉璇不在了,寶園我給交給誰管?白景騰性格散漫不喜歡管事,剛子沉穩但是沒有劉璇處事靈活。曾星,他更不用說了,讓他當幾天老闆他就得飄飄然。
這寶園,得我親自來管了。
想着劉璇進去的事我心裡發愁,正想着我突然想到林然家的窗戶還沒關。
國慶節這段日子學校放假,趙歡歡讓我晚上去她家吃飯我白天沒事就去林然家收拾了一下。林然家不住人,時間長了她家有股黴味。想着放放她家的黴味我就想先去趙歡歡吃飯,等我晚上回來直接住林然家。
現在鬧了這麼多事,我忙的焦頭爛額的。
拿出車鑰匙,我開車去的林然家。車子開的很快,去林然家的路上已經下雨了。雨下着,豆大的雨點落在擋風玻璃上撞得粉碎。下車的時候我覺得天很冷,走進走廊我上樓打開了林然家的門。打開門後,林然家的屋子竟然暖暖的一點涼意都沒有。看看窗戶,她家的窗戶已經關上了。
屋子裡有種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是......
說:
今天六更結束,明天第一更九點半。